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火

業火自然不會輕易被聖雲天收服，瞬間就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但所有進攻都沒有傷及聖雲天一絲一毫。

因為聖雲天已經動用了虛無法則，業火只能焚燒到聖雲天所在的方位。

聖雲天的靈氣極速消耗著，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張雨緣會身死道消了。動用虛無法則免疫傷害所需要的靈氣實在是太恐怖了，同樣的，對精神力的消耗也極高，要不是聖雲天自身恢復速度足夠快，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聖雲天動用虛無法則所形成的效果便會不復存在。

「你想的不對，老主人的死可不是因為這個，我不是和你說過等你完全掌握虛無法則就不用擔心靈氣等一系列問題了嗎。」靈道。

「可是……這不就是靈氣不夠的問題嗎？這不就是境界問題嗎？這不就是實力問題嗎？靈，你實話告訴我，張雨緣前輩到底有沒有完全掌握虛無法則。」聖雲天問道。

「……」

「靈，我猜的沒錯吧。張雨緣前輩，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掌握虛無法則。」聖雲天道。

按照靈的說法，張雨緣在完全掌握虛無法則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身死道消，就是情況再不濟也能保全性命，怎麼可能被輕易殺死，聖雲天越感悟虛無法則，就越是知道虛無法則的噁心，能動用虛無法則的存在，怎麼可能輕易淪落到張雨緣那種地步。

「被你猜到了，老主人當時是靠著靈族的優勢強行融合虛無法則的，所以很多你能動用虛無法則解決的事，老主人就得花很多功夫尋找其他方法解決。」靈道。

「所以說，靈族本身是有什麼缺陷嗎？」聖雲天問道。

「有。」靈道。

「是什麼？」聖雲天追問道。

「你知道靈族誕生於天地之間吧。」靈道。

聖雲天點了點頭。

「靈族本質上來說和大道沒什麼區別，永遠都只能屈居於天道之下，而天地間其他生靈被天道限制的就比較弱了。」靈道。

「這是因為……」聖雲天想到了答案，但他不敢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太黑暗了。

「你想的沒錯。」靈道。

「修仙界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就是最基本的法則……只有保證自己站在巔峰，才可以享受一切，而頂點之下的生靈，只能爭強最強者不屑一顧的殘渣剩羹或者是……垃圾！所以每個修士都拼了命的往上爬，不顧一切……只有讓自己更強……更強……才可以支配一切，成為主宰，畢竟沒有修士想成為一個炮灰。你們人族的那個誰，哦，元雨……他的想法就是一個笑話，不過他還比老主人好一些，他至少只是希望自己那方天地的種族團結一致，不像我那個傻乎乎的老主人，竟然還替所有修士考慮。不過，聖雲天，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你們那方天地中所有種族的聯合，本身就是一個奇迹了，所有修士和平共處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靈道。

「真黑暗啊……那我們那方天地的天道也是因為這個而死的吧。」聖雲天問道。

「是的，誰也不願意屈於人下，天道也不例外，你們那方天地的天道肯定是想靠著虛無法則達到一個更高的層次，不過不說上面的天道不會同意，下面其他世界的天道也不會同意，畢竟沒有誰會願意看到別人過的比自己好」靈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看來……修仙界已經沒法改變了……」聖雲天嘆氣道。

「你想怎麼樣，不會想著把所有修士都殺了吧。」靈道。

「這個主意不錯。」聖雲天笑道。

靈沉默不語。

「喂，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聖雲天笑道。

「我覺得你剛才沒有在開玩笑。」靈道。

「我肯定不會選擇這麼麻煩的做法。」聖雲天道。

「現在看來，這個修仙界的邏輯就是相互殘殺，強者為尊。可我們為什麼要遵守這個規則呢，只要成為制定規則的人，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聖雲天道。

「你說的輕鬆……你還是先把業火融合了吧。」靈沒好氣道。

「這個簡單。」

聖雲天舉起太虛向業火斬去。

沒有劍氣，只是平平無奇的一斬。

可這一斬就消耗了聖雲天大半狀態，業火也僅僅被斬下一小片而已。

可那一小片業火消失了，不復存在。

這一斬，直接抹殺了那一小片業火。

業火開始退縮，它在恐懼，它也有意識。

「選擇吧，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聖雲天道。

業火似乎很不甘心，但還是慢慢悠悠的將自身縮成了一小團爬到了聖雲天手掌中。

「你這是狐假虎威啊……」靈吐槽道。

「總之目的達到就好了。」聖雲天道。

聖雲天捏起手中的業火，開始將業火融入自身。

業火毫不留情地灼燒著聖雲天的經脈，要是換了其他修士，肯定直接經脈盡廢了，可聖雲天不會，在經脈出現損傷的一剎那，強大到離譜的恢復能力就立刻開始修復經脈，竟然和業火對經脈所造成的損傷達到了持平。

但這滋味可不好受，就像你平白無故受了重傷，但下一刻又好了，下一刻又被重傷，下一刻又好了無窮循環，雖然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可是痛苦確實實實在在的。

這種劇烈且持續不斷的痛苦甚至可以把人逼瘋。

但對聖雲天來說這只是很平常的，這種疼痛還算可以。

這融合過程可真是漫長啊……聖雲天感慨道。

……

太虛域中。

「記住你的使命了嗎？」張雨緣冷冷道。

「師父，徒兒記住了。」夜綺道。

「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負擔，他死了，你就代替他走下去，這個給你，必要的時候不要手軟。」張雨緣道。

「師父，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夜綺道。

「為什麼，師父你知道聖雲天一定會失敗。」

「這是很正常的，在我所見的例子中，他這種人，是最容易失去控制的，要是他哪一天要走上稱霸的路，這個東西可以幫你殺了他，修仙界不再需要那種規則了，他如果改變不了，被同化的話，這個任務就由你來執行，畢竟……這樣噁心的世界……我……已經呆夠了！」張雨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