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人販子
王寧等人回來村中的漢子紛紛圍了過來，將煤塊搬到火焰洞。
因為昨日給了王鐵鎚新圖紙的緣故，火焰洞已經在準備新的爐子了。
一大早王金錘就帶著王銅錘兩人忙忙碌碌，好在這裡的耐火土不少，兩人用了半個時辰就收集來不少。
「回來了？這一趟拉回來多少？」
王金錘將角落裡面的火磚挑選出來，對於標準王寧不是很懂。
王銅錘將耐火土搗碎加入水打粘稠，似乎準備用來砌磚的。
「大概有個6200斤，馬車還是太少，不然可以拉更多。」
王寧有些不滿意，別說馬車，就是牛車也能行，甚至能拉更多。
這一來回大概20公里，牛完全可以做到的。
「不錯了，購買牛的事情你銀錘叔已經去了。」
王金錘見王寧似乎很在意購買牛的事情，順帶提了一嘴。
「那就好，我看水車快要完成了，耕牛很重要的。」
「要不是寧兒，我們都打算放棄耕種了。」
王金錘顯得有些無奈，這幾年不是大旱就是大寒，莊家地里刨食實在不容易。
水車的出現倒是解決了大問題，至少大旱是不在害怕了，今年豐收是可以預見的。
「金錘叔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離開火焰洞，王寧走在山谷里，神情有些激動。
在一側的山腳下，王寧發現了一個水窪，這可是大發現。
有水窪就說明有泉水，深挖下去沒準可以挖到地下水。
「人手不夠啊！」
王寧激動過後發出一陣無力的嘆息，王家村男男女女大大小小加起來不過47口，勞動力雖然有33人，依舊差的太遠。
回到家給黃驃清洗了一下，餵了三斤黃豆，王琴兒帶著王彩兒王靈兒回來了。
獨輪車上面又幾竹筐青草，三人歡聲笑語的回來。跟去打醬油的秀兒也提著筐青草，力氣不夠是蹭車回來的。
小手死死抓住竹筐，似乎在告訴別人，那袋青草是她割的。
「哥哥！快來幫忙，這是秀兒給黃驃割的青草，可嫩了。」
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到了，那要表揚的意思都不加掩飾的。
王寧故作驚訝，假裝使用了很大力氣才提起竹筐，神情極為逼真。
「秀兒也太厲害了，割了這麼多，這都夠黃驃吃很久了。」
秀兒聽到誇獎非常開心，連忙去了後院，找黃驃炫耀去了。
「回來了？」王琴兒停下獨輪車，從獨輪車上搬下一筐青草。
「是啊！這一路可不容易，之前你一個姑娘是怎麼做到的。」
王寧將比較重的竹筐抓在手裡，往後院去。
王琴兒跟在後面，也抱著一個竹筐。
「就這樣推啊推就做到了。」
「很累吧？」王寧來到馬廄，這馬廄還是臨時改建的，顯得有點寒磣。
王琴兒找來鍘刀，將青草切碎，放入馬槽。
「不覺得呢？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不過要謝謝你。」
王寧在馬槽邊沿放上有些鹽巴，給水槽更換了清水。
「謝我？為什麼？」
王琴兒翻了個白眼，很是俏皮。
村裡都是膀大腰圓的女人，王琴兒卻是獨一無二，長得高挑得有一米七，皮膚白嫩倒像是南方人，細腰上面也是波濤洶湧，眼睛很大很水靈，五官非常精緻。
「要沒有你射殺餓狼，我到現在都三年沒有吃到肉了，還有魚，沒有你這些都吃不到，秀兒也不會這麼開心。」
王寧咽了下口水，前世可是三十幾歲的人了，看著王琴兒按下鍘刀，那波濤洶湧有些口乾舌燥。
