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令人無語的能力

「我一直做著相同的夢，人類將發動戰爭，惡魔大舉入侵，曾經的盟友紛紛背叛，精靈族被其他種族所奴役，喪失了所有的歷史和榮耀，最終與整個世界一同步入了滅亡……」

此時普通的精靈臣屬已經退下，大殿中只有龍易峰一行和幾隻精靈皇族，但精靈女皇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除了月神艾希露妮神情未變，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很顯然對於精靈族滅亡的命運，就連三位公主也並不清楚。bxwx.org

「既然陛下能夠看到那個結果，不可能沒有採取行動吧。」韓曉茹問道，雖然阿爾莉雅的話語中充滿了悲傷，倒是看不出在說謊，但大家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相信，畢竟她的力量太過特殊，無法不讓人警惕。

「從即位開始，我便嘗試改變精靈族的命運，但是……」阿爾莉雅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能夠看到和能夠改變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強制修正嗎……」秦斯喃喃道。

「什麼意思？」安婭對這種滿是科學意味的術語十分的不解。

「也就是說輕微的變化會以另外一種變化來進行抵消，讓改變的事情得到修正，無法對既定的未來產生影響，女皇雖然能夠看到一些事情，但並沒有能力扭轉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差不多就是這樣，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最終滅亡的結局，」阿爾莉雅嘆到，「老實說，如果不是三個孩子來到我身邊，我早就已經受不了了。」

「母親大人……」小公主艾菲涅爾握緊了女皇的手，大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沒關係的，」阿爾莉雅摸了摸小女兒頭頂的軟發，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只是一點點，但結果已經發生了改變。」

「女皇陛下，這個改變和這一次的事件有關嗎？」韓曉茹問道。

阿爾莉雅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夢到了自己偷偷離開王庭，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我發現如果遵照夢中的行為，可以使精靈族的滅亡延後。」

「雖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不過為了確保變化的正確，我避開了守衛，偷偷的離開了王庭，按照夢中的情景，前往下層的行宮。」（阿爾莉雅女皇的另一個能力是讓人忽略自己。）

可這個和女僕裝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必須隱瞞身份，所以沒辦法進入行宮，」好像是聽到了眾人內心的疑問，阿爾莉雅女皇接著說道：「恰好那個時候行宮缺人手，負責的主管便聘用了我，能夠順利進入行宮，真是幫了大忙呢。」

「不過我的夢到這裡就中斷了，所以並不清楚最後會發生什麼，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回王庭的時候，行宮中的戰鬥就開始了。」

「那麼大長老又是怎麼回事呢？」韓曉茹問道，「雖然他不清楚陛下的下落，但至少應該知道陛下的意向吧，為什麼要控制三位公主，還要襲擊我們呢？」

「我想那是克洛艾特大長老對滅亡的命運，所進行最後的努力吧，」阿爾莉雅女皇解釋道，「大長老很早就知道了我的預言，他認為精靈繼續留在大陸早晚會滅亡，所以應該徹底放棄大陸，轉移入精靈神界。」

「原來如此，因為我們的出現，使得精靈族擁有了與人類決戰的信心，長老院的提案遭到了抵制，恰巧這個時候聯盟的神明找上門來，而女皇又玩兒了一處失蹤，雙方一拍即合……」

「請你們原諒大長老，那個人只是選擇以自己的方式與精靈族的命運進行對抗吧。」

眾人無語，如果事情真的如同阿爾莉雅女皇所說的那樣，那她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聽了她的一番話，眾人也感覺不出她玩兒的這處離家出走和精靈族的存續能夠扯上什麼關係，若是說最大的改變，那就是聯盟諸神與龍易峰等人第一次接觸就大打出手——如果女皇留在王庭，那麼大長老必然無法掌權，也就不可能與聯盟諸神聯手了。

韓曉茹心中微動，和秦斯對換了一個眼神：

秦斯思索了一下，問道：「陛下，除了這一次，你的夢在過去從未發生過變化嗎？」

「大概在半年前，夢第一次發生了改變，我也從中發現了改變精靈族未來的契機。」

「半年……請問是什麼樣的變化呢？」

「我夢到人類偷走了精靈石。」

「精靈……什麼？精靈石？！」

阿爾莉雅女皇的話再次震驚全場，這下就連艾希露妮都露出了茫然失措的神色。

「阿爾莉雅陛下！人類盜取精靈石的事情，是您事先預知的嗎？！」

「人類能夠成功得到精靈石，是我暗中做的安排，雖然失去了『大自然的恩賜』每隔五百年的爆發期，但精靈族的命運也因此生了巨大的改變，這是一切變革的基點，未來第一次朝著有利的方向變化……」

說到這裡，阿爾莉雅女皇神色有些黯然：「我唯獨沒有想這次變革的結果，竟然會失去艾多倫大人，這是我最大的罪過……」

艾希露妮陷入了沉默，同伴的犧牲竟是為了換取種族的存續，這種事情不論誰聽了都會糾結萬分吧。

但這番對話落在龍易峰等人耳中卻是另外一種感覺，半年前開始出現的變化——正好與龍易峰抵達這個次元世界的時間相吻合。

精靈石的失竊，雖然是光明諸神下的手，最後卻落入了龍易峰的手中，而恰好是因為精靈石奇特的性質，才引導龍易峰來到了南方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