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黑夜中的使者

「嘭！」

「ga，邊博利，6—3！」

「哈~哈！哈~」

輸掉比賽的越前龍馬大口的喘著氣，神色不甘又凝重的望著對面的邊博利，眼神不甘。

那個傢伙......

對面的邊博利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越前龍馬，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里，還帶著一絲令人心驚肉跳的冰冷，冷漠和專註，隨後便以一股毫不在意的姿態，緩緩下場。

「想不到，進入天衣無縫的超前，居然這麼快就輸掉了比賽啊。」

遠山金太郎不由得語氣有些戚戚，語氣複雜的說道。

跡部景吾也是緩緩將手掌從自己的臉上放下了，臉上泛著冷厲的神色。

「呵，簡直就像是深夜森林裡的貓頭鷹一樣，不祥又讓人心悸啊。」

幸村精市目光幽幽。

「剛剛那傢伙，好像有令周圍一切環境都變得寂靜，神秘的能力啊。」

真田弦一郎眉頭皺起，沉聲說道：「簡直就像是深夜中危機四伏的森林一樣，陰森，靜默，暗流涌動，又擇人慾噬。」

伴田總司聽著隊友們的議論，目光放在了在場邊椅子上休息，恢復著體力的越前龍馬身上。

邊博利的能力，他大概有點眉目了，那傢伙，好像將「靜」這個字發揮到了極限。

無論是衝刺，擊球，還是呼吸等一系列的動作，都帶著一種詭異的寂靜的感覺。

就好像是夜晚在森林中捕獵的貓頭鷹一樣，無聲無息的飛行盤旋著，卻又在獵物最疲憊，最虛弱，最鬆懈，最難以察覺的那一刻發動攻擊，讓對手完全來不及反應。

那傢伙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我想可能是因為......

「那雙眼睛！」

「眼睛？！」

聽見伴田總司的話之後，其餘的隊員們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嗯，沒有錯，就是那雙眼睛。」

伴田總司語氣幽幽，稍微回憶了一下最後兩局邊博利的表現之後，語氣越發篤定。

「沒錯，就是眼睛，又或者說，那專註到極點，犀利又森然的眼神。」

「你們仔細的回憶一下，最後兩局的比賽中，你們對邊博利的印象是什麼。」

印象是什麼？

按照伴田總司說的話，幸村精市，遠山金太郎等人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比賽。

從兩人的對打開始，邊博利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球的應對，節奏，細節，最後這一切的一切都緩緩消失，只剩下了一對明亮，專註，犀利，森然，且不帶有絲毫感情的的眼睛。

越前龍馬的光芒就好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突兀又微弱。

這是！

看著神色猛地一驚的隊友們，伴田總司就明白了他們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奧妙。

「沒錯，那傢伙的眼神實在是太有存在感了，存在感強到，好像能夠讓人忽視周遭的一切一樣，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雙眼睛吸引過去！」

伴田總司感慨道：「不僅僅如此，那傢伙的洞察力也十分的強橫，僅僅只靠著越前擊球的一瞬間，就能夠判斷出網球的軌跡，然後他便不再繼續觀察網球，反而將全部的注意力，全部的目光放在了越前的身上。」

「被那麼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注視著，哪怕是越前，也會不自覺的警惕起來，然後分出一大部分的注意力去回應那傢伙的眼神。」

「最關鍵的是，那傢伙居然能夠在移動中，頭部，眼睛，甚至是眼神，就像是沒有起伏沒有動作一樣，感覺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就那麼直直的盯著越前，然後擊球。」

「大部分注意力去警惕那傢伙的眼神后的越前，自然反應就會慢了不少，再加上那傢伙速度極快的半截擊，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遠山金太郎聞言之後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嗎！」

於是乎，他立刻雙手做出喇叭狀，沖著場邊休息的越前龍馬大喊道：「超前，不要將注意力放在那傢伙的眼睛上，那是陷阱啊！！！！！」

頭上披著毛巾，看不清神色的越前龍馬，大喊道：「我知道！！！！！」

遠山金太郎洪亮的聲音，自然也傳到了西班牙隊的耳朵里。

馬爾斯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哎呀呀，看起來，邊博利永夜的秘密被破解了啊，居然只用了兩局的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還真是了不得啊。」

浮里奧淡笑道：「別大意啊馬爾斯，現在可是U17世界賽的決賽啊，能夠走到這裡的隊伍，可不是全憑運氣的，一定有相當的實力啊！」

「邊博利的永夜的秘密，確實就像是霓虹隊判斷的那樣，總是喜歡在深夜中獨自訓練，對自己要求極高的邊博利，早就鍛鍊出了一雙在黑夜中也如同火炬一樣明亮的眼神，而且，或許是因為長時間在黑夜中訓練的關係，邊博利的氣質，久而久之，也變得好像是黑夜一樣寂靜。」

「後來經過不斷的打磨，研究，邊博利找到了能夠將優勢放到最大的打法，這就是永夜誕生的由來。」

「雖然霓虹隊那邊能夠這麼快看穿永夜確實很厲害，不過呢......」

浮里奧嘴角一咧，神情自若道：「我們西班牙隊的黑夜使者，邊博利的永夜，可不是那麼好撐過去的啊。」

越前龍雅沒有說話，只是嘴角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玩世不恭，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表達著一句話。

還差得遠呢。

這意味深長，深藏不露的眼神，不知道是對場上的哪一位選手的評價。

邊博利此時也靜靜的坐在場邊休息，不同的是，那傢伙總是抬著頭，看著大屏幕上的計時器，一秒一秒的跳動著，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專註又認真。

「比賽繼續！」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越前龍馬和邊博利又一次準備出場。

三船入道淡淡的看了眼上場的越前龍馬的背影，神色平靜，眼神深邃。

比賽開始。

交換髮球，這一次輪到邊博利先發球，一如既往的，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之後，邊博利便將視線牢牢地鎖定在了越前龍馬身上，結果卻發現，越前龍馬自從上場之後，便一直垂著頭。

不打算面對我的眼神嗎。

不過也沒關係，不去看球，低下頭的你，還不是以另一種方式在忌憚著我的眼神，這股忌憚足以讓你的行動慢上一兩拍，你是贏不了我的！

帶著強烈的自信，邊博利毫不猶豫的將網球拋向空中。

經過千錘百鍊，沒有一絲鬆懈的他，哪怕是發球，也能夠做到不去看網球，他的眼神依舊牢牢鎖定在越前龍馬身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一直低著頭的越前龍馬，卻忽然抬起了頭，一雙明亮，鋒芒，凌厲，驕傲的眼神，毫不示弱的與其發生了碰撞。

嗯？！

邊博利流露出一絲詫異的感覺，但還是直接將網球打出。

「嘭！」

網球帶著凌厲的勁風，嗖的一下朝著越前龍馬飛去。

然而，這一次，越前龍馬好像沒有繼續受邊博利視線的影響，身影快若流星的出現在網球之前，對著網球狠狠抽擊。

「嘭！」

意外之下，邊博利並沒有對這一球做出回應，只是站在原地，緊緊的盯著越前龍馬。

比起這無關緊要的一球，弄清楚越前龍馬身上的改變，才更重要一些。

而此時，越前龍馬也面容倨傲的昂著腦袋，有些囂張，有些凌厲，同樣也能夠讓人感受到他那不服輸的氣魄。

神情張揚，語氣挑釁。

「喂！你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