第四章玲兒死了

第四章玲兒死了

「真是世事無常啊,我出行之前,小翠姑娘還在和我談論風月,飲酒作詩,好不快活,誰曾想,回來已是天人永隔了。」李白不知從哪又把別在腰間的酒葫蘆灌滿了酒,說完嘆息著仰頭猛灌了一口。

「李兄,還請節哀。」林遠安慰的拍了兩下李白的肩膀,而後繼續問道:「李兄,你和小翠姑娘互稱知己,那你可曾知道她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最近她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李白嘆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的,哪有不得罪人的,只可惜小翠姑娘,這馬上就要熬出頭了,如今卻出來這檔子事。」

「熬出頭是什麼意思?」

李白聲音聽上去很是悲痛,看得出來,他確實打心底把小翠姑娘當知己。

「我出行之前,聽小翠姑娘提了一嘴,她少時有個兩情相悅的老鄉,後來鬧了飢荒,兩人走散,聽她說那老鄉本是一富商的兒子,只是少時體弱,被家裡送去鄉下養病,鬧飢荒的那一年,被家裡接回,前段時間,兩人碰巧遇見,那同鄉便要替他贖身,也是可憐了那個少年郎,好不容易找到心中之喜,卻又要天人永隔。」

「老鄉?」林遠小聲嘀咕了一句,繼而問道:「她可有對你說這老鄉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李白搖了搖頭:「不曾,就是閑聊時隨意提起的,並沒有說的太多。」

「叨擾李兄了。」林遠起身作揖:「日後若是想起些什麼,還勞煩告知,我得出門一趟,李兄在這就當自己家,隨意就好。」

「林兄可是要去打聽小翠姑娘老鄉?」李白跟著站了起來:「小翠姑娘在怡春閣有個要好的姐妹叫玲兒,你且可以去找她打探一番。」

「李兄,既然你對怡春閣如此熟悉,不妨和我一同前去,小翠姑娘既然是你的紅顏知己,想必你肯定想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以告逝者亡靈。」林遠提議道。

李白甩了甩袖子:「那是自然,我自當義不容辭,今日我便隨你走一遭。」

「多謝李兄。」

上元佳節將至,城中各處都掛上了花燈,到處都是雜耍的馬戲班子,吆喝聲和喝彩聲夾雜著,孩童四處跑著,逛著,父母跟在後面追趕著,大聲叫著,讓自家小孩慢點跑,到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好像絲毫沒有受到掏心案的影響。

林遠絲毫沒在街道上停留,徑直往怡春閣的路上去,李白倒是個喜歡熱鬧的,看見什麼都想湊上去瞧一瞧,最後林遠沒有辦法,幾乎是半拽著李白,才把人拖去怡春閣。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林大人和李大人,二位大人一同到此可是小翠的案子有了新進展?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奴家必是知無不言的,這樓里的姐妹也當是如此。」

媽媽桑在林遠進門的時候便迎了上來,身子不住地往上貼,手上的扇子來回擺動,好似閑不下來似的,香粉的味道沖的林遠打了個噴嚏。

「那就多謝媽媽了。」林遠頷首,外後退了兩步:「不過今日我不是來查案的,李兄剛從城外歸來,今日只想和李兄把酒言歡,說說城外趣事,還請媽媽安排個包間。」

「瞧您說的,這都是奴家應該做的。」媽媽桑上前幾步,見林遠又後退了幾步,她這才停下,招手喚來小廝:「快,給兩位大人安排一個包間,好酒好菜招待著。」

小廝弓著腰拿下肩膀上的毛巾,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位大人請跟我來。」

等包間門窗關上,小廝退下,李白這才問道:「林兄,你這是何意,不是說來查案的嗎?怎麼成了來喝酒的了?」

「你覺得剛才那位媽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李白一臉疑惑:「媽媽看上去極其配合,倒是你,你何不直接讓媽媽把玲兒叫出來問個明白?」

「那位媽媽剛才說我問的她們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這幾天我來了很多趟,我問他們小翠姑娘可有什麼相好,她們無一人說實話,這件事她既然都說給你聽了,那那位媽媽當真不知道?要知道贖身都是要經過媽媽點頭才行的。」

「多虧林兄反應快,不然我可就誤了大事了,那我們如今該如何做?」

林遠摸了摸鼻尖:「你和玲兒姑娘可相熟?」

李白點了點頭:「我這個人,愛好有三,琴、詩、酒,小翠姑娘佔了詩,而玲兒姑娘則佔了琴,玲兒姑娘早年靠著一把古琴名動長安,我也常常前來光顧。」

「又是紅顏知己?」

「人生難得二三知己。」李白尷尬的解釋道。

「回歸正題,等會你裝作喝醉了,讓那位媽媽把玲兒叫進來彈一曲。」

李白點了點頭:「這好辦,交給我了。」

包廂門「砰」的一聲推開,李白就著門的走向整個人倒在了門扇上,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著過道上招了招手,不一會小廝便跑了過來。

