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弟間的賭約
第六章兄弟間的賭約
「什麼？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的，趕緊說，沒有的話，滾蛋。」
「……你真的認為有可能嗎？」
「你是什麼意思？不能直接說嗎？」
「我的意思是與拜納爵士的決鬥。還有繼承。」
格雷斯塔的講話開始變得有些粗魯。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決定改變你的行為和態度，但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對吧？你應該得到你能得到的，然後離開。如果你知道你的位置，我可能會在你出去的時候準備一份告別禮物。」
『哈！這個笨蛋。
儘管齊克摩爾並不想成為伯爵，但聽到格雷斯塔的嘲諷就讓他很惱火。
齊克摩爾連忙起身，朝格雷斯塔走去。即使在他移動的同時，格雷斯塔也沒有向後移動一英寸。
「你就這麼害怕我成為甘強伯爵嗎？」
「我為什麼要害怕？如果連你這樣的人都打不過，我就乾脆放棄當繼承人。」
他的笑容帶著譏諷，彷彿他真的認為齊克不可能成功當上繼承人。但齊克摩爾並沒有因為他的嘲笑而生氣，而是輕輕地笑了笑。
「真的？如果我親愛的兄弟這麼說，那一定是對的。畢竟我們是兄弟。」
齊克摩爾在格雷斯塔的肩膀上拍了幾下，格雷斯塔的臉被這個動作完全扭曲了。
齊克對格雷斯塔的表情變化感到滿意，他再次開口道：「但我還是有長子的優勢。那我們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怎麼樣？」
「我們是一個戰士家庭。與其他家庭不同，我們更加重視個人力量和戰鬥能力。」
「等等，你是要決鬥嗎？繼承人的決鬥？」
「當然。我還能說什麼？」
格雷斯塔懷疑地看著齊克摩爾。
「你是在認真地向我挑戰決鬥嗎？還有拜納爵士的事情……你真的瘋了嗎？」
「什麼，你害怕嗎？」
格雷斯塔的眉毛抽動了一下。他咬著嘴唇，瞪著齊克摩爾。
「……好吧。我沒有理由拒絕。」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如果齊克沒有記錯的話，格雷斯塔在這個時候的戰鬥能力會取得顯著進步。格雷斯塔沒有理由不接受與連劍術都沒有學過，剛剛覺醒魔力的齊克摩爾的決鬥。
「不過，就算我接受了你的決鬥，也不能與繼位有關。我們的父親不會允許的。」
雖然個人的戰鬥力確實很重要，但它並不是成為繼承人的唯一必要條件。
更何況，就算全家都團結起來反對驅逐齊克摩爾，一場決鬥也無法決定繼承這樣的大事。作為長子，齊克摩爾具有傳統合法性的優勢。
「哼，你個白痴。但是如果我們決鬥，父親會散布謠言，說我向您挑戰了以繼承人為賭注的決鬥。想想如果我輸了會怎麼樣。儘管我們的決鬥本質上是非正式的，但我將不再能夠公開宣布我的繼承權。雖然父親是那種能用實力解決一切問題的人，但畢竟是貴族。完成這樣一個小計劃，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格雷斯塔摸了摸下巴。接受這場決鬥，他可以獲得很多東西。
「那麼我繼任的一個主要障礙將基本消失。」
「是的。但是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你真的打敗我的情況下。如果我贏了，你就輸給了一個連劍術都沒有學過，連法力控制都不知道的人。無論父親多麼支持你作為他的繼承人，甘強的人們都會有很大的抵抗力。因為雖然我們是貴族，但畢竟是軍人世家。」
格雷斯塔冷笑，「我會輸給你？」
「你有那麼自信嗎？」
「我還在想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不是對你更好嗎？就算我是長子，你也不可能讓一個瘋子成為繼承人。」
「這也是事實。好吧，我現在就去和父親談談。」
「等一下。」齊克摩爾攔住了即將離開的格雷斯塔。
「如果你這麼有信心，能給我一個優勢嗎？」
「……你在想什麼？」
格雷斯塔用懷疑的眼神盯著齊克摩爾。
「你不必這麼多疑。我只是想決定決鬥的時間。」
格雷斯塔思索了一會兒齊克摩爾的話，然後緩緩點頭。不管齊克摩爾耍什麼詭計，這樣的要求都不會影響他的勝算。
「可以。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我希望從現在起至少在接下來的半年內進行決鬥。」
「成交。」
「別忘了——半年。你不能找任何借口，比如你需要如何從拜納的決鬥中恢復過來之類的。」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格雷斯塔想得那麼遠。
「別擔心。我也沒有打算拖那麼久。」
被齊克摩爾的話高興的格雷斯塔轉身離開。看著弟弟離去，齊克摩爾再次握緊了劍。
「這個小混混太看不起我了。我要確保在我離開之前給他留下一個大禮物。
嗖嗖嗖！
就像是對著格雷斯塔揮砍一般，齊克的長劍猛地劃破了空氣。幾天後，齊克與拜納決鬥的日子到了。
決鬥之日，天大亮，伯爵府邸被一股詭異的氣息席捲而去。很多人都在期待已經失去父親寵愛的長子齊克摩爾和天才騎士拜納之間的戰鬥。
更令人興奮的是，雖然沒有正式公布，但他們更期待著年輕貴族齊克摩爾和格雷斯塔之間的繼承權決鬥。
然而，沒有一個人希望齊克摩爾獲勝。在家族內部，齊克摩爾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
「他們徹頭徹尾地計劃了這個。」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齊克的嘴角微微上揚。
圓形競技場看起來很樸素，但足夠大，足以彌補它的粗糙。
作為一個重視武力的世家，甘強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舉辦比賽。圓形競技場本來就是這種情況的地方，現在是齊克和拜納戰鬥的地方。
「想想他們為一場戰鬥準備了一個競技場……」
就算齊克摩爾是伯爵的長子，這件事的規模也太大了。
「他們可能想玷污我的名譽，並將我失敗的消息廣泛傳播。」
他們的計劃對齊克摩爾來說是顯而易見的，但他並不在意。
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
「這就是我想要的。」
齊克摩爾環顧四周。觀眾席上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騎士、官僚、家臣和其他任何有時間的人似乎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