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卡魯納的追隨者

第十五章卡魯納的追隨者

之後，兩人又遇到了更多的怪物。

大部分怪物的腦袋都被齊克摩爾有趣地彈出的石頭炸飛掉，而那些沒有死在石頭上的怪物，齊克摩爾一劍就輕而易舉地將它們斬成兩半。

漢斯看著整個場景，顫抖著發誓再也不會挑戰齊克摩爾了。

幹掉了幾個遊盪的獸人後，齊克摩爾拿起一叢草葉，擦了擦劍上的血跡。

「果然，一進入這麼深的地方，就會有不少怪物出來。」

由於這些怪物生活在沒有人類居住的深處，可以說它們是無害的。

「但有沒有對人類無害的怪物？」

怪物中沒有無害的，他們會殺死所有在視線範圍內的人。

「這不會有太大幫助，但把它們清除掉是件好事。」

這就是為什麼齊克摩爾留下了一條非常好的路來穿過山野的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向漢斯展示旅行有多困難，另一個原因是……

「嗯，這可能會有一些幫助。」

他幫助甘強清除了許多在他們住所周圍遊盪的怪物。

但除此之外，齊克摩爾並沒有幫助他們的打算，而且甘強的人不可能知道他的行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自我滿足，是為了剷除他心中最微小的愧疚種子。

『這就是結局。以後我可以根據他們的情況幫助鋼壁之城。是的，我答應過要做一個好人，所以我至少應該做到這一點。我不是變得太好了嗎？

如果漢斯聽到了齊克摩爾的想法，他可能會為齊克摩爾荒謬的話而尖叫。

齊克摩爾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繼續遇到怪物。齊克摩爾筆直前進。這讓他懷念自己的過去，但另一方面，漢斯覺得他正邁出第一步，走向一條永無止境的苦難之路。

即便肌肉酸痛，漢斯還是靠在他那不舒服的行李箱上尋求安慰，生怕有怪物隨時冒出來。然後，當他看到眼前的路時，漢斯不禁淚流滿面，現在結束了。

「太陽落山了。今天就睡在這裡吧。」

「是的大人！」

漢斯滿懷熱情地響應了齊克摩爾的命令。

他們還在露天睡覺，但漢斯很高興他至少可以睡在馬路附近。

漢斯比平時更快地準備好他們的睡眠區，但他還是有很多尷尬的動作。當然，這只是暫時的，齊克摩爾打算等漢斯熟練之後，再讓漢斯去做這個任務。

噼啪！噼啪！噼啪！

在熾熱火焰中的木塊發出微弱的聲音，助長了火焰的火焰。生火后，齊克摩爾和漢斯吃了飯。與茂密的森林相比，道路周圍的區域是開闊的。他們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

「嘿。」

「是的，是的，大人！」

「你累了嗎？」

面對齊克摩爾突如其來的問題，漢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然，他累了，但他想如果他誠實地回答，也許一個拳頭會朝他的方向飛來。

「我很好，先生。」

「真的？那麼，我們這樣下去可以嗎……？」

「其實，這有點累，大人！」

漢斯條件反射地大叫，眼睛開始翻滾。

他垂下脖子，畏縮了一下，好像一記重拳要打在他的肚子上。齊克摩爾笑出聲來，漢斯臉色一紅，但心情沒有變得暴躁，他才鬆了口氣。

「你個小屁孩。別擔心。我們只會沿著這條路走，直到我們離開鋼壁之城的領地。」

「……離離開甘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嗎，大人？」

「那就對了。所以，我們只是在這個小鎮找到供應我們的貨物，然後再回到山裡。」

漢斯不禁擔心。齊克摩爾笑著看著漢斯無聲無息地在心裏面崩潰了。

踏踏聲！

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齊克摩爾和漢斯都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遠處，一道昏暗的光芒緩緩靠近。

「這段時間是誰？商人？」

「不，與馬聲相比，馬車太安靜了。如果是商人，馬蹄聲和馬車的聲音應該差不多，因為它們承載著沉重的貨物。」

「那麼，是旅行者嗎，大人？」

「沒有旅行者帶著馬和馬車四處走動。」

「那麼，是誰？」

「這很可能是聲望很高的人與他或她的保鏢一起。」

正如齊克所說，他們在柴火下看到的人，顯然是有錢人出身的。他們也是全副武裝的人，保護著巨大的馬車。

「他們是卡魯維曼的聖騎士。」

卡魯維曼是一個強大的宗教家族。他們侍奉聖神卡魯納，許多皇室貴族和平民都追隨他。簡而言之，他們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沒想到是卡魯維曼聖騎士在看守的人。」

事實上，他們不只是任何人。

聖騎士和馬車繼續朝齊克摩爾和漢斯所在的地方駛去，停在他們面前。

嘶！

馬嘶鳴了一聲。

對聖騎士的規模和力量感到緊張，漢斯渾身一顫，齊克摩爾也站了起來。

「我不認為他們想要打架。」

卡魯維曼是一個宗教家庭。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是完全正義的，好在他們並沒有四處散播邪惡。不過，齊克摩爾和他們的關係並不好。

