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陸家覆滅

第四百零二章 陸家覆滅

陸議,不,應該叫做陸遜,在聽得陸績同意之後,也是淡然一笑,對著陸績就是拱手一禮,他也知道,自己這一禮過後,就意味著他永遠脫離了陸家嫡系子弟的身份了。而就在陸遜準備對陸績繼續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聲,卻是打斷了陸遜與陸績的對話!

這麼一聲慘叫聲響起,卻是讓陸績和陸遜的臉色同時一變,因為他們已經聽出這把慘叫聲的主人,正是之前坐在這個院子裡面的那名白鬍子長老!很快,越來越多的慘叫聲和哭喊聲響起,陸績的臉色立馬就是變得一片慘白,當即就是對身邊的陸遜說道:「事情不對勁!伯言!你現在立刻躲起來!」

「不行!」一聽陸績的話,陸遜立馬就是知道陸績的意思,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大聲喊道:「要躲也應該是叔父你躲起來才是!我是孫策的女婿,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胡鬧!」陸遜話剛說完,就惹來了陸績的呵斥,陸績沉聲喝道:「他們既然敢動手,那自然是有了完全的計劃,你是不是孫策的女婿,都已經不重要了!而且他們既然會突然找上門來,要是沒有找到我這個家主,又怎麼會就此罷休!快躲起來!在房內的床底下有個暗格,你可以先躲起來!等到他們走了之後,記住去柴房裡面找密道出去!快!不要磨蹭了。要不然。大家都走不掉!」

看到陸遜還想要說些什麼,陸績立馬就是拉著陸遜往旁邊的廂房走去,一把將陸遜給推進了廂房,沉聲喝道:「記住!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陸議!你是陸遜!」說完,陸績就是哐的一聲,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關上房門之後,陸績則是轉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後昂起頭,闊步朝著院外走去。不過還未等他走出院門。就聽得喀嚓喀嚓的腳步聲響起,上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沖了進來,立馬就是將陸績給圍住!看到這麼多軍士出現,特別是看到這些軍士手中的鋼刀上所沾染的血跡。陸績的雙目立馬就是凝住,聚集起了兩道精光。

此時,從院門又是走來了一名戰將,看他的身形雖然算不上高大,但卻特別的壯實,在他的臉頰上一道又細又長的疤痕,為這名戰將平添了不少殺伐之氣!這名戰將正是駐守吳郡的江東戰將董襲!董襲走進了院子,看著昂首站在那裡的陸績就是笑道:「陸先生!今日末將不請自來,還請陸先生見諒!」

看到董襲那一邊裝作很客氣地說話,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陸績卻是嘴角微微一翹,冷笑了一聲,說道:「董將軍今日來到陸家,不過就是殺人而已,陸家別的不多,就是陸家子弟特別多!但願董將軍不會殺到手軟才是!」

陸績心裡很清楚,董襲既然已經大開殺戒,那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現在自己就算是如何求他,董襲也絕對不會放過陸家一個人的!索性還不如對董襲譏諷幾句。至少能夠讓自己心裡痛快一些!

果然,聽得陸績的譏諷,董襲的臉色立馬就是一僵,緊接著,那猙獰、殺伐之氣也是越盛。沉聲說道:「久聞江東陸郎口舌之利,今日總算是領教了!不過。就算是陸先生的口舌再如何厲害,總歸是厲害不過某手中的這把利刃!」說著,董襲鏘的一聲就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刀,而那佩刀的刀刃上還沾染著幾點血漬,顯然剛剛董襲也是用了這把刀斬殺了不少陸家子弟!

而陸績看到董襲的那把刀,眼中也是閃過了濃濃的恨意,啐了口口水,冷哼道:「將軍手中的刀刃雖利,但也只能要了陸某的項上人頭!不過,陸家子弟千餘人,遍布江東之地,卻不知道將軍手中的利刃能不能斬盡殺絕!而且陸某相信,只要還有陸家子弟在,將來必定能夠報這血海深仇!」

董襲的雙目殺機立馬就是暴增,不過他卻不知道,陸績說這話的目的卻並不是他,而是那躲在房間裡面的陸遜!而在房間內的陸遜聽得陸績的這番話,早已經淚流滿面,咬緊牙關,強忍著不吭聲,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吭聲的話,只會是讓陸績白白犧牲!正如陸績所說的那樣,自己必須要留得有用之身,將來才有機會為陸家報仇!

董襲兩眼眯成了縫,提著那沾滿血漬的單刀就是殺氣騰騰地走到了陸績的面前,喝道:「陸績!你就不要再做夢了!吳侯已經下令,從今日起,整個江東將再也沒有你們陸家子弟的身影!別說你們陸家子弟千餘人,哪怕就是萬人,也全都要死個乾淨!受死吧!」說完,董襲手中的單刀立馬就是斬向了陸績!

