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突然降臨的死亡!
包租婆朝那些鬼看了一陣。
最後看到了骷髏鬼,赤著一隻腳站在那邊。
另一隻腳上,分明穿著同款的拖鞋。
「是你嗎,骷髏頭?」包租婆怒道。
一隻猩紅色的手臂旋即伸出,重重地捏住了骷髏鬼那只有骨頭的瘦弱身體。
其他正在圍觀的鬼都帶上了痛苦面具,實在是不忍心再有同伴被捏碎了。
「是我。」陳宇突然開口道。
那包租婆把頭湊到了陳宇的跟前,那如同公牛般的鼻孔,呼出了煙草的氣味,吹在了陳宇的臉上。
「我剛剛跟你說了什麼,我叫你別惹事,你踏馬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又有一隻猩紅手臂甩出,直接把陳宇握在了半空。
陳宇:「你別激動,我們沒有鬥毆,你不信問問他們。」
那些鬼紛紛點頭。
包租婆又道:「沒有鬥毆,扔什麼拖鞋,還扔到老娘的頭上。蟑螂!你真當我好欺負嗎?」
巨大的氣浪隨著包租婆說話,把陳宇的頭髮都吹得往後貼著。
「你聽我說,我給你好好解釋。」
陳宇趕忙解釋道:「是我讓骷髏鬼把拖鞋賣給我,他非要說能丟到我手裡,這傢伙的技術也真夠差勁的,這不,丟到您老人家頭上來了。」
「真的?」包租婆看向骷髏鬼道。
骷髏鬼遲疑了一下,隨後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
「嗯,是這樣的。」
陳宇真誠道:「我這手上還拿著錢呢,你不信,把我放下來,我讓你瞧瞧。」
包租婆將信將疑把他放下,果然看到陳宇的手中握著一些20元的鬼幣。
包租婆把那骷髏鬼也放了下來。
「以後不準在我這裡搞這些把戲,再有下次,我把你們全捏成肉沫,永遠不得復活!」包租婆說著,轉身便朝前台走去。
陳宇看了一眼骷顱鬼:「錢給你,拖鞋給我。」
骷髏鬼雖然有點不甘,但還是說道:「哦……好!」
陳宇帶著骷髏鬼的拖鞋回到房間。
佐助還在地上躺著,沒有起來的意思。
把拖鞋扔到地上,進廁所洗乾淨手。
擦乾手。
拔掉電視機那還插在插座上的電源線插頭。
旁邊還放著剛剛佐助丟出的兩個飛鏢。
陳宇把一個收入了自己的物品欄內。
另一個則被他握在手中,划拉一聲,把那包著電線的塑料劃開。
他又把汽水的吸管拿了出來,用飛鏢切開一小段,套進了電線里。
這才把斷掉的電線纏好。
把吸管拉了下來,擋住了斷開的地方。
確定沒有移位后,把插頭插上。
嗡!
電視上出現了雪花畫面。
陳宇轉了幾個台。
一個黑白頻道里,正在播放一隻水鬼與火焰鬼的故事片。
他在這裡沒有什麼消遣,便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這還是個愛情故事。
講的是,本來水火不容的兩隻鬼,超越了身體的束縛和世俗的限制,終於走到了一起的老套故事。
不過拍攝手法有點落後,故事中有不少穿幫的鏡頭。
這時電影播放結束。
那躺在地上的佐助動了動,站了起來。
他看了眼四周,當他看到電視被打開了,猛地跳了一下。
再往陳宇這邊看來的時候,發現陳宇還好好地坐在那邊。
「你沒事?」佐助疑惑道。
「有事的是那貞子。」陳宇說著把手中的汽水徹底喝乾了。
「你把她怎麼了?」佐助問道。
「她被我錘了幾下,然後不爭氣地化作齏粉了。」陳宇不在意道。
佐助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深夜了,那紅色的月亮已經出來了。
佐助:「她復活了嗎?」
「我哪裡知道,你這麼關心,要不你過去確認一下。」
「行,我去看看。」
佐助撿起了地上的苦無收入了物品欄中。
又朝電視機看去,那裡原本應該放著兩把飛鏢的,如今只剩一把了。仟韆仦哾
他看向陳宇:「飛鏢呢?」
「我拿了,留個紀念哈。」陳宇厚著臉皮道。
佐助一頭黑線,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又看了一眼門邊居然多出了一雙拖鞋。
「這裡什麼時候有拖鞋了?」
「我買的,送你,就當是飛鏢的回禮。」陳宇笑道。
佐助看了一眼拖鞋上那有點凹陷下去的腳印,奇怪道:「這你哪裡買的,怎麼還有人穿過的痕迹。」
「不是人,是鬼穿過,你不要還我,住旅館,沒有拖鞋太不方便了。」
「我要。」
佐助趕忙道,旋即便視若珍寶地捧了起來,收回到了物品欄里。
他擰開了門,一步邁出。
陳宇突然道:「對了,之前包租婆過來收租,我幫你付了,你先還我錢,再去找你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佐助有點生氣道。
「20鬼幣。」
陳宇比了個耶,然後攤開手道。
佐助把兩個面額為十的鬼幣精準地拋到了陳宇的手中。
「不錯,這準度,比丟兩個飛鏢要准多了。」陳宇打趣道。
佐助皺著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關門出去了。
陳宇關掉電視,躺回到床上去。
突然看到一隻猩紅色的手臂懸在他的頭頂上。
「包租婆,我可沒有鬧事,你要做什麼?」那手臂,突然往窗的方向指了指。
陳宇站了起來朝著窗外看去。
只見兩隻不知道是鬼是人的,一黑一白的傢伙。
在天空中飛著。
身上穿著古代衙役穿的衣服,頭上都戴著帽子。
似乎感覺到陳宇的目光。
那原本背對著他的兩個傢伙,突然轉過頭來,朝陳宇看去。
陳宇當即就懵了。
眼前一片空白。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一黑一白早就遠去了。
天空中,只有一個紅色的月亮孤零零地懸在那裡。
「是黑白無常嗎?」
陳宇對著頭頂上的手臂問道。
那手臂比了個點贊的手勢,然後便縮回到牆壁里不見了。
這時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出門怎麼不帶鑰匙?」陳宇開門。
奇怪的是,門外誰都沒有。
他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前後左右看了一遍。
沒有人,也沒有鬼。
金晶火眼也沒有播報。
樓下大堂的包租婆還坐在那邊,一邊控制著猩紅手臂給她捶背,一邊還有手臂給她剝瓜子,遞茶讓她喝。
整的就像是舊社會裡的那些姨太太,身邊總是圍著十幾個丫鬟為她服務。
感受到陳宇的目光。
那包租婆突然轉過頭來瞪著他:「臭蟑螂,還不睡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吃掉。」
她氣勢洶洶地說道。
陳宇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手勢,轉身便回到房間里去。
當他關門的瞬間,一股陰風從門縫中鑽了進去。
陳宇回過身去一看。
沒有東西。
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什麼東西痒痒的,暖暖的。
低頭一看,手上出現了一大把的血。
一股劇烈的疼痛感猛地傳來。
緊接著,轟的一聲。
整個人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