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張家家主
第三章張家家主
只是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大家全場歡呼,熱情高漲,血脈噴張的時刻,坐在角落裡的那個年輕人,也只是朝著身邊的壯碩青年輕輕地笑了笑。
而這個笑容,正好被把目光投向這裡的公孫清羽給看到了。
她一直沒有看清楚眼前這個小男人,當年她十八歲,他十五歲。
他們在奧薩錘的荒原上第一次見面,說不上愉快,也說不上不愉快。
據說,那個晚上,他身負重傷的回來,全身是血,然而沒人知道是被什麼人打傷的,只知道,第二天,他在車裡休養了一整天。
之後的每天,汽車行進地也很緩慢,雖然他像往常一樣出來活動,跟大家一起交流,但是,卻明顯地能看出來難以遮掩的疲憊。
人都說,女大三抱金磚!
從那次邂逅開始,她便愛上了這個倔小子。
後來,多次相遇,爺爺也有意撮合,但是他卻不肯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並在爺爺震怒之下,與那個叫做張雲的臭丫頭舉辦了婚禮!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公孫家與張家開始出現嫌隙,最後在張結構率軍抵禦西方異能者攻擊的關鍵時刻,公孫玉壺,親自送了一杯毒酒給他,從而導致他重傷而回。
從此公孫家與張家就算是徹底地分道揚鑣了。
只是,這小子顧念舊情,雖然公孫家如此對待他,卻並沒有最後找公孫家的麻煩,否則,以他們張家的實力,恐怕那次,公孫家就要步帝都吳必要家族和司徒鮮於家族的後塵了。
雖然,從張結構被廢以後,龍組也就不再特別地針對他了,但是從此張氏家族也就舉步維艱了,要不是有劉光祖和百里梁邱兩大家族的幫襯,估計,張氏家族從那天起就結束了。
可是你今天如此地幫我,又是為了哪般呢?
我說過,我願意和那個叫張雲的丫頭同時嫁給你,但是你說,你答應了那丫頭,今生今世只娶她一個。
我堂堂一位公孫家的公主,願意下嫁給你這個白丁,居然連並蒂蓮都不願意成全,連小老婆都不可能,只能是無名無分的野媳婦,就是我願意了,又讓我們公孫家如何能夠接受?
哎!看來我們還是註定有緣無份了!
整個的晚宴,張結構似乎都一直在被排斥和打擊,即使想競拍個東西,也都是被全場的人聯合起來一起打壓,最後竟然一件都沒拍到,反而成為了此次晚宴最大的一個笑柄。
雖然為此,清羽慈善基金會賺得盆滿缽滿,但是眾人都知道,公孫家與他張家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
眾人就納了悶了,這位張家家主來這裡受虐到底是圖個什麼?
要說唯一的收穫,就是無意間魏金濤的出現,攪黃了褚虎與錢有乾之間的同盟關係,不過,這似乎也只是一個巧合,與他張結構又有什麼關係呢!
晚宴結束,作為晚宴的召集者,今天最大的受益者,而且是受了這位年輕的張家家主的好處,卻沒有在張結構離開的時候,做出任何的表示。
只是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偷偷地望了他一眼。
張結構和張野坐進了自家的豪華汽車裡,汽車很長,裡邊的空間也很大。
車廂里除了兩名老者之外,還有兩名十幾歲的小姑娘,相貌身材那都是一等一的國色天香。
開車的是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漢子,旁邊副駕的位置還坐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女人,看上去都是那種冷酷無情的角色。
車門尚未關上,張結構身邊的張野就趕緊問道,
「哥,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吃點葯?」
張結構的臉色的確是有些差,不過他依舊是輕輕地笑了笑,擺了擺手。
「沒事,雖然經脈受損,丹田被廢,不過之前的體魄還在,只是精神有些不濟罷了。」
此時,車門已經緩緩地關上。
「錢家不能上位,錢有乾的父親生財有道,那就讓他變成我們張家的錢袋子吧!」
張結構剛一說完,張野就趕緊應到,
「好的,哥,我回頭就去安排這件事情。」
「不過,哥,公孫玉壺那個老兒,真的就這麼放過了?要不是他的那杯毒酒,在關鍵時刻擾亂了你體內的氣機運轉,也不至於讓你身受重傷,如果不是受了重傷,也不會被龍組偷襲成功,你也就不會這樣了。而且,你今天還來參加公孫清羽的晚宴,我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啊?」
「我們張家別說他公孫玉壺,就是整個龍組,我們也不放在眼裡,何必要如此隱忍呢?」
張野心情沉重地說著,甚至有些憤怒,難掩心中久久的不平。
「傻小子,有一天你就會明白,我們的敵人不是他公孫家,也不是龍組,更不是天子國,我們的敵人很強很大,不是我們現在就能夠抗衡的,我們需要時間,需要精密的布局,不可因小失大,我們所謀甚大,不過稍有不慎,就容易滿盤皆輸,切記!」
「哥?」
張野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有些炙熱地看著這位同姓卻沒有著絲毫血緣關係的哥哥,名為哥哥,實為發小的張結構。
記得當年,他們認識的時候,應該還是在襁褓里,他張野的父親和張結構的父親是戰友,退役后,與幾位戰友又同時進入了同一個工廠上班。
幾個人又幾乎是同時有了孩子,因此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就親密許多。
尤其是張野和張結構從小就是鄰居,兩家人處的跟一家人一樣,張野的老爸張剛是張結構的乾爹,而張結構的老爸則是張野的乾爹。
兩個從小就整天摽在一起,簡直比親兄弟還要親。
一起下河抓魚,一起掏鳥窩,一起去墳頭練膽兒,一起打架,一起偷人家的葫蘆,一起追女孩,一起修鍊,一起賺錢,一起打天下。
但是,張野從來都只是聽他張結構的,不曾有過半點的懷疑。
自從他受傷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各方勢力找上他,要他廢掉張結構,掌握整個張家的大權,甚至與張結構分家,把他們家族的人從張氏家族裡獨立出來,單獨成立一個新的張氏家族,可是都被他拒絕了。
開始的時候,他還憤怒,還痛揍了那些人一頓,後來也就麻木了。
不過,他卻把所有的這些家族都給默默地記了下來,這些早晚都是他張氏家族的仇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還有那個狗屁龍組,打著保護天子國氣運的旗號,保護天子國不受境外修行者侵略的旗號,籠絡天下人才,最後卻舉全國之力,突然對禦敵而回,身受重傷的張結構出手,雖然他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是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雖然沒能殺死張結構,卻是也讓張結構徹底地成為了一個廢人,張氏家族的主心骨從此只能是一個凡人了,再也不能進行修鍊了,除了當初的體魄還在,一點修鍊的基礎都沒有留下,整個丹田被一支極其陰毒的長矛貫穿,攪碎得一塌糊塗,再也無法修復,從此成為了一個人們口中的廢人。
當初如果不是大哥攔著,他張野就要率人殺光龍組所有餘孽了,最精英的幾十名主力,偷襲自己的大哥一個人,結果最後只留下一個活口,龍組剩下的人根本不值一提,也更不會是他張氏家族精英拚死一戰的對手。
汽車徐徐地駛離清羽公館,靜謐地駛向皇城附近的太平湖,然後從一個不起眼的衚衕進入到一片整齊氣派的四合院小區,悄無聲息的駛入了一個地下車庫。
這一路上,坐在車上的年輕張氏家主一直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回想起許多曾經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