陸績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董襲這一斬可以說是用盡全力,陸績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只見那單刀直接就是落在了陸績的身上,立馬就是將陸績斬倒在地!看到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績,董襲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即沉聲喝道:「來人!給我搜!只要是看到陸家子弟,只管殺!一個活口也不要留!」

隨著董襲這一聲令下,周圍的那些江東軍士兵也是立馬四散開來,在整個陸府內搜索了起來,而在旁邊的廂房自然也不會例外!而等到幾名江東軍士兵闖進廂房內的時候,卻是發現整個廂房也是空無一人!士兵們簡單搜查了一番,就是放棄繼續在廂房搜查了!

在這短短的兩個來時辰,整個陸府就像是被強盜給洗劫了一番,慘叫聲、喊殺聲、哭鬧聲不絕於耳,火光和濃煙更是直接飄上了上空。這麼大的動靜。可偏偏周圍都是一片靜悄悄的。因為在陸府的周圍,早已經被圍了一大圈的江東軍士兵,在陸府旁邊的更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多事的。在吳郡威望最高、勢力最大的江東陸家,就在這麼半天的時間,就這麼毀了!

這場屠殺足足持續到了傍晚,雖然陸績所說的上千陸家子弟,的確是有些誇張了,但在整個陸府之內,至少也有四百餘名陸家子弟,再加上那些陸家的家生子和家僕。還真的有上千餘人。雖然這次圍殺陸家,董襲也是帶來了五百精兵!但其中四百餘人都用於包圍陸家宅院去了,真正負責屠殺的,只有不到百人!董襲帶著這百餘人在陸府內大開殺戒。還真的是殺到手都軟了!

從陸府內出來之後,在陸府大門口,董襲冷眼掃了一下陸府大門上方那金燦燦的匾額,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隨手就是抓起了身邊一名士兵手中的單刀,直接就是朝著那匾額丟了過去!只見那單刀正中匾額中央,直接就是將那匾額給斬成了兩截,咚咚兩聲就是掉在了地上!而董襲則是哈哈一笑,轉身就是翻身上馬,昂首對左右的將士喝道:「陸家肯定還有漏網之魚!全城戒嚴。不準放跑一個!」

「喏!」聽得董襲的命令,周圍的將士都是齊聲唱喏了一聲,緊接著,董襲也是哈哈一笑,調轉馬頭就是朝著另一邊的街道走去,只留下在大火中的陸府,似乎已經註定了陸家的衰敗!

陸遜由始至終都是躲在房內床底的暗格當中,雖然外面早就沒有了聲音,但陸遜還是強忍著暗格內那沉悶的空氣,愣是在暗格當中等了兩三個時辰!等陸遜小心翼翼地從暗格中爬了出來。卻是發現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估摸已經到了半夜子時左右了。

陸遜從暗格爬出來之後,卻沒有急著就這麼出去,而是在窗戶底下等了片刻,謹慎地通過窗戶的縫隙朝著外面觀看。在確定整個陸府內已經是只剩下一片瓦礫之後,陸遜這才敢走出房門。

此刻陸府內的大火也已經熄滅了不少。但仍舊有一些小火苗,而陸遜就是借著這些小火苗,看清楚了陸家的慘狀!白天還是奢華至極的陸家,如今卻是變成這幅慘狀,到處都是屍體,這些人生前全都是陸遜的親人!看到這一幕,陸遜簡直都快要瘋了,只見陸遜的一雙要瞪出來了,牙齒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下嘴唇上,早已經是咬出了鮮血,雙手更是握成了拳頭,手指甲也是深深地嵌進了手掌心內。

陸遜在忍!他知道,這個時候陸府外面肯定還有守衛的江東軍,要是他發出什麼響動,必定會讓江東軍警覺!陸績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陸遜的生存,陸遜不能就這麼辜負了陸績的希望!報仇!一定要報仇!現在陸遜的心目中就只有這唯一的希望!

陸遜深吸了口氣,似乎想要將周圍空氣中所瀰漫的這種刺鼻的味道給深深地記在心裡,隨即陸遜猛的轉過頭,就直接朝著柴房走去。他記得陸績在臨死前的交代,此刻吳郡城肯定已經是戒嚴了,陸遜這麼一個書生想要單槍匹馬走出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從柴房的密道出城!

約莫過了有一個多時辰左右,在城外以東的一里開外的小山丘上,一個人影從地底爬了出來,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最後還是在山丘上站了起來。人影站在山丘上,先是辨認了一下方向,隨即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吳郡城,最後突然大聲喝道:「孫權!董襲!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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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城,作為荊州大郡,如今已經是完全落入了張正的掌控當中,特別是駐守南郡城的守將,也是當初在幽州時期就跟隨在張正身邊的大將鮮於輔!

當初在幽州,與鮮於輔一同跟隨張正的,還有大將閻柔、閻志兄弟,以及鮮於輔的兄弟鮮於銀,不過這三人現在都留在了幽州,幫助張正防備著那些在關外虎視眈眈的匈奴人和鮮卑人。只有鮮於輔被張正給派到南方。負責駐守南郡。

在北疆呆慣了的鮮於輔。剛剛到荊州的時候,還真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在過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鮮於輔立馬就是被南方的繁華所吸引住了,當然,最吸引鮮於輔的,還是這南方溫婉妖嬈的江南女子了!

