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前的故事

大戲前的故事

所有的皇帝都能擁有全天下任何一個他們想擁有的女人,無論她們是否婚配,無論年齡容貌,無論出身教養,無論人倫道德,無論品性做派,更重要的是無論她們是否願意。最後!她們都會像是著了迷一般,醉心於為了能爬上皇帝的龍榻而爭風吃醋,甚至為此喪命!

但偏偏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凌空日月武曌天下的女皇武曌,此外女皇還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武則天。

武曌天下的時候,則天陛下正好和一眾皇帝相反,她能擁有全天下任何一個她想擁有的男人,無論他們是否婚配,無論年齡容貌,無論出身教養,無論人倫道德,無論品性做派,更重要的是無論他們是否願意。最後!他們都會像是著了迷一般,醉心於為了能夠爬上則天皇帝的龍榻而爭風吃醋,甚至為此喪命!

人人都想做皇帝。你想,我也想。男人想,女人也想。老人想,小孩也想。全家人都想做皇帝,怎麼辦?皇帝只有一個,雙皇帝咯?你也是皇帝,我也是皇帝,不用爭了。

乾脆!全家人一起當皇帝,大家都是皇帝,輪流做?

就真的有這麼一家人,皇帝輪著做,丈夫是皇帝,老婆是皇帝,四個兒子三個是皇帝,一個想造反當皇帝,兩個兩次登基稱帝,三個孫子是皇帝,兩個太上皇,兩個死了之後當上皇帝,千百年最難得一見的皇太女居然也在這家人裡面。

「太子殿下!皇上!皇上!皇上危矣!」小太監急急忙忙跑進太子書房施禮道。

「父皇,那裡不舒服。」太子李弘語氣不急不躁,用一種波瀾不驚的沉穩向小太監問道。

「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跪在寢殿外束手無策。」小太監焦急的道。

「好,你退下吧!」太子李弘最後一個吧字,說的沉甸甸的。

身為兒臣,君父病危,無論多痛心難過,都應當榻前盡孝。可是,悲喜憂三種不相合的情緒,同時擾亂著太子李弘的判斷執行了。

悲,作為臣,作為子,自己的皇帝老爹病重危矣!那真是悲痛萬分。

喜,作為太子,老皇帝朝不保夕,一旦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去做了閻王的小鬼,那太子就能繼承大位,真真正正的獨斷乾坤指點江山。

憂,身為太子,老皇帝突然暴病,萬一龍御歸天!那可是人心惶惶啊!好好的人怎麼就病死了,是不是你太子等不及了。或者說,是不是老皇帝在暗中,裝病試探李弘這個年輕的太子會有什麼行動。最壞的念頭,老皇帝病危其實是一場政變?真實的情況老皇帝可能已經死了,也可能沒死,叛軍只是在利用老皇帝這一條大魚,來釣太子這一條小魚。這樣的話,如果太子孤身前去,那等於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全副武裝兵馬齊全去的話,那兵諫逼宮的罪名太子算是坐實了。

怎麼辦?太子一時拿不定主意,召集了所有的太子心腹智囊團,這些個輔佐太子的大臣們,也是各抒己見,意見相當的不統一,鬧得一團糟,太子更是方寸大亂。

「二皇子殿下拜見。」聞聲既見人,二皇子李賢已經帶著貼身人員,進入了太子書房。

「大哥,還磨蹭些什麼,都到這種時候了,快些召集人馬,前往寢殿。不管出沒出事,現在最好的辦法,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二皇子李賢著急麻慌的圍著太子李弘道。

「二皇子殿下,兵諫進宮,太子殿下就洗不脫干係了。」太子的一位幕僚道。

「洗不洗都一樣,成王敗寇。成事了,任你怎麼說,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失敗了就算你一窮二白乾乾淨凈,那也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二皇子李賢說話期間,始終貫穿著一股斬釘截鐵勇氣。