小廝連忙趕過來扶住李白,彎腰問道:「李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去,把玲兒給我叫過來彈一曲,給我和林大人助助興。」

「玲兒?李大人,實在不巧,玲兒今日被人贖了身,已經跟人走了,小人們也不知她去了哪。」

林遠一聽立馬出來:「你說什麼?玲兒被人贖身了?」

「是。」

「喲,這是幹什麼呢?不去包間,反倒是在門口聊起來了。」媽媽桑聽見動靜走了過來,腳步輕浮,聲音尖銳中帶著點媚感,說話間還剜了一眼小廝。

「媽媽,兩位大人想點玲兒前來彈一曲,這不是湊巧了嗎?玲兒早上便被人贖了身。」小廝嚇得立馬低下了頭,跟媽媽桑說明了這裡的情況。

贖身?

時間這麼巧?

「這可不是巧了嘛,兩位大人,玲兒走了,這不是還有墨兒香兒嘛,咋們樓里別的沒有,就姑娘多,要不要叫來給二位大人選一選?」媽媽桑趕忙推薦自己樓里的姑娘。

李白則是一臉大失所望:「小翠姑娘走了,玲兒姑娘也被贖了身,這怡春閣往後對我而言還有什麼意思?」

媽媽桑一聽要失去客人了,立馬說道:「我們樓里來了一批新姑娘,其中有一個是西域來的,胡琴那叫一絕,保證你流連忘返。」

「果真?」一聽有新人,李白立馬提起了精神。

「奴家還能騙您不成?後日胡琴姑娘便會第一次登台,到時候李大人一看便知。」媽媽桑手絹一甩,挺直了腰。

「一定一定。」

眼看著李白和媽媽桑越聊越投機,林遠立馬上前打斷:「這位媽媽,李兄今日飲了不少酒,我就先帶人回去了,下次表演李兄一定會來捧場。」

「我沒喝多。」李白撒起了酒瘋。

他本來是想讓李白裝醉的,誰知道李白一拿起酒瓶就停不下來,愣是把自己灌醉了。

林遠回去立馬叫來了陸風,玲兒是今天早上才被贖身的,就算快馬加鞭這會也不可能能出城,只要讓城門守衛注意來往人員,必定能找到玲兒,就是怕玲兒真的知道什麼,會被兇手搶先一步滅了口。

「你去和城門守衛說一聲,看見畫像上的女子即刻緝拿回大理寺。」

林遠拿的畫像是李白畫的,送李白回家時看見,便拿了過來,如若是讓畫師再畫一幅,時間怕是來不及。

陸風看了眼畫的內容,恭敬地鞠了個躬,而後轉身出去。

林遠也沒有閑著,轉身去林員外家,想再看一下案發現場,他有一種感覺,林府絕對有蹊蹺,但是具體是哪,又有點說不上來。

林員外依舊是客客氣氣地引人去了案發現場,房間算不上華麗,梳妝台上只有幾件簡單的首飾,想來這個小妾在家中也是不大受寵的。

林遠在房中轉了一圈,依舊是毫無收穫,便轉身出門,剛走到中廳,林府的公子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身青色衣衫,看上去是個翩翩公子,撞見林遠的時候頓了一下,而後上前來打招呼。

「林大人。」

「林公子。」他上下大量了一下林青峰林青峰的鞋邊沾滿了污泥,像是剛從河邊回來的樣子:「林公子這是去哪了?」

林青峰明顯慌了,他下意識地扯了扯裙擺:「和好友約著出去了一趟,林大人這是在查掏心案?」

林遠點了點頭:「可不是嘛。」

林青峰試探性地問道:「那有什麼線索了嗎?」

「林公子很好奇?」林遠眯了眯眼,覺得這個人不對勁。

「沒有,畢竟這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的,早點查出來,大家也好安個心。」

「目前還沒有,不過既然死的人是你家的,你可知道些什麼?」

林青峰嚇得立馬搖了搖頭,差點跪了下去,還在林遠扶了他一把:「我和她就見過幾面,沒什麼交集,而且她從來都是躲著我家裡的人,怕人欺負她。」

「我就隨便問問,林公子不必太過於緊張。」林遠伸手在林青峰的肩膀上拍了拍,勾了勾唇角。

林遠出門,陸風跑著往他這邊來,直至他面前停下,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了幾口粗氣,這才直起身來,說道:「大人,玲兒姑娘找到了。」

「這麼快?」

陸風摸了摸後腦勺說道:「不過可能和你想的有點出入。」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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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王者當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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