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神秘征程
「驚擾了王爺,請王爺恕罪。」
來人中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紫衣中年人,頭髮微白,氣宇軒昂。
此人正是西州王,蕭南天,整個王府以及整個西州權力最大的人。
在他身後走著一男兩女,皆是一身素潔的白衣,其中男子年齡看上去不比西州王小,但是他的皮膚細膩白凈,沒有一點皺紋,像極了傳說中的老妖精,兩名女子中,有一位非常特殊,她帶著紅白相間的狐臉面具,面部遮的嚴嚴實實,僅從身段和舉止上看,絕對是一名絕色佳人,奇異的面具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狐媚感。
蘇塵並沒有抬頭看走來的幾人,他已經徹底虛脫,處在昏厥的邊緣。他隱約聽見大管事在跟西州王稟報具體情況,他這般大喊大鬧,多半西州王會不耐煩,命人一刀了結了他。
可惜劇情並沒有按他想象的發展,西州王並沒有因此事氣惱,只是了解情況后一言不發。
隨即他的頭被兩根纖細的手指提了起來,印入眼帘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原本疲憊不堪的蘇塵突然一下來了點精神,抬起他頭的正是那名神秘女子。
「你真的不怕死?」女子戲謔的問道。
蘇塵還在疑惑,她為什麼現在出現,難道她不怕自己臨死前把她抖出來嗎,雖然他不會這麼做,他虛弱的哀求道「求你殺了我」
「很好。」
女子說完卻沒有要動手殺他的意思,而是轉身對西州王說道:「王爺,懇請您讓他與我們同行,他會派的上用場。」
西州王點頭同意,隨即領著幾人進了主客廳。
同行?派得上用場?蘇塵一陣迷糊,可惜他在沒有力氣去追問了,終於昏厥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清晨,發現睡在自己的床上,沒有像預料那樣被拴在木架上或者戴著沉重的手銬腳鏈,反而床邊放著一套內衛的衣服,包括鎧甲和頭盔。
他正疑惑時,房門被推開了,兩名內衛走了進來。
「別磨蹭了,大部隊就要出發了,趕緊穿上衣服去南門口集合。」
其中一名內衛對蘇塵還沒起床表示不滿,催促之後他們又退到了門外,卻沒有離去,像是在等他。
蘇塵還是摸不著頭腦,這究竟是怎麼了,他依然惴惴不安,總覺得還有不好的事情在等著他,但是他不敢有任何怠慢,趕緊套上了衣服衝到了門外。
跟著兩名內衛一路小跑到了王府南大門處,剛一出門,蘇塵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南大街上與往日的景象大不相同,沒有了行人川流不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整齊劃一的軍隊,這支軍隊與他平時見到內衛和守備軍都不一樣,他們全都身披銀甲,手持銀色長槍,頭上戴著只露雙眼的銀色頭盔,在隊伍中間有一輛高大氣派的馬車,車身車輪上皆印有銀色花紋,拉車的不是馬而是兩隻威猛的雪豹,整個隊伍如同一條銀色長河,照耀著整條南大街閃閃發光。
「出發!」
領頭的一位將領發出一聲洪亮的口令,隨即整條銀河快速向西流動。
「快!你就跟在那輛馬車旁,一切行動聽車裡的主子安排」其中一名內衛一把將蘇塵推了出去,示意他跟上隊伍。
……
臨近午時,隊伍已經整整行進了三個時辰,蘇塵一路跟的極為吃力,他自認為平時幹活鍛煉的不少,身體雖然瘦弱,但是體力還不錯,但是放在這樣一支隊伍里,他竟然完全跟不上。
明明看著那些銀甲士兵都只是簡單邁步,卻行進的飛快,他只能跑步才能跟上,旁邊的馬車雖然有精緻的大車窗,卻一直拉著帘子,也沒有任何動靜,裡面所謂的主子是誰,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就這樣跑了一上午,他快受不住了,況且他連早飯都沒吃,眼下都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隊伍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這到底是要去幹嘛,趕的那麼急嗎?再急也得停下來吃口飯喝口水吧。
蘇塵在心裡使勁抱怨著,他開始猜想是不是那個某后黑手又想了新方法來折磨他,讓他一直跑到累死?究竟是誰呢?
他原先計劃離開業城后就開始新生活,不再糾結於幕后之人是誰,畢竟知道了也沒用,只要能逃離他的魔掌就行,現在又回到的地獄里,他又對這個地獄的締造者感興趣了。
其實他心裡一直有幾個人選,只是都沒有直接證據和理由,例如大管事,他屬於僕人中權利最大的,不過他與李管家接觸的極少,而且李管家似乎並不服他,其次是內衛隊長,他在王府的職位很高,統領所有的內衛,並且是父親的上司,很可能與父親有過恩怨,不過他對母親卻很好,經常送來一些慰問品,到不懷疑是對母親有其他想法,更像是對曾今部下的遺孀稍加照顧的意思,第三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她仗著王妃對她喜愛在王府里狐假虎威,經常欺負一些老實的下人,王府里不少人都與她有恩怨,據說母親也曾被她欺負過。
一通胡思亂想過後,蘇塵實在是太累了,原先只是半跑半走,慢慢的變成小跑,現在已經完全跑起來了,他又累又餓,幾乎要昏倒了。就在他搖搖欲墜的時候,馬車裡終於有動靜了,是一名女子在打哈欠的聲音,緊接著窗帘被拉開。
「是你!」
蘇塵一眼認出了女子是昨日的神秘女子,號稱是長生殿的使者。
「怎麼?見到救命恩人就這麼無禮,我現在可是你的主子」女子挑逗道。
蘇塵此刻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但是體力快不支了,嘴巴除了喘息已經做不了其他事了。
就在馬上要掉隊的時候,一道冰柱纏住了他的手,蘇塵正想看清楚冰柱怎麼出現的時候,冰柱快速收縮,強大的力道直接把他整個人拉進了馬車裡。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蘇塵發現自己已經在車廂內,而且坐在了柔軟的坐墊上,手上冰柱也消失不見了。
他慌忙的打量下四周,愕然發現,在他面前是一張軟床,令他驚愕德不是馬車裡還能塞張床,而是一名貌美的女子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