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共同的源頭
然而,劍王明玉沒有想到的是,李太黑的情況確實和其他人不同,不,應該說是完全不一樣。
拳劍相交,李太黑的身軀固然一震,但是也就僅此而已,劍王明玉的力量也確實湧入到了他的體內,猶如山洪江海一般爆發。
不過,劍王明玉估計打死都不會知道,李太黑的體內除了源血之力給永恆之光之外,還有著一個融合了能源核心聚變爐的天地磨盤。
劍王明玉湧入李太黑體內的力量,還沒來得及發揮應有的衝擊和破壞,便被一股無形的牽引之力直接牽引到了李太黑體內的天地磨盤之中。
猶如百川歸海一般,在天地磨盤強大的吞噬和牽引之力下,李太黑的體內頓時傳來了一陣潮汐般的轟鳴。
隨後他對著劍王明玉眨了眨眼,刀光一閃之間,劍王明玉手中的明月劍,連同他身上的戰甲,已然瞬間破碎,被李太黑手握天之痕,一刀斬碎。
血花飛濺,更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的刀意直入體內,瞬間遭受重創,若不是反應及時,差點被李太黑一刀劈成兩半的劍王明玉,慌忙抽身而退。
看著李太黑手中的天之痕,他猛然一聲怒喝道:「該死,天刃居然在你手中。」
雖然沒有一刀斬殺劍王明玉,事實上以劍王明玉的層次,也確實難以被斬殺,但是李太黑還是一臉淡然的道:「很意外嗎?難道你不知道當年天之痕就在李皓白的手中?」
「該死。」
劍王明玉聞言情不自禁的再次低吼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天刃就在李皓白的手中,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皓白居然會將這種層次的聖兵,放在李太黑的身上。
那可是傳說中的一件聖兵,當年不知道有多少強者覬覦著,難道李皓白就不擔心那些人從李太黑的手中奪了去?
要知道,為了這件聖兵,當年可是掀起了滔天的血浪,傳說就連源河禁區的那些無上存在都出手了。
雖然後來這件聖兵意外的失蹤,沒有人清楚最後到底落在了誰的手中,但是當年那一戰,不知道有多少神兵利器,因為這件聖兵而折損。
可以說,在不少強者的眼中,李太黑手中的天刃,就是無數神兵利器的剋星,他的存在,便是專門用來毀滅其他神兵利器的。
哪怕後來傳說這件聖兵之所以消失,不知所蹤,實是因為因為當年那一戰也受損嚴重,近乎破碎,不然的話,後面不知道還會掀起多大的波瀾和殺劫。
可以說,如果不是後來李皓白大鬧元初之地,有人發覺他手中之刀和當年的天刃十分神似,且得到了證實,不然的話,很多人只怕都不會相信,當年各方爭奪,大打出手的天刃,會以那樣的一種方式重現。
是,當年李皓白手中的天刃,無論是形態和威能,都不如傳說之中的那麼強大和可怕。
但是,他那身為各種神兵利器剋星的特性,依然犀利無匹。
以至於李皓白大鬧元初之地的時候,元初之地不知道有多少神兵毀在了他手中的天刃之下,也令得劍王明玉等人暗自痛惜不已。
然而,此刻,李太黑手中的天刃雖然和當年在李皓白手中之時,明顯發生了一些變化,刀身的長度也變得不同,但是在切身感受方才那一刀之後,劍王明玉可以明確的做出肯定。
沒錯,李太黑手中之刀,確實就是李皓白當年持有的天刃。
已經被修復了嗎?