「二皇子殿下多慮了,事情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太子的另一位幕僚道。

「是啊,二弟稍安勿躁。我想父王只是年老體衰日夜操勞病倒了,精心調養幾日應該沒有大礙。」太子表面沉穩緩和的安撫二弟,實則內心也拿不定主意。

「來人,給二皇子賜座。」太子拍拍二弟肩膀道。

「啪。」二皇子李賢氣急敗壞的坐下。

「三皇子殿下拜見。」二皇子剛剛坐下門外就喊道。

「快請。」太子應聲答道。

「大哥,父皇怎麼回事。」二皇子李顯剛進門就向太子問道。

「我也還沒來得及去探望,父皇應該是操勞過度,畢竟扛著全天下。」太子拍著三皇子李顯的肩膀,讓他坐到二皇子李賢一旁后道。

「大哥!咋們這些做臣子兒子,應該立刻前往寢宮,伺候在病榻前,好好的盡一盡孝了。大哥做為太子,更應該病床前盡孝,為天下的兒子臣子們做一個表率。」二皇子李顯剛剛坐定,一番話就吐露出來。

「三弟!是如何想的。」太子李弘冷硬的臉上,強行打開一絲笑容,看著剛剛說完話的三皇子李顯,語重心長的道。

「帶上家眷近臣,前往寢殿看望父皇啊!」李顯一臉真摯的道。

「三皇子,就不怕萬一~」一個太子幕僚說道這裡再也不願吐露半個字。

「萬一什麼?這可不興胡說,胡言亂語可是要掉腦袋的,我父王身子骨還是很硬朗,只是操勞過度罷了。」三皇子李顯看著剛剛那位幕僚,用帶有訓斥的語氣道。

「是,是,是。三皇子教訓的是,小人一時胡言,該打該罰。」那幕僚臉色語氣急慌慌的道。

其實這些太子幕僚說的話,就是太子的意思,他們都是靠太子吃飯的人,都是是看太子的眼色行事,目的只為了試探太子的兩位弟弟。

二皇子李賢勸太子快刀斬亂麻,生米煮成熟飯在說,三弟李顯勸太子盡孝病榻,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們,是相信二弟還是相信三弟,或者都能相信又或者都不可信,因為一但自己出現意外,獲利的肯定是他們,會從他們之中從新選出一位繼位者,兩位弟弟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害自己,太子李弘在心裡泛起了疑心。

太子李弘知道人人都想爭當皇帝,更何況生下來就擁有繼承權的皇子。今天老皇帝病危,兩位弟弟就急匆匆的前來拜訪,他們用行動已經證明了他們要爭當皇帝,不可信,不可信絕不可信,我有個萬一最大的受益者就會是他們。

對了,四弟李旦怎麼沒來,難道他不想當皇帝。又或者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想坐收漁翁之利。

可二弟三弟並不傻。難道是二弟安排的,二弟聲望確實很高,但二弟心思沒那麼細膩,他在諸多皇子中是最莽撞沉不住氣的人,他最多也只是聽聽幕僚們的建議,至於怎麼辦他自己有自己的辦法,總是我行我素,應該不會是他。

最後只剩三弟了,三弟是有那個野心,也渴望皇位,這一點太子李弘早就有所察覺,可是一個能把自己的野心暴露出來的蠢材,能翻起多大的浪,就算是他那到好了,用不著自己出手,我那莽撞的二弟順手就給他收拾了。

如果真的是一場預謀,那會是誰呢?

其實太子李弘的心裡早就知道答案了,那就是他那位對於權力極度膨脹的母親武則天。只能是她,也只會是她,別人沒那個本事。如果真的是他那位心狠手辣的母親,太子李弘也就死心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拿捏幾位弟弟還可以,但面對母親他只有束手就擒。

太子李弘最擔心的不是母親奪權,而是自己的弟弟和母親聯合,將自己趕下台,在扶持新的王朝繼承人,太子李弘不甘心,因為從方方面面來考量,他是最優秀的皇子,也是嫡長子是皇位的第一合法繼承人。

何去何從,太子李弘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四弟去看望父王了嗎?」太子李弘向大夥問道。

「那小子也病倒了,抱恙在家。」李顯肯定道。

「哦,這麼巧,四弟也病了,嚴重嗎?能下床嗎?」太子關心的問道。

「下不了,躺在床上直哼哼,我剛從四弟府上來。」李顯直搖頭道。

「幾時病的。」太子李弘向三弟問道。

「剛病沒一會,人早上還好好的,中午就不行了,應該是急病。」李顯認真回答道。

「叫大夫了嗎?」太子追根揭底的問道。

「來來回回好幾個了。」李顯也如實回答道。

「怎麼說。」太子再問道。

「沒說什麼,藥方倒是開了一大堆。」李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太子李弘簡單的結束對話道。

