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康斯坦丁道：「惡魔，是高緯度生物，天生在時間維度之上。
一開始你所見的所謂惡魔真身，不過是是他們在時間維度投影而出現而已。
但是，通過聖水，可以短暫的將惡魔降維，這樣，我們就可以實打實的對付惡魔。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開始你見到的惡魔力量也不過聖人級別。
而後面的惡魔雖然不過是區區一小道分身，卻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因為後者是短暫降維期間，真正的惡魔真身，而不是投影的惡魔真身。
所以雖然被降維，被驅魔咒、聖油、聖火各種削弱，也擁有著堪比多世大帝的力量。」
聽了這話，葉凡等人更加震驚了。
「你是說，我們看到的不懼四種大帝陣紋的惡魔分身，還是被多次削弱后的惡魔？」
葉凡難以置信，之前惡魔分身堪比古之大帝的言論已經夠瘋狂了。
而現在，康斯坦丁竟然說著分身還是被削弱的情況。
康斯坦丁道：「是的，剛才沒說那麼細，是因為怕嚇到你們，不過你既然問那麼細了，我也就有問必答了。」
事實上，康斯坦丁並沒有說謊。
作為用來完成各種系統任務的第二宇宙，得到本體的幫助，甚至比輪迴世界中心的原初世界還多。
因此第二宇宙的強大，實在不可想象。
看著面前了葉凡、葉凡弟子和方正幾人思索片刻便相信了，康斯坦丁也不由得看得順眼了。
於是轉頭對著林景說道：「我說，那個叫什麼葉凡的弟子，怎麼不能復活？」
對於康斯坦丁的諮詢，葉凡等人和林景都是一愣。
葉凡和方正愣住是因為，康斯坦丁轉頭的方向並沒有人。
而林景愣住的原因是，想不到這個臭名遠揚的傢伙，竟然會幫人。
不過，並不是康斯坦丁想的，林景要為那個什麼主出頭，才不復活張清揚。
而是因為一開始惡魔是把張清揚靈魂送進地獄了。
張清揚的靈魂到了地獄，自然會被成為解析宇宙的材料和媒介。
可以說，這是吃到嘴裡的肉了，林景怎麼可能會再吐出來。
煮熟的鴨子，想飛？那是門都沒有。
不過肯定不能直接說，直接說就是自己的鍋。
還是順著康斯坦丁之前對葉凡的說法，把鍋甩給所謂的主才是，於是他道：
「玩弄主的名諱，雖不加罪，也絕不加恩。」
這話不再是康斯坦丁能聽到，連一旁的葉凡和方正等人都聽到了。
他們聽不懂語言，卻被以靈魂律動的方式，知道了意思。
這讓眾人陷入了沉默。
方正本來也在想要不要幫忙說說情，但是聽到這話，感覺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張清揚拿別人名字來惡搞，別人不追究也算通情達理了，現在要別人以德報怨，總感覺有些道德綁架。
難道方正能說，雖然我惡搞你、侮辱你，但是你憑什麼不賜福給我？
方正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
不過最終，或許因為都是東方人，方正還是開口打算把話題攪渾：「但若不是教廷張狂，他們師徒也不會東行。」
這種簡單的稻草人邏輯謬誤，林景哪裡會上當，直接道：「所以耶路撒冷被破，偽神被殺，信徒被他師徒強行度化，各族騎士與教皇等皆身死。正是此理。」
這話一出，方正頓時一愣。
你的理由是教廷的人如何如何，對方回答：所以這些人被你們殺了，他們活該。
你簡直無言以對啊。
不過到這裡，方正倒是聽出來了，對方並沒有和葉凡敵對的想法。
反而認為葉凡沒做錯，是自家信徒做錯，自家信徒死了活該。
既然對面立正挨打加認錯了，方正也就只能息了話語了。
再則，作為早早投身國家的強者，他一言一行都可能被解讀成國家授意。
所以很多事情並不能肆意妄為，窮求不舍。
而且他也知道，教廷可不是一千多年前的教廷，如今不再對西方有絕對的掌控力。
從數十年前「教皇有幾個師」的名言，方正就能知道，教皇對西方的掌控，跟屎一樣。
東方跟教廷的帳，本身並不大，以聖城耶路撒冷被破、偽神被殺、教皇聖騎士身死來算，已經是連本帶利收回來了，還是利滾利那種。
東西方剩下的真正的帳，該和那些西方帝國算，這才是大頭。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幾個老牌帝國，背後的強者，可比教廷強多了。
畢竟地球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小，未來黑暗動亂時，輪迴天尊來到地球。
他看到的地球，用原文來說就是「浩瀚無窮，更甚北斗。」
而那些老牌帝國，在地理大發現期間，發現、搶奪的如海外三山的洞天福地可不少。
雖然這些洞天福地也占真正地球面積很小，可卻造就了這些帝國的強大。
也讓這些帝國有了脫離教廷掌控、甚至反過來打壓教廷的底氣和實力。
比如現在被某西方帝國打壓、不得不龜縮尺寸之地的教廷，就是最好的佐證。
再比如昔日教皇一怒，西方帝國的首腦便嚇得連夜越過高山，跪在雪地三天三夜，只為求教皇原諒。
但現在教廷威嚴已經徹底成為了歷史。不可能再出現這種情況。
再比如米利堅，靠的就是在北美逐個擊破印第安人部落，搶奪許多靈氣濃郁的洞天福地。
藉此養出大量強者，再加上法蘭帝國的幫助，才從老牌帝國手下獨立的。
因此，在方正看來，要是國家不出手。
隨便一個西方老牌帝國的隨便一個靈氣濃郁的洞天福地。
隨便拉出幾個強者，就能吊打連仙台一都稀缺的東方在野修行界。
在方正眼裡，不算上投身國家的那些修行者，那些個教派組成的所謂的東方修行界，不過是圈地自萌。
要是靠這些傢伙，別說頂住整個西方的壓力了。
耶路撒冷和梵蒂岡隨便一個都能滅了東方在野修真界。
能讓無數西方老牌帝國忌憚的，是東方大國的強大自身的底牌。
那些個教派，不服管教，還以為自己多厲害。
實際不過是國家需要韜光養晦，不想讓競爭敵國看透底牌，同時借羸弱的在野修真界迷惑對手。
這才只派出一個斬道王者在明面管理他們，而不是出手修理他們。
「天使會參與人間的爭奪嗎？」
投身國家的方正，問出了他眼裡最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