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態度和結果

第六百三十三章態度和結果

「殺!」

隨著一聲低喝,無數的細枝以李太黑為中心,猛然衝天而起,猶如一柄柄利劍一般,向著那如瀑的劍氣迎了上去。

霎那間,光華閃耀,能量翻湧,劍氣四溢,轟鳴不絕。

無數的細枝在那如瀑的劍氣之中被絞碎、震斷,化作無數的粒子。

然而,自李太黑體內竄起的細枝宛如無窮無盡一般,任憑那如瀑的劍氣如何絞殺,其數量始終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隨著李太黑的催動,愈來愈多。

很快的,方圓里許之地已被那無數的細枝所覆蓋,遠遠看去,就猶如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冠一般,極其的怪異和神奇。

因為那不是一般的什麼樹冠,而應該說是一座劍冠,因為那些細枝,每一根都是一柄利劍,且劍氣森然。

看著那由無數猶如利劍般的細枝所組成的劍冠,附近的那些戰士不禁一陣的駭然。

因為他們從那劍冠之中,同樣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劍意,而那股劍意之強,即便比之吳桐有所不如,不過卻也相去不遠。

也就是說,那李太黑同樣極善用劍,而且在這方面的造詣,並不比吳桐弱多少。

吳桐乃是什麼層次的存在,又有些無數來自前人的數據和經驗可以借鑒和利用,那李太黑憑什麼也能夠擁有如此高深的造詣?

難道外界那些人在這方面的造詣和成就,已經能夠和元初之地前人留下的那些經驗和數據相媲美了嗎?

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外界極為的落後,很多方面都還處在極其原始的階段,既然如此,他們如何能夠與元初之地相提並論?

要知道,元初之地數據終端內的那些數據和信息,不光光只是來自於前人,更有很多來自於母船,來自於當年的源宇宙。

那可是無數智慧和經驗的結晶,豈是外界那些人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能追趕上的?

更何況,劍意不同於其他,需要去養,需要去戰鬥才能凝聚到足夠的層次,以李太黑的年齡,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養成了?

不過,儘管心中震駭,且還夾雜著妒意和不甘,但是他們卻也不得不承認,李太黑的劍意確實非同小可,已然遠在他們之上,僅次於吳桐。

轟隆一聲!

猶如針尖對麥芒,吳桐本相所化的劍輪與李太黑的劍冠,已然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滾滾的劍氣和劍意頓時四溢而出,瘋狂的摧毀著四周的一切,方圓里許之地,已然盡被劍氣和劍意籠罩,那裡,儼然化作了一片劍的海洋和世界。

不用懷疑,看著那片劍海,四周的那些戰士覺得,此刻要是有人闖入,必然會遭受那劍海的洗禮,實力一旦不夠,則會在瞬間就被撕成粉碎。

而在那劍海的深處,一道道空間裂痕猶如蜘蛛網一般向著四周延伸和擴展了開來,露出了後方的無盡虛空。

不僅如此,李太黑和吳桐所爆發出來的劍氣和劍意之強,就連那虛空的吞噬之力也被瞬間絞碎,沒有對那片劍海造成絲毫的影響。

劍海翻湧,已然看不清內中的李太黑和吳桐,然而內中不時傳來的轟鳴之聲,以及地面的震動和那不斷擴展的空間裂痕,已然足見內中的一戰是如何的激烈。

猛然間,一道劍氣從那劍海之中疾射而出,瞬間落在了一棟大樓之上,當即便將那棟大樓直接劈成了兩半。

而後,一道又一道的劍氣,自那劍海之中疾射而至,直令得附近的那些戰士暗自駭然之餘,更是慌忙抽身而退,拉開了更加遠的距離,以免受到了波及。

以那些劍氣的爆發出來的威勢,他們可不想去輕易嘗試自己能不能夠擋的下來,抵禦得住。

「如何?」

遠遠的,戰王席爾瓦突然開口道:「可看出了一些什麼?」

明王安德烈沉聲道:「金屬生命形態,終極獸體,現在是植物生命體,如果本王所料不差的話,最後他會由有形之體向著無形之體而發生蛻變。」

「沒錯。」

戰王席爾瓦目光一閃道:「看來,果然如老祖們猜測的那般,當年李皓白確實進入了源河禁區,而且還從裡面得到了一部分母船的核心數據。」

對於戰王席爾瓦的判斷,明王安德烈似乎頗為的贊同,他點了點頭,隨後面色微沉道:「既然如此,要出手嗎?」

明王安德烈口中的出手,已然不會是針對李皓白,而是指的李太黑。

很顯然,既然從李太黑的身上,已經看出了李皓白的手段,推斷出當年李皓白確實進入了源河禁區,且收穫極大,那麼眼前的李太黑,已然不在被他們看在眼裡,失去了應有的價值。

所以,明王安德烈才會有此一言,因為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讓李太黑繼續這樣的蛻變下去,指不定就會成為一名勁敵,這樣的事情,他明王安德烈自然不會願意看到。

