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怒火的由來

第六百六十八章怒火的由來

而這,也是他們這些神民極為憤怒的一個地方。

他們的人,需要從那些被他們定義為罪民的那些人當中而來,這是何其諷刺。

也正是因為這種憤怒,所以他們每一次外出的狩獵,都極其的兇殘和暴戾,但凡提取到足夠的生命因子之後,那麼剩下的人,俱都會被他們送上十字架,流盡罪血而亡。

李太黑的目的,便是那座生命塔,他想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生命塔高逾百丈,雖然沒有元初之地的生命塔那麼宏偉壯觀,也無法和聯盟聖城的聖光之塔相比。

但是這座塔對於血露基站的意義,卻並不比那兩者有絲毫的遜色。

這樣一座塔,其防禦的強度自然不必多說。

不過,這卻難不倒李太黑。

隨著體內血氣涌動,源血之力翻湧,李太黑的身軀漸趨透明,直至最後不可見。

無形之體!

經歷過了之前幾次的生命形態變化,雖然最後還是回歸本源,化作了人族之軀,但是李太黑的生命形態,確實可以在這幾種生命形態之間轉化。

雖然這種轉化,因為最終的本源回歸,僅僅只是徒具其形,不具其力,但是卻也足夠了。

如霧亦如煙,當作如是觀。

此刻所有人的李太黑,便是這樣一種狀態。

他以白銀武裝裹帶著雪白小獸伊伊,以及斯維爾,猶如一縷灰舞蹈一縷青煙般飄進了血露大營,向著中心位置的生命塔而去。

一如一開始那般,他沒有硬闖,是因為他不想驚動坐鎮在生命之塔內的那名星輝級強者,奈奈應熊。

「哈秋!」

血露大營內,一名身著白銀戰衣的白銀戰士,抬頭向著灰濛濛的暗紅上空掃了一眼,隨後揉了揉自己鼻子,一臉的估疑,不明白方才那股莫名的寒意,到底從何而來?

畢竟,正常情況下來說,以他的層次,尋常的寒意,又如何能夠侵入他的體內,對他造成影響。

然而,方才他確實感到了渾身一寒,跟著還打了一個冷戰,這樣的情況,確實不應該發生在他身上才對。

「老祁,什麼情況?」

另外一名白銀戰士看了他一眼,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道。

「還能什麼情況?」

另外幾名戰士哈哈一笑道:「還不是他最近經常往地牢裡面跑,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啊!」

「扯淡。」

老祁怒聲大喝道:「你們幾個混蛋知道個毛線,老子好歹也是一名白銀三階的戰士,怎麼會出現你們說的那種情況?」

「誰知道呢?」

其中一名戰士一臉猥瑣的道:「別的不知道,就說每次你從那裡面出來,哪一次不是雙腿發軟?」

「嘿嘿……」

另外一人嘿嘿一笑道:「說起來,這話倒也不假,以前不知道,試過之後才知道折騰起來真尼瑪的累,反正老子每次都感覺要被掏空了一般,簡直要人命。」

「扯吧。」

老祁一聲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樂此不疲的,去的次數也不見得比老子少?」

「奶奶的。」

宛如被觸及到了某很神經一般,一人低聲怒喝道:「老子就不明白了,當初那些老傢伙們為什麼要禁止這件事,搞什麼無欲無求,而今卻又徹底的放開縱容,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噓。」

那戰士話音剛落,旁邊一名戰士猛地瞪了他一眼,隨後低聲道:「這是因為上面的人想看看我們體內的因子,還能不能與那些罪民的因子結合,誕生出新的可能。」

「所以才扯嗎?」

之前那名戰士一臉不屑的道:「別看我們雖然保持著人族之軀,但是本質上我們已經和人族沒有半點的關係,就說老祁,他其實就是一堆鐵疙瘩,難道上面的人還真的以為那些罪女能夠為他生下一個小鐵人不成?」

「小鐵人?哈哈,你怎麼知道會是一個小鐵人?搞不好就是一個小鐵球呢。」

「這倒是有可能。」

一名戰士聞言一臉深思的看著老祁道:「老祁,你覺得會是什麼?」

「會是你大爺。」

老祁聞言勃然大怒道:「老子要是生出了一個鐵球,你以為你們會比老子搞到哪裡去?別忘了,你們的體內,也是金屬生命因子。」

「呃。」

老祁的話音剛落,其餘幾名戰士的面色頓時一變,其中一人苦著一張臉道:「真是的,既然有了生命之塔,上面那些人還搞這些幹什麼?」

「你小子懂了毛。」

老祁怒喝了一聲,隨後他向著四周掃了一眼,發現沒人看向他們這邊,他低沉著聲音道:「實話告訴你們吧,上面的人只是在試驗某種可能性,只不過暫時還沒有找到準確的方向和方法而已。」

「什麼可能性?」

其餘幾名戰士大感興趣的道。

因為年齡相對較長,比起其他幾名戰士的階位要高,加上又與守護生命之塔的一名叫做程偉的黃金戰士,比較熟稔,所以消息遠比其他幾名戰士更廣的老祁,聞言再次向著附近掃了一眼。

