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背鍋俠
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無論是想掙脫枷鎖,獲得逍遙,還是在幾方勢力間反覆橫跳,攫取最大利益,唐萍都需要更多的線索,反推出當前的局勢。
西撒為了追求更大的進步,想要送競爭對手見機魂可不是件簡單的事,首先西撒必須掌握對手的位置信息,其次還得把自己摘出去,不能被機械神教高層懷疑,稍有差池就是給別人當了馬前卒。
可唐萍現在連西撒想要除掉的人是誰都不清楚,怎麼玩?
還有那個什麼始祖之心,潛入雷霆市的絕不止那點人,始祖之心的餘孽不除,唐萍休想過平靜的生活。
想要擺脫現在糟糕的現狀,有時候就得冒些風險,看準專家下播的時間,唐萍直接敲響了房門。
一身老學究打扮的專家打開門,疑惑的看著唐萍:
「你是?」
唐萍滿臉堆笑:
「我是林筍介紹來的新人,聽說住在這裡的都是學脈的前輩,末學後進前來拜訪,希望沒有打擾到前輩。」
看著兩手空空的唐萍,老學究心中冷哼一聲,和林筍那個後輩一樣,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前輩,想他為學脈兢兢業業辛苦了十年,結果林筍一個起源學院的差等生就能和他平起平坐,真令人不爽。
「不錯,我們赤子一脈可是三大學脈之首,你年級輕輕就能加入,一定要珍惜機會,不要辜負前輩們的期望。」
有那味了,唐萍心中吐槽著,對症下藥道:
「聽說您是上古文明的鑒定大家,我這有一個祖上傳下來的寶物,還請您移步,幫忙掌掌眼。」
切中要害,老學究立刻拋下心中的偏見,走進了唐萍的房間,看著光明正大的擺在桌子上的一顆印璽。
拿起一看,發現印璽破碎了一個角,用黃金補足,再看底下的刻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難道是……老學究心臟砰砰直跳,滿是貪婪的看著手中的印璽,要不是這裡是學脈的駐地,他都想要殺人奪寶了。
唐萍看著老學究手上青筋暴起,目光陰暗的瞥了自己一眼,心中就有數了,這就是個棒槌。
像極了那個笑話:
兩隻烏龜在田邊相對一動不動,一個農民對一旁的專家說:「它們在比耐力,誰先動誰就輸了」。
專家指著一隻龜殼上有甲骨文的烏龜說:「據我多年研究,這隻烏龜已死五千多年了」。
另一隻烏龜伸出頭來說:「死了也不說一聲,害得老子在這裡乾等」。
裝死的烏龜伸出頭來,大笑說:「你輸了吧,專家的話你也信!」
這個印璽是唐萍受那把一刀平五億的刀幣啟發,花了小半天時間仿造的。
歷史上那顆真的秦漢玉璽材質是藍田玉,上面八個字用的是秦代的官方字體小篆,還是書法大家李斯親自動的手。
而唐萍買不到藍田玉,只好用漢白玉,也就是大理石代替,他也不會小篆,印璽上是唐萍用他那稀爛的書法刻的隸書版『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在刻廢了十幾塊后,總算是弄出來一個足以上鑒寶欄目稱為一眼假的玩意。
老學究拿著尺子量了一量,對角線有13.3厘米,聲音都在顫抖:
(本章未完,請翻頁)
「龍魚鳳鳥鈕,方圓四寸,這是真品啊。」
戰國時期秦國的一尺是23.3厘米,一尺為十寸,一寸也就是2.3厘米,而老學究很明顯是按照主流的一寸3.33厘米算的。
試探出了專家的底,唐萍放心了,故作扭捏:
「真的嗎?我剛加入學脈,就想尋找一位名師,用心鑽研學問,這下有拿得出手的拜師禮了。」
聽到這話,老學究感覺青春又回來了,熱血上涌,怦怦直跳,恨不得當場就要收唐萍做關門弟子,可惜他不能,赤子一脈只有達到c級才能開枝散葉,收徒傳道。
老學究聲音顫抖著:
「如,如果,你信得過我,讓我幫你介紹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如何?」
唐萍很驚訝,這麼有操守的嗎?如果是他,肯定就當場收徒,黑掉寶物。
「前輩能幫忙,晚輩自然是感激不盡的。」
老學究心中鬆了一口氣,又狠狠的盯著唐萍,臉上卻極力裝作不在意:
「這件寶物太貴重,你拿著容易被壞人盯上,帶來殺身之禍,不如,不如我幫你存著,等給你尋到名師時再取出?」
這才對味嘛,嚇了唐萍一條,如果這老學究操守那麼高,他會心中有愧的。
關係攀上了,唐萍就順勢打聽消息,西撒才返回總部不到十天,不蟄伏一段時間,就急忙行動,肯定是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老學究心思全在玉璽上,他得趕快催促那位三孔布的主人達成交易,突破到c級后,順理成章的昧下這件至寶,心不在焉的隨口道:
「大事?大事不就是星輝晉陞超s級,讓藍星在銀河帝國的檔次上了一個台階。噢,還有就是前段時間一個有名的地下勢力被機械神教除名了,現在只剩下在城市裡的分部苟延殘喘了。」
「誰?」
「始祖之心。」
前段時間才發生,唐萍還以為好幾年前的事,隨即憂心忡忡道:
「直接消滅一個知名的地下勢力,難道機械神教又要鼓動機械獸發起戰爭了?」
老學究哂笑一聲:
「怎麼會,聽說始祖之心想回歸原始時代想魔怔了,結果直接或間接摧毀了好多機械神教在野外地下基地。」
唐萍又悟了,難怪西撒敢直接讓自己舉報,原來借的是這股東風。
「出於報復,機械神教除掉了始祖之心?」
老學究一副看狗咬狗的嘴臉:「始祖之心是不聰明,還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聽說始祖之心是歪打正著,攻破了機械神教一座極其重要的地下基地,取走了一件關鍵試驗品,讓機械神教不得不花費大代價追回。
面對遠超預料的報復,嘖嘖嘖,始祖之心哪裡抵擋得住。」
原來如此,估計是在剿滅始祖之心在野外的勢力后,沒有追回關鍵試驗品,機械神教要再次出手,而西撒的競爭對手就在追擊的敵人之中。
西撒可真是不地道,逮著一隻羊使勁的薅,薅禿了不算,還得趕盡殺絕。
拿到關鍵線索,唐萍下樓吃晚飯時,正好遇到了追查了一天的林筍,打招呼道:
「怎麼樣?」
(本章未完,請翻頁)
林筍滿臉凝重:
「我只追查到一些線索,人卻不知所蹤。」
他剛從唐萍手中拿到線索,就立馬出發,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是敵人太狡猾,還是內部卧底?不,不能懷疑自己人,林筍咬牙想了一會,決定申請支援,加大追查力度。
唐萍不知道林筍是如何想的,他打完招呼后,漫無目的的在赤子之心學脈駐地的周圍溜達,無論在何種情形下,偵查地形都是件極其重要的事。
走著走著,發現不對,一個老頭在餵養一群流浪貓,這看的唐萍義憤填膺,流浪貓不能喂!
首先容易出現「流二代」「流三代」。尋找食物的精力被節省下來,穩定的生活使得貓咪易於繁殖後代。
其次不利於保持和睦的人貓居住環境。貓咪發晴期的嚎叫,為爭奪地盤、食物等出現的打鬥動靜,四處排泄造成的污染等,都會擾亂人居環境,出現衝突,切記,不是每個人都愛貓。
還有就是容易使虐貓者受益。流浪貓本應機敏謹慎,不合適的投喂容易降低它們的防備,容易被虐貓者接近導致慘案。
最好的辦法是有目的的投喂,接近貓咪,抓捕,實施tnr(絕育),最後放回原環境。
這樣做的好處是有效杜絕新的流浪貓產生,減少母貓發*情等帶來的紛擾,減少貓咪生殖系統疾病(相比於撲殺,安樂等更人道),便於實施綁架代替購買找到領養。
「我們不是說不能投喂,而是說要科學對待。用綁架代替購買,減少流浪貓的產生!」唐萍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蹲在地上的老頭一抬頭,唐萍傻眼了。
這不是喵喵神教自稱倀的神甫嗎?
白鬍子神甫起身對唐萍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後別說了。」
唐萍直接啊對對對,他剛才那番話可千萬別犯了什麼忌諱。
白鬍子神甫不放心,語重心長道:
「七曜星可都有不輸於人類的智慧,你想要大規模覺醒貓科動物的言論要是傳到它們耳中……年輕人,說話前要多動動腦子。」
唐萍虛心受教,不經辨別的將以前的知識搬過來用是行不通的,要學會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不過,雖然你的話不能亂說,但很有道理,小夥子,我看好你。」白鬍子神甫話鋒一轉,閃了唐萍的老腰。
「我們喵喵神教上連著偉大的信使,尊奉著它的子民,下通著人類,肩負著讓更多人沐浴神恩的使命。
當教典和現實發生了衝突時,我們不能刻板的遵循著原教旨主義,那樣會讓很多人失去沐浴神恩的機會。
但也不能一味的向現實妥協,人的慾望是無限的,我們要積極的引導,向正確的方向前進。」
跟著白鬍子神甫走了一大段距離,唐萍聽不太懂,只覺得高深莫測。
白鬍子神甫回頭一指,唐萍看去,發現一人悄然接近流浪貓群,在一聲聲凄慘的貓叫聲中,手起刀落,隨後給所有流浪貓戴上了伊麗莎白圈。
「所有命中的饋贈都在暗中標明了代價。」唐萍又悟了。
白鬍子老頭微笑搖頭:「不,始祖之心末路瘋狂,給違背自然天性,進入城市的貓咪降下了懲罰。身為喵喵神教中的一員,我們必須發出強烈的譴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