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前方高能!貞子能力觸發!
預期的死亡沒有發生。
下一刻,陳宇直接從對方那如同滑梯般的腸道滑了下來。
啪的一聲!
陳宇跌落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地方。
看了一眼四周。
是他與佐助的房間。
這時突然,吱呀一聲。
砰!
緊接著,一個非主流的頭顱湊到了陳宇的跟前。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佐助問道。
「是佐助啊?我剛剛在這睡午覺呢!」
陳宇伸了個懶腰,沒有提起之前的經歷。
「我聽說你剛剛被那些紅色的手抓走了?」佐助直接問道。
「是啊,直接把我抓回這裡了。」陳宇隨便編造了一個謊言:「畢竟,剛剛是那聞西自己跑來打的我,我可還是受害者呢!」
佐助又看了一眼陳宇身上的西裝:「你這衣服……」
「不錯吧?是不是特帥!」陳宇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
站在那立在牆邊的全身跟前,臭美地擺弄著各種POSE,在欣賞著鏡中的形象。
那佐助看不下去了,便推門走出了房間。
陳宇這才坐回到床上,整理起思緒。
災難級厲鬼。
比恐怖級還高,真夠可以的。
上次陳宇面對恐怖級的鬼,可是很僥倖贏的。
而且,當時作為監獄本體之一的小女孩驚羽,也是一心安排他帶出邪神的。
當時陳宇是迫於壓力,才聽從了對方的安排。
真要與對方硬撼,自己必定跟那鬼武者一樣。
成為肉壁驚聲尖叫合唱團一員無疑。
還好,這個包租婆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沒有弄死他。
陳宇打開系統面板,遊戲說明頁。
剩餘性命還有2條。
主線任務:找出拳頭藝術品(進度0)
那包租婆發怒的時候,身後竟然聚攏起大量的黑雲。
有這種誇張的特效加持。
絕對惹不起。
這時陳宇低頭戳了戳右手的中指。
「喂,醒醒!」
那章魚半點回應也沒有。
這好像還不是第一次。
陳宇疑惑著。
上次是什麼時候?
想不起來。
「喂,邪神……臭章魚、小章、老章!你再不答應,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做章魚燒!」
陳宇此刻的左手緊緊地握著那怕牛頭錘。
牛頭正懸在中指第一指節的上方。
「還裝睡是吧?臭玩意兒,剛剛我都差點被弄死了,你居然都沒有出手,特么的吃我一鎚子吧!」
陳宇舉起鎚子,照著中指揮去。
在即將碰到中指的瞬間,停住了。
章魚撐開滿是紅筋的眼睛,疲憊地看著陳宇:「你要捶就捶吧,反正我的心已死!」
說著又有一滴淚珠從他的眼中滑落了下來。
「節哀。」
陳宇看到對方這副表情,不好再說什麼任性的話。
看來這吃貨章魚,對那老闆的事情還是放不下。
陳宇把牛頭錘放在床上,對章魚道:「當初我父母失蹤的時候,心情應該比你現在還糟糕。」
章魚看向陳宇,似乎沒有想過,陳宇居然會跟他提這事。
「那天剛巧是我的生日,他們接了一個送貨單,給隔壁江山市的客戶送貨。
「不知怎的,回來的時候,貨車直接衝到了江里,車花了兩天才撈上來,兩個人卻不在車裡,連遺體都沒有找到。」
陳宇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平靜。
但是章魚作為對方身體的一部分,卻能如實地感受到陳宇身體里那絕望的心情。
這種絕望已經融入了他的血液和骨頭中。
不是哭和怒吼,就能釋放出來的。
陳宇接著道:「事發之後,幾乎所有親戚什麼的,全都與我們保持距離。我爸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他收養了我們,卻以他們家房子太小為由,讓我和妹妹住在原來的家裡。」
「剛開始兩個月還偶爾給我們送飯什麼的,後面,直接就沒了消息了。」
「打電話是空號,去他家,家裡也被搬空了。」
「若不是鄰居人好,給予我和妹妹各種幫助,我大概也不會有命來玩什麼驚悚遊戲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與你見上面的。」
一根只有原來三分二長度的觸手伸出,輕輕地在陳宇的背上掃了幾下。
「沒有吃。」章魚突然開口道。
「什麼?」
陳宇疑惑道,這吃貨該不是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要陳宇給他找食物吧?
