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騎士的絕望

第八章騎士的絕望

拜納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次也沒有。他的對手是剛開始玩魔能的初學者，從來沒有學過劍術。

而現在，他的對手卻是一個接一個的炫耀高超的技能，不僅打得不錯，而且，觀眾的興趣全在齊克摩爾身上。

拜納以壓倒性優勢擊敗齊克摩爾以恢復他受損聲譽的計劃已經破滅。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這場決鬥的主要主導者不是拜納，而是齊克摩爾。

「我必須贏！我必須贏！我必須贏！

拜納的腦子裡只有他想要贏的慾望。留給他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以某種方式贏得這場決鬥來保護自己的榮譽。

「幸運的是，我的技能看起來並不太笨拙。」

每次齊克摩爾對拜納使用技能時，都會有輕微的延遲，就像他使用身體不習慣的東西一樣。這是一個非常微弱的差距，但拜納的激動的情緒忽略了它。

『無論如何！我必須把他打倒！

拜納心中燃燒著在正義與殺意之間搖擺不定的情緒。

這對齊克摩爾來說不是一個好情況。

「我的身體開始有點裂了。」

就算是利用自己作為魔力之王所獲得的經驗，齊克也正在慢慢達到自己的極限。他現在的身體沒有經過同樣的訓練。

「技能也不是絕對的。」

齊克摩爾使用了很多高級技巧，但那只是因為他能夠將自己的法力控制到接近完美的程度。

雖然很多人因為被稱為魔力之王而誤以為齊克的手法粗暴，但那只是因為他的行為造成的破壞力如此之大。他的許多技術實際上非常複雜，需要極為精確的魔力控制。

齊克摩爾缺乏其他不需要法術力控制的東西。而且，因為他的身體並不習慣這些技巧，所以他的動作到處都是輕微的漏洞。

「這就像在考慮如何事先移動每條肌肉纖維。」

這也是一個時刻揭示了齊克摩爾將這種荒謬的事情付諸行動是多麼可怕。

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開。

「看來你已經秘密訓練了一段時間了。想不到你竟然知道如何使用感官延伸。」

「像擴展我的感官這樣的事情是小菜一碟。」

他並不是有意激怒拜納。對於法力控制近乎完美的齊克來說，感官延伸是一個很容易掌握的技能。

「那你就這樣堅持下去吧。」

拜納再次沖了進來。

鐺！鐵錚錚的聲音響起。情況和以前一樣——不，只是看起來如此。拜納的攻擊波濤洶湧，齊克摩爾反抗並戰略性地反擊。

但是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它很快就會結束。」

廷納猜到了這場令人驚訝和意想不到的決鬥的結局。雖然齊克摩爾的能力令人驚訝，但正如鋼壁之城最好的騎士所期望的那樣，拜納知道齊克摩爾的弱點。

當拜納開始戳這些弱點時，齊克摩爾的手腳開始失控。

『不過齊克摩爾少爺的身手，著實讓人吃驚。他總是有這麼多天賦嗎？

看著他的技術上的差距，齊克摩爾似乎是最近才學會的，但完成的釋放出來卻令人驚訝。

「他一定是練習了一段時間的技巧，在學會了如何控制法力之後，他一定是成倍地完成了這些技巧。」

儘管齊克摩爾使用的技術令人印象深刻，但它們也很普遍。廷納覺得齊克摩爾可以從騎士團很多人中挑選出來教他。

『但這並沒有改變這種神奇。以這種速度，他真的可以將年輕的格雷斯塔趕出繼承人的優勢。

廷納看了眼咬著嘴唇的格雷斯塔，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決鬥。

衝刺！

鮮血噴涌而出，全場傳來呻吟聲或驚呼聲。鮮血流出的地方，是齊克摩爾的前臂。

『它很深。我猜它會像這樣結束。

廷納確信決鬥會以齊克摩爾的投降而告終，他準備下台。

鮮血再次噴涌而出，但這一次，血不是齊克摩爾的。

「他捅了回來？」

廷納的身體僵在了原地。絕對出乎意料的事情正在戰場上發生。

***

「啊！」

拜納低頭看著自己燃燒的傷口。他的左前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鮮血從裡面流了出來。

『我勒個去！『齊克心中又驚又喜。

拜納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的目標是攻擊齊克摩爾技術缺陷所造成的漏洞。齊克摩爾的技術差距越來越大，他終於成功地突破了防禦，向齊克摩爾發起了攻擊。