王琴兒沒有意思到王寧的失態，臉頰有些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接下來一個人只顧著害羞，一個只顧著看海浪，誰都沒有在意聊得是什麼。
「哥哥，你是喜歡琴兒姐姐嗎？」
剛踏入後門檻，秀兒就跑過來問。
王寧老臉一紅心中可慌張了，摸了摸秀兒的頭。
「沒有的事，哥哥喜歡的是秀兒」
秀兒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一把抱住王寧的大腿。
「哥哥最好了，不過秀兒不會吃醋的。」
「吃醋？」王寧滿臉驚愕，秀兒才這麼點就知道這些，似乎早了些。
「為什麼秀兒不吃醋呢？」
秀兒仰著頭一臉正色的開口「琴兒姐姐可好了，對秀兒也好，將來一起照顧哥哥不是更好嗎？」
王寧忽然愣住了，才發現這個家缺少了一點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嗯呢！走吧！我們去早飯。」
王家村的早飯以前只是野菜湯，現在有了一些變化。白粥加醬肉，還有一些野菜。
王寧此刻極為懷念豆漿加油條，奈何實在沒有條件。
早飯之後，王寧開始放馬，順便帶著秀兒去釣魚。
自從上次遇上狼群之後，王寧就不在走遠，可黃驃很不樂意。
石橋前面山口周圍的草不多了，雜樹下又沒有草生長。
王龍王虎王豹三人也出來了，同樣牽著馬，還有王雷，他牽著的是那匹傷馬。
「少爺，琴兒姐正在找秀兒呢，據說學堂開學了。」
王虎大大咧咧的上前，摸了摸黃驃，滿臉的羨慕。
「秀兒！回去吧！好好識字將來念書給哥哥聽好不好。」
秀兒有些不開心，對於讀書識字她不在意，他就是喜歡和王寧一起釣魚。
不過聽到王寧的話，她又糾結了。
「哥哥！你可要釣好多魚回來哦！」
「好，哥哥肯定釣很多魚回來。」
秀兒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王寧等人也開始往河上游去。
王家村上游數年前也是有幾十個村子的，大概三年前蠻子南下，那些村子都糟了難，東西被搶走，人也被抓走了。
數十里的河道就剩下荒地荒村，摘野菜的地方原本也是一個大村子，據說曾經有百戶人家。
兵亂之後，就剩下靠著河邊的田還在，其餘的都荒廢了了。
黃驃一路上很歡快，似乎天生就知道哪裡有草地。
「少爺，我們也帶了魚竿，一會可否教我們釣魚？」
王豹是個安靜的人，但凡這個性格都會喜歡釣魚。
「沒問題，一會大家努力一把，爭取釣個幾十條回去。」
「那沒有問題，少爺放心，我絕對是釣魚高手」
王虎樂呵呵的開口，還揚了揚手裡的魚竿。
掛好韁繩，四人開始垂釣，這時代魚餌實在沒得挑，只能是小蟲子蚯蚓什麼的。
王寧喜歡釣田螺，這東西腥味重，一般上口的都不會太小。
王龍釣青草，想要釣草魚，王寧給了一些建議，給他弄了個小石子助力。
王豹對蚯蚓情有獨鍾，知曉一些釣魚常識之後想要釣鯰魚。
王虎最為無賴，啥都想要釣一下。
王雷熱衷做魚簍，砍了不少的竹子，準備做個超級大魚簍。
不多一會，王寧中魚，是條三斤大的鯉魚。
「少爺好厲害，這魚好大條。」
王虎羨慕了半天，抓耳撓腮不時提起魚鉤來看。
不多一會王龍中魚了，是條足有兩斤的草魚，也像韓瑾一樣拖到一旁去了。
「漁網，快抄網。」
王虎大喊大叫，激動的指揮著。
就在此時王豹跳了起來，他也終於了，是條大鯰魚，應該有三斤重。
「豹哥，往淺水處去，深水處樹枝太多，容易斷線。」
一番搏鬥，魚成功上岸，一口氣就是八斤魚貨，足夠一村人吃上一頓了。
