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152章

第152章

醜陋男子的聲音,讓丁香的小臉僵住,

她一點點地回頭,看到了那一抹陰冷的笑容。

她的小臉上頓時露出惶恐的神色。

她惶恐,並不是自己,而是清楚,姐姐們要遭殃了。

接著,就見他猛地一拽,

小蘭和菱香被他拽到了身前,然後狠狠地丟進房間內。

「我早說過,不要試著反抗,

你今晚的行徑,將由她們三個給你買單,

我要你親眼看著,她們因為你,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白九歌看著醜陋男子。

後者也跟白九歌對視著。

「客人,你不是說睡不著嗎,看一出好戲相信會有助你的睡眠。」

說完,他轉身離去。

房間的門,嘭地一聲被死死地關上!

床上,幽婷彷彿已經被折磨的沒有力氣,聲音漸漸地降低。

那黑色物質從她身體里不斷滲出來,蔓延在床上,

床單被子都被霎時間吞沒,滲出了窗外,

如黏稠的液體,滴落在地板上,繼續蔓延著。

菱香和小蘭表情驚恐,不斷地退後,

眼神里充滿了對黑色物質的害怕。

而丁香根本看不到這些,她走到床邊,扶起幽婷,查看後者的情況。

幽婷已經奄奄一息,臉色蒼白地無血,一口黑血從她嘴裡吐了出來。

白九歌伸手去摸了一把黑血,看著手掌上的血,他臉色漸漸地凝重。

幽婷的狀態,讓丁香內心產生了巨大的自責和愧疚,雙眼忍不住地湧出一顆顆豆大的眼淚。

地面上,那些黑色物質穿過了白九歌,直接是纏在了菱香和小蘭身上。

任憑她們如何掙扎,那些黑色物質都死死纏在了她們身上,

霎時間,房間里又多了兩個痛苦的慘叫聲!

那些黑色物質彷彿是在啃食她們的血肉,

尖銳的慘叫聲,讓人聽的十分不忍。

丁香看到這情況,已經不知所措了,

她雖然沒有懲罰,但也承受著另外一種痛苦。

這一刻,她十分的後悔。

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自私,她明明知道希望不大,

可還是選擇了讓姐姐們去承擔這份嚴重的後果!

她抱著頭,突然到房門前,用力地拍擊房門,大聲喊道:

「我知道錯了,這都是我的責任,求求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

「你再不住手,姐姐們真的會死的!」

她的哀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蹲在地上,自己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她看著白九歌,顫聲地問道:

「我真的錯了……根本沒有出口,姐姐們是對的,

只有我……自己還沉浸在執迷不悟里。」

那邊,菱香被折磨的沒了血色,她看著白九歌,開口說了什麼。

白九歌沒聽清楚。

小蘭顫聲地說道:「你還在等什麼……」

「你手中的那把刀子,要麼刺在惡魔身上,

要麼,就刺在我們身上,給我們一個解脫!」

那邊,幽婷也掙扎地爬起身,用最後的力氣開口:

「求求你了,帶我離開這裡,我真的要崩潰了……」

白九歌皺緊眉頭,忽然抽出了腰間的血色匕首。

丁香看到匕首,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你看不到嗎,她們之所以這麼痛苦,是因為有隻惡魔在糾纏折磨著她們。」

「而那隻惡魔,是從你體內跑出來的……」

聽到這話,丁香明顯地獃滯了。

而此時,那黑色物質在延伸,形成了那人形怪物。

它緩緩抬頭,一雙紫色眼睛直勾勾盯著白九歌。

它目光落在白九歌的血色匕首上,稍微歪著頭。

接著,在白九歌的目光下,一點點融化,

最後一隻白色小貓從裡面走了出來。

它的狀態越來越差。

即便看到了白九歌,也沒有提防的意思,

走到白九歌的腳下,用腦袋親昵地蹭動。

小咪放下戒心的原因是,在白九歌身上嗅到了丁香的氣味。

丁香看到了自己的貓咪,臉上露出訝然之色:

「為什麼小咪……」

白九歌回頭看著他,說道:「還不懂么,

你的白貓就是她們口中的惡魔,一直折磨你姐姐們的也是它!」

「雖然這樣說很殘酷,但想要救你的姐姐們,就必須殺了你的貓。」

丁香瞳孔收縮,她看著白九歌手裡的刀,下意識地要開口阻止,

小蘭顫聲地開口:「丁香,難道我們的命,還抵不上你的一隻貓?」

「你真的就這麼自私么?你忘記了,

進來的這些日子裡,是誰一直在照顧你?」

小蘭臉上爬滿了黑色物質,那張俏麗的臉蛋,那彷彿是一張優美的藝術畫,被髒水盡數的污染了。

菱香雖然沒說話,但眼神看向丁香時,也帶著一種哀求,

這個眼神落在白九歌身上亦是如此。

在丁香沉默之際,白九歌蹲下來,用手按在小咪的額頭上。

後者抬頭看著白九歌,那雙褐色眼睛閃爍著,蘊含著某種意思……

白九歌稍稍眯眼,接著搖搖頭,握緊了手中的血色匕首:

「很難選擇,那就我來幫你選擇吧!」

話音落下的剎那,白九歌舉起手中得匕首,下一秒狠狠地刺在了小咪的身上。

剎那間,血光飛濺!

「不要!」

丁香尖叫了一聲,雙手抱著臉,

看著那流出的一灘黑血,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白九歌神色卻是淡漠,彷彿在他眼裡,

殺一隻寵物,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抽出了刀子,看著刀子上的血,又看著白色貓咪。

白色貓咪倒在地上,嘴巴張開,流出鮮血,

在抽搐了幾下后,徹底不再動了。

確認了死亡,白九歌站起身來,轉身看著彷彿丟了魂魄的丁香,

說道:「我知道我的做法很殘忍。」

「但相對於一隻貓的命,去救幾條人命,

這個我想是個人都應該分的清楚。」

白九歌用一次擦乾了上面的貓血,將刀子插在一邊的桌子上。

「惡魔死了,接下來,就去殺那個你們最憎恨的人,

殺了他,我想所謂離開這裡的出口,就會出現了。」

白九歌對丁香說道。

丁香沒有說話。

她沒有怨恨白九歌,也很清楚這種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但在困在這個囚籠后,小咪是她生命里的全部,

它不打不鬧,總是親昵地躺懷裡,去安靜地傾聽丁香所有心中的事,

那時候,小咪就已經成了她家人的一員。

她摟起小咪,緊緊地抱在懷裡,悲痛地流淚。

在小咪倒下后,

纏在幽婷、小蘭、菱香身上的黑色物質,瞬間如失去水分的根基,迅速地脫落。

三人都得到了解脫。

她們躺下地上,蒼白的臉上顯得疲憊無比,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小蘭脖子以上全是汗住,那都是痛苦滲出來的冷汗。

她看了眼小咪,對白九歌說道:

「你早該這麼做了。」

菱香上半身的單薄t恤也被汗水完全打濕,

扶著衣櫃站起身來:「謝謝你,救了我們。」

白九歌搖搖頭,沒多說什麼,伸手拔起那把血色匕首,

看向小蘭:「你不是說,我殺了惡魔,你會親手殺了那混賬嗎?」

「現在你有這個機會了。」

白九歌將手中的血色匕首抵了出去。

但接著,他的臉色就變了。

所有的血色匕首的刀刃,彷彿進了熔爐一樣,迅速地融化。

白九歌神色愕然:「怎麼回事?」

「惡魔的反噬,刺入惡魔的任何東西,都會在一瞬間熔化……」

小蘭解釋道,臉蛋漸漸地恢復血色。

「那沒了這把匕首,那還拿什麼殺那個男人?」

「殺不了了。」

「因為能夠殺它的,只有這把匕首,

甚至某種程度上,他還要謝謝你……」

菱香出聲,那話語突然改變了一個聲音,

變得不再柔弱木納,抬起頭時,

臉色恢復了血色,身上的虛汗全部蒸發。

一雙眼睛,被漆黑吞沒:「包括我們,

也得謝謝你,幫助我們!」

音落,幽婷的臉出現在白九歌的身後,

慘白的臉上,布滿了裂痕,雙眼眶也被墨水吞沒,

她撇開嘴巴,惡烈的血腥味散發出來:

「謝謝你啊,救了我們,現在嘛,你可以死了!」

音落,鋒利奇長的指甲橫在白九歌的喉嚨前,猛第划動!

