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半路遇仙?

第1章 半路遇仙?

隨著陽星漸漸地從黑澤山谷落下,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叢林里發出嗤嗤的聲響,那是凶獸的搔動。

在晚上,生活在這片山谷的村民們是不敢出門的。也只有村裡的獵戶只敢在白天的時候出門去獵殺幾頭凶獸。

「忒,虎子今天咋這麼早就回來了?」一個身著皮甲的中年漢子瞅著那梳著衝天辮的放牛娃吼道,「當心牛吃不飽飯村長回去收拾你。」那中年漢子說著伸出他那厚重的手掌撥了撥那個叫虎子的衝天鬏。

那中年男子夥同幾個同樣裝扮的男子從放牛娃身邊走過,身上的皮甲扇出了陣陣呼聲。

那個名叫虎子的放牛娃只是笑著撓了撓腦袋,也不做聲。

村裡的人對此也是司空見慣,這孩子從小就有些木訥,準確的說是有點愚笨。村裡像他這麼大的後生,都早已出去陪大人打獵,有的甚至已經可以獵殺靈獸。

而虎子現在雖然已經年滿七歲,但靈智還是停留在兩三歲的時候,甚至連說話都不利索。

至於虎子在村外放牛也是村長想出來的主意。說起來虎子自出生父母雙亡,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虎子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他兩三歲的時候,村子里人發現他的靈智有些問題,讓他跟著村裡的大人去獵殺靈獸,也怕他遇到危險。

所以在村外放牛就成了虎子每天的任務,說起來是任務,其實是村裡的人怕他出現危險而讓他有所事事的辦法罷了。

狩獵回村的隊伍漸漸地遠去,虎子的目光漸漸的恢復了清明。

今天發生的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將直接改變他的人生軌跡。當然了,這是后話。

「放牛娃,知道黑澤殿在哪嘛?」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從天御劍而降,宛若真仙降臨,氣勢凌人。

虎子當然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這怕是村長爺爺故事裡說的天上的神仙吧,連忙跪在地上支支吾吾。

這也不怪虎子,他從小說話就是這樣。另外,他連村子都沒有離開過太遠,更何況知道什麼黑澤殿呢。

他只知道他們村裡所在的這片山谷的名字好像是叫黑澤山谷。

「真是晦氣,出門還碰到一個傻子。」那胖仙人拽了拽衣袖,轉身正要離去,「咦,這放牛娃神魂受傷了,真是奇怪,誰沒事會傷害一個放牛娃的神魂。」

正當他伸手觸碰虎子額頭想要探查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這輩子難以忘記的一幕。

……

「小孩,你是否願意拜我為師?」那仙人言,卻只見虎子一臉木訥的看著他那胖仙人拍了拍腦袋嘆了口氣,「唉,我忘了這一茬,他神魂受傷導致靈智受到影響,待本仙幫你點明靈智。天圓地方——清明令!」說著手指憑空畫出一道複雜的符籙,那符籙成型以後,霎時飛入虎子的眉心之中,好不詭異。

虎子也被眼前這一幕奇特的仙法所驚呆。不過那一枚奇異符籙鑽入眉心以後,虎子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明起來,思維瞬間也變得異常通透,以前村長講的那些鈍澀言語似乎一剎那全部明白了。

「本仙的法術你也看到了,現在你願意拜本仙為師了吧?」那胖仙人扯了扯鬍子得意道。

「還是算了吧,大仙人,我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放牛娃。您幹嘛要收我為徒呢?」虎子訕訕說道,「而且村裡的爺爺奶奶大叔大娘都在村裡等我回去呢。」

「果然是放牛娃,沒見過大世面。你要知道,平時就算有人求本仙,本仙都懶得收他做徒弟。本仙是看你根骨很還湊合,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那大仙一臉怒容,臉上的肉也跟著晃蕩起來,正要御劍而起。

又看了看虎子,臉上似乎露出一絲不舍的神情,不過又一閃而逝。

「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捏碎這支玉符,本仙來接你。」說罷,便一揮衣袖,以極快的速度御劍而逝。