一中午時間，王寧上岸六條，都是鯉魚，王龍上岸八條草魚，王豹天賦不錯，得了九條鯰魚，不過有好幾條只有三兩大小，大的就一條。
王虎最次種了三條半斤大小的鯰魚，一臉的不開心，王雷運氣爆棚，做魚簍花了一個時辰，下魚簍半個時辰，竟然得了十幾條白條。
「回去了，明日再來。」
看著網袋的魚，王寧心中很是激動。
「魚塘計劃也要提上日程了，依靠捕魚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牽著馬提著魚，王虎又一次擁有了全宇宙。
回到村子，草魚放入魚簍放在河水裡，鯉魚和鯰魚用水缸裝著，白條直接燉湯。
「哇虎兒真是厲害，竟然捕了這麼多魚，夠吃好幾天了。」
王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娘，這些可不是弟弟抓的，他就抓了三條，都是小魚。」
王龍直接拆台，留下一句最小的魚就是弟弟抓的，人就消失了。
「也不錯了，虎兒至少是捕到魚了。」
王虎滿臉羞紅悄悄的離開了。
中午又有魚湯喝，不少孩子都眉開眼笑。
王琴兒下堂過來，正好見到王寧在吃飯，相視一笑。
不多一會王琴兒端著碗出來了，坐在楓樹下的石頭上，看著都快吃完的王寧，微微抬頭。
「謝謝你！」
王寧被嗆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王琴兒。
「你難道每次吃肉都要謝我，那你可要多吃點飯，不然沒力氣謝我。」
王琴兒聞言噗嗤一聲笑了，白了王寧一眼。
「縣裡的鋪子要關了，估計會有不少的布匹剩餘，我想組織會做衣服的姑娘給大家都做一身衣服。」
「做！肯定要做，現在這鬼天氣太冷了，沒準還要下雪。」
王琴兒滿臉笑容，似乎得到誇獎一般。
「嗯！村裡好多孩子都穿我們的留下的衣服，早就不保暖了，既然你同意，我和爹說一下。」
「好，這件事也是大事，要謝謝你考慮到，村裡的孩子早上都凍得嘴唇發紫，這不是個事。」
王琴兒臉頰微微發紅，心裡美滋滋的。
「之前聽說流寇的衣物也被取回來了，你有什麼打算？」
王寧看了一眼王琴兒，輕輕搖了搖頭。
「那東西太臟，穿是穿不了了，不過可以縫製成布袋，接下來布袋很緊張。」
「布袋？」王琴兒顯然是愣住了，在他看來哪怕是舊衣服也是很好的東西，製作布袋太浪費了。
「沒錯，之前流寇來襲，你爹他們就是靠著麻袋堵路的，其中一個已經破了，接下來可能會更危險，麻袋必須足夠。」
未雨綢繆，本錢不大就必須小心謹慎，王寧輸不起王家村輸不起。
「好，晚上出去注意安全，早點去休息吧！」
王琴兒說完離開了，因為王寧已經吃完了。
回到房間，王寧倒頭就睡，熬了一夜此時非常困了。
一覺睡到晚飯時間，王鐵鎚跑來說水車已經弄好了，安裝非常順利，只剩下竹管安裝了。
「錘叔，水車的水量多嗎？要是不行就再做一台。」
說道這個王鐵鎚就非常激動，和平常的沉穩完全不一樣。
「水量很多，若是麥子的話，完全是夠用的。」
「夠用就好，不過讓銅錘叔辛苦一下，再弄一台，找個地方弄個魚塘。」
「魚塘？」
王寧端著碗點了點頭「是魚塘，這些日子都會去釣魚，太多吃不完，太小浪費，弄個魚塘養起來，以後也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法子不錯，但現在沒有人手，而且地方也不好選。」
「人手沒有辦法，不過地方好選的很，石橋前面這塊平地寬三里，長有勢里，算上山口，得有五里，兩端小中間大，靠著石橋這邊只有兩百步寬。」