畢竟,那李太黑如果真的蛻變到了無形之體的生命層次,那麼也就和他們沒有多大的區別,位於同一個層面之上了。

到時候,李太黑體內的源血,也必然會水漲船高般的獲得提升,以傳說中源血戰士的強大,他可並不覺得,位於一個層面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夠將其輕易的鎮壓。

哪知對於明王安德烈的這個提議,戰王席爾瓦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急,再看看,本王總覺得,以李皓白的能為,絕不僅僅只是將超級戰士的因子存放在李太黑的體內等待激活,本王覺得,這其中定然還有著我們無法看透的地方和秘密。」

「你是說……」

明王安德烈雙眼微眯道:「那李太黑的身上,很有可能還藏著母船的秘密?」

「這並不是不無可能。」

戰王席爾瓦道:「難道你不覺得,李依然、無冕之王君洛等人出現的時機,太過於巧合了嗎?」

明王安德烈聞言眼神一凜道:「經你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有這種可能,他們出現的時機,剛好是源地大人以秘法準備看穿那李太黑身上的秘密之時。」

「所以……」

戰王席爾瓦目光灼灼的道:「連源地大人都需要謹慎以待,不能一眼看穿,你覺得那李太黑的身上,真的就只是眼前暴露出來的這些?」

「不會吧?」

明王安德烈一臉震駭的道:「難不成那李皓白還真的那麼做了,他難道就不怕那李太黑過早隕落,身上的秘密被人獲取了?」

「應該不會如此。」

戰王席爾瓦沉聲道:「方才本王已經動用了特殊許可權,連通了外界的天網,也獲取了一些李太黑的信息,很顯然的,從李太黑所經歷的一切來看,必然有幾隻大手在後方主導著一切,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輕易就得到了永恆動力熔爐,且還成功的載入在了身上,成就了能量脈圖。」

對於戰王席爾瓦所說的這一切,明王安德烈似乎也知道一般,他微微一頷首道:「他的背後確實有很多隻手在圍繞著他而動,而今想來,除了無冕之王君洛之外,人王也應該參與了。」

「應該就是如此。」

戰王席爾瓦道:「不過從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來看,無冕之王君洛和人王傲蒼天之間,似乎有些方面的意見也並不統一,看來他們也並非鐵桶一般。」

「這是當然。」

戰王席爾瓦道:「無冕之王君洛與人王傲蒼天之間,當年便摩擦不斷,他們本就有著不同的理想,自然不可能真正的走到一路之上,如今,只不過是暫時的合作而已,嘿嘿……」

說到這裡,戰王席爾瓦一聲冷笑道:「待源河禁區之門開啟,他們進入其中之後,也許用不著我們出手,他們便會自行爭鬥起來。」

「這倒也是。」

明王安德烈頗為認同的道:「不過如此一來,如果這個時候源宇宙的大軍一旦殺到,我們這邊又陷入了內亂,又該如何抵擋?」

「源宇宙的大軍不會輕易過來。」

戰王席爾瓦道:「至少,在源地大人和那位在暗位面的爭鬥沒有分出高下勝負之前,他的大軍不會通過位面來到這裡。」

明王安德烈聞言語帶憤怒和殺意的道:「所以本王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源地大人,這裡早就已經被人給踏平了,他們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戰王席爾瓦聞言嘆了口氣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永恆之境的誘惑,你我沒有到達那道門之前,又如何能夠理解?不然的話,當年的源宇宙,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為之而瘋狂了。」

對於戰王席爾瓦的話,明王安德烈不禁一陣的沉默。

事實上,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他知道永恆之境的存在之後,一顆心也跟著悸動不已,久久難以平復。

畢竟,只有完成真正的超脫,位於永恆之境上,他們才能在下一個位元到來之前,永恆長存下去。

對於這一點,別說他們了,就連源宇宙的那些帝皇級存在,同樣在虎視眈眈,不斷的做著嘗試。

畢竟,唯一到達那個層次的源地和另外兩位,並沒有告訴他們如何完成超脫,只是向他們展示過那種層次的強大和特別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種未知和強大,讓那些人變得更加的瘋狂,甚至不惜侵入其他位面,只為尋求那可能存在的一絲契機。

壽元有盡,無盡位面也有終點,這一個位元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但是離位元的毀滅,下一個位元的誕生又有多久,卻沒有人能夠說清。

因為除了源地和另外的幾位存在之外,其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一個位元的毀滅和一個位元的誕生,中間需要經歷多長的時間,位元的毀滅和誕生之時,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伴隨著怎樣的可能?

未知乃是一種原罪,無知更是恐懼的開端!

所以,強如那些帝皇級的存在,當他們知道得更多,了解得更加全面之後,他們對於未來的恐懼,遠遠要在其他人之上。

而由此生出的瘋狂,也同樣不是其他人能夠想象的。

不然的話,以當時源宇宙的強大,如果不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暗中出手,當年的源宇宙又何至於發生後面的事?

