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以為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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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龍套甲的說法,那個最近來砸場子的死徒乃是她的死敵,她就是為了殲滅那個死徒才來到這裡的。//百度搜索://再多的話龍套甲死活都不肯說,連啃了五盤蛋糕白清炎還沒多套出半句話來。
不過龍套甲自己倒是說了,她才不是死徒那種低劣的存在,之所以會有吸血衝動也是中了那個死徒的奸計。在八百年的時光里,她可以說一個人的血都沒吸過。
……然後白清炎就趁她大嚼蛋糕的時候悄悄溜了。區區一介龍套甲而已,花了白清炎一大筆錢,還想鬧哪樣?錢都已經幫你付了,自己剩下愛到哪兒去到哪兒去,不關本人的事情。
等到回到貓屋的時候,白清炎看見法修一臉無力的坐在公寓門口的台階上,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臉,看上去就覺得好可憐的樣子。
「法修先生,你怎麼了?」
「我今天中午飯吃的是一塊炸酥了的咖喱麵包,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沒有人告訴我樓下的咖喱麵包是這麼可怕的東西……為什麼……」法修的聲音真是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連白清炎都不禁為之悲傷起來。
其實貌似住在這棟公寓裡面的房客都多多少少中過一次招,那種炸得金黃的咖喱麵包乃是咖喱狂熱者艾莉茜婭的最愛兼麵包店的地雷。要是哪天你不幸抽中了大獎……看看前天的絲柔就知道了,僅僅吃了一小口。當場就倒了下去。白清炎自己倒是還能好些。吃進嘴裡總算死不了人。
……所以艾莉茜婭就一個勁兒的給白清炎送咖喱麵包,嚇得白清炎這幾天都不敢去他們家的麵包店。就算自己毒抗稍微高一點,這種即死的腦殘食物也不能這麼吃啊。
白清炎拍了拍法修的肩膀,象徵性的以示安慰。雖然這樣的經歷確實很痛苦,但是就好比軍隊中進行的抗藥性訓練一樣,吃上一次這種即死食物,想來抗性也是會有所提高的。萬一下一次法修再吃到什麼地獄料理,也好有防備,不至於當場就被放倒。
「對了,法修先生。你吃了那個……居然沒被當場放翻?」白清炎看了下時間,這才注意到貌似現在才下午兩點。如果說法修是十二點整吃的中午飯,那麼僅僅兩個小時就恢復過來,這份定力也算是相當了得了。
「其實我的身體和平常人有些不太一樣的。哎。對了,你有沒有聽說有一幫人在搞基因調整?」在看到白清炎搖頭之後,法修繼續說了下去,「據說人類最開始的基因是完美無缺的,所以那個時候就算是近親結婚也沒有關係,比如亞當和夏娃……我聽說貌似天朝神話裡面也有這樣創造人類的傳說,是不是?所以他們想要把人類的基因調整到最初最完美的狀態。」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白清炎不解的問道,「看你的樣子……都二三十了吧?總不可能你就是那個計劃的產物了吧?」
「當然不可能,這是近幾年才搞的。」法修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笑了一笑。「其實我呢,就是這種完美基因的擁有者,所以抗性當然會強得多——貌似你的身體也不賴,說不定也是這種基因的擁有者呢。」
白清炎聳了聳肩,不可置否。
兩個人相談正歡,忽的同時住了嘴,並且將目光向遠處投去。一種凝重感突然籠罩了他們全身,似乎正有什麼了不得的敵人正朝兩人走來。
說起來那個人白清炎倒也認識,因為他的假證就是靠這位仁兄辦的。可是那個時候的黃潤發不過就只是一個假證販子罷了,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出奇的。而此時的他卻是一臉嚴肅。臉上依然戴著那副大的可以遮住幾乎半張臉的墨鏡,步伐更是沉重萬分。
「什麼嘛,原來是你啊……」白清炎剛想說兩句話來緩和一下氣氛,但是黃潤髮絲毫沒有輕鬆的感覺,而是端端正正的站在法修的面前。鞠了一躬。
「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向法修.史丹比特前輩挑戰的。聽說您從美國旅遊至此。要停留一小段時間,我為這一天已經準備了整整一百一十七天了。」
「啊?」法修直接傻眼了,「你在這裡耽擱了三四個月,就為了來向我挑戰?真槍?」
「是的,就為了向前輩挑戰。」黃潤發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在一年以前就感覺自己的槍法無法再進步了,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向更強者挑戰。有道是『朝聞道,夕死可矣』,如果能死在當世槍法最高的法修前輩手裡,那也是一種榮耀。我在來這裡之前,早就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
法修和黃潤發對視了良久,最終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或許是對於黃潤發勇氣的讚賞和可惜:「你的挑戰我答應了,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嗎?我想記住你的名字,現在還這麼有決心的人真的已經是不多了。」
「他叫黃潤發……」白清炎的聲音並不算小,可是卻被黃潤發那並不算大卻堅定無比的聲音蓋了過去。
「我叫,張維新。」
……
這一場比試的地點就設在了一處即將被拆遷的居民區里,居民早都已經搬完了,就等著拆遷辦來處理了。也不知道那個化名黃潤發本名張維新的傢伙究竟有什麼能量,居然把警察局那裡都打點好了,不來干涉兩個人的決鬥。
為了這場比試,張維新還特意請了三位公證人來。一位是穿著風衣背著古劍的天朝人,一位則是白清炎的熟人——賽魯格神父,還有一位是腰挎雙武士刀的金髮少女。按照張維新的說法,三位的社會地位均不相同,可以保證比試的公平、公正、公開。
「這一位,是八爪會的武僧婁震戒先生。八爪會就算在天朝里側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暗殺組織,自從明朝嘉靖年間的邵雲祖師創立到現在也有快五百年了。」張維新用手指向了那個明明是武僧卻留著短髮的天朝人,他背上的劍讓白清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不知為何總感覺那把劍有些奇怪的樣子。
婁震戒本人則是面無表情的朝著諸人抱了下拳:「以蚩尤大神之名為證,此場比斗務必做到絕對公平。」
「這一位則是巴黎的地區主教賽魯格神父,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讓正教同意公證的。」
賽魯格神父的微笑顯然要比婁震戒的面癱好得多,他手持十字架與聖經說道:「這場比試將會在主的榮光之下進行,我相信兩位一定會秉持比賽精神的。」
(都要分個生死了,還秉持個毛的比賽精神啊……)
張維新本人則是將手指向了第三位金髮少女:「這位則是在法國諾曼第中擁有遼闊領土而聞名的布魯梅爾公爵家的獨生女,也是布魯梅爾家族的下一任當家,柯提利亞.布魯梅爾小姐。她今天來到此處,已經代表了法國上層社會的態度了。」
柯提利亞小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諸人行了一禮。
下面則是進入了檢查武器的環節,法修將他的那把銀色的小****交了出去,讓三位公證人過目——其實這個真的意義不大,就算對方真放什麼陰招,恐怕這三位也很難發現。這一項無非是走個流程,讓雙方表現一下態度而已,而實際上雙方同意這一項生死戰就已經是他們的態度了。
「法修先生,你沒問題吧?」白清炎有點擔心的說道。不知為何,他總是有點提心弔膽的感覺,這種感覺哪怕是對陣奧爾良騎士團的諸多騎士也從來沒有過。
「你以為我是誰啊?」法修笑道,「我可是『槍神』,『槍神』法修.史丹比特。這種事情怎麼會難的倒我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