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恐怖的極惡黑化

第六百八十一章恐怖的極惡黑化

神河?眾神之源?

對於這個稱呼,阿元不禁一陣的愕然和不解,難道那已經消逝的第一位元,叫做神河位元?當時那些強大和生靈和存在,被稱之為神嗎?

無法盡知,因為下一刻,一如剛才的源地一般,阿元整個已然徹底的消失。

與此同時,在那未知的之地,暗位深淵之內,一雙巨大無比的蠟黃色瞳孔,猛然自那黑暗之中亮起,而一聲低沉的低吼,也隨之傳了出來。

「神河?很好,來日方長,本座記住你了。」

「本座等你!」

也不知道是如有所感,還是才到暗位深淵之內的源地會做出反應,隔著無盡的距離,看著一個方向,厄運之主淡淡的吐出了這樣一句。

隨後,他頗為自嘲似的搖了搖頭,隨後苦笑了一聲道:「該死,沉寂得太久,這副身軀也已經到了終點,什麼時候本體才能走出那裡?」

憤憤不平的低罵了一陣,厄運之主突然眼神一動道:「源河,果然不愧是當年差點便成功踏出那一步的存在,這樣的局面你都能想到,看來當年你從他的身上,一定看出了一些什麼,可惜了,這副身軀堅持不下去了,不然的話,本座倒真想仔細觀察一番。」

波的一聲,隨著一聲輕響,一如之前的源地和阿元一樣,厄運之主整個人也直接消散在了空中,化作了一片光雨。

「破滅者已經出動,接下來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儘快成長起來吧,少年們,那位給你們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以身飼虎,源地,就憑你們,如何能夠填飽他的肚子?」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厄運之主已然徹底的消散,再也不復存在。

不過,隨著厄運之主的消散,無盡虛空之中,一具隨意漂浮的石棺卻是猛地一震,隱隱然似有一聲低吼,從那石棺之內傳了出來。

而隨著那具石棺一震,附近的虛空頓時泛起了陣陣的漣漪,隨後跟著一陣的坍塌,掀起了陣陣的漩渦和風暴。

那石棺之內,似乎鎮壓,亦或者說是正沉睡著某位存在,他似乎正在從那沉眠之中緩緩的蘇醒過來,以至於那股石棺猛地透發出了無盡的威壓和偉力,直接震碎了鄰近的幾顆星辰,甚至於就連幾頭實力層次極其強大的虛空母蟲,也在那股威壓和衝擊之下,直接消失在了無盡虛空之中,沒有留下半點。

噗!

隨著最後一口鮮血噴出,李太黑終於將捨生童子侵入他體內的那股詭異力量給迫出了體外,一瞬間,他的速度直接猛增,當即便超過了前方的斯維爾。

「不愧是原生體,這麼快便開啟了神宮,踏出了第一步,還真是有夠厲害的。」

身化流光,緊追而至的捨生童子,在見到李太黑那瞬間加快的身法和速度之後,對此他竟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感嘆道:「不過這樣也好,也勉強算是增添了一絲樂趣。」

不得不說,憑藉著強大的體魄,李太黑直線爆發出來的速度,確實極快,饒是捨生童子等也算是全力以赴,可是仍然沒有拉近多少的距離。

捨生童子如此,那兩頭暗黑雙頭龍,以及血魂獸皇贊布拉多和血絲蟲皇尼咕嚕嚕,自然更不用說了,難以追上李太黑,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它們就連和捨生童子並駕齊驅都無法辦到。

這倒不是因為它們畏懼於捨生童子,不敢與其並肩,而是它們已經盡了全力,可就是追不上。

不過,對於這一切,捨生童子倒是沒有絲毫的在意,他一臉好整以暇的緊跟在李太黑身後,似乎頗為欣賞李太黑此刻的遭遇和狀況。

然而,李太黑卻並不這麼認為,因為他明顯感應到,前方那黃沙平原的深處,那層層黃沙之下,無數的血魂獸和血絲蟲正在向此匯聚,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強大的血魂獸王和血絲蟲王。

受制於李太黑,斯維爾可不敢像雪白小獸伊伊一般,蹲在李太黑的肩頭之上,所以他縮小了身形,猶如一面風箏般掛在李太黑的一根髮絲之上,隨著李太黑極速前進。

如此一來,倒是苦了相對實力最弱的梵天,還在他精修佛宗秘法,一身體魄也確實不錯,雖然無法和李太黑相比,卻也遠在同層次啊其他星輝級強者之上。

不過,極速跟在李太黑的身後的他,如果不是李太黑隨時都會出手助他一臂之力,恐怕也早就跟不上了。

饒是如此,他也感覺呼吸如雷,渾身血脈一陣的噴張,胸腹之間猶如著火了一般,難受至極。

他感覺如果再這樣下去,也許用不了多久,別說自己的雙腿有可能就此報廢了,估計就連自己的這副身軀,恐怕也要跟著散架了。

極速而行,梵天無法出聲,因為他擔心自己一旦開口,胸口憋著那口氣便會跟著消散,隨後整個人便會直接癱軟下來,短時間之內只怕動彈都會很困難。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會後悔於自己平日間的缺少磨練,哪怕平日間他對於自身的磨練,在其他人的眼中,已經堪稱變態也一樣。