隨後他再次低聲道:「暗位因子,實話告訴你們,那些罪女的體內,被注入了暗位因子,上面的人想看看我們體內的神因,能不能以人族生命因子為基礎,在此之上有所突破。」

「啊……」

老祁話音剛落,其餘幾名戰士一臉駭然的道:「真的假的?老祁,你是說我們每次折騰的那些罪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算是暗位生物了?」

老祁點了點頭,隨後一臉鄙夷的道:「現在明白了吧?不然你覺得就那些罪女的實力,怎麼可能讓你們每次都那麼辛苦?」

「難怪如此……」

一名戰士若有所思的道:「難怪那麼帶勁兒,難怪有傳言說有人死在了那裡,看來這裡面確實有些蹊蹺。」

老祁之前感受的那抹寒意,自然來自於李太黑,而老祁等人的對話,李太黑自然也聽在了耳里。

所以,原本向著生命之塔而去的他,已然改變了方向,向著老祁等人口中的地牢而去。

老祁等人口中的地牢很好找,說是一座地牢,自然就建在地下了。

猶如一縷青煙沿著樓梯往下,李太黑所過之處,沿途的那些戰士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便被一股寒氣直接冰封了起來,化作了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而地牢內的場景,李太黑只是看了一眼,一股難以言喻的殺意,已然自他身上散溢而出,整座地牢的溫度,瞬間驟降。

這哪裡還算是一座什麼地牢?在李太黑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座煉獄。

濃郁的血腥之氣,充斥著整座地牢,黑色而乾涸,以及一些還沒完全乾涸,呈現出一種褐色的鮮血,乃是這座地牢的一種主色。

除此以外,各種難聞的氣味交織在一起,令得地牢內的空氣,可以說是極其的混濁不堪,讓人難以忍受。

而老祁等人口中的那些罪女,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有著一定的心理準備,李太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那些人,哪裡還算是一個人?她們渾身上下哪裡還有什麼完整的地方?

當年在四十九區的鶴城,李太黑不是沒有見過一些飽受摧殘和折磨的人,但是和這裡的這些罪女比起來,李太黑感覺那些人可就要幸福得多了。

沒有什麼食物,有的只是一些最基礎的營養液,沒有衣物,自然也不存在什麼衣不蔽體的情況,所有人都以最原始的狀態,暴露著她們那枯瘦如柴的身軀。

而那一具具滿是傷痕和飽受摧殘的身軀,無不向人展露著她們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切。

所有女子都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四肢俱全,面目全非的女子,更是比比皆是。

不僅如此,血露基站的人,很明顯還在她們身上做下了各種的實驗,以至於有些女子的身上,赫然還殘留著被切割了某些部分的痕迹。

關鍵是即便是這樣,那些女子也在努力的掙扎著,掙扎著活著。

不是她們不想死,而是她們體內那旺盛的生機和生命力,哪怕她們有意自殘,也只是徒勞無功,難以如願。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們反而想活下去,哪怕已經變成了這樣,她們依然還是想活下去。

不過,她們眼神之中的那抹寒意,哪怕身具寂滅之力的極致冰寒,李太黑也覺得渾身莫名的一寒。

然而,這樣的眼神,並不能讓她們免去折磨,反而因此而激起了某些人心中的慾望和凶性。

這不,李太黑便見到幾名青銅級的戰士,在撲向那些罪女之時,眼中的那抹瘋狂,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這裡,不是一座地牢,而是一座真正的煉獄。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太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雖然血露基站的這些人,已然完成了生命因子的替換,完成了凈化,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算是一名人族,本質發生了改變,自稱為神民。

然而,不管怎麼說,他們曾經也算是與那些罪女一樣,身具人族的生命因子。

所以,李太黑實在無法想象,他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那些罪女,已然不算是他們洩慾的對象,而是他們發泄心中的那股暴戾和瘋狂目標。

李太黑甚至見到一名戰士直接撕斷了一名女子的手臂,然後站在她的旁邊,面露興奮和瘋狂的看著那名女子在地上哀嚎、痛呼,掙扎。

他沐浴著那名女子的鮮血,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反而以此為樂,一臉的享受。

而這,只是這座地牢每天的一個剪短縮影,而有著戰士的所為,哪怕身具源宇宙和永生大陸的數據和信息,李太黑也實在想象不出來,超出了他的認知。

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李太黑在那名興奮而瘋狂的戰士面前。顯出了身形。

隨後,在那名戰士愕然的目光之中,刀光一閃之間,那名戰士已然被李太黑以寒氣凝聚而成的一口冰刀劈成了兩半。

看著那名戰士體內噴洒而出,與地上那名女子別無二致般的鮮血,一聲厲嘯猛然響起。

轟隆一聲!

