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母船主體

第六百四十八章母船主體

猛然間,就在這時,隨著那形如玉盤般的命輪一動,咿呀一聲,李太黑帶著雪白小獸伊伊,已然從那片血霧之中顯出了身形。

「怎麼可能……」

戰王席爾瓦等人一臉駭然的道:「怎麼可能這麼快?」

「快?」

李太黑抱著雪白小獸伊伊,一臉平靜的看著戰王席爾瓦道:「我覺得這樣已經很慢了。」

緩緩向著一旁移動了一段距離,宛如敲門一般,李太黑探出手,竟然對著虛空敲了一敲。

出乎意料的,隨著李太黑這一敲,他那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居然泛起了陣陣的波瀾,更傳來了陣陣十分特別的金屬之音。

戰王席爾瓦等人一臉的愕然,而其餘之人更是同樣一臉的不解。

因為隨著那陣波動和金屬之音響起,李太黑剛才所敲擊的地方,赫然閃過了丈余方圓的金屬板面。

那種金屬,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以各種材料構築而成,但是只是一眼,眾人已然可以確定,那是一種十分特殊的材料,而這種特殊的材料和金屬,通常都是用在戰艦的外殼之上,用來隔絕和抵禦虛空之力衝擊的。

也就是說,李太黑所在的位置附近,赫然竟懸浮這一艘戰艦,亦或者說是一塊戰艦的碎片。

如此一幕,如何不讓人感到震驚和駭然,畢竟先前眾人之間的大戰,就發生在這裡,如果這片虛空當真隱藏著什麼,以眾人剛才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早已應該引起了反應,或者被發現了才對。

不過,剛才李太黑的動作,以及那一閃而逝的金屬板面,卻又確確確實的存在。

而就在這時,就在眾人暗自震驚不明之際,李太黑將自己的右手往前一按,一瞬間,一面不知道其具體大小的金屬牆壁,已然顯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那是……」

看著那巨大無比的金屬牆壁,感受著其中透發出來的氣息和光澤,戰王席爾瓦等人已然整個呆住了。

因為對於那種金屬,他們可以說是比誰都熟悉,比誰都清楚。

因為元初之地內的金屬地面,以及一些重要的地方,俱都有著這種金屬。

而這種金屬,正是母船專用的一種材料。

也就是說,李太黑敲出來的這面金屬牆壁,很有可能同樣都是屬於母船,俱都是母船的一部分。

所以戰王席爾瓦等人才是那樣的震駭,不明白為什麼這片虛空之內,居然隱藏著母船的一部分本體。

宛如不讓戰王席爾瓦等人直接震駭而亡不罷休一般,李太黑微微一笑道:「諸位,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母船,諸位見到之後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實在讓本王感到很是意外。」

對於李太黑的這句話,戰王席爾瓦等人不禁暗自怒罵了一聲:鎮定?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們有什麼鎮定了?我們分明是被震駭到了好不好?

「什麼意思?」

女暴君嚴嵐芳沉聲道。

「沒什麼意思?」

李太黑淡淡的道:「我準備進去看看,不知道諸位可有興趣?」

我們當然有興趣,鬼老二才會沒興趣。

對於李太黑的這句話,除了劍神羅里西奧等人之外,其餘之人俱是再次怒罵了一句。

「咳咳。」

來自丹尼爾聖族的血裔親王丹尼爾斯沉聲道:「敢問君王如何進去?」

「很簡單。」

李太黑微微一笑,隨後他屈指一彈,流光閃耀之間,一扇數丈大小的光門,已然出現在了李太黑的身前。

呃。

似乎沒有料到李太黑居然能夠如此輕鬆的打開一扇光門,在場之人,包括戰王席爾瓦和暗修羅等人在內,俱都感到震驚不已。

因為他感覺在李太黑的手中,他似乎可以在母船的任何位置,隨意的開啟一扇光門,進入內中一般。

如此手段,如何不讓眾人感到震驚和駭然,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李太黑立身在那光門之前,面帶微笑的道:「諸位,請吧。」

看著李太黑身旁的那扇光門,雖然那是他們這麼多年夢寐以求的地方,但是此刻卻沒有人動,沒有人敢動。

別說其他人了,就算是戰王席爾瓦等人,也同樣面色陰沉,眼神一陣的遊離不定。

母船乃是何等存在,這麼多年以來,為了進入母船墜落之時一些破碎的異空間,各族都能夠為此打破了頭,發動一場大戰。

而今,真正的母船,乃至於母船主體的一部分就在眼前,他們可謂是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看看。

但是,看著那扇光門,所有人卻都一陣的猶豫,不敢妄動。

因為他們並不清楚內中到底有些什麼,且母船乃是何等的存在,萬一他們貿然闖入到了裡面,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兇險?

