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義財

蠻蠻展開機械翅將那三兒一劈為二，又向畢逸發起攻擊。

畢逸只擋不攻，口中求饒，二人掀翻屋頂。

蠻蠻居高臨下，一腳將畢逸踹翻在地。

身後兩發祝融彈襲來，她左右騰挪，躲過祝融彈，施法放出兩枚水彈，擊穿了羲仲部二人的胸膛。

再回頭來，卻見一蒙面斗篷之人，掀開斗篷，胸前光束將倒地的畢逸腦門貫穿。

蠻蠻嘶吼脫力，身後機械翅半收，落在地上，和仲部上前繳了機械翅。

蠻蠻發狠念咒，水元素涌動，蒙面人光束聚集，將射未射，定在咒前貫穿她的身體。

蠻蠻散了咒，跌坐在地。

赤水岸邊，「天泣」起。

晴朗的天空突然變臉，朌蒙正欲降落，張、復二人攔住了他。

朌蒙喊道：「起風啦，一會我控制不好。」

張芋指著赤水邊一人影道：「快飛，孔壬在那！」

朌蒙驚道：「你怎麼知道？」

張芋：「我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橘豆子，你也感覺到了對不對？」

復橘豆連連點頭。

朌蒙將信將疑，繼續前進。

孔壬見那飛車遠去，加緊施法，風雨更大，飛車如汪洋小舟隨時傾覆。

忽然，畢方之氣消散，孔壬大怒，傳音鄭煥，又散了這呼風喚雨之法，放飛車遠遁。

蠻蠻望著丈夫的屍身，哭道：「我夫妻二人與反抗軍無冤無仇，何以至此？」

蒙面人道：「你們是孔壬的手下，孔壬恃強凌弱，你們就是幫凶。」

「可我二人，未做一件傷天害理之事啊！」

蒙面人語塞，鄭峰走來，質問道：「法令頒布后，孔壬要你們做什麼？」

「這...」

事已至此，蠻蠻直言相告：「你們知道孔壬催生的目的嗎？」

二人不知。

蠻蠻說：「孔壬的血脈可以自然生育，卻需要現代人類配種。當今世上，並沒有適合配種的血脈，所以他想加快人類繁衍的進程，找到適合配種的血脈。」

蒙面人嘀咕道：「這似乎是件好事啊。」

鄭峰道：「目的再單純，手段也要清白。」

蠻蠻續道：「我夫妻二人，還有畢方、霍兜、項留都是孔壬的手下，其實我們並不希望孔壬生子繁衍，甚至希望有能人除掉他。」

「為什麼？」

「我們也渴望自由啊。」

「隨你丈夫去吧。」鄭峰上前抹了蠻蠻脖子，蠻蠻望著丈夫並沒有抵抗，苦命鴛鴦雙宿雙飛。

蒙面人：「跟我一樣，也是個可憐人。」

此役，畢逸、蠻蠻死兩人，反抗軍死三人。

祝融警備。

孔壬一根接一根地點煙，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鄭煥姍姍來遲，聞到屋裡煙味，頓時犯了煙癮，不慌不忙給自己點上一根，見孔壬不悅，又露出尷尬笑容。