隨著地面猛地一震,一道道冰柱猛然從血露大營的地下生起,將那上方的幾棟建築撕成了粉碎。

「什麼情況?」

突如其來的的變故,當即令得血露大營內的戰士一愣。

不過,旋即他們的面色便是一寒,隨後各持武器,向著地牢所在的位置疾掠而至。

然而,還沒等他們靠近,一股寒意已然猛然席捲而至,伴隨著一陣寒冰碎裂的聲音,白銀級之下的戰士,無一倖免,俱都化作了一地冰屑。

嘩啦一聲。寒冰碎屑飛濺之間,李太黑帶著滾滾的寒意和殺意,手握一口形如天之痕的冰刃,轟然落在了一根巨大的冰柱之上。

「來者何人?」

抬頭看著冰柱之上的李太黑,程偉一聲爆喝道。

「血途。」

隨著一聲龍吟,一條冰龍呼嘯著向著程偉疾沖而至,冰龍所過之處,一名名白銀戰士相繼冰封,隨後爆裂而開。

「不好。」

眼見李太黑一擊之威恐怖如斯,程偉哪裡還敢硬撼,他身形一動,已然向後疾退而去。

然而,他是退走了,但是隨他而來的那些白銀戰士,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俱被那條冰龍捲上了半空,化作了漫天飛舞的雪花。

一道道能量光束和能量光波向著李太黑疾射而至,有人已經展開了攻擊,但是那些光束和光波還沒臨近李太黑,便被一面面冰盾和冰牆給攔了下來。

不僅如此,還有不少攻擊受到了那些冰盾和冰牆的反彈,幾乎原路返回的向著那些出手之人而去。

一瞬間,整個血露大營已是轟鳴不斷,怒吼不絕,一道道火光衝天而起,一片的混亂。

有黃金戰士在怒吼著指揮,可是回應他的則是一道從天而降的寒冰拳罡,當場便令得他狼狽萬分的避讓不已。

「那是什麼?」

猛然間,有人抬頭看著上空,隨後一臉駭然的大喝道。

嗯?

同樣有人跟著向著上空掃了一眼,旋即面色大變。

因為血露基站的上空,已然被一塊厚重無比的冰雲盡數覆蓋,而以那塊冰雲的厚度和規模,以及高度,他們毫不懷疑,一旦那塊冰雲砸落下來,恐怕整個血露基站都會被直接砸進地面之中。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瀰漫在所有人的心頭。

轟隆隆!

血露基站那些威力巨大的能量光束炮,怒吼著發出一道道的能量光柱,轟擊在那上方的冰雲之上。

可惜的是,一炮之下就連黃金戰士也得暫避其鋒,不敢與之硬撼的能量光柱,落在那上方的巨大冰雲之上,除了在上面留下一個個轉眼便恢復如初的大洞,轟落無數的冰屑之外,並沒有對那冰雲造成任何的影響。

呼!

冷冽的寒風席捲整座血露基站,吹散了霧氣,也令得所有人體驗到了一種久違的寒冷。

而隨著寒風漸烈,一開始還只是那些青銅級戰士有些無法適應,很快的,就連那些白銀級的戰士,同樣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們感覺自己的身軀,已然快被凍僵了,除此以外,他們感覺自己體內流轉的能量,也在那股難以言喻的寒意之下,宛如被冰封了一般,流轉的速度不知道減弱了多少倍。

咔嚓!

隨著第一名青銅戰士渾身布滿寒霜,被冰封在了原地,化作了一具冰雕。

很快的,第二名,第三名……,從青銅級的戰士開始,一名名白銀級戰士,也跟著被化作了一具具的冰雕。

身為黃金級的戰士,程偉等人同樣感覺那股直入意識靈魂層面的寒意,有些難以忍受,無法抵禦。

但是,畢竟層次不同,雖然難受,不過他們倒還不至於像其他那些青銅級和白銀級的戰士那麼脆弱,他們依舊還能夠自由的活動。

然而,要看著立身在那冰柱之上的李太黑,其體內透發出來的寒意愈來愈盛,心知始作俑者的便是李太黑之後,他們的一顆心可謂是直接沉到谷底。

方才,不是沒有戰士想衝出血露基站,不過,還沒等那些戰士衝出血露基站,一根根從地面之下疾沖而起的冰刺,便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去向。

甚至有幾人因為速度太快,避讓不及,被那些冰刺直接釘在了原地,隨後整個人被冰封在了其中。

很明顯的,有那些隨時會破土而出,令人防不勝防的冰刺在,整個血露基站,恐怕能夠突破那些冰刺防禦包圍的,只怕沒有幾人。

至少,有著黃金三階戰力的程偉,在看見那些冰刺的威力,以及密集的程度之後,自問極其的困難。

至於從空中掠走。

同樣有人試過,而且還是駕駛著戰艦冰肌,然而,結果同樣沒有多大的改變。

一縷席捲而至的寒風,只是一卷,那些戰士所駕駛的冰肌,連同他們自己在內,已然直接被冰封了起來,轟然一聲砸落而下,化作了一地的冰屑和殘骸。

「這是要將血露基站整個埋葬於此嗎?」

看著那一臉冷然,只是催動著無盡寒氣的李太黑,程偉一臉驚恐而又駭然的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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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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