但陳宇知道對方好不容易願意跟他說話,便只好按下心中的怒火,耐心道:「我那裡還有些打包回來的幻象美食,你要吃嗎?」
「不是,我說我沒有吃。」
「沒有吃?沒有吃什麼東西?」陳宇皺眉看著章魚,這傢伙現在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嗎?
突然,陳宇想明白了什麼。
眼睛睜得老大:「你是說,那老闆,你沒有吃掉他,是這個意思嗎?」
章魚點了點頭:「是的。」
「你想把他養在你的體內嗎?」陳宇光是想想,就覺得這很荒唐。
可還是問了出口。
章魚真誠道:「我只想保護他,一個這麼好的廚師,不應該就這樣被拋棄了。」
「那你怎麼辦,你的觸手還要恢復嗎?」陳宇問道。
「要!」章魚點了點頭:「不過,先等廚師好了再說吧!」
「你不餓?」陳宇疑惑。
「不餓,其實我一個月不東西都沒有問題,我吃東西,只是因為我喜歡吃東西而已。」
「那你的那些觸手,不是餓得消失了嗎?」
「應該不是吧……」
章魚努力回憶著:「可能是我這副身體,不大適應在現實世界那邊居住,也可能是我們之前與什麼強大的傢伙打了一架,觸手被打掉了,然後我們被抽掉了記憶也說不定。」
「那你不餓,吃掉我家冰箱里的東西做什麼?」陳宇怒道。
陳青為了這事可是至此都沒有跟陳宇說過一句話。
「啊?我不是說要恢復觸手嗎?」章魚也有點急了。
「你丫的,在我這裡誠信徹底破產了,我懷疑你就是想騙吃騙喝,自己把觸手藏了起來的。」
「我沒有!」
「你就是!」
「你誣陷我!」
「滾吧你!」
吱呀!
門突然開了。
佐助就站在門邊。
奇怪地看著陳宇:「怎麼了?跟誰說話了?」
陳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中指,那章魚早就把觸手收回去了。
自己如今像個傻逼一樣,自己朝自己豎起了中指。
「沒什麼,沒事拉拉筋,練練嘴巴。」說著還活動起了自己的牙關節。
這時,佐助的身後,突然伸出出了一個可怕的頭。
那黑色的長發垂下,直接把佐助的臉給蓋住了。
陳宇捂著心臟道:「貞子……不對,東風快遞員,你特么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出現?」
佐助撥開了對方垂在臉上的黑髮:「還有,別突然在我頭上出現。」
貞子颳了佐助一眼,然後側著身,進入了陳宇的房間。
「有什麼事?」陳宇問道。
「關上門!」貞子瞟了一眼佐助。
佐助恨得直咬牙,但還是照做。
陳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這佐助跟貞子,怕是鬧掰了。
之前這兩個傢伙找了自己半天,臨離開的時候,貞子還問起了佐助的來歷。
結果,佐助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說。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陳宇也不知道。
當時,他正忙著讓章魚吃那藏在房子里的老鬼呢!
「金髮男復活了。」貞子認真地看著陳宇道。
「誰是金髮男?」陳宇好奇道:「他復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達聞西,就是害你被抓走的那個傢伙。」貞子沒好氣地說道。
「哦,聞西啊,你就直接叫聞西好了,什麼金髮男,誰能記得他金髮還是銀髮。」陳宇吐槽道。
「你不害怕他來找你算賬?」貞子好奇。
「我怕他什麼了,大不了再去……今天天氣真晴朗,處處好風光……啊好風光!」
「你不覺得你這個切換有點太生硬了,而且這歌這麼老,你確定有人能知道是什麼歌嗎?」
貞子忍不住吐槽道。
陳宇注意到貞子那圓滾滾的肚子扁下去了。
便露出了一副關切的表情問道:「你生了嗎,是男還是女?」
「少在我這裡岔開話題,說,你是不是接觸到什麼東西了,那猩紅手臂到底把你帶哪裡去了?」
貞子突然生氣道。
一股鬼力籠罩在整個房間里。
房間里的座機突然響了。
陳宇站起來很自然地去接起了電話。
「喂,喂,是誰?」
沒有回應。
掛掉電話。
那原本關了的老式電視機,突然亮了,畫面對準著一口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