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林知夏:「......」
她怎麼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我們都分開這麼久了,默契肯定不如以前,再說了,我說的默契是指舞蹈動作上的,不是其他。」
電梯恰當的在十七樓停下,林知夏剛走到門口,還沒抬手輸入指紋,房門從裡面打開。
丹尼爾頂著一頭散亂的頭髮出現在兩人面前,睡眼惺忪,瞧見她,眯著的眼睛瞬間睜開:「親愛的,你又出去跑步了嗎?我早上起來都沒有看見你。」
丹尼爾眼神從她身上又移到陸聽白那邊,見他也是一身運動裝,抱著胳膊閑散的靠在門沿處:「所以親愛的,你是和你的鄰居朋友一起出去跑步了嗎?」
陸聽白在一旁聽他一口一個「親愛的」,叫的極其彆扭,可偏偏他還沒法反駁。
林知夏一把將他推開,往裡走:「不是,恰好碰上了。」
丹尼爾邪氣的勾著唇,視線在兩人身上來迴流轉,只聽見「滴」的一聲,對面的房門打開,他這才收斂起那副不正經的模樣,還朝陸聽白招了招手,比了個飛吻的動作:「bye~親愛的鄰居朋友。」
陸聽白:「......」
神他媽親愛的!
「趕緊吃東西,吃完我送你回外公外婆家,別在我這待著,容易引起誤會。」
林知夏進去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靠著餐桌的桌沿,慢悠悠的說著。
丹尼爾坐在桌前正準備喝牛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她的背影:「親愛的,你這麼狠心嗎?我才住了一個晚上就要趕我走?」
「一晚上就不錯了,我最開始壓根沒打算讓你住進來,」林知夏轉身將杯子放在桌上,態度決絕:「不管怎麼說,反正你吃完早餐馬上去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去。」
丹尼爾往後一靠,悠閑的翹著二郎腿,一副欠揍的模樣:「如果我說我還想在這多住幾天呢,我不走,你能拿我怎麼辦呢?」
林知夏拿起桌上的手機翻了翻,頭也沒抬:「我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你媽媽你回國不是為了工作,是為了逃避她的念叨,你猜她會不會一氣之下殺到國內來把你揪回去?」
「......」
「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中文有句老話叫做最毒婦人心。」丹尼爾委屈的瞥了瞥嘴,不滿的控訴。
林知夏這才掀起眼皮看他,似笑非笑:「這就叫最毒婦人心了?我要是真的狠,昨天晚上你就睡大街上了,還讓你跟著回來?」
她頓了頓,也不管對面的丹尼爾有多難過,自顧自的說:「還有,以後盡量叫我的名字——林知夏,不要叫我親愛的,聽懂了嗎?」
丹尼爾五官快要皺到一起,聲音拔高:「為什麼!?我叫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改不過來啊。」
「改不過來慢慢改,總之以後不許這麼叫我。」
丹尼爾嘴唇微微顫抖,最後也是被林知夏一個眼神威脅的憋了回去,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哦~」
「行了,吃飽了回去收拾東西去,我去洗個澡。」
「陸總,你說的那個丹尼爾我去查了一下,他母親是英國unice集團的負責人。」溫恆將手中查到的資料盡數彙報。
陸聽白翻了翻手裡的資料:「unice集團?」
溫恆點頭:「對,就是那個前幾天剛剛談過合作的公司,總部就在英國,而且,我還查到,丹尼爾這次回國是為了幫一個朋友的忙,擔任一檔綜藝節目的神秘嘉賓,至於是什麼節目,這個沒打聽到。」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前台打來電話,說是時言川要見他,商談後續綜藝的事情,陸聽白朝溫恆示意,後者立馬明白過來,立刻親自下樓去接。
「嘖,咱兩好兄弟這麼久了,我跟你見個面還這麼困難,挺憋屈啊。」時言川進了門對著沙發上的男人就是一頓抱怨。
陸聽白:「抱歉啊,回頭我跟前台說一聲,以後你來不用打電話,直接上來就行。」
時言川擺了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別別別,我就開個玩笑,就按照正常程序來吧,沒那麼多要求。」
陸聽白靠著沙發背,眼神探究的在他身上來回看,過了一會,突然開口:「阿言,你認識一個叫丹尼爾的人嗎?」
時言川點了點頭,沒有隱瞞:「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和你說這件事情。」
「你還記不記得我跨專業考研考到國外之後就去攻讀導演系,學校在英國,我就是在那遇到了丹尼爾,他是芭蕾舞團為數不多的男舞者,舞蹈跳得特棒。」
陸聽白靜靜聽著他說:「那個時候我經常去看他的舞蹈,還專門為他拍了幾組照片,就這樣關係慢慢熟悉了。」
說著,他拍了拍陸聽白的肩:「不對啊,你五年前不是去過英國嗎,當時是來找我的,你離開的前一天不是說好要和我一起去看他的演出嗎?後來我有事,讓你先去,但我再回去的時候沒找到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