結束對話之後,太子下定決心,前往寢殿面聖,不管如何那人可是自己的父親,怎麼著都要去。

「父王病危需要靜養,兩位弟弟在此等候,我先去探望父王,有什麼事我回來在說,人去多了,恐打擾父皇休息。」太子說完準備抽身離去。

「大哥,不能去,凶多吉少。」三皇子李顯正打算開口,卻被二皇子李賢搶先道。

二皇子李賢這一句話凶多吉少,說到了太子李弘的痛處。只是瞬間太子帶著怒氣脫口大聲道:「二弟!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管,不是你該操心的。」

太子李弘從未這樣怒氣沖沖的吼過兄弟幾人,看到太子李弘如此失態,二皇子李賢拂袖摔門而去。

「二弟,你要去哪!」太子向著二皇子離去得背影道。

「回家,點兵,等你死了,就輪到我來做皇帝了。」眾人聽到二皇子的口氣就知道二皇子也怒了,後果很嚴重,誰也不敢追上去勸阻,而太子又急著要去看望老皇帝。

太子帶著百人的衛隊,去往寢殿看望剛剛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老皇帝李治,唐王朝的第三任掌舵者。一路上太子一直有不詳的預感,感到自己的內心一片漆黑,隱隱約約的感到自己不會是下一任皇帝。因為從開國高祖到自己的皇帝老爹,總共是三位皇帝,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非第一順位繼承人,自己應該不是第一個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念頭,一路上都縈繞在太子李弘的腦中。

隨著太子這一走,剛剛還在書房的三兄弟,已是永別。

太子書房,只剩三皇子李顯和一群太子幕僚賓客,他們都在討論猜測著皇帝的身體情況,和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可皇帝寢室里傳出來的第一個消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和他們討論的預測的沒有一點關係。

「太子悲傷暴亡於寢殿龍榻旁。」太子書房外的聲音剛落,書房裡的眾人像是吃了啞葯一般,張著合不攏的嘴,愣在原地。

這一個突然的消息,令人難以接受,這出門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朝的繼任者就死了,太子書房裡的人像是做夢一般。

「不可能,剛剛走時還好好的,我得去看看。」說完,三皇子李顯,便起身,準備走出書房。

「三皇子,借一步說話。」三皇子被一位太子賓客攔住去路道。

太子賓客將三皇子李顯拉到一旁,沒人知道這位太子賓客和三皇子李顯說了什麼。太子賓客說完便走,只見那李顯傻傻的愣在原地,失魂落魄一般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咚!」坐下發愣。

賓客幕僚們,開始各自離去,既然主子都死了,他們也要做鳥獸散了,不然留在此地必定是凶多吉少,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另一邊,二皇子氣沖沖的回家中,家中大堂端坐一人,神威凜凜的一人,年紀不老也不小,刀斧精雕的面孔,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秀服飾,他的氣質不在他的面容,也不再他的服飾,而在於他的骨,骨子裡透出來的仙風道骨。

「師傅。」二皇子李賢剛見到那人就道。

「血光之災,難逃,難逃。」二皇子喊作師傅的那人自言自語道。

「二皇子,天下即將巨變,你身為皇子無法脫身,我知道二皇子要一條道走到黑捨生取義,為師哪裡來哪裡去,那襁褓中的嬰兒,為師已經替你安排妥當,另外送你一件戰袍一件神兵,希望它可以保你性命,你來。」二皇子師傅說完,把二皇子帶到堂中一角,扯下掛在牆上的簾幕。

「我把它送與二皇子,不免你我師徒一場。」扯下簾幕以後二皇子師傅指著掛在牆上的戰袍道。

那戰袍凶神惡煞青面獠牙,火一般紅的甲胄,獠牙飛舞的面具,透著肅殺之氣的寶劍,這幾樣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凡物。

「穿上它吧!」師傅說完,二皇子便取下戰袍開始捆紮,剛剛穿上甲胄,二皇子才發現師傅已經不見了蹤影。

二皇子配好寶劍,還沒來得及取下那嚇人的獠牙面具,便聽到院中一陣喧鬧。

「二皇子李賢接旨。」太監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堂外傳來。

沒等二皇子李賢出堂接旨,門外的太監就焦急的念道:「皇太子李弘悲傷過度,暴亡於寢殿龍榻旁,今特追贈皇太子李弘為孝敬皇帝,封二皇子李賢為皇太子,並立刻進宮謝恩。」沒來的及出門的二皇子李賢跪在堂內聽旨。

