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燼滅鬼樓

木頭噼啪作響。

雖然人們常說天乾物燥什麼的，但這熱天，我還是點了這地方。沒有人跑出來，沒有人叫出聲。不去我所料，也不出它們。

「我想讓你出來，但為何…」我心想。面前無人，好似空想之。

「其實你本來可以不用的！」身後一個聲音說到。

我沒做回頭，沒有說一言以復，只是默默的將「作案工具」往懷裡收了收，並不想讓她看見，就算她明白。

「你確定不回頭嗎？」聲音依舊平靜，只是從普通話邊成了上海話。

我有些不懂，但也只好在這種好似脅迫的言語中回頭。

依然還是那個水池，依舊好似摸了水漆，聞不到臭，但視覺傳達出該臭的效果。常人一般不敢靠近，生怕被其污染。

但從第一次，到這一次，反正不管那一次她都給我一個怪異而反差之敢，即為「反襯」。對呀！一個這樣的女孩為什麼在這。

我起身，將工具丟到一旁還在燃燒的一堆梯子中。

「不怕爆炸？」她再次說道，用的是普通話。

「怕，肯定怕，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有著極好的防火意識。」我繼續心想，眼睛盯住她的手，那個我唯一接觸過的地方。

「好吧!」我無賴言道。

「那東西是什麼?」上海話繼續道著，「把你嚇成這樣，而且你燒了有什麼用？這是什麼地方！」激烈的上海話繼續發出。

「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做什麼，我會死，這死樓想和我一起死。」我好似呢喃的回答。

火焰的噼啪，掩埋了剩餘的言語。

「mygod！這是怎麼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樓梯還是梯子下來的人發出的「中西結合」式的驚呼。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不遠的「池姬」笑了笑，她也懂了似的回了一個。

腳步由遠及近，「一，二，三！」我猛然回頭，並順勢拋出一根帶火星的木頭。「嗖！」聲已破空。然而意料外，黑暗吞噬了木頭，二者好似完全非彈性碰撞，攪和在一起。

「他走了」普通話淡淡言道。

「可惡!」我想罵但又不知怎麼罵。突然間彷彿一切都是錯的。「我怎麼會這樣啊？」抱頭，欲哭。

「唉！燼滅鬼樓，你也想得出來！」上海話略帶嘲諷地說道。

起身，拍了拍灰塵，略做苦笑回應，然後轉身離去。路過水池，我側頭一看。幽美而不有生疏感的臉龐上，幾許擔憂淺顯。

她好似有話說，但咬了咬嘴唇沒有說出來。

我也不語，只好回過頭，埋下，前進…

「噴！」關門，我累到在床。「她怎麼了，好奇怪。我怎麼了，好奇怪。」

翻了一下身，「卧槽！」我大叫滾下床去。

「烏雞卡卡雞娃。」

疼痛使我口齒不清。一個仰卧支撐的姿勢趴在地上頭側向床下，一個箱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個行李箱，一個我應該很熟悉的行李箱，一個黑色，卻被掩埋成灰色的老箱子，我的箱子。

把它拖出，用手小心翼翼打開。噗噠！突然打開，灰塵揚起，整個人都有點不對了。

「啊切！」這是所有不對的總結。

我將目光投到箱子里，「啊這，不是燒了嗎？」我驚呼。

一天全他娘的白忙活。

「不對，不是這個。」我仔細琢磨著。用手吊其那個快潮解的筆記本，表情變得好似茫然起來。眼神逐漸空洞

「這麼久了呀，我來亂序樓這麼久了呀！」我將筆記本放在胸口，仰面躺下。眼睛漸漸模糊。

噗通，手落下，一個球狀物體砸在地上。沒有反彈。

思緒，光機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