一邊說一邊畫，很快一副非常直觀的圖就出來了。
「這塊地前方是一個斷崖，落差很大，兩邊都是山，後面是山口，若是在對岸建城堡，如此一來王家村就安全了。」
「魚塘是？」
「不錯，如此一來魚塘就變成了護城河，無比廣闊的護城河。」
王鐵鎚已經非常心動，可問題還是那個，人手不足。
「也不急著做，先挖個小的，等人手多些就挖個大的，魚塘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供水，想象一下，若是夏河堡被我們奪下，結果會如何？」
王鐵鎚倒吸冷氣，夏河堡有數萬畝地，若是真的被拿下，這裡的魚塘就是供水最好的地方。
到時候只需要用木板製作水渠，就能讓水從良田的最高處流下，一切的供水都不再是問題。
「挖，必須挖，人手足夠就動手。」
王寧笑了，笑得很開心，總算是說動了。
夜裡子時，七人再次出發，這一次有了經驗王寧感覺輕鬆了不少。
就這樣接下來的三天都這樣，晚上拉貨白天釣魚。
第三天王銀錘也傳來消息，耕牛購買到手，已經出發，並且會帶走一部分煤炭。
「少爺，今晚是最後一趟了，總算結束了。」
得知了消息的王龍鬆了口氣，河谷那雖然隱蔽，但也不是沒有被發現的可能。
只要煤塊鐵粉還在那裡，他們就要提心弔膽。
「是啊！天天熬夜都快熬不住了，不過銀錘叔到底要拉什麼，竟然要10輛牛車。」
「估計是鐵粉，故人那邊有大量鐵粉似乎急於出手。」
王寧有些警惕起來，能做鹽鐵生意的都不是普通人，這樣的人會急於出手貨物，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難道蠻子或者韃子要來了？」
「不是沒有可能，寧鄉往上就是永寧，河流匯聚的地方也是錢財匯聚的地方，無論是蠻子還是韃子都不會放過的。」
「若是如此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對王寧的唉聲嘆氣，王龍理解為多愁善感。
「少爺也不必擔心的。」
王寧輕笑點頭，看向慢慢陰沉下去的天空。
「哥哥，二伯回來了，爹他們都過去了，似乎很開心呢？」
「是嗎？銀錘叔是不是帶回了你喜歡吃的冰糖葫蘆？」
秀兒哼哼唧唧的點了點頭，嘴角還掛著一些紅糖。
「寧兒，這一次我可是帶回來一萬斤鐵粉，河谷煤塊剩下不到三千斤了，今晚你們走一趟就好了。」
「銀錘叔說的不錯，今晚輕鬆多了。」
看著一包包的鐵粉，王寧心中也是激動，有了這些就可以製作火銃刀劍盔甲，也就有了一戰的可能性。
一萬多斤貨物搬運起來可不容易，不過王寧沒有參與，而是早早睡下了。
子時照常起來，王寧的心裡非常不安，卻不知道不安在哪裡。
王龍等人在村口彙集，王寧依舊沒有安心的感覺。
「將長牌帶上三面，武器除了手弩強弓也帶上，王風帶上火銃。」
王寧的話讓所有人都很是不解，不過今日貨物不重，大家也就沒有反駁。
四輛馬車三千斤貨，根本就是綽綽有餘。
獨輪車今日也不用帶了，七人中有三人充當警戒。
輕車熟路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河谷，王寧心緒不寧更加嚴重。
「都小心些，我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少爺，有人！」
王寧話音剛落，王豹就靠了過來，所有人都微微一驚，看向王豹。
「戒備，豹哥什麼情況？」
「人在何處？什麼人？多少人？」
一連好幾個問題，直接將王豹整懵了。