虎子看了看,那仙人飛去的方向,正是黑澤山谷所在的區域。那裡凶獸眾多,不過以那胖仙人的本領應該不在話下。

虎子想著想著,村裡狩獵的隊伍也漸漸遠去。他也該跟著回村了,不然以他這瘦弱的身材,肯定在黑暗下活不了多久,那就是白白給凶獸做血食了。

跟著狩獵的隊伍穿過一小片叢林,便可以看到有幾排木製的柵欄,柵欄中間有一座挺高的牌樓,牌樓上還插著幾具凶獸的骨頭,這是村裡人為了震懾凶獸所做的。

那些骨頭也是村裡的狩獵小隊,去外面捕殺的凶獸骨頭。等到村裡的婦幼老小用這些凶獸的肉做好的湯食,剩下的骨頭便被村裡人做成了各種裝飾品和工具。

凶獸的骨頭甚至比一般的金屬還要硬,做成工具武器經久耐磨非常合適。那些凶獸的牙齒,也被村裡人做成裝飾品,用粗麻繩穿成一圈,掛在村裡的小孩子的脖子上。

這象徵著村裡人的祝福,以及他們家大人所立下的功勞。

而村裡的小孩們也對此十分珍惜。誰脖子上的凶獸牙齒多,誰就在村裡的小孩子群體中更加有話語權。

當然了,虎子自幼父母雙亡,脖子上一個獸牙也是沒有的。

「哎呀,虎子回來了。」一個身穿獸皮的白髮老頭按著拐杖從牌樓里出來,「聽牛犇那混小子說我們虎子今天沒有好好喂牛,是嗎?」說著斜眼朝著回村的路上和虎子碰面的那個中年漢子看去,那個中年漢子也確實當得起牛犇這個名字。

村長平時最疼愛虎子,自然聽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說虎子的不是。

「害,村長您老人家就別埋汰我了。我平時對虎子怎麼樣您還不知道嗎。這次村裡獵殺三尾雪狼那個最大的狼牙就是給虎子留的,畢竟虎子長這麼大,也該有一串獸牙了。」

說著那叫牛犇的漢子從獸皮口袋裡取出一顆約兩寸長的狼牙。那狼牙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一絲寒光,顯示著它主人的不凡。

顯然那是剛才他向村長說的送給鬍子的狼牙。

虎子此時站在村長身邊,默不作聲,倒也沒人覺得奇怪,村裡人都習慣他這樣了。

「既然是你牛犇叔給你的,你就拿著。」村長一把從牛犇手裡取下那枚獸牙,塞到虎子手裡。

虎子也沒有推脫的習慣,就順手將其放入獸皮口袋,並向那獸皮中年牛犇道謝。

「唉,虎子今天怎麼頭腦這麼清楚,真是怪事。」牛犇有一絲詫異。

村長其實在進入村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虎子今天的眼光比以往清明了很多。

「虎子娃,今天放牛發生了什麼事?我就說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欺負你了?說,是哪個部落的,我親自帶隊去收拾他。」牛犇喘著粗氣對著虎子道。

「虎子,自小我怎麼說的。咱們村雖然小,我們不惹事,但我們也不怕事兒。是不是隔壁部落那些人又欺負你了,我就說當初把那牛娃好好教訓一頓。你帶幾個人給咱們虎子找找場子。」村長也有些生氣。

「村長爺爺.....其實...我....遇到了你平時講的仙人。他還要收我為徒,我不想離開你們,所以才沒跟他走。」虎子說著拿出了那胖仙人給的玉符,在村長眼前晃了晃。

「仙人!」村長和牛犇一臉震驚,他們生活在這偏僻的小山谷,哪有什麼仙人會來到這裡呢?

也只有村長年輕的時候去山谷外探險,有幸得到過仙人的指點,所以有村長坐鎮的村子里,其他部落的人也不敢過於侵犯。

而這次虎子竟然在村外放牛時碰到了仙人,兩人如何不得震驚。

「那個胖仙人說我神魂受損,所以靈智混亂。說來也奇怪,他在施完仙術以後,我的腦子似乎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晰了。」虎子看著一臉震驚的村長和牛犇漫不經心的說。

村長和牛犇這次是真的信了,他們第一次見到虎子說這麼多話。

「好孩子,恢復了就好,恢復了就好。」村長偷偷落淚,似乎是完成了一樁心愿。而牛犇也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說罷,牌樓內傳出了一陣陣燉肉的香味兒。

「別和虎子一直在外面站著呀,你大娘今天用三尾雪狼熬了湯,還不進屋趁熱喝幾碗,這三尾雪狼可是大補。你就不說什麼了,虎子可是還在長身體的時候。」牛犇嘿嘿一笑,拉著虎子走進了村長的屋子。

「是牛犇和虎子啊,快進來坐下,我給你們盛湯。」牛犇和虎子剛進入村長的牌樓,一個穿著五色獸衣的老太太走了出來,很是熱情。

這當然是村長口中牛犇的大嫂,村長的夫人。虎子平時一直奶奶奶奶的叫。除了村長爺爺,就奶奶最疼愛他了。

「虎子這小子走了大運了,放牛竟然碰到了仙人」,村長進門連聲對那老太太喊道,帶著鬍子也跟著抖動了起來,「最重要的是那仙人還願意收虎子做徒弟,幫虎子治好了神志不清的問題。當年我們找了多少名貴藥材,也沒有辦法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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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吾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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