「唉!大哥呀大哥!活著沒能當上皇帝,死了卻當上了皇帝,真是好福氣呀!不知道我能不能也有這樣的福氣。」跪著聽旨的二皇子李賢自言自語的搖頭晃腦道。

聖旨宣讀完畢,李賢起身出堂,太監們已經著急走了。

對於大哥的死,李賢並不感到意外,李賢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李賢收到老皇帝李治病倒的消息以後就知道有人想要奪權,剛開始他還不知道那個奪權的人是誰,現在大哥突然暴亡,李賢心裡突然就清楚的知道了,那奪權的人肯定就是極度渴望權力自己的老妖婆母親。

是忠於大唐,還是孝敬母親,李賢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抱著必死的決心一定要弒母。

兄弟猜忌,母子成仇,皇圖霸業,成就了多少孤家寡人。

二皇子回到堂中,取下獠牙面具,卻發現面具背後新刻有一首詩,看字跡二皇子李賢一眼就認出是師傅的字跡,二皇子不自覺的緩緩讀道:

滕王閣詩

滕王高閣臨江渚,玉佩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幕卷西山雨。

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雲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讀罷,李賢沉思好一會以後,自言自語的道:「王圖霸業轉頭成空,多少亡魂付諸東流。」

太子跨著大步走出堂外,眼前一幕讓他感動不已,太子賓客幕僚帶著太子府上的府兵,密密麻麻得有上千人。

「二皇子殿下,如果不閑人多,我們願意追隨你。」賓客幕僚們齊聲喊道。

「好!」太子大吼一聲。

另一邊太子書房裡,只剩下三皇子李顯獨自一人,痴傻一般的坐在椅上。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太子李賢帶著叛軍攻入玄武門了!快跑呀!太子兵諫逼宮了。」李顯被門外的驚呼嚇得方寸大亂渾身顫抖。

太子造反了,政變開始了。三皇子李顯不知該何去何從從,還是傻傻的坐在太子書房裡。

太子李賢合計帶著五千兵馬,喊殺聲震天的怒奔向皇宮,玄武門守軍還沒有時間來得及反應,叛軍就攻破了玄武門。

太子李賢第一個攻上玄武門門樓,身披火焰鎧甲面帶獠牙面具,像一團火一樣直聳的火紅的頭髮,太子李賢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萬人敵氣勢,嚇得玄武門守軍丟盔卸甲,呆站在一旁沒有人敢出手上前阻攔,因為他們知道二皇子李賢剛剛當上太子,老皇帝已經病倒了,追隨未來的天子才有出路,李賢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玄武門守將面前,一把抓住那守將的頭髮,手起刀落太子李賢將玄武門守將的頭顱拋下門樓,一時間喊殺聲四起,士氣高漲一股腦的衝進皇宮。

叛軍一路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屍肉橫飛,鮮血四濺,鬼哭狼嚎。

一直到老皇帝的寢殿外,在寢殿外的院子里,一場參雜著痛苦哀嚎的慘叫躁動過後,聲音戛然而止,再也沒有一點聲響,鮮血匯聚成河緩慢的流出寢殿的大門外。

太子李賢虛弱的聲音回蕩在寢殿的院落中,那是一首寫給母親的詩:

黃瓜台辭

種瓜黃台下,瓜熟子離離。

一摘使瓜好,在摘使瓜稀。

三摘猶自可,摘絕抱蔓歸。

「嗖!」拔刀的聲音。

「咔嚓!」砍頭的聲音。

手起刀落,太子李賢的聲音也戛然而止,黃泉路上兄弟兩人結伴而行。

臨終時,太子李賢這一首詩,不光在諷刺母親對自己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屠殺,同時也提醒母親,她已經沒有幾個兒子了,同時太子李賢的這一舉動也相當於救了兩個弟弟一命。

虎毒不食子,沒有說人不食子,兄弟相殘,母子成仇,帝王之家太普遍不過了。

老皇帝寢殿院子的大門打開,屍體遍地,鮮血奔流,人肉模糊。

「聖旨到,三皇子李顯接旨。」太監們在李弘太子的書房,找到魂不守舍的三皇子李顯,便道。

李顯從不知所措中慌忙起身跪接聖旨。

「太子李賢起兵造反逼宮,已被就地正法。三皇子李顯為人寬厚,恭孝有禮今立為太子。」宣讀完畢,太子李顯還久跪在地,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下一個該輪到我了,這太子之位就像是一個魔咒,扣在了李顯的腦中。