如果換作其他地方,其他所在,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和層次,哪怕知道裡面有兇險,也沒有什麼,直接闖進去就是。

但是眼前所在乃是母船,他們一時間還真不敢貿然進入。

對著劍神羅里西奧和暗修羅等人使了一個眼神,李太黑微微一笑,隨後一轉身已然大步踏了進去。

而劍神羅里西奧和暗修羅也在李太黑進入母船的瞬間,身形一動也跟著掠了進去。

看著李太黑和劍神羅里西奧等人消失在母船之內,劍王明玉沉聲道:「要進去嗎?」

「進。」

戰王席爾瓦沉吟了一聲,隨後身形一動,已然衝進了那扇光門之中。

人影閃動,見戰王席爾瓦等人沖了進去,帕拉羅斯等人自然也不甘落後,緊跟其後。

「這是……」

看著前方的一切,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是進入其中之後,李太黑還是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氣。

果然不愧是母船,確實名不虛傳,不同凡響。

秋風秋雨愁煞人,那說的是秋風秋雨,跟秋山其實沒有半點的關係。

秋山也並不出名,哪怕它其實遠比很多名山大川還要雄偉,氣勢也更為的壯觀,但是它確實沒有什麼名氣。

理由很簡單,因為它雖然坐落在魏境之內,但是地處實在太過於偏僻,加之又近鄰十萬大山,蠻族的領地,所以,一般人只是遠遠的見其高,便已經敬而遠之,自然也難見其真容和其貌,難以領會它的雄偉和壯觀了。

遠山村便坐落在這樣的秋山之下,一如秋山一樣,遠山村自然也沒有什麼名氣,甚至於就連那僅有的十餘戶人家,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時候搬來這裡的。

可以說,離最近的鐵雲縣尚有百里路程的秋山村,就宛如與世隔絕一般,除了鐵雲縣的信差隔上很長一段時間才會來此一趟之外,這裡幾乎算是無人問津。

然而,就在今天,這一向無人問津的秋山村,卻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鐵雲縣的七品官丞鐵三槐,帶著幾名護衛和一隊兵士,半恭著身軀,臉上一直掛著他生平少有的那種表情,笑容可掬的立身在碎石泥濘之中,渾然沒覺得路面上的泥濘有多臟,那碎石又有多麼的咯人。

能令鐵雲縣的父母官,掌管著方圓三百里之地的七品官丞鐵三槐,一直保持著姿態謙恭有禮的態度,一臉小心賠笑一旁的,不是其他,正是一名端坐在青雲大馬之上,身著雲鐵黃金鎧,手提玄鐵寒光戟,面露剛毅之色的青年將領,以及他身後的那一支人馬,

那一支人馬,人數雖然不多,只有百餘騎,但是其胯下俱都是清一色的青雲大馬,身上的也都是防禦力極強的雲鐵戰凱,而手中提著的,則是一桿桿寒光逼人的雲鐵戰戟。

如果有常年在外行走,或者說見識廣博之人在此的話,定然會發現,那名青年將領,連同他身後的那一隊人馬,赫然正是大魏皇朝,雲城雲家的飛雲鐵騎。

大魏皇朝坐擁三萬里之地,疆域之大,可謂是極其的遼闊,而雲城,那可是位於大魏皇朝北方,一座鼎鼎有名的大城,管轄著大魏皇朝北方三千里之地。

至於主宰著雲城和北方一切的雲家,自然也是非同小可,不單在大魏皇朝之內享譽盛名,更是一門有著世襲三等公的強大家族。

所以,雖然論職級,那名青年將領乃是一名二星戰將,比之七品官丞的鐵三槐也高不了多少,但是,就憑那名青年將領來自於雲城雲家,就足以讓鐵三槐如此的謹慎小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大意了。

以至於明知道在那青年將領的護衛之下,不遠萬里來到秋山村的,很有可能乃是雲城雲家一名十分尊貴和重要的人物,但是一路風塵,策馬狂奔百里而來的鐵三槐,只是恭敬有禮的賠笑一旁,硬是不敢多問一聲。

甚至於嚴格意義上來說,從頭至尾,他都未敢向那被飛雲鐵騎護衛在其中的那輛大車多瞧上一眼。

不過,雖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鐵三槐還是看清了一些東西。

那輛大車,雖然看不清內中的布置,但是僅憑其華麗的外飾和裝璜,以及那名貴的金絲木車架,還有那獨屬於雲家的飛雲徽章,鐵三槐就可以想見,那輛馬車內的人,只怕不單來自於雲城雲家,而且來頭還不一般。

不僅來頭不一般,甚至於他還可以肯定,那輛金絲大車之內的,還是雲城雲家的女眷。

只是不知道是雲城雲家的哪位夫人,亦或者說是哪位郡主到了?

而鐵三槐心中更加疑惑和不解的是,雲城距此極遠,也不知道雲家之人趕了這麼遠的路,來到這樣一個地方,來到這樣的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究竟是所為何來?

