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襲沙漠

月亮高懸，冰冷的月色蕩漾在疊浪村裡。

村子里偶爾傳來了幾聲狗吠，很快兩個潑皮無賴便走進了蔣大虎的家裡。

「虎哥，這大晚上的有啥事這麼急？」

「大勇，大壯，這事不能拖了。

今天晚上就動手，這有五萬塊錢你們兩拿去花。

等以後事成之後，咱村裡的礦場建起來，你們倆就是保安隊的隊長。

自己上點心，別又像昨天似的！」

蔣大虎抽著旱煙袋說完，兩個年輕人把錢接了過去。

他們倆都是這一代出名的潑皮無賴，他們平日里就愛干偷雞摸狗，爬寡婦牆的事。

但那都是小打小鬧的掙錢。

在這個人均年收入只有幾千塊的沙漠小村，五萬塊錢，那可是很多人一家子幾年都掙不到的錢。

更何況蔣大虎承諾他們，礦建好了，一個月給他們五千，讓他們當隊長。

這可比大學生掙的都多咧！

「虎哥放心，這事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的！」

兩個人開心的收錢走了，蔣大虎抽著煙斗，望向了後山。

「不要怪我心狠，我也是沒得辦法。

村子里太窮了，只有開礦我才能富起來！」

蔣大虎說完，此刻江晨已經在帳篷里沉沉的睡下了。

夜越來越深，風掠過沙丘，帳篷外沙沙作響。

這已經不是江晨第一次睡在沙漠里了。

小的時候他就經常跟爺爺一起擠在帳篷里看星空。

不過，這麼多年了，爺爺的果樹死了一茬又一茬，他的夢想也沒實現就走了。

「找到他了，在那裡！」

果樹下，一片亂石堆里，大壯和大勇慢慢的爬了出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必須要在天亮前幹掉江晨，然後再偽造他在沙漠里凍死的痕迹。

「上！」

大勇喊了一聲，大壯拿著一根繩子朝著帳篷沖了過去。

兩個人剛衝到帳篷旁，大勇拿著刀一把劃破了帳篷。

大壯上去拿著繩子朝著江晨的脖子就捆了過去。

「弄死你，弄死你！

你個狗日的江晨，我讓你擋村長的財路。

讓你擋老子的保安路！」

大壯說完，狠狠的拉緊了繩子。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江晨居然一動不動一點都沒掙扎。

這不符合常理！

大勇慌忙伸手去摸被窩，這一摸他心涼透了。

「是個木頭！」

大壯喊完，帳篷外傳來了腳步聲。

兩個人趕忙往帳篷外跑，但是一把鐵鍬砰一聲拍在了一個人的後背上。

大壯倒在了夜色里，大勇拼了命的往沙漠里跑。

江晨揮舞著手中的鐵鍬也緊跟而去。

在沙漠里，大勇雖然跑得快，但是江晨跑的更快，他簡直如履平地。

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昨天喝了爺爺葫蘆里的水后，江晨明顯感覺自己敏捷多了。

「我看你往哪跑！」

江晨追上大勇后，大勇急的眼睛都大了。

「別追我，別追我，我跟你說，再追我，我干你昂！」

大勇一邊跑一邊朝著江晨喊了起來。

江晨揮舞著手中的鐵鍬，砰一聲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大勇往前一飛摔了個嘴啃沙。

當他從地上爬起來時，江晨手中的鏟子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再動，再動我把你腦袋鏟開！」

江晨威脅完，大勇抱著頭不敢動了。

「給我回去！」

江晨說完拿著鐵鍬讓大勇爬起來了。

大勇剛爬起來，轉頭就竄。

江晨揮舞著手中的鐵鍬砰一聲砸在了他的腿上。

就聽見大勇一聲慘叫直接滾落在了沙丘下。

10分鐘后，江晨像拖死狗一樣拽著大勇的腿把他拖回了帳篷。

此刻大壯還沒醒過來，江晨拿著繩子把兩個人捆在了杏樹上。

他舀起一瓢地下水噗一聲潑醒了何大壯。

「放了我，媽的，放了我！」

何大壯睜開眼睛朝著江晨就罵了起來。

江晨知道昨天點自己茅草屋的就是這兩個人。

所以他早就算到了今天晚上這兩個人還會來害自己。

「再說一遍？」

江晨拿著舀子砰砰砰砸在了何大壯的嘴上。

「我，我跟你說，你鬥不過我們的。

你一個人鬥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

幾勺子打過去，何大壯老實了。

「是誰讓你們來的？」

江晨說完從果園裡撿來了一堆的干樹枝。

「沒人派我們來，我就看不慣你！」

何大壯說完，還朝江晨吐了口口水。

江晨沒說話，他把干樹枝一根根的放在了何大壯的腳下。

放滿了樹枝，江晨拿出了打火機。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何大壯雖然狠，但是他又不傻。

「你也知道殺人犯法？

你殺我爺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

江晨說完，何大壯和何大勇趕忙搖頭了起來。

「不是我乾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完，江晨就知道這兩個人不可能輕易承認的。

「那你們兩個今天只能活一個！

你們誰先說真相，誰活。

誰不說誰死！」

江晨說完，拿著繩子拴著何大勇就把他拽到了小山坡的後面。

他把何大勇像栓死狗一樣栓在了一棵桃樹上。

「你說不說？我爺爺的屋是不是你們點的？」

江晨吼完，何大勇一邊拽著繩子，一邊掙扎了起來。

「不是我！我告訴你，我不會屈服的，有種你就殺了我！」

何大勇不相信江晨會殺了他，畢竟他就爛命一條，江晨是讀書人，讀書人最惜命了。

江晨沒說話，轉頭離開了沙丘。

走回帳篷，被捆在蘋果樹上的何大壯以為江晨會打他。

但是江晨沒有。

他走過來直接往柴火上潑了一些油，然後拿出打火機就要點。

「別點，別點！你他媽的還沒問呢，你他媽還沒問呢！」

「他已經招過了，我說過你們兩個人只能活一個！

要怪就怪你不早說！」

江晨說完啪一聲打著了打火機。

就在江晨要點燃木頭的瞬間，眼看被燒死，何大壯破口大罵了起來。

「好啊，你個何大勇！你tmd出賣我！

你要我死，你也別想活！

江晨，我承認，你爺爺的屋是我點的。

但是，昨天晚上你的屋是何大勇點的！」

何大壯喊完，沙丘後面的何大勇懵了。

「媽的，何大壯，你個狗日的，你傻啊！

tmd他誆你兩句，你就招了？」

何大勇罵完，江晨拔出刀子，徑直地走向了沙丘。

月光下，果園裡影影綽綽。

何大壯聽到了何大勇的慘叫聲，他還聽到了刀子捅破肚子的聲音。

他嚇傻了。

當江晨緩緩的從沙丘後走來時，銀色的月光下，何大壯看到了他滿身的鮮血。

「媽的，我最討厭說謊的人！」

「別，別殺我，我沒說謊！

真的，我沒說謊！」

何大壯害怕極了！他從像今天這般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