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練刀練體
第9章:練刀練體
鐵頭的家在寨子的最西邊,離廣場有很長一段距離,一路上鐵頭的嘴一直滔滔不絕,有寨子里的趣事,大山裡的傳說,甚至還有他阿爸的故事。
蕭銘饒有興趣地聽著,自從醒了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對於這裡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他需要足夠多的信息來了解,所以對鐵頭說的事情他都認真地聽著,雖然這些事情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對蕭銘來說都有價值。
一路走來,一個人說,一個人聽,很快就到了鐵頭的家,大老遠就能聽到院子里傳來的「叮叮噹噹」打鐵的聲音。
「阿媽、阿爸,我回來了,還帶蕭銘來了」。鐵頭剛進院子就喊了一嗓子,
一個中年婦女從屋裡走了出來,「喊什麼喊,我們又不聾」。
看到鐵頭身邊的蕭銘,神情和藹地說道:「你是蕭銘吧,我聽大壯媽說過,快到屋裡坐吧。」
蕭銘彎腰行了個晚輩禮叫了一聲:「阿婆好」。
這時打鐵的聲音也停下來了,旁邊走出一個中年漢子,走路一瘸一拐的,但跟鐵頭一樣,長得十分壯實,正是鐵頭的父親黎兵,兩眼炯炯有神,在蕭銘的身上來回掃了一下。
黎兵在得知蕭銘跟鐵頭同樣選擇刀時,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點點頭說道「好,選刀好,這樣鐵頭也有個伴,刀上手容易,練精卻很難,你們要好好練,下大功夫」。
蕭銘知道,鐵頭的刀法就是他父親黎兵傳授的,而現在聽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黎兵的確對用刀有一定的理解。
鐵頭有點拘束的說「阿爸,你把你的絕活也教教蕭銘吧,我剛才都跟蕭銘說了啊」。
中年男子瞪了鐵頭一眼,鐵頭脖子一縮,看來平時,鐵頭很怕他阿爸。
中年男子道:「我哪有什麼絕活,無非是戰場上的一些保命的伎倆,現在打仗都是小打小鬧的,用不上的」。
蕭銘聽鐵頭父親黎兵這樣說,頓時來了興趣,「阿伯,弓箭和長槍都不錯,各有長處,可我卻唯獨對刀感興趣,阿伯您要有閑暇,教我幾招,我一定用心學。」
黎兵哈哈一笑:「好,有興趣就好,既然你想學,我也不吝嗇,但是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說白了也沒什麼,這幾天你先跟鐵頭學一下基礎的用刀招式,等我忙完四長老交代的活,我就教你們,把該教的都交給你們,唉,馬上你們就該出發了」
黎兵說著,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心情沉重起來,參軍打仗,能像自己活著回來的都是一種奢望。
鐵頭高興大叫,蕭銘躬身行禮:「謝謝阿伯」。
鐵頭拉著蕭銘向後面跑去,邊跑邊說「快,我到後院教你幾招,」
蕭銘微笑,鐵頭已經急不可耐的想向他顯擺一下自己的刀技了。
黎兵神情複雜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彷彿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剛去參軍的那些時光,可惜和自己一起出去的那些老夥計,很多都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兩人來到屋子後面,一片不大的樹林,鐵頭介紹這個地方是平時他玩耍和跟阿爸練刀的地方。
鐵頭從旁邊一個隱蔽的地方翻找出一把鐵刀和一把木刀,把木刀交給蕭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先用木刀練習,我跟阿爸好好說說,讓他給你打一把跟我一樣的鐵刀給你」。
蕭銘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木刀,刀柄圓滑,應該是用過很長時間才出現的,刀身筆直,能看出來製作木刀的人很用心,鐵木的刀身,跟鐵頭用的鐵刀同一個尺寸,重量略輕,不過由鐵木雕刻而成,有一定的壓手感,用來練習足夠了。蕭銘隨手劈砍了幾下,試了試,滿意的點點頭,
鐵頭教起刀來,有模有樣的,用刀基礎的招式無非就是:劈、扎、斬、撩、砍、崩、挑、點、抹等,但是雖然招式簡單,卻很實用,靈活應用、組合應用,高手用刀往往都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招式一擊致命。
這些招式,對蕭銘來說,熟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蕭銘還是一絲不苟的練習,彷彿又回到了他年幼時跟隨師傅學藝的那段時光。
傍晚,蕭銘回到自己屋裡,大壯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跟阿媽兩人一起吃完飯,蕭銘回到屋裡,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練了一天的刀,蕭銘覺得有些疲憊,特別是兩條胳膊酸酸的。
突然,蕭銘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來到寨子之後,一直在養傷,因頭疼,整日昏昏沉沉的,也就是直到前段時間才有些好轉。
今天練了一天的刀,身體就感覺非常的疲乏,沒想到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此的差,以前的身體猶如鋼澆鐵鑄一般,與現在簡直是天壤之別。
長途跋涉,埋伏狙擊,無論是高強度的訓練還是高難度的任務,對以前的他來說都能應付自如。而現在的身體,卻虛弱不堪,稍微活動一下,居然就有了疲憊感,蕭銘頓時醒悟。
無論什麼時候,身處哪裡,身體都是基礎,體力不達標,就是有再好的技巧都無用,看來是該好好練一下自己的身體了,把基礎夯實了,即使到了外面不管遇到什麼危機,都應該能靈活應對。
說做就做,蕭銘把房門關嚴,怕影響阿媽休息,開始了自己的煉體計劃,俯卧撐、高抬腿、仰卧起坐、倒立等等,各種煉體方式手到擒來,有針對性的的鍛煉重點部位腰、臂、腿,一直折騰到後半夜。
覺得差不多了,上床盤腿開始打坐調整,這種打坐練習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功夫,只是讓全身放鬆,心境平和,這種方法是當年師傅傳授給他的,起初沒什麼效果,但長期練習后,會讓人的頭腦清晰、感覺更靈敏,消除身體的疲乏比睡覺的效果都要好。
不過,這種類似於冥想一般的休息方式,剛開始練習的時候,進入狀態非常難,枯坐半天都找不到感覺,不是雲遊天外,就是真的睡著了,達不到那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平緩舒適的感覺。
對於蕭銘來說,這樣的冥想休息在前世幾乎每天都做,跟吃飯喝水一樣,早已經掌握了進入狀態的技巧,現在想來應該沒有什麼難度,他閉上眼睛,調整呼吸,手掌向下,輕撫於膝蓋之上,緩緩地調整狀態,很快就進入了忘我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