看的孔壬牙痒痒：「要不看你是那鄭峰的兒子，又有幾分兵法韜略，老子早弄死你了。」

鄭煥給孔壬點上一根，道：「誰是他兒子，那個不肖爹。」

孔壬：「反抗軍把畢方殺了，屍體也毀了。」

鄭煥：「怎麼可能？」

孔壬：「我是叫你來問我怎麼可能的嗎？」

看鄭煥毫無所動，孔壬氣道：「還不去查？」

「哦哦哦，好的好的。」鄭煥慢悠悠踱步而去。

孔壬又問：「羽民科技查的怎麼樣了？」

鄭煥：「啊？啥？」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模樣。

眼看接近臷民莊園，朌蒙又提議去狄山附近的長臂料理吃魚鮮，那裡的魚鮮與大陸西方的長股料理可謂一時瑜亮。

期間，張芋給張文報了平安，還告訴張文，那孔壬法力高強，不可力敵。

反舌園也接到反抗軍的線報，力勸張文不可重開黃池，壓力來到張文這邊。

在狄山附近逗留了一日。

朌蒙又道：「翻過狄山就是東海，海景無限好，還可以徒步登山，山上有野熊、花斑虎、長尾猿、豹子等等野獸，新奇非常。」

張芋打趣道：「少爺是不想回家嗎？」

朌蒙一蹦老高：「誰說的！」

張芋：「不想回去，我們可以上反舌園啊。」

朌蒙沉吟片刻，坦言道：「我爹給我找了個后媽，那女人不是個東西。」

張芋奇道：「她使壞離間你們父子倆感情了？」

「沒有。」

「她使壞奪你家財產了？」

「也沒有。」

「那她做什麼了？」

「說不清。」

沒隔兩日，孔壬又傳鄭煥，畢逸蠻蠻死一雙，氣的他血壓飆升，滿臉通紅，更可惡的是現場有祝融槍引爆的痕迹。

孔壬：「你的三毛軍里有內鬼，給我揪出來！」

鄭煥：「怎麼可能？」

「再敢在我面前說這句話，老子弄死你！」

「哦。」

「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現在應該以霍兜為餌，全殲反抗軍吧？」

孔壬猜不透這鄭煥是真傻還是假傻，擺擺手讓他去了。

飛車降落在臷民莊園，「后媽」恭候多時。

跟張芋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后媽相貌普通，年歲也長，打扮倒是華貴，卻掩蓋不了一絲土氣。

后媽見了朌蒙眉開眼笑：「蒙蒙啊，狄山那邊好玩嗎？」

「蒙蒙」，張、復二人忍俊不禁，這名字用在三寸丁身上真是...不怎麼貼切！

朌蒙怒道：「你派人跟蹤我？」

后媽無辜道：「阿姨看你不回家，有些擔心。」

朌蒙：「老頭子呢？」

「在書房會客呢。」

朌蒙「引仙」入身，三寸丁迎風而長，毫不理會驚呆了的后媽，揚長而去。

后媽早聽聞此事，但親眼所見依舊震撼，她向張、復二人賠禮道：「阿姨失態了。」

張、復二人還禮。

后媽作了自我介紹，她姓孔名芳，是朌羿的夫人，而朌羿就是朌蒙的父親，臷民當代家主。

書房裡，朌羿的客人正是鄭煥。

鄭煥聽到門外腳步聲，不以為意，唉聲嘆氣道：「朌老闆啊，眼光不行啊，又賠了多少？」

朌羿身形挺拔、不露鋒芒，與兒子相去甚遠，淡然道：「小玩玩，沒多少。」

鄭煥：「下一手反抗軍詐霍兜，朌老闆準備如何下注啊？」

朌羿：「先看看盤口怎麼開吧。」

鄭煥：「看好了，可要記得告訴我哦，跟朌總反著買，別墅靠東海。」

朌羿：「小鄭啊，你這就說笑了。」

「孔壬可不覺得好笑哦，」鄭煥眨眨眼睛，「朌老闆把把輸，這錢都輸哪去了？」

朌蒙推門而入，厲聲質問：「你們居然拿這個賭錢？」

朌羿初見這陌生人怒從心起，再看又有些親切，試探著問道：「蒙蒙？」

朌蒙尚未答話，鄭煥先行告辭，不打擾他們父子二人「敘舊」。

朌羿：「你的身體？」

朌蒙散了「引仙」，覺著多此一舉。

他道：「孔壬在南方為非作歹，我們臷民家作為南方翹楚，不僅沒有高舉征討大旗，還妄想發這不義財，你這家主怎麼當的？」

朌羿捏碎了主杯，上好的陶器，他面上依舊淡然：「你還小，有些事看不懂。」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孔壬有一手下名為項留，被干戚借去西方辦事，那項留是你殺的吧？」

「正是！」

「孔壬大怒！」

「怒的好！」

「你有十足把握對付他嗎？臷民家千年傳承你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