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口服液

恩靈醫院，與其他醫院不同的是，它的作用要顯得單一，不像其它醫院那樣眾多的病人聚集在一個大的客廳，髒亂的環境感染每一位患者的痛苦。

這是一棟三層樓高的斜頂房子，高高的房間寬大的拱形門窗有利於室內的通風，大量流通的新鮮空氣阻止了疾病的感染，過道的乾淨整潔讓這裡擁有良好的環境。

其屋頂之下有三層倉庫和一間磨坊，以及安置精神病人的地下室。這些地下室相互隔離，有火爐供暖。

正中較為闊綽的客廳內雕刻著一段祈禱語句：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

沾染墨水的鋼筆被一隻手緊握住，在紙上停頓。

「埃里克.霍爾先生，你的身體沒有多大問題，只是感染風寒」醫生疑惑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好奇心，臨近八月的氣息不說特別的炎熱，但也不至於得風寒，「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開上三支清熱解毒口服液」

「清熱解毒口服液？」聽著熟悉的藥名，格爾納反問道而木椅上的埃里克的樣子顯然是知道這樣的結果。

身穿白底制服的醫生看著面前還不明情況的樣子慷慨的解釋：

「你沒有聽錯，這是愚者教徒內的藥師所研製的藥液，不過最後的命名卻來自豐收教堂的一名信徒，它的價格令人吃驚的低廉，足以讓大多貧困的家庭消費的起，並且藥效也有顯著的好評」

格爾納點了點頭，他無所謂反正又不是自己出錢，聽到是愚者教徒內的藥師製造，想起了那隻吸血鬼埃姆林.懷特的委託，製造藥劑來傳播名謂，而這名藥師倒是有待猜測，生命學派的人也是不少的。

至於熟悉的藥名不用說自然是蘇醒來的老鄉提出的，眾多人的蘇醒中或許已經有人投奔教會出賣了自己的身世，不過如果是豐收教堂的信徒那應該是沒人可以抓走的。

明亮的房間內，陽光順著玻璃照在床前的空地。

白衣醫生站起身走出桌後轉入另一個房間，時間不長又從中走出右手拿著一個紙盒，打開后盒子內靜靜躺著三支玻璃柱，上面有著木塞，下面盛放著淺藍色的液體在表面浮現有趣的白色氣泡。

「價格三便士」

埃里克伸手接過，摸出工裝褲口袋內的三枚硬幣遞過，隨手抽一支拔出塞子就近嘴邊仰頭灌入，將剩餘的廢棄物品丟入桌旁的垃圾籃。

感覺好多的埃里克已沒有原先的慌亂，扭過腦袋看向格爾納掃向門邊外正向裡面觀望的高挑身影。

「怎麼辦？」做過不少實踐事情的他望著身穿制服的警員，心中莫名的焚亂讓他沒有主見下意識小聲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怎麼辦，總不能跑了吧，我還沒拿我的報酬呢！」他隨口回道：「自然是去警局內接受詢問，沒有事情后回家吃飯」

格爾納並不擔心自己是非凡者的事情被官方的人發現，0-08的實質是噩夢之龍的非凡特性凝聚而成的封印物，小說第一卷中，它依靠位格把值夜者團隊耍的團團轉，最終實現了拿到「聖賽琳娜骨灰」的目的足以證明它的實力。

「先生們，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屋內已經結束的檢查盡收眼底，還在門邊的高挑警員按耐不住催促道。

「好的，不用急警察先生已經結束了。」格爾納簡短的回答。

坐回椅子上的醫生對此稱呼並不疑惑，他早就注意到門外那黑白相間的制服，

在這裡一切平等，惡人善人都可以得到治療。

出了大門，離開醫院，走在中間的格爾納輕柔額頭，剛剛發生了一點小插曲，走出門框的一瞬間，突然絆到什麼東西，身體前仰狠狠的撞在過道的牆壁上，點背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他順著扶手登上馬車步入車廂坐回原位，埃里克坐在自己右手的位置，低著頭不語，或許他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也許是他現在為了自保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車廂內歸於無言，馬蹄矯捷，車輪滾動，轉眼之間紅色的磚牆出現眼前，自行車旁邊又多出一輛馬車與其他不同的是要更加嶄新。

待在樓上的警察現在都匯聚在樓前的空地像是在靜靜的等待，隨著馬車的停靠，面前的身影下了馬車跑回正在牆壁下成蔭的龐大身軀前。

格爾納也走下馬車，此時的路面接受著耀眼的陽光，這讓他需要眯起眼睛，哪怕是身旁有著綠樹也依然無法避免。

緊接著眾人的眼光匯聚到走下樓梯的三道身影，其中個子最高手中拎著褐色皮箱的中年人對著躲在牆沿下的安德雷點了點頭，眼眸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馬車格爾納身旁的埃里克。

看人可真准，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值夜者內部的小隊長，當初根廷市鄧恩.史密斯序列七那麼這位也應該相差無幾，也不知道對應的是哪條途徑，「黑暗」途徑的可能不小，不得不說前期的工作效率還是蠻不錯的，當然也有其它途徑的可能，女神掌握的完整序列也不少。

末日臨近個個教會都有所行動，瞧了瞧身邊的埃里克可以知道地下聚會的「繁盛」，不過相鄰序列內非凡特性守恆定律倒是悲哀，高序列多了，低序列減少，反之亦然。

我現在所走的途徑根本沒有競爭壓力，為其他人默哀的同時想到了「錯誤」途徑的阿蒙身體狀況似乎並不是那麼的好，門檻固然是高了點，但身旁的同學還是有那麼一絲渺茫的機會。

車輪滾動，馬蹄飛揚，格爾納來到近前，斟酌的開口道：

「我的那位同學……」

聽到詢問身旁的埃里克也抬起頭，安德雷挑動眉梢他自然知道指的是誰：

「很抱歉，屋子內沒有你同學的身影，這也可以認為是好消息，說明只是失蹤不一定有生命危險」

格爾納點了點頭，語氣略帶疑問：

「那我們可以走了吧」他抬起左手在埃里克之間比劃著。

擺了擺手安德雷笑著回答：「當然可以，除非你想來警局吃午飯。」

你似乎忘了什麼東西，難道想要私吞，還是沒實現……格爾納忍住了質問的衝動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安德雷喊道：

等一等，還有件事情。

心中一喜，格爾納臉上笑眯眯的回過身。

安德雷輕柔太陽穴道：

這樣的事情是有報酬的至於多少對事情的大小評估而定，你可以留下地址明天有人送去。

報酬？格爾納故作驚訝的反問。

對見義勇為的獎勵，這是最近幾年頒發的，安德雷用手扇著小風道，當然他也有，身旁存在感極低的錯誤又一次點名。

交代完住處，心情大好遞交六便士，如願的坐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