原本在北疆一帶,鮮於輔所接觸的女子都是那些人高馬大,皮膚粗糙的婆娘,哪裡見過像荊襄之地這麼多性格溫婉,皮膚光滑的美貌女子?與這些江南美女相比。鮮於輔以前在北疆所接觸到的女子,簡直就跟母豬沒什麼兩樣了!更何況,在鮮於輔身邊還有一個精通酒色的張允!張允為了在張正手下站穩腳跟,可是不留餘力地奉承、討好鮮於輔。幾乎是夜夜笙歌了!今夜自然也不例外,剛剛從城內的一座酒樓出來,鮮於輔與張允兩人早已經喝得是醉醺醺的樣子,就連走路也是歪歪斜斜的,要不是身邊的士兵攙扶著,只怕兩人早就摔跤了!

「哈哈,呵呵!」張允與鮮於輔勾肩搭背地走在街道中央,此刻街道上早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街道兩邊的燭火也都熄滅了,只剩下前面兩名軍士手中的燈籠照明。而張允則是傳出各種古怪的笑聲。笑呵呵地對著身邊的鮮於輔說道:「鮮,鮮於將軍!怎,怎,怎麼樣!今天,今天兄弟可是夠意思吧?」

鮮於輔此刻兩隻眼睛早已經打直了,以前在北疆的時候,鮮於輔的酒量也是不錯,不過在北疆,鮮於輔所喝的都是北方的辛辣酒水,而江南的酒水雖然入口時沒有那麼辛辣。但卻是後勁十足!鮮於輔雖然在這裡待了好幾個月,但依然是沒有習慣這些江南酒水的後勁,所以酒量反倒是沒有張允好,現在鮮於輔也只是勉強保持清醒而已。聽得張允的話,鮮於輔連著大舌頭說了幾句。說出來的話卻是連他自己也聽不清,乾脆就是對著張允直接伸出了兩個大拇指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哈哈哈哈!」看到鮮於輔的手勢。張允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勾在鮮於輔脖子上的手連連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鮮於將軍!鮮於將軍!我張允也是個粗人,鮮於將軍你,你也是個性情中人!我張允就認你這個朋友!別,別,別的話也不多說了!只要將軍你在荊州一日,我,我就一定能讓你快活一日!今,今天,今天還不算!明,明天,明天晚上!嘿嘿!我再帶你到江邊的花船玩玩!那才叫一個刺激呢!」

聽得張允的提議,鮮於輔的眼睛立馬就是綠了,就連呼吸也是重了許多,看到張允的眼神更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只不過他喝醉了酒,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乾脆就是連連拍打著張允的胸口,連著做了幾個手勢來表達自己的心意。可還未等他的手勢做完,突然鮮於輔的臉色一變,卻是直接朝著街道旁邊跑了過去,彎腰張嘴就是猛的吐了起來,敢情卻是酒意上涌,讓他忍不住了!

與鮮於輔相比,早就「酒」經考驗的張允卻是要好得多,雖然也有些醉意,但張允卻還不至於神志不清,乾脆就是對著左右的親兵說道:「快,快,快去看看鮮於將軍!別,別管,管我了!」

那幾名親兵猶豫了一下,也還是立馬朝著鮮於輔那邊走去,畢竟他們都是鮮於輔的親兵,要是在鮮於輔與張允兩人當中選擇一個,他們自然是要選擇鮮於輔了。對此,張允倒也不怎麼在意,打了個嗝,張允也是晃晃悠悠地朝著街道另一邊走去,卻是在一個角落裡撒開了兩條腿,竟是就這麼當街小解了起來!

鮮於輔在連著吐了好幾口之後,也總算是止住了嘔吐,而且吐過之後,鮮於輔的醉意也是好了許多,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在左右親兵的攙扶下,站直了身子,深深吸了口氣,鮮於輔也是感覺自己舒服了許多。轉過頭朝著左右看了看,鮮於輔立馬就是對著親兵問道:「張允將軍呢?」

聽得鮮於輔這麼一問,那幾名親兵也是左右看了看,緊接著,一名親兵眼睛一亮,立馬就是笑著指著街對面的那個角落,笑道:「張允將軍在那裡呢!」

鮮於輔順著那親兵的手指方向望去,正好就是看到張允的背影站在那裡,當即鮮於輔也是笑了起來,說道:「張將軍!你這也太隨便了點吧!難道就不怕那裡蹦出一條狗,把你那話兒給叼了去么?」

經過了這幾個月的相處,鮮於輔和張允之間也是隨意了許多,像這樣的笑話也是無傷大雅。要是換做平時,鮮於輔這麼說,必定惹來張允的笑罵,可今日卻是奇怪,鮮於輔說完之後,張允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就好像沒有聽到鮮於輔的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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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徵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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