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詭異的出租屋

我是叫呂果，是個大學剛畢業一月多的社會萌新。

同班同學幾乎都找到了工作，雖然有多人並不是很滿意。但是這年頭，活著不就是一種能力嘛！

由於剛畢業，還沒找到工作，這個月的生活費也花得七七八八了。望著手機錢包里的一千塊，我悲從中來！

工作找不找到沒關係，房子今天就得搬出來了，包租公刻薄的嘴臉已經表明的很清楚。

因為之前是和同學合租，他們也都找到了工作。而且離這裡又遠，所以都搬出去了。

走在午後的市中心，人群里好像個個人都是社會上的精英，打扮的體體面面。只有我一個人顯得很不合群。

不行，今天必須找到一個便宜點的房子，小點沒關係。

於是我穿街走巷，頂著烈日的炙烤，終於在一個天橋下找到一張招租廣告。上面赫然寫著25平方只需400塊一個月。

對於市中心動輒起步一兩千的出租屋，那可謂是相當良心啊。

我像撿到寶一樣把廣告撕下來，生怕有什麼人看到搶先租了去。

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難道是危房？不管了，別說危房，哪怕是死人房我都租。

……

照著廣告紙上的地址，我打了摩的來到了房子位於的郊區。

畢竟是郊區，人煙稀少就不說了。就連便利店和快餐店都沒有。此時心態有點炸裂。兩天沒洗的頭髮，就像我現在的心情，無比凌亂。

找了半天，終於在離要租的房子一百多米外找到一家麵館和一家小批發店。

行了，只要這兩家不關門，我就有多久租多久。畢竟吃飯和抽煙我可是把它們排到靠前的位置。

打了廣告紙上的電話，房子的主人半天才來。

一個微胖的老伯騎著電動車一顛一簸的停在不遠處。

「小夥子，你是要租房的人么？」老伯騎在電摩托上伸長脖子沖著我喊。

我拿著手機拚命的招手，「是啊，老伯，能帶我看看嗎？沒什麼問題我就租下了。」

我生怕他突然改變主意。所以就先表明我的決心。

沒想到他打量了我一會，便領著我去看房子了。

「難道租房也要看長相？」心裡又泛起嘀咕。

房子比我預想得還要好。配送了一張一米八的寬床、熱水、桌子、洗手盆、廚房、陽台一應俱全。

就是開門那一刻氣味比較刺鼻，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有點像醫院的消毒水，再夾雜著新裝修帶來的油漆味。

裝飾還挺有風格，唯獨不滿意的是牆上掛著的油畫。

我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這人的品味真怪異。」

畫像上，慘白的正臉，配上一副笑得很勉強的少女臉。還有那奇怪的口紅顏色…

總之搭配得很奇怪。

「老伯，這牆上的人笑得也太滲人了吧？」

沒有想到這個老伯有點惱怒。語氣一轉之前的態度，說道:「你懂什麼，這是我小女兒畫的，她可是開過畫展的。」

為了平息老伯的怒氣，我也使出了渾身解數。把腦海里少得可憐的繪畫知識擠了出來。

「老伯，別誤會。我這是誇這幅畫呢。要知道，畢加索，梵高他們的畫也是抽象派的。藝術就得這樣畫，它是高於生活的。」

其實我哪裡懂什麼。梵高畫過什麼，畢加索又畫過什麼，他們都那個流派，我哪裡懂啊。全是胡扯。

老伯不耐煩的說道:「你租不租？不租我就回去了。」並擺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租，租。我特別喜歡這裡。」我趕緊拉著老伯的手。

「那就四百塊一個月，我看你是學生吧？押金就免了，但只有一個條件，這幅畫必須掛在這裡。不許亂擺弄它。反正只要別把這幅畫弄壞了就行。」

突然我聽到耳邊有個聲音小聲說道:「歡迎光臨。」

我抓著頭髮撓了撓癢便問道：「啊？阿伯你說什麼？」

啊伯緊張的環顧了下四周。確認了沒什麼情況后才回我，「沒什麼沒什麼。」

很顯然他懂，他應該都清楚這裡的事。

……

我隱約覺得這裡並不是很正常。

兩層的小樓。每層有四間，我住的是一層。樓梯口第一間。

鑒於之前老伯的表現，我不敢多說什麼。就是在心裡暗暗嘀咕。在老伯沒來之前我看過這房子。兩層共八間房子，怎麼沒一個人租。

房子旁邊也沒鄰居，左右兩邊隔了幾十米才有另一棟房子。這在現如今土地這麼值錢，人口這麼密集的情況下，真不常見。哪怕是在農村。

在簡單的簽了一張合同后，我用手機轉過去四百塊。

在我的央求下，老伯也同意載我前往市中心。一來是要去之前租的房子搬行李，雖然只有一個行李包。再者是也想找找合適的工作。

畢竟已經畢業一個多星期了，再找不到工作，剩下的錢就算天天吃泡麵也不夠我支撐一個月。

老伯從他的小包里拿出一串鑰匙。擠出一把遞給我。然後便著急忙慌的出去等我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基本也知道是誰打來。

一共就那麼幾個聯繫人。我爸媽還有大學的輔導員，最後是女神曉嘉穎，我暗戀了三年的大學同班同學。

手機上顯示的是亂碼…接過電話，第一句便是一連串的叫罵聲、嘶吼聲？？聲音聽著並不像老媽的聲音啊？

是不是打錯了，我又看了一下手機界面。咦！這回顯示的是老媽的號碼。電話那頭也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果啊，你什麼時候回家一趟啊？大城市找不到工作就回來撒，幫爸媽看著小賣部啊。」

「欸媽，你剛才和人吵架了？」

老媽:「說什麼呢，吵啥架？？你說什麼？別岔開話題。」

於是我趕緊先騙一波。

「我找到工作了媽，還挺好的，先不回去了。過段時間再說。」

「哎呀，你個小混蛋找到工作啦，還缺不缺錢用啊？」電話那頭傳來我爸的調侃。

由於我害怕露餡便搪塞了句「我要去上班了，快遲到了，拜拜。」

還沒等我爸說完下句我便掛掉電話。

只是出門的時候我撇了一眼那壁畫，感覺她微笑的嘴咧得比剛進來是稍微大些了，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種陰間笑容確實很滲人啊。

拉上門，我好奇的透過窗口用眼角撇了一下屋內的油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看不見油畫上的人了。

身體的皮膚突然就涼了起來。

正當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錯覺的時候，老伯的喊聲便傳了過來。

「走不走啊，不走我就回去啦。」

「來啦來啦。」

我才路過樓梯口，卻發現樓梯往上拐過幾個小孩的身影…

其中還有一個回頭看了我一下。只見一隻手伸出來去拉他。

這手嚇到我了，這也太長了吧，只是隔著第二段樓梯，我又著急出門，也沒機會這麼多。

日落就要到來，市中心又開始堵車了。好像沒有這段特殊的時間，便很難體現它作為市中心的驕傲。

老伯載著我又來到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