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大小眼的咧嘴貓
聶一侖簡單的跟美術培訓室的朋友說了下蔣紅英的情況，要配合警察調查。他朋友也怕受到牽連，讓他好好配合，好好接受教育。
於是聶一侖內心帶著十頭草里馬離開了培訓室，回家蝸居。
直到晚上八點過後，才與便裝的沈傑碰面，程玥和小丁也在車上。
「聶一侖，你的情況隊長都跟我們說了，以後叫我丁哥就行。」
「丁哥好！」
「你叫我玥姐就行，不用客氣。」
「小玥玥你好。」
「你……」
「我也叫你小侖吧，小侖，中午時候，外面那隻狗是你家的？」小丁問道。
「咳咳！」開車得沈傑咳嗽了兩聲。
「不、不是，我就是無聊，跟它逗著玩。」
程玥不滿道：「大熱天的，你在太陽下跟狗玩，你對狗比對我還熱情，你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
「歌里有唱，女人比老虎可怕，狗很溫柔。」聶一侖順口回答道，他也並非討厭程玥，就是覺得她太粘人，又或是太鬧了。
「你……」
「行了！」沈傑說道：「一會到了夜總會，你們留心下有沒有養小白鼠的工作人員，或是去玩的客人有沒有養小白鼠的。」
瓊漿碧玉夜總會娛樂項目眾多，k歌、桑拿按摩、自助餐、住房等，當然主打的還是唱歌喝酒。
對於沈傑幾人的到來，他們並不覺得奇怪，也不是第一次跟沈傑打交道了。
接待他們幾人的是一位名叫「楊姐」的，連沈傑見了都稱呼「楊姐」。
楊姐看著也就三十多歲，身材保養的很好，風韻十足，就是臉上的粉有點厚了。
沈傑偷偷告訴聶一侖，這楊姐有五十歲了，是這裡的大堂經理兼公關經理。
他安排小丁和程玥去查問那些集體坐在包間里的女孩，以及蔣紅英的住處，自己則和聶一侖與楊姐攀談。
楊姐一看就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不想回答的話、不該說的話也能輕易被她搪塞過去，即便是過了嘴的話，也讓人模稜兩可，不知真假。
「楊姐，你們這裡有人養小白鼠嗎？」聶一侖突然問道。
楊姐笑了對沈傑問道：「你也不給介紹下，這位是你們新來的同事？」
沈傑也笑著回答：「不是，叫他小侖就行了。他是我一表親，一次也沒進來過，聽說我來這有事，吵著要跟來看看。」
「這麼瘦看著也不像，小侖啊，我們這小白鼠沒有，小倉鼠倒是很多，來，我帶你去看看。」說完就起身拉著聶一侖，進了另一個包間，沈傑也跟了進來。
「也不知是誰買來的，還這麼多，見過送花送包的，沒見過送老鼠的。」楊姐撅著嘴搖頭說道。
在燈光下，有些倉鼠是容易被看成白鼠，只是沒想到這個包間里三個籠子，有十幾隻倉鼠。
都是給沒上台的公主們取樂的，剛才進來時就看見有幾個穿著旗袍的美女在這逗鼠玩。
「沈隊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楊姐笑著說道。
「沒有了，你去忙吧，我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沈傑見楊姐走後，小聲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正看著倉鼠瞄來瞄去的聶一侖，回頭說道：「沈叔，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你先去看看丁哥他們吧，我在這看會倉鼠。」
「那行，別到處亂跑。」沈傑猜想這小子估計還沒從動物說話的幻覺里走出來。
聶一侖確實又聽到了，本來中午從流浪狗那裡失敗之後，也以為自己是幻覺。
一句「還沒回來，估計回不來了」聶一侖聽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是哪一隻說的，然後就沒再聽到老鼠說話了。
正當聶一侖準備放棄時，又冒出話來：這傻缺在找什麼，不會跟那個大小眼、笑起來像貓咧嘴的新主人一樣，喜歡拿我放在小英子身上吧。
小英子！難道是蔣紅英？聶一侖索性蹲下來觀看了。
「這傻缺果然一樣，還蹲下來選了，好幾次都抓的我。」
「我怎麼知道，小英子都沒回來，它怎麼回來？」
聶一侖懂了，這些倉鼠，他只能聽懂其中一隻倉鼠說話，而且還是跟蔣紅英有過密切接觸的，鴻樓賓館外面那隻估計也是。
就是不知是哪一隻，問那個楊姐要一隻倉鼠可以，總不能全帶走吧。聶一侖決定先找找它說的大小眼，再去找一找賓館外面的倉鼠。