他自然對他們產生了警惕。

「那個女人也是卡魯維曼的一部分。」

她不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她還是他們的聖人。作為英雄的黨員之一，她可以給她的黨員一個不可思議的祝福，讓他們發揮最大的能力。還可以治癒他們，讓人不知道她的同伴是殭屍還是人類。

「現在我想起來了，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齊克摩爾陷入了沉思。

這時——

一個人打開車門，下了車。看著聖騎士們加強防禦的樣子，這個人似乎就是他們要保護的那個人。齊克摩爾饒有興緻地看著來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是齊克摩爾永遠無法忘記的人之一。

「女聖人？」

齊克摩爾剛剛想到的，在他最後的死亡時，那個為他哭泣的女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齊克摩爾的手不自覺地伸到了劍柄上，停了下來。

『保持冷靜。她不是我的敵人，至少現在是這樣。

齊克摩爾在之前曾與聖徒交戰，這也是他們的第一次會面。

但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的記憶還那麼新鮮，所以齊克摩爾無法抹去他內心的不適。

離她最近的聖騎士擔心的說道：「露貝拉大人。你不必親自出去。」

艾內·露貝拉卻搖了搖頭。

「我們是不得不請他們幫忙的人。我作為這家族的代表，必須站出來才是對的。」

「但我們甚至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卡魯納的仁慈不分等級和地位。」

露貝拉像是在講課一樣，語氣嚴肅，又笑了起來。

「而且，你們不是都在保護我嗎？」

聽她的話，所有聖騎士似乎都被感動了，情緒激動，這也讓聖騎士們對她更加保護。

「別這樣了。你們都輸了。讓她為所欲為。」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緊接著，在聖人之後，又有一個人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那傢伙是！」

聽到聖女和她的騎士們的對話后，齊克放鬆了警惕，但看到這個男人之後，齊克瞬間將警覺提高到了極致。這個人也是齊克摩爾認識的人。

他的眼睛和藹可親，一頭銀髮，留著鬍鬚，是一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者。不過，他絕對不是他外表所表現出的那種笑眯眯的隔壁爺爺。

他有無數的綽號，比如卡魯納的聖子、所有聖騎士的偶像、神界的守護者等等，但對於齊克摩爾來說，他更熟悉這個男人的另一個綽號。

「塔斯尼亞的殺戮機器！」

在齊克被稱為魔主之前，有一大群人被稱為「魔人」。

魔族為所欲為，拒絕遵守國家的規則，給世界帶來混亂，並以狂暴的毀滅態度給他人帶來死亡。在被稱為魔王之前，齊克也是那些『魔族』的一員。

但是，隨著這些魔人相互碰撞，或者被外力驅散后，數量減少了。那些在他們中間慢慢積蓄力量並活下來的人，後來都獲得了魔王的稱號，在英雄黨消滅他們之前，他們恐懼地統治著大多數地方。

在那混亂的年代，這老者斬殺了許多魔人。此刻，他正站在齊克摩爾面前，笑著說話。

許多惡人與魔族死在了他的手下，但這位老人最為人所知的，還是那件事，讓他獲得了「塔斯尼亞的殺戮機器」的稱號。

在塔斯尼亞平原上，他一口氣殺死了六名魔族和他們的追隨者。

在故事傳播的那段時間，魔族猖獗，人們將這段時期稱為「魔族時代」。當然，因為『塔斯尼亞平原事件』發生在這個紀元之初，所以魔族的實力比較弱。但他們還是被稱為魔族，令人震驚的是，老者不僅一擊殺死了六個魔族，而且還殺死了他們全部的追隨者。

「殺戮機器——我不知道這個綽號是誰想出來的，但它是個好名字。」

對於侍奉神明的人來說，這可能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綽號，但對於那些反對卡魯維曼的人來說，他們認為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綽號了。

「以我現在的狀態，我可能連一點刮痕都給不了他。」

儘管齊克摩爾以指數級的速度變得更強壯，但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自己無法與之匹敵。

就好像他們說完話一樣，聖人和殺戮機器接近了齊克摩爾。

『該死的！他們的能量超出了我的計算！」

露貝拉恐怕也無法像之前前那樣使用她那不可思議的加持了。但即便是現在，也足以讓齊克摩爾的心怦怦直跳。

「你好嗎？」

「好，你呢？」

然而，齊克摩爾也經歷了他相當多的混亂。他只是一愣，隨即恢復了鎮定，以輕柔的招呼回應了聖者。

「抱歉這麼晚了。我是卡魯納的僕人，艾內露貝拉。」

「她還不是聖人嗎？」據齊克摩爾所知，他聽說聖人的中間名是普瑞梅爾。

齊克摩爾第一次見到她時——不，與她戰鬥，她的全名是「艾內·普瑞梅爾·露貝拉」。

「她肯定還是聖者候選人。」

齊克知道卡魯維曼選出了幾位聖者候選人，並授予其中一位聖者稱號。見她沒有提到自己的中間名，看來她還不是聖者。

露貝拉自我介紹完后，殺戮機器上前。他溫和的笑容就像掠食者一樣，披著草食動物的皮毛，狡黠地咆哮著。

「我是卡魯納卑微的僕人兼劍客貝爾里威格。而那邊的人，也有像我這樣侍奉卡魯納的劍士。」

聖騎士們朝齊克摩爾微微點頭。

「我是齊克摩爾。」

齊克摩爾丟掉了自己的甘強姓氏，猶豫著要不要使用他曾經作為魔王使用的摩爾這個名字。

因為他打算過上好日子，所以沒有加姓氏，露貝拉和威格也沒有指出這件事。他們對齊克摩爾沒那麼感興趣。

「無論如何，我沒想到我會這樣打招呼。」

他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至少現在，齊克摩爾和兩人見面的環境與齊克摩爾死去之前完全不同。