還有,那名獨自端坐在費五的酒鋪當中,一身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又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世面,還是說被那支飛雲鐵騎手中泛著寒光的雲鐵戰戟所懾,無論是村口的吳大爺,還是村尾的花婆婆,在那支飛雲鐵騎和那輛金絲馬車路過之時,似乎就連正眼都不敢多瞧一眼。

然而,當那輛金絲馬車緩緩駛過秋山村之後,明顯可以見到,那戴著一頂竹編斗笠,坐在馬車前沿的中年男子,竟是長出了一口氣。

那感覺,就彷彿他們剛剛經過的不是什麼小山村,而是一頭洪荒猛獸的沉睡棲息之地,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般。

就在這時,隨著馬車的玉錦車簾一動,一名身著宮裝的美艷婦人已然從內中行了出來。

她秀眉微蹙的向著後方掃了一眼后道:「嚴統領,那些人當真如此可怕?」

那中年男子名叫嚴華,正是這這一隊飛雲鐵騎的統領,此刻他聞言慌忙對著那宮裝婦人行了一禮,隨後一臉肅然的沉聲道:「回稟夫人,確實如此。」

略微沉吟了一聲,嚴華沉聲道:「那村口手提煙斗的老者,如果屬下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當年的離魂槍吳三立。」

「還有那打鐵的和賣酒的那兩位,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鐵面人屠鄭元吉,以及劍鬼費鰱。」

說到這裡,嚴華頓了頓道:「至於其他幾人,恕屬下見識淺薄,還看不出他們的來歷。」

「離魂槍吳三立,鐵手人屠鄭元吉,劍鬼費鰱,俱是曾經風雲一時的人物,六品高階的武侍。」

宮裝婦人聞言雙眉緊蹙的道:「按理來說,風馬牛不相及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會聚在一起才對啊。」

「正是。」

嚴華恭敬的應了一聲道:「所以屬下覺得,也許這一次,我們真的來對地方了。」

宮裝婦人聞言微微一愣,隨後她似乎明白了嚴華的意思,頓時面露喜色的都:「嚴統領,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之所以會聚在這裡,定是因為山上那人?」

「只怕不會有錯。」

嚴華沉聲道:「能將這些橫行一時的兇徒俱都收服於此,也許山上那位,確實如嚴青所言的那般,有著天大的能為。」

雖然嚴華的話,令得宮裝婦人的雙眼一亮,但是想到這幾年為了女兒的頑疾,已不知道趕了多少的路,去了多少的地方,拜訪多少的能人,但是每一次的失望而歸,宮裝婦人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看著前方那高聳入雲的秋山,看著山上那翻騰的霧氣,宮裝婦人再次在心中為自己打了打氣,隨後打起精神道:「趕路吧。」

「是。」

嚴華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對著那支飛雲鐵騎揮了揮手,當即便有兩人策馬飛奔前去探路了。

秋山高且險,少有人至,山路自然難行,別說那金絲馬車上不去,就連飛雲鐵騎的青雲大馬,也同樣的上不去。

無奈之下,一行人自然改為步行,徒步上山。

好在無論是那些飛雲鐵騎,還是嚴華,亦或者說是那位宮裝婦人,俱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這種程度的山路,倒也難不倒他們。

不過,雖然山路難不倒他們,叢林荊棘也形不成什麼障礙,但是一行人的速度卻並不是很快。

不是他們不想快,實在是被那宮裝婦人從金絲馬車之內抱下來的少女,哪怕渾身被包裹得猶如粽子一般,也根本無法承受山風的侵襲。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們便需要停下來,然後由那宮裝婦人為那女童灌輸靈元,以保證她的狀態。

如此再三,即便是他們想快,也確實是有心無力。

不過好在路再遠,山在高,也有一個盡頭和極限,所以,在天上的太陽開始西斜之際,他們總算是來到了半山腰之上,然後,他們便停下了腳步。

無他,只因為一名約莫十三四歲,衣著襤褸的赤腳少年,正背著一個比他自身大了起碼兩三倍的皮囊,走在了那條上山的唯一小路之上。

小路之所以叫小路,就是因為它比較小,所以,那名少年擋在了前方,又背著那麼巨大的一個皮囊,幾乎把那條小路的空間給完全佔據了,後面的嚴華等人自然過不去。

從那少年的步伐,以及呼吸之間的頻率,嚴華直接可以判斷出,那名少年應該沒有習過武,也沒有習練過任何的功法,體內也沒有什麼靈元。

也就是說,那名少年,就是一名應該常年行走在山林之間,從而練就了一身強健體魄和韌性的普通人而已。

大魏尚武,而且普及,崇尚強者之風更是極重,所以在大魏之內,哪怕是一名普通的莊稼漢,在酒醉之後,偶爾也會在人前展露自己年輕之時曾經學過的那麼一兩式。

雖然因為體內沒有真氣和靈元,那一兩式無法發揮出什麼大的威力和破壞力,但是卻也能夠耍得虎虎生風,觀賞性十足。

不過,在見到那名少年之後,嚴華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可能連大魏五歲孩童都必須學會的那幾種基礎拳式都沒有學過。

這就令嚴華和那宮裝婦人有些感到意外和疑惑了。

畢竟,人人習武,那可是當今聖皇親自下的旨意,就算秋山和秋山村地處偏僻,但是再偏僻這裡也是大魏境內,除非三百裡外鐵山鎮的官丞玩忽職守,不然的話,前方的那名少年不至於如此才對。

「這就是母船?」

猶如進入到了一個另類的奇幻空間一般,看著那完全迥異的一幕,饒是以劍神羅里西奧的城府,心神也是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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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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