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厲兵秣馬
深夜
宮殿內，朱凌端坐上方，使著毛筆，練著書法。那副認真的態度，倒是讓身邊靜靜觀看的王承恩也不敢輕易打擾。
但實話實說，他並不會書法。只是覺得有如此好的條件，練練書法怡情也還是不錯的。畢竟這段日子真的是太忙了些，加上面對的都是些情商和智商離譜的臣子，他一個大學生能應對如此已是很不錯了。
但奈何並沒有書法基礎，喜歡的又是難度極高的宋徽宗的瘦金體，因此不知道廢了多少墨，多少張紙。王承恩旁邊看的也是心急，若是他會的話也可以指點一二，但奈何他雖然接受過一些宦官教育，但這種字體並沒有學過。
終於，練了一會兒發現無果后，我們這位大明崇禎皇帝終究是放棄了。只得把毛筆丟在一旁，嘆了口氣后癱坐龍椅上。
「皇爺不練了嗎？」王承恩只是掃了一眼，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是關心道。
聞言，朱凌揉了揉眼睛，說道：「不了不了，朕沒有這天賦。倒不如走走好多呢。」
聽到陛下的話，王承恩不由內心一動。是啊，陛下這段時間確實太過操勞了，一點放鬆的時間都沒有，雖說是天子，但也需休息一下。況且身為男人，陛下不知有多長時間沒有進行魚水之歡了，自己身為陛下身邊人，該考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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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日理萬機，自然是太過操勞。哪日國事不多的話，奴婢給您找幾個姑娘，也好為您解解悶。」
一聽此話，朱凌內心頓時有些糾結。雖然說自己自穿越以來，成為皇帝，天下獨尊。但此事還是真的一次都沒有過，如今面對王承恩的好意，他不由有些心動。但細細想來，還是有些不妥。萬一被那些臣子們知道，自己不得當眾被批鬥啊？
他可不想讓這種私密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說出來。
「罷了罷了，這種事暫時放下吧。」
正巧這時，門外一個小太監大聲喊道：「陛下，殿外有錦衣衛求見！」
當即，朱凌站起身來，嘴角掛起笑意說道：「讓他進來。」
得到允許后，錦衣衛在交出身上武器后，緩步進來。走至大殿中央時，跪了下來，拱手說道：「錦衣衛百旗參見陛下！」
「說說吧，你聽到了什麼？」
「屬下聽到，鄭芝龍與其子鄭成功說道，他早已接到了給他的信。不過今日沒有說是因為怕陛下怪罪於鄭成功，而此次前來，是得知了一些消息。大軍在沿海一帶集結，讓他的船隊不敢隨意航行。其次聽說朝廷拿出一百萬兩銀子朝紅夷購買大炮火銃，這讓他感覺朝廷是有意在對付自己，怕自己不能再返回故鄉，自己的兒子受到牽連。」
聽完這番話后，朱凌嘴角露出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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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啊。」
「奴婢在。」
「你說這鄭芝龍是真的怕咱們，還是有其他所圖。」
見陛下詢問自己，王承恩也是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隨後尷尬地笑道：「這個鄭芝龍手裡有如此大的水師實力，按理說不應該害怕朝廷的。因此，鄭芝龍為何親自前來謝罪，是奴婢實在無法理解的。」
聞言，朱凌自然也是非常疑惑。歷史上鄭芝龍投降，其實很大原因便是覺得明朝已經燈盡油枯，已無氣數，但清朝卻有一統江山的氣勢。加上他已經過慣了享樂的生活，真的不願意再在海上漂泊，為了保住自己大半輩子的基業，便投降了建奴。
倒是現在突然投降大明，真的有幾分不太理解。
「罷了，提防著即可，朕暫時沒有收拾他的打算。不過對他的掌控必須要加強了，讓鄭成功的心留在大明。」
聽到朱凌的話，王承恩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鄭芝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和鄭成功的談話被我們聽到了。」
「是啊。」朱凌也覺得有幾分好笑，「幾百年了，當真以為朕的錦衣衛是吃乾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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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朱凌召集眾臣談及了一個話題，引得眾臣當即情緒激動起來。
「陛下如此眷顧天下士人，當真是讀書人之福啊！」凌義渠第一個站出來拱手說道，面露激動，言辭極為懇切。
「當今亂世，陛下有如此想法，真乃社稷之福！」倪元璐見陛下有如此想法，心中也是大喜。隨即便上前一同激動道。
見眾臣也是比較願意，朱凌自然內心比較積極。便直接說道：「此次科舉取士，仍然由吏部和禮部主持，主考官由朕親自上任。其次那些重要的職位就由幾位尚書來吧，亂世之年，自然得你們出頭。一來是為了證明朝廷依然在堅持，而來也讓百姓士子們安心。」
「臣遵旨。」
開科取士也是朱凌自己想到的，曾經崇禎年間開科取士也只有六次。最近一次是在去年，共錄取三百九十五人。本來按規矩，至少也得過兩年之後才可以進行下一次的科舉。但是按照目前如此亂世，唯有開科取士才能讓天下士子安心。
朝廷依舊在，大明依舊在。
日後，朱凌也打算將科舉每四年舉辦一次的頻率改成兩年一次。心中自然是不想看到那種五十多歲的人還在活躍在科舉上的局面。一年一次有些太緊張，畢竟古代交通不便利，有些地方路途太過遙遠，光是走到京師都需幾個月的時間。
穩妥些的話，還是兩年一次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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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開科取士，氣勢上弄得大些，場面也弄得宏大些，切莫為了省錢掃了朝廷的臉面。禮部可要把這次的場面給朕弄得大些，再不濟朕將御營兵馬派過去，撐撐場面。」
「陛下放心，禮部一定不會讓朝廷丟任何一絲臉面。」凌義渠見陛下都如此說了，自然是打包票。不過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最後的那一句話就不必了。」
「其實這個也是朕考慮了很久的，待此次科舉取士完畢，來此閱兵吧！讓朕看看大明到底有沒有底氣去面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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