王寧趕緊開口「不著急，慢慢說。」
王豹吸了口氣，恢復了一下。
「賊人，應該有十幾人，抓的男男女女大大小小有幾十人。」
「人販子？」
王寧第一時間想到了亂世最多的賊人，依靠著販賣人口不斷賺錢。
後世這樣的人也很多，每當發生戰亂，他們就會活躍起來。
「少爺說的很對，就是人販子，有十幾人，就在河谷口。」
這時連王龍都坐不住了，河谷並不深，河邊到這裡也就百步不到。
「該死！」
王虎和王龍不一樣，此時躍躍欲試。
「怎麼辦？打還是不打？」
王龍看向王寧，眼神有些閃爍，他經常出來不假，可卻沒有殺過人。
王虎不等王寧開口，就吵吵嚷嚷起來。
「打肯定打。」
王寧抿了抿嘴唇，看向河谷。
「豹哥，賊兵是分散還是集中？」
王豹想了一下開口道「集中在一起。」
「被抓的人狀態怎麼樣？」
「狀態還行，被反綁這手，好幾個一圈背靠背。」
王寧再次抿嘴，看向王虎。
「將王風王雨叫回來，準備出手。」
王龍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動手。
「煤炭就在下面，這一戰不得不打。」
解釋了一句，就帶著人下去了。
下面漆黑一片，一行人慢慢往前摸，走了大概五十步，就見到了火光。
75米已經非常近了，王寧卻沒有動手，而是再次靠了過去。
「少爺，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可就暴露了。」
王龍膽戰心驚，握著八斗弓的手都在顫抖。
「這裡還不行，至少要靠到三十步，夜裡視線太差，射不準會很麻煩。」
王寧卻沒有停下腳步，手裡握著的是一石弓，經過上次一戰之後，氣力有所提升。
加之最近吃肉不少，夜盲症自然是沒有的。
七人靠近到三十步的位置，眼前景象已經清清楚楚了，賊人十六人，是他們的兩倍有餘。
被抓的人不少，成年男子有十八人，女人有三十二人，小孩有三十幾個，其中女孩居多。
「王風一會你負責補槍，不到關鍵時候不能開銃。」
王寧深深吸了口氣，絲毫不敢大意，這些賊人睡覺都抱著武器，看樣子弓箭手有六人，刀盾兵三人，長槍兵五人，還有兩人用的應該是銅棍。
「我數一二三同時出手，我從後面開始，龍哥從右邊開始，虎哥從左邊，豹哥從前面，王雨射中間的弓箭手，王雷也是。」
眾人都憋著氣，點了點頭。
「一……二……三」
三字落下，王寧率先動手，嘴裡面咬著三支箭，手裡捏著的羽箭飛射。
沒等羽箭射中敵人，第二支箭就射出了，直到第三箭射出，第一支箭才射中敵人。
噗嗤！
聲音不大，但是已經驚醒了賊人。
「什麼人？」
隨著一聲大吼，那刀盾兵已經舉起盾牌。
但一切太遲了，王寧已經射出了四箭。
第一波除了王寧，其他人都射出一箭而已，除了王龍太過緊張發揮失誤，其餘人都是一劍封喉。
「沖！」
王寧一聲大吼，手中的強弩再次爆發，又是三箭。
王虎很是鬱悶的看了王龍一眼，也是羽箭連發。
「什麼人？找死！」
一個照面，賊人就死了十三人，震驚是必然的。
「你爺爺！」
剛才失誤讓王龍羞愧萬分，也猛地開弓，一箭射中為首的賊人。
王豹箭術不錯，一箭射中一刀盾兵咽喉，那刀盾兵格擋了，依舊老了一些。
轉眼，就剩下一人了。
「爺爺，求你別殺我！」
那人忽然跪下對著王寧等人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噗嗤！
王寧絲毫沒有猶疑，直接開弓了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