隨著一道被李太黑隨手打進梵天的體內,寒氣入體之間,梵天頓時覺得渾身一陣的冰涼,整個人感覺好受了許多。

不僅如此,在極速奔行飛掠之間,他感覺自己體內的筋骨,在這種堪稱極限般的運動之中,發出了一陣陣猶如炒豆般的聲音,一陣的噼啪作響。

隱隱然之間,他感覺自己的體魄,似乎在這個過程之中提升了不少,變強了許多。

然而,想到這其中的那種苦楚,他卻是一陣的苦笑,這種簡直是要人命的方式,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轟然一聲。

李太黑帶著梵天,重重的落下,寒意迸發之間,一根根鋒利無匹的冰刺,猛然從地面之下疾探而出。

而在那些冰刺之上,則是穿插著一具具血魂獸和血絲蟲的屍體。

是的,屍體,因為在被那些冰刺洞穿的第一時間,它們的身軀,連同它們的意識靈魂,就已經被那冰刺之中所蘊含著的極致寒氣直接凍僵了。

嘩啦一聲!

對於那些血魂獸和血絲蟲猶如死亡之矛一般,堅硬無比,鋒利無匹的冰刺,對於李太黑而言,卻是脆弱無比,隨著他極速衝過,寒冰碎屑翻飛之間,一具具血魂獸和血絲蟲,直接化作了漫天飛舞的冰屑和冰渣。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隨著李太黑繼續往前,一頭頭血魂獸和血絲蟲,猛然從那地面之下疾射而出,向著他沖了過來。

那些血魂獸和血絲蟲,似乎也知道李太黑的厲害和強大,也知道它們無法抵禦李太黑的極致冰寒。

是以,在衝出地面的第一瞬間,它們已然鼓動體內的力量,向著李太黑髮動了全力一擊。

它們似乎旨在阻礙李太黑的前進,暫緩他前進的速度而已。

一瞬間,一道道能量光柱,以及一根根的血絲,猶如一張大網一般,已然將李太黑的前方盡數覆蓋。

雖然這些血魂獸和血絲蟲,和李太黑之間差距確實太大,單單一頭血魂獸和一頭血絲蟲的攻擊,無法對李太黑造成影響,形成什麼妨礙,但是十頭百頭千頭匯聚在一起,那麼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更何況,這其中還夾雜著一頭頭王級異獸的力量。

右臂一抬,聖龍聖象的虛影,當即出現在了李太黑的身後,發出了陣陣龍吟象鳴。

沒有絲毫的猶豫,隨著李太黑以臂為刀,一刀揮斬而出,那聖龍聖象的虛影當即一旋,隨後的衝擊而出。

「嗷……」

「昂……」

龍吟象鳴聲中,寒氣四溢,寂滅之力的外相,極致冰寒之力,隨著那聖龍聖象的衝擊而出,直接化作了一道十餘丈大小的雪亮刀罡。

轟然一聲!

寒冰飛濺之間,無數的血魂獸和血絲蟲,已然被那刀罡直接斬飛,隨後破碎,而那刀罡之上盤旋飛舞的聖龍和聖象,也在同一時間落下。

聖龍之軀一卷,那些血魂獸和血絲蟲哪裡還有什麼抵禦之力,當即直接碎裂,而那聖象一足踏下,附近的地面頓時一空,無數的血魂獸和血絲蟲隨即消失無蹤。

至於他們的攻擊,還沒臨近,便被李太黑的那道刀罡直接斬破,四溢的力量,更是被李太黑的白銀護盾直接擋了下來。

好在黃沙平原一片荒蕪,除了它們這些異獸和碎石黃沙之外,已然沒有其他,是以雖然受到了餘力的衝擊和肆掠,一片的狼藉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破壞和損傷。

不過饒是如此,附近的地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個巨大的深坑,渾然天成,看上去倒是別有一番風景。

一刀之威,恐怖如斯,然而,雖然一刀斬破了那些血魂獸和血絲蟲的攻擊,在前方開出了一條血路,但是李太黑的身形還是因為方才一刀所帶來的衝擊,慢了那麼一絲,這也就導致了身後的捨生童子,與他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聖龍咆哮,聖象嘶吼,滾滾的寒氣依舊在肆掠,令得其他的血魂獸和血絲蟲難以靠近。

然而,就在這時,李太黑前行的步伐卻猛地一頓,而梵天的面色,也跟著猛地一沉。

因為在那血魂獸和血絲蟲之後,漫卷的黃沙和碎石之間,人影閃動,赫然竟有不少原始之地的戰士趕了過來。

而梵天面色一沉的是,由那些人身上的戰甲和服飾來看,除了無數的神民之外,赫然還有著不少的罪民。

那些神民,不用多說,自然來自於附近的基站,而那些罪民,同樣也來自於靠近黃沙平原的幾處營地。

除此之外,在那些罪民和神民之中,梵天赫然還發現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那些熟悉的面孔,有些是他的戰友和族人,而有些則是他的對手和敵人。

