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召喚秦翰
「劉公公來的正好,本王正有事相求。」
李佾笑容滿面的從大褲衩褲兜里掏出一片玉玦(絕)不舍的摩擦兩下,伸手示意指向一旁涼亭。
劉季述無聲的呵呵一笑,掃一眼玉玦,這才翻身下馬。
雖然這魏王殿下的面子不值錢,但那塊玉玦可是好東西,得給這麼好的東西一些面子。
不過這魏王殿下能求什麼呢?
求自己通融通融讓他見一眼那苟延殘喘的老皇帝?
還是想要通融一下放他一條生路?
或者是依照他以前那麼二的性格這次終於醒悟,想要行賄自己,借自己義父之手登上皇位?
登上皇位就別想了,活命這一點倒是看看他是否能拿出打動自己的東西。
這麼想著,劉季述無所畏懼的隨著李佾走進涼亭。
「都退下去吧。」李佾揮揮手。
侍衛和宮女如蒙大赦忙不迭的低著頭小跑著退出後花園。
劉季述四下打量一下,不見有埋伏,揮揮手,跟隨而來的神策軍退出後花園。
李佾掂了掂玉玦,隨手一拋扔進劉季述懷裡。
劉季述微微一愣,隨即呵呵笑道:「王爺如果之前就有此氣度,也不至於置身眼下處境,更不至於將來置身於更加不利的處境。」
告訴你,別看你王府被包圍處境很不妙,但你以後的處境更不好,也好能從這位手裡多掏出一點東西。劉季述對敲詐人的手段簡直駕輕就熟信手拈來。
李佾對於劉季述的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不但知道現在的處境,也知道以後的處境,更知道大唐的未來,你拿這些嚇唬我不是班門弄斧嘛。
不過我本想做一個閑散王爺,每天嬌妻美妾上百宮女伺候著,你們這是逼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其實本王也別無所求,只是想撫摸一下劉公公的頭頂。」
劉季述又愣了一下。
你啥意思?
我正想著通融通融讓你見見皇帝呢,你卻說想**腦袋。
你特么在逗我!
消瘦的臉上眼神陰惻惻的盯著李佾,隨即乾笑一聲:「殿下摸奴婢的頭頂,是奴婢的福分。」
伸手摘下發簪放在石桌上,心裡卻冷哼一聲。
等你落到我手裡,我也天天摸你腦袋,還帶著鐵齒手套那種!
他倒是不認為這位殿下敢藉機殺了自己,要是有這個膽量也不至於到了現在如此艱難的境地。
這位魏王殿下屬於典型的紈絝子弟,天下第一大紈絝。
紈絝無所謂,真紈絝沒準還不會死。
關鍵是你紈絝還中二,這就是作死了!
再說,現在的李佾是大褲衩趿拉板,上身是坎肩,沒有藏兵刃的地方。
李佾坦然走過去,也沒有走到他身後,就站在劉季述面前,伸手覆蓋在他的頭頂,心中疾呼一聲:「北宋大太監秦翰!」
「北宋大太監秦翰!」
「北宋大太監秦翰!」
三次疾呼,名望值瞬間清零,一道灰光在李佾掌心一閃而逝鑽進劉季述體內。
李佾緩緩後退兩步,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的看著閉上雙眼的劉季述。
失敗,立即準備跑路。
成功嘛……
秦翰啊,敢說第三沒人敢說第二的大太監,牛的一塌糊塗。論起打仗的本事和監軍的本事,那是只排在三寶太監之後的存在,論起個人功夫比三寶太監還厲害。
這些原因是他沒召喚歷史上更出名的三寶太監,以及什麼劉瑾魏忠賢李蓮英等人的原因。個人功夫好,這一點在這時候很重要,以後也重要。
半晌后,劉季述緩緩睜開雙眼。
原本陰毒的眼神此刻卻散發出雄武的,熠熠生輝的光芒。
看向李佾,猛然單膝跪地一抱拳:「奴婢秦翰拜見殿下。」
李佾長長鬆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將秦翰扶起,問道:「你可知本王現下的處境?」
「奴婢融合劉季述神魂已經知道。」秦翰站起身一抱拳,顯得非常英武,「面對殿下的困境,奴婢想來簡單辦法是我立即殺了劉行深。但自古以來帝王傳承就是一番腥風血雨,奴婢斗膽建議殿下先拿到詔書,奴婢暗中籠絡清洗劉行深餘黨,到時候一舉定鼎,助殿下登上皇位。」
李佾點點頭,這是一個真的上過戰場,指揮過作戰的太監,想法確實和一般太監不一樣。
「進宮面聖拿到詔書是其一,暗中清洗是其二,但也不可小窺了劉行深,更不可小窺了當前形勢。慢慢來別著急,一切以穩妥為上……一個半月內完成即可。」
唐僖宗是八月中棺前登基,現在是六月中,中間間隔兩個月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奴婢明白,那麼……如果劉行深問起殿下在做什麼,奴婢如何回應?」
「就說……我在做冰?」
「做冰?」秦翰有些發愣。
「對呀,做冰,自己舒爽還能賺錢。」李佾突然提高聲音朗聲道,「劉公公,雖然我不可以出王府,但我買東西進來總可以吧?我派人出去賣東西也可以吧?而且我做出來的冰也能讓各位兄弟們受益是不是?」
秦翰立即明白,冷哼一聲:「最好如此,魏王殿下千萬不要有什麼其他心思,否則奴婢會教教殿下什麼叫老老實實。」
說完一甩大袖昂然離去。
李佾臉色有些難看,同樣冷哼一聲。
丁大全叉著腿彎著腰小跑過來,弓著身說:「殿下……」
「派人去將長安城所有的硝石買來。」
「是。」
丁大全轉身吩咐幾句,又走回來弓著身伺候著。
李儇看向四周。
亭台樓閣流水潺潺。
這魏王府是五進的大院子,而這魏王也是頂級的王爺位格,按照後世的說法,這後花園足有兩千平。
其中有一棟二層石頭房子,是魏王府的珍寶閣。
沉吟半晌,環視一眼眾人,揮揮手:「你們該幹嘛幹嘛。帶那個……那個……那誰?前幾天搶的那個人過來。」
實在想不起來叫什麼了,因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對此印象不深。或者說叫什麼名字不重要,身子是否誘人,臉蛋是否漂亮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