現在李顯只想回家,回家最後看一眼家中的妻兒,免得黃泉路上挂念。

回到家中李顯和自己的十八房女人,一一做了告別,女人們哭哭啼啼,孩子們吵吵鬧鬧,就在這時聖旨又到了:「今,皇上崩於寢殿,命太子李顯即刻進宮,繼承皇位。」

李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他不敢相信死的不是自己,而是皇帝老爹。他不敢相信會是自己當上皇帝,更不敢相信這一切來的會這麼快,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聖旨讀完,太監一走,皇帝李顯還跪在地上,而他的女人們可高興壞了,說說笑笑的開始收拾起衣物來,她們為她們的男人是天下的主宰而感到高興,只要一進宮她們就都是皇妃皇后了,她們儘可能的打扮漂亮,她們認為只要她們足夠的漂亮,就能夠為這一件天大的喜事錦上添花。

進宮,登基稱帝,三皇子李顯成為了天下的主宰,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榻了。

李顯剛剛登基,就急忙派人到他原來的家中馬廄里,取出了五百副盔甲兵器,原來這是他兩年前屯下的武器盔甲,目的是想訓練一批府兵,以備不時之需。

皇帝李顯只是想將這些盔甲兵器取出來,送給宮裡的衛隊,雖然他自己沒有什麼壞想法,但不代表別人知道他沒有壞想法。

很快,皇帝李顯偷運兵器盔甲進宮的消息,傳入了他的母親武則天耳中,經歷過無數次背叛,付出了無數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武則天不能大意,決不能放過每一個微小的隱患,在武則天的眼裡偷運盔甲兵器進宮這一件事,就相當於造反,武則天絕不可能讓它發生,一定要將它扼殺在搖籃里。

皇帝李顯剛剛登基,進宮才一炷香的時間,龍椅都還沒捂熱乎,就被趕下了台,成了廢帝,他的十八房女人同他一起關進了天牢,理由是預謀造反,聽牢頭說,李顯的母親,正在配置毒酒,一會就會給李顯和他十八房的女人賜毒酒。

「該來的始終會來,逃不掉的,那毒酒到底是什麼味,會不會還沒有嘗到味道人就已經死了,你在這裡見多了吧?牢頭,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李顯淚流滿面的和牢頭聊天,那牢頭也樂意和李顯聊,畢竟牢頭這輩子還沒有和皇帝說過話。

十八房的女人們,一聽說要死,哭的怎一個慘字了得,哭的是胭脂帶雨,哭的臉上一團糟,那妝容已經不美,簡直恐怖的像鬼。

最終,沒等來毒酒,等來了聖旨,皇帝李顯被貶為平民,流放到了天涯海角遭罪去了。

廢帝李顯帶著他的十八房女人,走出皇宮感覺如獲新生,一切塵埃落定,遠離這座政治的屠宰場,李顯反而感到高興,無比的輕鬆愉快。

回到家中,十八坊女人開始各自收拾衣物和貴重物品,開始各自離去。對,她們要拋棄這個沒用的男人,李顯再也不是皇子了,對於十八房女人來說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她們要各奔東西了。

當十八房女人人去樓空之後,李顯才發現這些勢利女人,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給自己留下。當李顯兜兜轉轉來到堂屋時,才發現他的一個叫做韋香兒的妻子並未離開,香兒的臉上沒有胭脂水粉。現在李顯回想起來,剛才在宮裡登基錦上添花的時候,香兒好像沒在,現在落難了她卻來雪中送炭了。

廢帝李顯和韋香兒被到處流放,天涯地角都走遍了,無論貧窮富有他們都是雙宿雙飛。

最後,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抱病卧床在家的四皇子李旦,拖著病軀進入了皇宮這座政治的屠宰場,直接跨過了太子這個過渡期,病怏怏的登基稱帝。

這一天的時間恍如一世,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大腸死的死廢的廢,只剩下在家稱病卧床小半日的小腸,坐上了皇位,不爭既是最大的爭。

大戲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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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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