手捂著胸口位置那道泊泊流血的刀痕,感受著那股難以輕易驅除的特殊鋒銳之氣,以及那股阻止著傷口癒合,莫名而又強大的撕扯之力,看著李太黑手中的天刃,劍王明玉的神色頓時一凜。
沒錯,不僅僅是刀身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一口短刃,已經與正常的戰刀接近,就連內蘊的那股力量和威能,也同樣增強了不少。
想到方才李太黑展露出來的戰力,自己體魄的強大,再看著他手中的天刃,劍王明玉的面色,已然陰沉到了極點。
近乎於不死的身軀,純粹而強大的肉身之力,外加擋者披靡的天刃,一瞬間,劍王明玉不禁將李太黑的戰力,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
最起碼,眼下這裡應該沒有誰能擋得住天刃的鋒銳,也沒有誰敢說自己的體魄能在李太黑之上。
怪胎。
雖然李太黑的生命層次,似乎並不高,似乎不如在場之人,但是他那強大的體魄,再加上手中的天刃,說實話,劍王明玉已然沒有那個自信,能將對方鎮壓了。
哪知,就在劍王明玉略一猶豫,略一分神之際,刀光一閃,李太黑已然收起了手中的天之痕,隨後一臉平靜的掃了其餘幾人一眼后道:「要想出手,儘管來。」
可惡……
李太黑的一句話,可謂直接激起了在此諸人的怒火,也道出了他們的心聲。
不過,在看到劍王明玉身上那道刀痕之後,所有人不禁一陣的沉默,不太想步其後塵。
沒辦法,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他們實在不願意就此與李太黑對上。
別的不說,就說與李太黑有間隙的女暴君嚴嵐芳,以及來自龍家龍脊和龍洛,此刻也是一臉的肅然,眼神閃爍,假裝沒有看見李太黑一般。
然而,也就在這時,明王安德烈突然踏前了一步道:「各位,想必你們還不知道,這小子體內的純正源血,才是打開母船核心的關鍵,只有掌握他體內純正的源血,才能通過認證。」
「什麼意思?」
龍家的龍脊眼神一動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明王安德烈微微一笑道:「只有殺了他,取得他體內的純正源血,諸位才有可能進入母船的核心,得到那裡面的秘密。」
「哦。」
丹尼爾斯一聲輕笑道:「既然如此,尊駕為何會將這個秘密告訴我等?」
「這個嘛……」
明王安德烈沉吟了一聲道:「諸位剛才想必也看到了,這小子不單身具純正源血,而且還成就了白銀之體,再加上永恆粒子護身,說實話,單論體魄之強,只怕這裡無人能出其右。」
「說人話。」
帕拉羅斯一聲冷哼道。
「嘿嘿……」
對於帕拉羅斯的態度,明王安德烈毫不在意的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同出手,先奪取他身上的純正源血再說。」
明王安德烈的話,當即令得羅里西奧的面色一變,也令得羅羅?天爵和拜洛?克直接發出了一聲低吼,殺意凜然。
然而,李太黑卻是恍若未覺一般的看著明王安德烈道:「沉寂了這麼久,想來你們已經與那些人取得了聯繫,看來,這就是他們給你們開的條件了?」
「嗯,不對。」
攸的,李太黑眼神突然一動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剛才那名戰士應該只是過來送信的,此刻原始之地的那些人,應該已經自顧不暇了。」
似乎沒有料到李太黑突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明王安德烈明顯微微一愣,隨後他微微嘆了口氣道:「果然沒錯,你確實能夠和這裡的數據終端對接,從中掌握很多的信息。」
「也不盡然。」
李太黑淡淡的道:「既然你們決意擺脫母船,自行搭建了新的數據終端,那麼有些信息,即便是母船也難以全部洞悉。」
「什麼情況?」
靈魔聖女凱低聲問道。
李太黑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無冕之王君洛和人王等人就在原始之地的深處,正在和人大戰,那裡的人出不來,派出的人又被母船的戰爭傀儡追殺,想來原始之地那些人的情況,並不樂觀。」
「不可能。」
明王安德烈一聲怒喝道:「幾位始祖乃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人王雖強,但是本體不存,僅憑無冕之王君洛一人,如何能夠擋得住幾位始祖?」
「是嗎?」
李太黑淡淡的瞥了明王安德烈一眼后道:「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們,厄運之主也已經到了?」
「厄運之主?」
李太黑話音剛落,除了明王安德烈等人之外,帕拉羅斯和龍洛等人的面色頓時大變。
畢竟層次不同,所以他們能夠知道的,遠遠要在其他人之上。
好比這位厄運之主,他們可是深知其強大和可怕。
理由很簡單,因為那是當年唯一一位能夠獨面人王,且能夠重創人王傲蒼天還能全身而退的存在。
可以說,永生大陸崩毀的那一戰,這位厄運之主也算是其中的一大主力,在他手中被滅殺的生靈數量,已然是難以估量,身在比之其他那幾位還猶有過之。
因為這位厄運之主的性格,除了冷血無情、喜怒無常之外,更是無所顧忌,不將一切放在眼裡。
彷彿在他的眼中,只要是對自己有利,能夠用來對敵造成一定影響的,他都會去做。
傳言,當年為了逼迫一名精靈魔族的靈皇出世,他親自殺進精靈魔族的一處聖地,親自出手,將那處聖地的精靈魔族一一斬殺,隨後以那些人的精血鑄造了一口魔兵,派人送到了那名靈皇的身前,這才引動了那名靈皇的怒火和殺意,與他展開了一場大戰。
不僅如此,傳言他為了阻止人王傲蒼天,一夜之間連毀人族幾座大城,將城內的一應生靈屠戮一空。