但就在那一刻，他被齊克摩爾的劍所傷。

『沒門！『

拜納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不，他沒有防守。他放棄了！

知道防守越來越難，齊克摩爾放棄了防守。齊克摩爾犧牲了一點，以獲得更多。

『保持冷靜！保持冷靜，拜納！

拜納在他受到的教育中已經多次聽說過這樣的情況，考慮到這種情況，他還是佔了上風。他的對手被逼到了不得不放棄防禦的地步，雖然他的傷口讓他很痛苦，但這種傷勢，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

只是，他的心依舊瘋狂的跳動著，絲毫沒有平靜下來的跡象。

拜納雖然見過很多人像山賊一樣絕望地衝上戰場，但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類似技術水平的戰術對手。

算是天才騎士，也缺乏經驗。

「你很緊張，對吧？」齊克摩爾問道。與拚命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拜納不同，齊克摩爾微笑著。拜納開始感到害怕。

「這僅僅是個開始。這將是一場死亡競賽，而不是決鬥。保持警惕。」

齊克摩爾沖向拜納。這不像他目前所表現出的複雜動作，而是一個有許多空位的直線衝刺，但拜納無法攻擊。他知道，如果他試圖攻擊齊克摩爾的弱點，齊克摩爾會以更大的攻擊回報他。

拜納無奈地擋住了齊克摩爾的攻擊。隨後，正如齊克摩爾所說，一場充滿血腥味的戰鬥展開了。

隨著戰鬥的繼續，圍觀觀眾的氣氛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之前席捲全場的情緒是興奮和擔憂，那麼現在他們只是充滿了驚訝。他們激動得通紅的臉都變得蒼白起來。一些不習慣看到鮮血的官僚，甚至像是要吐了似的。

鮮血再次噴涌到戰地之上，地面一片血腥。很難判斷血液是新鮮的還是以前存在的。

「呼！哼！呼！」

拜納的呼吸粗重。他的手在顫抖，視線變得模糊。

「如何？知道生死之戰是什麼樣的啦？」

齊克摩爾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就像一個響亮的回聲。

「不是很刺激嗎？如果你覺得流過你身體的血液就像一個活生生的生物，每一滴都是那麼的珍貴。在某種程度上，當你即將死去時，你會感覺最有活力。」

齊克摩爾的劍再次飛向他，拜納用顫抖的雙手擋住了劍。

鐺！魔法與劍勢的漩渦！

齊克摩爾的傷勢不亞於拜納，這一擊甚至沒有那麼強，但拜納卻被這樣的一擊打得搖搖晃晃。

「這就是我喜歡我們家的地方。他們不會大驚小怪地結束這樣的戰鬥。」

確實，伯爵和其他人都沒有要求結束決鬥，因為這是甘強家族的習俗。

「讓我們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我還有另一個任務要完成。」

齊克摩爾一邊拖著劍，一邊靠近拜納。

拜納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他茫然地看著齊克摩爾舉起他的劍。拜納覺得冷。

「你打得很好。如果你現在能忍受這種磨難，你將能夠更上一層樓。」

「當然，如果你不這樣做，你將像一個普通的失敗者一樣在泥濘中翻滾。」

砰！

齊克摩爾用劍柄重重地擊中了拜納的頭部，拜納失去了知覺。

***

拜納崩潰了。勝負已決，但全場沒有歡呼聲、歡樂聲、嘆息聲，甚至詛咒聲，而是一片死寂。

「……獲勝者是……齊克摩爾，鋼壁之城爵士！」

在廷納的大喊之後，人們終於開始竊竊私語。就好像他們終於又想起了如何呼吸一樣。

「哈！」

齊克摩爾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怎的，我贏了。」他不得不承認拜納是個天才騎士。

齊克摩爾開始了一場死亡競賽，以利用拜納缺乏經驗對付他，但騎士忍了下來。

拜納看到自己所侍奉的家族長子的鮮血，心裡著急——不管他多麼恨齊克摩爾，一想到意外要了齊克摩爾的性命，他都感到很緊張。拜納的傷口和對自己生命的恐懼讓他很痛苦，最重要的是，齊克摩爾揮舞著他的劍，就像一個不朽的鮮血。所有這些因素在整個戰鬥中都給拜納帶來了壓力。

而且，和習慣於血腥戰鬥的齊克摩爾不同，拜納只參加過幾次實戰。但在所有這些因素對他不利的情況下，拜納堅持了下來。

即使受傷次數相同——經驗、耐心、動作和其他因素的差異導致了齊克摩爾的勝利。包括伯爵在內的所有騎士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嘿，維爾登。」

「是的，伯爵！」

「他是怎麼學會這一切的？他從哪裡獲得的經驗？誰教他的？」

如果有人教齊克摩爾，管家特雷爾幾乎知道家裡的一切，他會知道那個人是誰。特雷爾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