帝皇相繼隕落,各方大帝和神皇避走暗位面,隱匿其中,輕易不再露面。

這一切,俱都與那傳說之中的永恆之境有關。

所以,明王安德烈直接保持了沉默,因為他清楚那種誘惑對於那些存在而言,的確不是自己能夠去揣度的。

畢竟,目前的他,只是一名星輝層次的存在,和外界的聖王和血冕親王相當,離至強者的半步皇級,以及真正的帝皇級,尚還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所以,他也不知道,當自己達到半步皇級,亦或者說是晉階到真正的帝皇之後,自己又是不是會變得比那些人還要來得瘋狂和可怕?

因此,在一陣沉默之後,明王安德烈點了點頭,認同了戰王席爾瓦的決定,暫時不對李太黑出手。

所以,和吳桐大戰的李太黑,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剛才,他其實已經在鬼門關前去溜達了一圈。

「不好!」

攸的,一名白銀四階的戰士面色突然一變,隨即他整個人已然身化流光,向後極速退去。

而就在他極速退去的瞬間,無數的劍氣猶如雨點般揮灑而至,沿途的一切,瞬間便被那些劍氣給洞穿、絞碎。

那片劍海轟然爆裂而開了,以至於內中的劍氣和劍意猛然向著四周擴散了開去,猶如來上了一次無差別的攻擊。

而此刻李太黑和吳桐展露出來的劍意和劍氣,實在太強,他們這些層次和實力不夠的戰士,哪裡還敢有任何的逗留?

「死來!」

劍海爆裂,其內的一切已然能夠看清,猛然間,隨著一聲爆喝,劍光閃耀之間,那原本巨大無比的巨大劍輪,已然化作了丈余大小,被吳桐握在手中,轟然向著下方的李太黑砸落了下去。

赫然正是吳桐的秘技,劍海沉淪。

那劍輪雖然看著縮小,聲勢大不如前,但是其內所蘊含著的劍意和力量,卻遠勝之前,猛然提升了逾倍不止。

而同一時間,李太黑那萬千細枝形成的劍冠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那些細枝盤旋環繞著,迅速的彙集在一起,然後融合成了一柄丈余木劍。

似乎鐵了心的要在吳桐最擅長的一面之上擊敗對方,李太黑所有的動作,無論是之前的劍冠,還是現在的木劍,可以說都極具針對性!

轟然一聲!

一些離得相對較近的戰士直覺雙耳一陣的嗡鳴,眼前更是猛地一暗,隨後他們便感覺無盡的劍氣橫空而過,呼嘯著向著遠方疾射而去。

一瞬間,實驗區內的眾多建築和設施,可就遭了殃,遭受了那些劍氣的洗禮,就連一些來不及避開的戰士,也同樣遭受了重創,有幾人更是被當場絞碎。

「啟動能量光束炮吧。」

有人大聲的這樣怒吼道。

他確實被李太黑和吳桐方才這一擊所爆發出來的破壞力給震懾到了,感覺如果不動用元初之地的毀滅性武器,不足以保證這裡和自身的安全。

「不可以。」

有人爆喝道:「能量光束炮的能量來自本源能量,眼下他正在抽取本源能量,萬一知道我們動用能量光束炮,他搗亂能量的彙集,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你說怎麼辦?」

之前那名戰士怒吼道。

「準備神隕之光,通知吳桐大人適時撤退。」

「不用了。」

猛然間,有人突然爆喝了一聲。

是的,確實不用了。

一面殘破的劍輪懸浮在空中,與之相伴的還有吳桐那同樣殘破的身軀。

很顯然的,他雖然沒有身亡、隕落,但是卻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就連身軀也在剛才的那一擊之中,受到了極大衝擊,被雙方的劍氣撕碎了半邊身軀。

不僅如此,由於劍輪破碎,吳桐的本源可以說是遭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短時間之內只怕是很難再回復從前的戰力了。

畢竟,以吳桐的層次,破碎的身軀並不需要耗損多少的能量便能修復,但是他所凝聚的能量脈圖,以及他體內的那枚微型動力熔爐,卻也剛才的那一擊之下受到了震蕩,同樣的受到了損傷。

而這種損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起他受損的本源還要來得麻煩和嚴重一些。

最起碼,哪怕本源盡復,他也需要重新去配置新的微型動力熔爐,需要去修復那些受損的能量脈圖,不然的話,他一身的戰力,始終會大打折扣。

雙眼有些空洞的看著上方,任憑殘破的身軀懸浮於空,吳桐喃喃自語般的苦笑道:「大意了啊!」

是的,吳桐確實感到有些鬱悶、憤怒和無奈。

因為他完全沒有料到,與李太黑的每一次碰撞,便加劇了對方那股寒意侵入自己體內的程度。

而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寒意在自己體內爆發之時,居然會是那樣的兇猛,不單能夠冰封自己體內流轉的能量不說,就連自己體內的能量脈圖,也同樣受到了寒意的侵襲,被冰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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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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