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寄生靈
秦風等四人回到宿舍之後,依然驚魂未定,眼看著天就快要亮了,大家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之中毫無睡意。
「秦風,陪我去趟洗手間吧,人家好害怕。」
李帥可憐兮兮地看著秦風,臉上一副幽怨的表情。
「我也去我也去!」
張家豪和王小瑋也喊著,眼巴巴地看著秦風。
秦風又好氣又好笑:「你們三個結伴去不就得了?」
「我們?我們又不是驅魔師,今日不宜出行,別再撞上什麼邪門的東西。」
方才被女鬼附身的李帥蒼白著一張臉慘兮兮地說道,幽怨地看了一眼秦風。
「我也不能算是真正的驅魔師啦」,秦風糾正他們道:「我只是有驅魔師的血統。」
「話說,那天在普陀你真的看到了龍?」
張家豪瞪大了眼睛看著秦風,剛才和我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吹牛?
「騙你們做什麼呀!」
秦風打開手機,通訊錄名單里赫然出現了劉淼的名字。
李帥忽然一把搶過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喂,你做什麼!」
秦風剛想去搶手機,電話卻在瞬間之內通了,裡面傳來劉淼慵懶的聲音:「秦風?這麼早有什麼事?」
「美女,我是秦風的舍友,我剛才被鬼附身了,請問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李帥趕在秦風搶過電話之前羅里吧嗦說了一堆,秦風接過來只好難為情地解釋道:「不好意思,劉淼,我舍友神經病。其實沒什麼事,我掛了啊,不打擾你休息。」
王小瑋和張家豪發出一陣噓聲,揶揄地看著秦風:「不就打個電話嗎,你臉紅什麼呀?」
「我哪有!」
秦風趕緊按住話筒,可惜已經晚了。
「正常男性見了我或者和我說話都會臉紅的,臉不紅的屬於生理髮育不正常。」
劉淼倒是什麼時候都這麼遊刃有餘啊,秦風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劉淼是迄今為止和秦風關係最親密的女性朋友,秦風雖然長的還不錯,但是之前的異性緣一直很慘淡,是宿舍里唯一的處男。
「話說,你們撞鬼了?」
劉淼聽起來很有興緻,秦風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向她描述了一遍。
「老闆姓孫?」
劉淼聽起來有些意外:「難道是賀蘭山孫家?」
「你認識他?」
秦風忽然想起,老孫頭讓他問候老父親的事情。
「你爸媽沒告訴你嗎?關於四大驅魔世家的事情?」
劉淼耐心地解釋道:「比如你家是普陀山秦家,我家是青城山劉家,除了我們兩家之外,還有賀蘭山孫家和火焰山曲家。那個老孫頭大概是賀蘭山孫家的人吧,不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BJ啊?」
「不知道,之前在我們眼裡他就是一普通街邊賣烤串的…」
秦風的話讓劉淼忍不住笑出了聲:「喂喂,這樣說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太好吶。不過聽師父說老孫頭好像一直在找什麼人…」
「仙女姐姐,別聊啦,先看看我,一個被女鬼附身的可憐的男孩子!」
李帥在一旁發出凄慘的聲音,引發其他三人投來不屑的眼神:「要不是你色心大發,我們哪有這麼倒霉!」
「聽好了」,劉淼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剛才被鬼附身過,那麼在一個月之內體內陽氣都會非常弱,需要多加小心。」
李帥嚇得屏住了呼吸,
愣了好半天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一個月內我都是易附體體質嗎?」
「不錯,理解能力滿分。近期特別注意,要少去偏僻的地方,晚上盡量不要出門,多和陽氣旺的同學在一塊,少和女朋友約會等。」
劉淼倒是言簡意賅,不過一個月不約會對李帥來講真的比死還要難受。
「特別要注意的是寄生靈。」
劉淼著重強調了一點,聽起來語氣十分嚴肅。
「寄生靈?那是什麼?」
秦風從小到大第一次聽說這個辭彙,之前只聽過鬼神精怪之談,寄生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寄生靈是一種低級靈體,準確地說是一些動物死後形成的磁場。寄生靈雖然殺傷力不大但依附性極強,他們生存的載體是宿主的情緒,比如喜怒哀樂,在人類陽氣較低的時候最容易被寄生靈趁虛而入,從而情緒會變得起伏不定,嚴重者會引發抑鬱症和妄想症。但是你卻無法在醫院的精神科徹底將其治癒。」
劉淼的一番話讓宿舍里的四個人頓時沒了玩鬧的心思,因為從回來之後,李帥的行為就一直非常情緒化!
纏著秦風上廁所,搶秦風的電話,搭訕秦風手機通訊錄里的妹子,這些如果放在之前的李帥身上,是絕無可能的。
「我不會,已經被寄生靈附體了吧…」
李帥頓時人都不好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以後我可怎麼辦啊!」
「劉淼,」秦風有些擔心地說道:「我室友好像已經被寄生靈附體了…」
「別擔心啦,他就是短期內會比較多愁善感情緒化而已,一般情況下等他的陽氣恢復之後寄生靈自然也就走了。」
劉淼的心倒是真的大,不過這一點當時在普陀的時候秦風就已經確認了。
「我還是有些擔心,要不你過來看看吧。」左思右想了半天,秦風還是對劉淼發出了邀約。
「我可是賞金驅魔人哦。」
劉淼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開朗地回答道:「看在你們是學生的份上就打個折吧,低於三千塊不接。」
「這麼貴?」張家豪皺了皺眉頭對李帥說:「要不你最近還是控制下自己吧,美女說了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話音未落,李帥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那我也害怕呀!」
「別吵了別吵了」,秦風嘆了一口氣:「我們接受,你過來吧,北大宿舍樓28棟802。」
「蕪湖,我已經在你樓下了,快把銀子準備好!」
話筒里傳來劉淼開心的聲音,這邊的秦風一臉懵逼:她是怎麼知道我宿舍的?她又是怎麼知道我這邊撞鬼了?難不成她一直在附近假裝高深,等的就是這一個敲詐勒索的機會嗎?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劉淼生怕秦風反悔,得意地掛了電話。
「我們挨宰了吧?」張家豪哭喪著臉問道。
「認栽吧。」秦風無奈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