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庚金己土(1)
-歡迎您的到來。
「嘶,好冷。」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晚上的溫度還是比較低。一陣冷風吹過,讓白清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那群傢伙簡直太……」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由於剛的鬧劇,白清炎下工的時間整整比往常晚了一個小時。
想起來就丟人啊!自己雖然不是什麼瞎眼物,但總也不是什麼偽娘之類的,穿上之後的效果除了丟人還有丟人以外就是丟人。
「啊——哈——哈——哈!還有兩天,我們可都惦記著吶!」想起葉焱拿肆無忌憚的周星星版笑聲,白清炎就是一陣惡寒,「還有整整兩天……怎麼辦啊?」
*潢色小說由於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路上可以說是半個人也沒有,兩旁的樓層里有很多家都已經熄了燈火。路兩旁昏黃的燈光照在白清炎身上,顯出了幾分清冷之意。
白清炎的家住在西京的北郊,之所以住在這裡是因為白爹工作的研究所不可能處在繁華地段,因此在回家的時候要穿過好幾條毫無燈光的小巷。不過對於白清炎來說也沒有什麼關係,憑著自己的功夫,就算遇上了什麼搶劫犯也沒問題的。
一條,兩條……就在要穿過後一條小巷的時候,白清炎看到了一個人影。
看起來似乎是喝醉了酒的樣,一步一踉蹌,但是白清炎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陣不對勁。
該怎麼說現在的感覺呢?就好像是周圍的空氣都粘稠起來了一般,背後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噬咬一般,太陽穴也有些隱隱作痛。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
白清炎先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向著對面正在一步步邁進的人大聲喊道:「喂!你沒問題吧?」
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人就好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依然在拖著身體一步一步向前走。
這種奇怪的姿勢……太不正常了,簡直……簡直就像是那些末日片裡面的喪屍一樣啊!
想到這裡白清炎打了個激靈,不管是不是殭屍,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跑了再說。反正老爹多半不在家,晚上回家晚些也沒啥,安全第一。
白清炎剛一轉身就愣住了,在巷的另一頭,也有著同樣的一個人影在一步一步的靠近著。
靠,這下還真是要出事了。早知如此,自己寧可拼著日後再丟多的人也要早些下工。雖然總說什麼餓死事小丟臉事大,但是真到了在丟臉和丟命之中選擇一個的時候,多數人想來都是會選擇保命丟臉的。
我們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會害怕,會恐懼,會在生死關頭求饒。
白清炎往巷的兩旁看了看,隱隱約約的只能看見一些廢棄物。
那麼好,既然沒有辦法用眼睛看,那麼我就用大腦去看!
此時完全是一片漆黑,按理來說是沒法看清楚什麼東西的,要分辨材質是不可能,這個時候就凸顯出白清炎異能的優勢了。在一片廢棄物中,白清炎「看見」了那裡有一條廢舊自行車。
「自行車,或許是鋁合金制的吧,能用就好。」白清炎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拔起雙腿就奔到了廢物堆旁邊,雙手用力的向著那輛自行車抓下。
金屬元素感知。
想定基本骨架。
金屬形變,開始。
短短兩秒之內,一輛廢舊的永久牌自行車就立刻甩去了表面早已斑駁的黑漆和鐵鏽,變成了一根丈二長的金屬棍。
一手持棍末梢,一手把住約三分之一處,白清炎將棍平端了起來,在腦中開始使勁的回憶用法。
「爺爺,這棍的使法既然和槍差不多,槍又有槍頭,為什麼我們還要練棍啊?」小小的白清炎有些不太高興的將棍丟到了地上,使勁的揉著有些酸痛的手。
「乖孫,那你說,我們那些祖師爺是不是傻?」白老爺並沒有正面回答白清炎的問題,而且反問了起來。
「當然不是。」廢話,要是傻的話功夫多半也練不到那麼高,就算練高了也傳不下來。
「是啊,既然他們不是傻,為什麼想不通這個道理呢?」白老爺笑眯眯的說道,「槍頭當然有槍頭的好處。大槍號為『百兵之王』,使起來正面硬打硬開,攜千軍破陣之勢,自然需要槍頭;花槍號為『百刃之賊』,神出鬼沒,專能鑽縫,也需要槍頭來傷人……」