白九歌的喉嚨沒有破開,反倒是幽婷的指甲完全碎裂了。

一股鬼氣爆發出來,白九歌右手抬起,迅猛地抽在幽婷的臉上。

後者面色微變,身形后側,迅速地拉開了距離。

幽婷摸了一下臉上被劃破的傷口,冷然地看著白九歌,

接著戲謔地笑了一下:「你體內居然還有一隻鬼?」

「不過看起來很弱,似乎也救不了你啊!」

白九歌看著幽婷,又看著菱香和小蘭兩人,面色忽然沉了下來。

這種情況,就是傻子也看出來了。

丁香對突然發生的一幕,完全是懵了。

她看著幽婷三人恐怖的面目,大腦不禁是空白了,張了張嘴:

「小蘭姐,你們這是……」

小蘭冰冷地看著她,失去此前所有的溫柔:

「你這是什麼表情,對了,你還見過我們這樣的臉吧?」

「恐怖,醜陋,應該都是你腦海里的第一印象吧?」

「我們現在這副模樣,不都是拜你所賜么?」

三人冰冷地看著丁香,漆黑的眼眶裡,湧現出強烈的仇恨惡意。

丁香抱著小咪,下意識地退後一些:

「我……我不明白。」

「還看不明白嗎?」

「小咪不是惡魔,真正的惡魔是她們!」

白九歌臉色陰沉,又是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我和你都被完全地矇騙了。」

「這一招苦肉計,從一開始,她們就在展開布局了。」

白九歌的話讓丁香難以置信:「這不可能,

姐姐們是跟我一起被帶入這裡,

她們明明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突然就……」

白九歌無奈地開口。

「或許最初是吧,但漸漸的,

她們已經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死了,而最後,只有你活了下來。」

「她們千方百計地使用苦肉計,讓我用手中的血色匕首殺了所謂的惡魔,顯然,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套。」

「而我,最開始也還帶著一絲懷疑,

但後面還是被線索混淆了,判斷失誤,選擇殺死了你的貓。」

「這一念之差,看來是讓我釀造了大禍。」

「全都完了……」

白九歌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房間內,白九歌靠在牆邊,臉色顯得很差。

漂亮的女人絕對不能信,這句話沒錯的。

三個漂亮女人,把柔弱可憐,對惡魔的恐懼演到淋漓盡致,

誰能想到那柔弱的外表下,不過是惡魔的偽裝。

此刻,幽婷三人身上都散發著惡烈的惡念與鬼氣。

那三張俏麗白皙的臉頰,正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裂紋攀爬,

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正在一點點地遭受玷污摧毀。

小蘭看著丁香不敢置信的面龐,透露出厭惡的面色:

「你知道么,好幾次看到你這幅楚楚可憐,

似乎所有人都讓你受了委屈的模樣,我就一陣惱火!」

「這噁心的臉,真該用剪刀狠狠地刺戳撕毀!」

菱香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儘是冷漠:

「現在,你就有這個機會了。」

「那隻貓死了,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們了!」

白九歌聽著這些話,沉著臉問道:「所以,白貓究竟扮演什麼樣的存在?」

「根本沒有什麼惡魔,或者說所謂的惡魔只是我們捏造出來的。」

幽婷淡然地說道:「這隻白貓,是囚禁我們的鐵鏈囚籠……」

「在最初,我們被帶到這裡時,

我們跟丁香一樣,都渴望逃跑,渴望自由,

可無數次的失敗和懲罰,消磨了我們得希望,

漸漸地,我們開始摒棄這份希望,但始終還保留著一絲。」

「那一天,那個男人給了我們每人一隻白貓。」

「始初的我們,認為白貓是我們精神上的安撫,傷殘靈魂的慰籍,

可當時那個傢伙給我們留下了一句話,他說期待我們殺死白貓的一天。」

「這句話,我們始初沒有在意,我們都善待著那隻貓,傾訴我們的心事,

可隨著我們的希望被不斷消磨,活在巨大的恐懼和絕望中,我們開始對貓咪感到厭惡……」

「開始,是不搭理,然後是不餵食,再是一些虐待行為……」

「我們被負面情緒侵佔身心,白貓似乎能受到這種影響,

它們的身體越來越差,導致最後的死亡。」

「當白貓死後,我們的理念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也明白了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真正被囚禁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個男人,