「既然我發誓要過一種善良的生活，這可能是件好事。」

「喂，你也該打個招呼……」

齊克摩爾轉向漢斯，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驚喜。」

漢斯的眼睛死死盯著露貝拉，一臉可笑。他沒有眨眼，瞳孔擴大，而在他張大的嘴裡，唾液似乎隨時都要流出來。

「嗯，我想這可以理解……？」

聖人美得不切實際。

「現在想想，包括格倫澤納德那個傢伙，英雄黨的每個人都是美麗而英俊的。就好像他們通過選美來挑選黨員一樣。」

當然，這不可能，因為格倫澤納德的同伴也有與他們相匹配的技能和魔法。

「這不像他們在玩過家家。」

齊克摩爾歪著頭，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漢斯身上。

漢斯仍然盯著露貝拉。

謝天謝地，她微笑著，看起來有些尷尬，而其他人，包括威格，似乎都理解並習慣了。

但齊克摩爾不能就這樣。

他們雖然明白，但並不代表他們對這種情況想得很好。實際上，有些騎士開始顯得不自在了。

「收起你眼睛，閉上你的嘴！」

「啊！」

漢斯的後腦勺被擊中后，雙手抱在頭上，蹲下身子。

「這個人叫漢斯。他是我的僕人。」

「我看見了。」

露貝拉一臉擔憂，看著漢斯痛苦地扭動著身體。

「總之，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啊，我們也打算在這裡過夜，露營。我們想請求您的理解。」

齊克摩爾和漢斯露營的地方是一片開闊的地方。與其他被樹木填滿的區域不同，他們所在的區域只有一點雜草。感覺就像一個人們通常在篝火和垃圾的痕迹中露營的地方。

「他們是親自出來關心嗎？一個聖人候選人的問候？

齊克摩爾印象深刻。不，他印象深刻，無法理解。她幾乎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的人類。

「我想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善良人的意思。」齊克摩爾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

卡魯維曼的人立即準備紮營過夜。帶著露貝拉睡覺的馬車，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

「你盯著什麼？」

「是——是的，大人？」

漢斯看上去就像是被抓到偷了一件寶物。他的目光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離開馬車了。

「清醒一點！」

「是的大人！」

漢斯的動作並沒有跟上他的回答，看到漢斯的目光再次投向馬車時，齊克摩爾聳了聳肩。

「如果我拖著他四處走動，讓他累得不再去想那些無用的想法，他就會恢復理智。」

而且也有很多辦法容易讓漢斯感到疲倦。

齊克摩爾看著漢斯，露出牙齒，大大地笑了。

但不幸的是，漢斯沒有看到齊克摩爾在做什麼，也無法預測他很快就會跳入地獄。

『但這是命運。既然我有機會，我應該問這個嗎？

齊克摩爾忽然想了想，朝卡魯維曼走去。漢斯起身跟在他身後，齊克摩爾卻用手擋住了漢斯，漢斯停在了原地。

「有什麼事？」

一名守衛的聖騎士擋住了齊克摩爾的去路。

「我能和殺——不，和露貝拉女士談談嗎，先生？我有事要問她。」

看騎士惱怒的表情，他似乎不會放過齊克摩爾。

「好吧，我沒有什麼必須想知道的。」

如果他們拒絕他的進入，齊克摩爾也沒有繼續的想法。

「對不起，你不能——」

「沒關係。」

露貝拉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讓聖騎士和正要走開的齊克摩爾都吃了一驚。

「請進。」

看著她熱情地笑著，甚至還對著齊克摩爾做了個手勢，聖騎士忍不住抗議。

「可是露貝拉女士！」

「我有責任儘可能多地傾聽別人的意見，這趟旅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積累經驗嗎？」

「他可能有危險！」

「威格大人就在我身邊，還有你們所有人，有了這個，我的保護就綽綽有餘了。」

真的。有塔斯尼亞的殺戮機器當保鏢就綽綽有餘了。

聖騎士似乎對露貝拉的堅定決心感到矛盾，但威格在馬車上看著露貝拉，他同意了。

「沒關係，我在露貝拉大人旁邊。」

「……是的，先生。」

聖騎士讓齊克摩爾通過。

然而，騎士並沒有掩飾他的不滿。他看著齊克摩爾，好像齊克摩爾造成了不必要的打擾。但齊克摩爾並沒有理會騎士，露貝拉將他領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