說到這裡,白老爺用腳尖一勾一挑,長棍便飛到了他的手中。隨後老爺猛地向前用棍頭一點一攪,隨後後手往前一滑,便拿在了棍的半中央,手一擰,棍尾便獻了上去,反挑向了面前,彷彿那裡有個無形的敵人正用兵刃架住了老爺的棍。
在獻棍尾后老爺又是前手一滑,便到了原來的棍頭處,雙手又是一發力,原來的棍尾便成了頭,向著正前方點去。這幾下動作有如電光石火,還沒幾秒鐘的時間,老爺手中的棍便已經徹底調了個個。
「看見了么?雖然沒有了槍頭,但是正因為沒有了,所以兩頭都是頭。儘管棍是鈍器,沒法讓人見血,但是由於本身可以用熟銅或是鐵來打造,點中的又多數是要害,就算沒有槍頭也能傷人甚至置人於死地。」
不管你們是不是喪屍或者是殭屍什麼的,先打翻了再說,反正又不會殺人。懷著這樣的想法,白清炎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大喝了一聲,向前一步重重踏出,長棍直向其中一個離得比較近的人點去。
由於某首歌中唱到「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很多人就以為棍用起來就是舞的虎虎生威,左右橫掃,其實這是一種誤解。有道是「棍怕點頭,槍怕走圓」,好棍法就是要像使槍一樣點的,全憑棍頭三分來點人。橫掃起來雖然看起來很爽很好看,但是真的跟高手動起手來一打就吃虧,就算是群戰也不是好的主意——你在這裡玩無雙亂舞,我們退就是了,看過一會兒你還有力氣沒有。
還有一句話叫做「三抽打不如一戳點」,經常有某某好漢身中數十刀仍然拚死戰鬥,這中的一定是砍一類的招數。經常有人表演手刀劈磚劈瓦劈酒瓶,可是真的打起來的時候未必能劈斷人的胳膊。按理來說兩者硬度應當是差不多的,但是那些物體是死的,人的胳膊是活的,被劈的時候可以移動卸力,肌肉也能起到減緩傷害的效果。而對上武器也是一樣的,你用刀刃劈我,我可以移動,這樣就算受傷了多半也是皮肉傷,少不了胳膊缺不了腿。要是對方一刀捅上來,躲不開就是一個對穿,要是捅在身上絕對多半就要出人命。
白清炎這一下點並沒有對著對方的喉嚨點去,而是對著胸口點了上去。這一下他原本並沒有準備真的傷到人命,只是準備將對方點倒以伺機脫身。
誰知道……這一下棍結結實實的點中了對方,並且直接戳了進去!
白清炎這一下頓時嚇呆了,他多只是懷了傷人之意,可從沒想過要人命。這下怎麼辦?
這個反應完全是正常的,就算是提前已經做好了殺人的心理準備的人,在殺人之後很可能也會有很大的心理刺激,除非這個人天生心理變態殺人之後還明爽暗爽各種爽。
不對,這棍捅上去的感覺不對!為什麼感到的不是戳進肉的感覺,而好像是……泥土?
一般人在遇上了這種事的時候多半都會當場嚇呆,白清炎也不例外。所幸的是由於他自小便有異能,對這種事多多少少有那麼些抵抗力。
但是遇上這種事情還是會怕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我們姑且稱之為土偶——土偶在被戳上之後,壓根就沒受什麼傷。它用它的左手緊緊握住了棍,而右手握成了拳,狠狠地向白清炎打去。
這個時候,白清炎從小千錘百鍊出來的打底功夫救了他一命。在那個土塊做成的拳頭打到他的臉上之前,白清炎就已經屈膝下仰,躲開了這一拳。
從臉上緊擦而過的拳風讓白清炎稍稍清醒了些,也讓他想明白了現在的立場——無論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總不能把名丟在這裡。
金屬,再次變形。
些許金屬從棍尾向棍頭涌動而去,原本保持著略微凹凸不平的圓形的棍頭開始拉長,變扁,化為了刀頭。刀刃儘力的嘶吼著,將土偶的手瞬間切為了兩半。
在將土偶的手破壞后,白清炎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來,而是就地一倒,在地上架了個雀地龍。變化為大刀形狀的武器就地一拖一拽,在土偶的身上留下了巨大的傷口。
「還沒完!」
腰和腿同時轉動,由全身發力、手臂帶動,大刀緊貼著地面轉了大半個圓,發出了凜冽的風聲,終狠狠地砍在了土偶的腿部。
斬!
原本只是泥土做成的土偶應聲倒地,巨大的身軀一下便壓倒了地下,但是它的技能卻沒有立刻停止,而是繼續用雙手緩慢的爬行。
白清炎在砍完后已經側滑開了身,躲開了土偶向下壓時候的威脅。看見了土偶還在繼續運作后,他以刀為支點,一個烏龍絞柱便直起了身,向著巷口跑去。
這個東西已經斷了腿,另一個距離自己還有好幾米,絕對能夠跑出了去。等到這次真正脫險以後,一定要給老爺多上幾柱香……哦,還有遠在西天的達摩祖師。佛祖保佑,佛祖保……
你妹啊!
白清炎停下了腳步,巷口正站著一個身著道袍的高大之人,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的土偶。手打小說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