「楊姐，你這邊沒問題吧，注意點。」聶一侖準備出門時，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寧無瑕。
她和楊姐認識？聶一侖準備多聽一會，可是沒聲了，再出門時，已經沒了人影。
接著在三樓四處轉了一圈，沒看見寧無瑕，也沒看見所謂的大小眼、笑起來像咧著嘴的貓的男子。
電話響起，是沈傑打來的：「人呢，跑哪去了。」
「我在……我旁邊是電梯口。」
「電梯口，這裡有三處電梯，哪個電梯口？」
這瓊漿碧玉太大了，僅僅三樓唱歌的地方，就把聶一侖轉暈了。
好不容易碰了頭，看到的卻是小丁和程玥一臉廢氣的樣子。
「怎麼了？」聶一侖問道。
「這裡的女孩沒一個好東西，我呸……」程玥還想說，沈傑低吼道：「別在這說，下去再說。」
聶一侖一臉懵逼，警察在夜總會查案還能受氣？
原來，小丁和程玥詢問那些公主時，剛開始還好好的，問什麼說什麼。直到那個楊姐進去說了句「老闆還沒死呢，你們家裡沒人要養嗎？還不整理好妝容！」后，就變成一問三不知了。
不回答還好，有些女孩脾氣還特別大，嘲諷他們還沒工地搬磚的人賺的多、擺著的卻是皇帝的譜。
沈傑在車裡安慰道：「先忍著點，別因為一些小事擾亂了大局。」
又說道：「都有些什麼收穫？」
程玥首先說道：「我去她住的員工宿舍看了下，除了化妝品就是衣服。她在這人緣好像不怎麼好，沒一個說她好話的。不是說經常出台，就是說經常跑醫院。咦……想起都臟，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怎麼查？」
「咳咳！」沈傑咳嗽了兩聲。
聶一侖冷冷的說道：「人死為大，何況你們往日無冤今日無愁的。」
「還不讓說實話了，又不是我說的……」
小丁打斷道：「我聽到的倒是有些不一樣，蔣紅英應該算是這裡的頭牌，大手大腳的，經常請她們吃飯宵夜，好多女孩都問她借過錢。但是男人的話，他們都各顧各的，沒人了解。」
聶一侖又是冷冷的道：「哼，嫉妒，大恩如大仇。」
程玥小聲嘀咕道：「又不是你的情人，用的著這麼護著嗎！」
聶一侖沒理會她，說道：「那個楊姐有點問題，雖然時刻笑著，但經常假裝打哈欠，然後用手去捂嘴，這是怕被人發現說謊的表現。」
「說話時眼睛喜歡上吊著，說明她說的有些謊話都是臨時想的，還得用腦去想怎麼說。」
「從剛見面開始，她眨眼的次數頻繁增多，說明非常的抗拒。直到最後把雙手交叉於胸口，那時的她已經聊不下去了。」
「所以我敢肯定，她知道兇手是誰，又或是說，她知道一定的內幕，不然她不會遮遮掩掩。」
小丁說道：「也有可能涉及到夜總會的內幕，她只能遮遮掩掩。」
沈傑接過話，說道：「是那樣那就沒法查了。」
不查？這怎麼能行，才剛剛有些眉目，聶一侖有些心急。或許是因為老鼠說話這個點，讓他的好奇心爆棚。
「嘭」的一聲，一個啤酒瓶在不遠摔碎，高空墜物？
沈傑下車，其他幾人打開車窗向樓上觀望時，一樓大堂跑出來幾個人，應該是顧客。
「樓上怎麼回事？」沈傑拉住一人問道。
「四樓有人打架，應該是三樓的喝多了，跑上去鬧事。」
「多少人參與？」沈傑又問道。
「不清楚，亂鬨哄的，好像兩邊都有不少人。」說完那人就走了。
「程玥，打電話多叫幾個人過來。小侖留在這裡，小丁你和我上去。」沈傑反應很速度。
他倆還沒上去，一群人亂鬨哄的從電梯那側出來了，被安保架出來的。
緊接著又有幾人從另一個電梯趕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酒瓶、椅棍之類的。
衝上去就是一頓亂打，本來還欲攔架的幾個安保速度閃開了，有人拿著對講機喊著：「快多叫些人下來，又在下面打起來了。」
「警察，都住手！」沈傑拿出證件衝上去，小丁也跟了上去。
跟出來打人的幾人立刻就停手了，反而是趴在地上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其中一人，撿起一塊啤酒碎片猛地起身向上橫手一揮，抬頭喊道：「來，老子跟你們拼了。」
他這一揮手，沒劃到別人，劃到沈傑了。
沈傑只注意到打人的幾人，沒管趴地上的，即便及時躲了一下，還是被劃到了，腹部的衣服上印出血來。
「沈隊，你沒事吧！」小丁連忙上前查看。
要拚命的那人見劃到了警察，反而哭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跑到四樓無緣無故動手打人。」
「怎麼回事！敢到我的場子里鬧事，是不是活膩了！」門口傳來一聲大吼，震耳發聵，來人狼顧虎視的樣子，很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