只不過,一如那些血魂獸和血絲蟲,以及血魂獸皇贊布拉多和血絲蟲皇尼咕嚕嚕一樣,他們的雙眼,已然盡成墨色,毫無任何的情緒波動和生氣。

猶如一具具行屍走肉一般,他們與那些血魂獸和血絲蟲混合在了一起,嘶吼、咆哮著沖了過來,對於李太黑方才那一刀所展露出來的威力,渾然沒有絲毫的感受一般。

「為什麼會這樣?」

不明白那些人為何變成如此這般,梵天當即發出了一聲怒吼。

「這就要問你們自己了。」

掛在李太黑髮絲之上的斯維爾聞言一聲冷笑道:「暗位面的力量豈是那麼容易掌握和駕馭的?引暗位因子入體,意圖通過這種方式來適應和掌控暗位面的力量,這樣的方式,也虧你們想的出來。」

「不可能。」

梵天聞言一聲咆哮道:「這個方式早就已經宣告失敗,也已經被禁止和拋棄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會這樣做?」

「禁止和拋棄?」

斯維爾一聲嗤笑道:「惡魔之門已經打開,在絕對的力量誘惑之下,不是誰都能夠抵禦的,更何況,據小爺所知,你們當中有些人自以為對於暗位面的了解又進了一步,所以他們早就暗中再次進行那種實驗了,人心不足蛇吞象,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暗位面的力量,於他們而言,就是一種毒藥嗎?」

對於斯維爾的嗤笑,梵天雖然憤怒,也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他同時也知道,斯維爾所說的有可能都是實情。

在暗位面的力量侵入原始之地后,確實有很多人都在研究和解析這種力量,甚至為此而瘋狂。

好比引暗位因子入體,便是多年以前曾經做出的一場實驗,在那場試驗之中,據說確實有人曾經短暫的擁有過暗位面的力量,能夠無懼那股無處不在的腐蝕之力。

然而,就在不少人暗自雀躍,認為已經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甚至可能因為這個突破口而有著進入暗位面的可能之時,一盆冷水卻直接將他們的所有激情和興奮澆滅了。

據說那些曾經短暫掌控暗位面力量的戰士,在那股力量離開他們的時候,俱都陷入到了某種瘋狂之中,變得冷血而無情,極其的暴戾、殘忍和好殺。

他們,似乎變成了某種野獸一般,充滿著破壞和毀滅之意,不將眼前的一切撕碎、摧毀,他們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停歇。

不僅如此,令人感到更加恐怖和駭然的是,在他們發瘋、發狂的時候,但凡有人被他們所傷,很快便會變得和他們一樣,陷入那種瘋狂之中。

那種情形,比之外界永生一族的黑暗盛宴還要來得迅疾而猛烈,還要來得恐怖和可怕。

是以,自那之後,無論是那些神民也好,還是各地的罪民也罷,俱都不敢再引暗位因子入體,意圖通過那樣的方式如掌控暗位面的力量了,那種方式,已經被視為一種禁忌,被永遠的封禁了起來。

然而,此刻,梵天才知道,雖然引暗位因子的後果很可怕,在那之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但是卻仍然有人在暗中進行,而且數量竟似還不少。

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震怒,感到無力和悲哀。

誠如斯維爾所言的那般,無論是暗位因子也好,還是暗位面的力量也罷,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種致命的毒藥,誰要沾染上,到最後都會陷入毀滅之中。

也許那些人的初衷,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找到某種平衡,繼而在此基礎之上尋求突破,更進一步。

但是,很明顯的,他們並沒有那樣的力量和技術,無法找到其中的平衡點,最後變成了一具具的惡魔。

在李太黑停下身形的瞬間,出乎意料的,後方的捨生童子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帶著一抹異樣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看著前方的李太黑,似乎想看看他面對這樣的情況,究竟會怎麼去應對?

以至於後方的血魂獸皇贊布拉多和血絲蟲皇尼咕嚕嚕,以及那兩頭暗黑雙頭龍趕上來之後,他一揮手便止住了它們的動作,令它們退到了一邊。

狂風呼嘯,黃沙翻卷,其中夾雜著不少閃閃發光的稀有礦石和隕金,那是隨著母船墜落之時,被母船的力量從虛空之中給卷進來的。

而今,對於那些礦石和隕金,沒有一人看上一眼,因為那些來自血鴿基站和血鷹基站的神民,以及那些來自於黃沙平原周邊的罪名,一如那些血魂獸和血絲蟲一樣,其眼中只有一道身影,那就是李太黑。

雖然從斯維爾與梵天的對話之中,大致明白了一些,但是李太黑卻也可以肯定,這一切,絕對與後方的捨生童子有關。

畢竟,無論是那血魂獸皇贊布拉多和血絲蟲皇尼咕嚕嚕,還是其他的血魂獸和血絲蟲,以及這些神民和罪民,俱都是在捨生童子現身前後,相繼發生這種極惡黑化的。

一如極惡之源一般,那捨生童子似乎具有著某種力量,亦或者能力,能夠左右一定範圍之內,那些體內蘊含著暗位因子的生靈,令他們直接黑化,繼而形成某種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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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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