詛咒形成的枷鎖鐵鏈,將他永遠地困在這裡,

能夠離開的辦法,就是那就只貓。」

「貓有九條命,詛咒有九條枷鎖,

只要斬斷了這九條枷鎖,他才能離開這裡。」

「被帶入這裡的我們九個,只是媒介,

滋生出來的負面情緒,能斬斷這枷鎖。」

「當白貓死了,我們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被抹滅,

意味著我們和那個男人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們想要自由,就必須斬斷所有的枷鎖,

可偏偏不如意,最小的那個該死的丫頭,根本不給我們機會!」

說話間,幽婷的目光也落在丁香身上,

那眼神哪還有半分可憐,銳利的嚇人。

「她被白貓保護著,我們不能對她做什麼,

只能是以柔軟的方式,想方設法讓她放棄,

可都是徒勞,那白貓就是不死,

她心裡深處的希望,始終無法徹底斷開!」

菱香如覆冰霜的面容,望向白九歌。

「最後你來了,他告訴我們你手中的血色匕首同樣能斬斷枷鎖,殺死這隻白貓。」

「我們為此心奮不已,然後布開了一局棋盤,

以你最脆弱的善良的一面,引導那把血色匕首,殺死那隻白貓!」

說到這裡,菱香捋了一下耳垂邊掉落的髮絲,露出一絲微笑:

「事實證明,我們很成功,抓住了男人最脆弱的一處。」

「謝謝你,現在嘛,你可以死了!」

聲音落下的瞬間,菱香突然竄出,速度極其驚人,

眨眼間,那漆黑鋒利的指甲,便刺到白九歌的眼球前。

右手猛地抬起,抽開那纖細的手,

白九歌剛後退一下,幽婷和小蘭也同時對白九歌發起突襲。

那漆黑鋒利的指甲,不斷凌厲地朝白九歌划來。

白九歌右手手背睜開一隻血眼,血光迸射間,一拳轟出。

那些奇長的指甲紛紛碎裂,白九歌後撤了無數步。

面色一怔,才發現右手的血肉迅速地破裂,

血光飛濺,那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

「靠,幾個女人還想壓我,老子受這鳥氣?」

血瞳咬牙開口,想要去開第二隻血眼,

但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經脈,並不能撕開一處皮膚,露出皮膚下的第二隻血眼。

血瞳氣的跳腳:「這該死的狗屁秩序!」

甚至就連右手上觸目驚心的傷勢,都無法修復過來。

「你體內的那隻鬼不給力啊?」

幽婷鮮紅的舌頭舔在嘴唇上,冷笑地開口。

「我撕掉他的手臂,你摘下他的腦袋!

濺灑的鮮血將會成為我們重新獲得自由的洗禮!」

菱香說道,那濃烈的殺意伴隨著鬼氣一起散發出來。

「這根本不是自由,你們在殺人,

不要再走錯下去了,快住手好嗎?」

丁香抱著懷裡死去的小咪,為白九歌哀求道。

「閉嘴,總是委屈可憐,反覆所有人都欠了你似的!」

「明明毒害我們成這樣的就是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小蘭瞪了一眼丁香,血絲在眼底下攀爬,

她抓起一邊一把鋒利的剪刀,便朝著丁香走去。

「你來到這之後,還沒試過痛苦吧?你真該好好體驗一下!」

那邊,白九歌也被逼到了角落裡。

他看著已經沒了人樣的幽婷和菱香,

又看著鮮血淋漓的右手,忍不住地開口說道:

「兩位姐姐,畢竟是我救了你們,感謝沒有可以理解,犯不著殺我吧?」

「能不能給個機會?」

幽婷譏諷一笑:「自以為是的男人,有什麼活下去的資格?」

她說著,瞬間到了白九歌身前。

還不等後者有反應,一隻手掐住了白九歌的喉嚨,

另一隻手,狠狠地朝那眼睛刺去!

頓時間,鮮血飛濺!

凄厲的慘叫,撕破了房間內的沉寂。

丁香和小蘭都忍不住地看去。

接著,面色都是愣住。

飛濺的鮮血,濺灑在白九歌的臉上。

當不是他的。

幽婷的喉嚨被劃破,鮮血如噴泉般湧現而出。

她捂住喉嚨,滿眼不敢相信地看著白九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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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精神病院院長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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