厄運之主,向來獨來獨往,無所顧忌,也正是因為如此,其所過之處,時常會因為他的怒火和殺意,乃至於敵人的到來而盡毀。
那時,被他親自出手毀滅,或者因為他的存在而毀滅的城池和生靈,可以說是不計其數。
但是,即便是如此,哪怕是那一戰結束,厄運之主消失在永生大陸和眾人的視野之中,也沒有人能夠清楚他到底從何而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厄運之主和當年的血河至尊,以及暗夜十二聖狩等,俱都是因為母船而來,從當初的源宇宙,一路追蹤至此。
只不過,因為各自的目的似乎有所不同,實力層次的差距,也導致了他們在降臨永生大陸之後,各自的行事風格,也完全不一樣。
而厄運之主,似乎只為毀滅而來,無論是永生大陸原來的生靈,還是後來的人族和永生一族等,俱都會是他獵殺的目標。
不僅如此,他似乎只是為殺而殺,從不在意那些人的實力如何,是普通人,還是身具強大力量的強者。
以至於厄運之主這個稱呼,也是其他人暗中為他加上去,至於他原來叫什麼,真實稱謂又如何,從來無人得知。
論殺性,他遠比烏拉瑞思等人更強,論破壞力,其他人也難以與其比肩,是以,厄運之主所過之處,確實是厄運連連,猶如末日降臨。
甚至於曾經還有過一段這樣的傳說,如果不是人王傲蒼天和不死君王傲蒼天等存在聯手出擊,將其以當日厄運之主的殺性和破壞,估計當日的那些強者,俱會被其一一擊破、滅殺。
然而,傳說即便是人王等人聯手出擊,也只不過是令其負創,而無法將其重創和轟殺,最後被其遁走。
是以,對於厄運之主,哪怕並未親臨當年的那一戰,但是藏在血脈內的一些東西,以及關於他的種種傳說,卻也深深的烙印在了很多人的心中。
至少,在永生一族內便有著這樣一道指令,見到厄運之主,不管對方如何,速速遠離,不能避也要盡量避開,千萬不要與其有任何的交集和牽連。
至於去招惹對方,開玩笑,那純粹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是以,在聽見厄運之主就在前方,帕拉羅斯等人不禁一陣的惴惴然,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
母船核心的秘密固然重要,但是眼下就連人王傲蒼天都已現身,再加上厄運之主,說實話,帕拉羅斯等人心中真的很虛。
畢竟,那種層次的存在,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隨意靠近,沒有血冕親王之上的層次,還是不要去參與此比較好。
這一點,在殺進元初之地之前,永生一族聖地內的那幾位,還有幾位蘇醒過來的始祖,可是親自叮囑和吩咐過的。
尤其是聖地內的那幾位,可是明確的表明了,不讓他們太過於深入,守好外圍即可。
雖然無論是聖地內的那幾位,還是另外的幾位始祖,都沒有言明那些區域算是外圍,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厄運之主和人王等人所在的區域,絕對不會是什麼外圍。
強行按住心中的恐懼和不安,帕拉羅斯一臉肅然的道:「母船核心到底在哪裡?」
明王安德烈沉聲道:「理論上來說,應該在原始之地的深處,亦或者說在源河禁區之內。」
帕拉羅斯等人聞言一聲冷笑道:「這麼說來,你們也不是很清楚了?」
「他當然不清楚。」
明王安德烈還沒有回答,李太黑已是開口道:「他們如果真的知道,也不至於一等就是這麼多年。」
「什麼意思?」
丹尼爾斯問道。
「唉……」
李太黑微微嘆了口氣,一拳將一具衝到近前的戰爭傀儡轟碎之後,他搖了搖頭道:「這裡便是母船的一部分,正常來說,如果沒有得到允許,或者說生物數據達不到認證的標準,根本是不可能通過那扇光門的。」
帕拉羅斯聞言看了明王安德烈等人一眼,隨後直視著李太黑,一臉認真的道:「說的清楚點。」
李太黑淡淡的道:「這是人族的母船,還需要多說嗎?」
李太黑話音落下,帕拉羅斯等人的身軀頓時一震,丹尼爾斯眉頭一皺道:「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我們永生一族與你們人族之間,還真有一個共同的源頭不成?」
「不可能。」
話剛出口,丹尼爾斯便直接搖了搖頭道:「我們兩族之間除了外形近似之外,其他的一切完全不同,不可能來自一個源頭。」
對於丹尼爾斯的問題和疑惑,李太黑淡淡的道:「對於生物數據而言,外形和其他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生物編碼和體內的因子,只有這些得到了母船的認可,你們才能夠被承認。」
帕拉羅斯聞言身軀一震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我們永生一族進化自身血脈,提升自身的血脈之力,只是為了更像你們人族,離你們更進一步?」
李太黑沒有直接回答帕拉羅斯的問題,而是一臉平靜的道:「不久前,我剛剛經歷了金屬生命形態,植物生命形態,終極獸體和無形之軀,你覺得這是為了什麼?」
「不可能。」
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亦或者被人重重的轟了一記,帕拉羅斯一臉不可思議,喃喃自語的道:「這怎麼可能,如果我們兩族乃是同一源頭,為何彼此會爭鬥這麼多年?水火不相容?」
李太黑說道:「有人既然要看,那麼自然要做的足夠認真,不然他們又如何能夠放心,承認這是一場失敗的實驗不再進行干預,專心去做他們想做的事?」
丹尼爾斯沉聲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