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雨欲來
??雲鄉絲綢庄的生意是越發的好了,二掌柜林文最近又推出了一項抽獎活動,就是客人在絲綢莊裡買了一定價格的布料便可參加抽獎活動,就是在一個大箱子里放入一張張小紙條,紙條上面會記載你有沒有中獎,中的是什麼獎。客人伸手進去抓張紙和抓閹一樣,抓了什麼是什麼,有獎便中,沒有就沒有,獎品有現銀子當然不多二兩白銀,有絲綢布匹,杭州的雨傘,胭脂水粉,甚至連茶葉都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性好賭,這抽獎和那賭博沾上了點邊立馬轟動全城,畢竟絲綢店玩點賭博。在這個甚為開放的泉州府也是個新鮮事,光是湊熱鬧的也不知道來了多少,甚至有的老爺們就是為了過過抽獎的癮也來買上幾匹料子,也不管自己的夫人需不需要,這樣一來,雲鄉絲綢庄門口天天車水馬龍,生意自然是又上了一個台階。這樣一點倒是林文始料未及的,當初不過是報了上自家的絲綢庄能時時保持活力,吸引客人才想十不時常推出些新鮮活動來吸引眼球,渾然忘記了人好賭,況且這個時代的人可根本就沒有見過抽獎,不像自己的那個時代,各種真獎假獎滿天飛,早就對此有免疫力了,但放在這個時代當然會引起轟動,就像現代世界的人看見電燈會有什麼反映么,可若是放在愛迪生剛剛發明的那會,剛剛代替燃油燈的那會,人們對這新奇的事物會有什麼樣的反映了,這倒是林文的無心插柳之局。
生意好了起來,雖然店裡還是天天看不見東家王老爺子的蹤跡,這大掌柜張福可是整天笑呵呵的,張福跟了王老爺子十幾年,也算的上是忠心耿耿,在之知道自己是外人,就算在能幹終究不可能接王老爺子的位,雖然東家並沒有子嗣,所以這個東家的「侄子」來了以後也沒起什麼爭權的心思,誰知道這個東家的「侄子」本事的緊,幾個辦法就讓絲綢庄的生意好了幾個層次,這樣張福也跟著受益,生意好了,還少的了自己的?所以也甘願配合自己的二掌柜做事,不是,最近的一個什麼抽獎的活動就讓店裡門庭若市,自然也財源滾滾,心中也十分佩服自己能放寬胸懷的心境,畢竟不是誰的都放著小的出風頭,還好自己不小雞肚腸,否則生意能這麼好?所以當然要笑。
林文做了二掌柜也沒吃虧,自己的東家也就是自己的那個「叔叔」也沒虧待自己,隨手打賞了自己一百兩銀子,說是獎勵自己的,當然不是工錢。林文對古代的錢財換算的不是什麼明白,但也知道這一百兩不是個小數目。林文依稀記得元代少監那正五品的官一年的俸祿才是七十五兩,正五品官什麼概念?相當於現代的正廳級官員,一個地級市市委書記,市長的級別,自己得的賞錢比他們一年的工資還多二十五兩,估摸著若是摺合人民幣總該有好幾萬了吧,林文一想到這裡打心底就笑了出來,沒有想到啊自己竟然成了「萬元戶」還是好幾萬呢,也算是小有家產了,還是這麼短的時間掙回來的,成就感真大,也許自己也算的上是個商業人材吧,林文小小意yin了一把,轉念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一直忙著怎麼生存下去,可還沒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出去辦事也是匆匆忙忙,沒有看到沿途的「風景」,自己現在也算是能鬆口氣了,得好好瞧瞧這大元朝。泉州府好歹也是如今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出海港之一,商貿發達,自己不若請天假好好遊玩翻,反正自己口袋裡有銀子,不怕。」
林文隨想隨道「張叔,我想明天放天假,去街上買點東西,不知可否?」這店的生意是天天好,忙的不可開交,林文怕自己不在,忙不過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張福一聽什麼事,就這個事,以林文今天在絲綢莊裡的地位,別說是告一天假,就算是無故礦工一天也不好說多重的話,就是自己東家也不會,這個順手的認清哪有不同意之理,忙道「當然,當然,阿文啊,你去玩吧,這段時間口把你累的,好好放鬆一天吧,你張叔還沒老呢,這有張叔看著,你放心去玩吧。」
「多謝張叔」
離雲鄉絲綢庄不遠的一個酒樓包間里,一位衣著華麗,面帶陰冷的公子在喝著酒,一旁陪坐著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漢子,衣著倒似商家掌柜的摸樣,只聽到那名獐頭鼠目的漢子道「大公子,那雲鄉絲綢庄倒還有些手段,居然還想出了什麼抽獎這麼一個手段,這下子他們的生意可又更好了。」
「哼,一介小小的絲綢商,連個屁也算不上的東西,也跑來逞威風,本公子要讓他們知道這裡究竟誰是老大。」那名神色陰冷的公子面帶怒容的道。
「公子可有何妙計來打道他們?」
那名公子道「我為何要想什麼妙計去對付他們?我們是什麼身份,在這泉州府除了那位老大人,我們金家還須在乎誰,就算是蒙古的大爺們也是從不管事的,你見過老虎想計謀去對付兔子嗎?我們在泉州就是老虎,而他們恐怕在本公子眼裡連兔子也算不上,抬手既滅,何來計謀?」這兩人不是別人,就是金家的大公子金和松和大管事錢老三。
錢老三聽見自己主子這樣說面帶憂色的道「可是老爺那」
「父親大人那裡不用管,哼,什麼叫凡事留一線,父親是越老越膽小了,也不看看現在是誰的天下,那些南人不過豬狗般的東西,還需在乎他們?錢事小,他雲鄉絲綢庄賺的再多跟我們金家比起來又算的什麼。但是他們搞的滿城風雨就是不行,這是向我們挑戰,必須狠狠的教訓,否則日子久了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這件事你聽我的。」
錢老三道「既然公子這麼說,那小人自當聽從,小人打聽出來了,這個雲鄉絲綢庄十幾年沒什麼動靜,這次鬧的這麼大,其實都是因為一個人,」
「誰?」
「那雲鄉絲綢庄東家王德從海外歸來的一個遠方侄子,叫什麼林文,這一切都是那小子搞出來的。」
「海外歸來,林文,好,就先毀了這小子,讓這個王德知道亂出威風的下場,我看以後誰還敢不看我們金家的臉色做事,商場對抗,有這個必要嗎,直接毀了不是最有效,何必還想什麼對策費腦子。」金家大少爺喃喃到道「父親啊,你那套早就過時了,這個世界只要有實力就可為所欲為,可不必對對手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