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的底線，從來沒變過
程梓翰興奮地撲到江樾面前抓著人的胳膊就問：「老大，你真把郭宏坤那老賴皮打了！？」
江樾嫌棄地扒拉開他的爪子，在他期盼又興奮的眼神中點了頭：「嗯，打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程梓翰的興奮程度肉眼可見的直線上升，甚至還圍著江樾轉了個圈。
「老大！」程梓翰再度抓上江樾的胳膊，亢奮異常，「你給我仔細講講過程吧！我看那個老賴皮不順眼很久了！」
江樾冷冷瞥他一眼，耐心正式告罄。接著就沒有半分猶豫地把雙手退化為八爪魚觸鬚的程梓翰扒拉開，徑直進了辦公室。
眼睜睜看著江樾進了辦公室，程梓翰又把心思打到了唐語昕身上。
「嘿嘿嘿，小昕妹妹啊，你……」
「那個那個我回頭再跟你說啊！」唐語昕很快打斷他要說的話，也跟著鑽進了江樾的辦公室。
沒聽到詳細過程的程梓翰整個人瞬間萎靡了。
謝銘不動聲色地走過來拍了怕他的肩膀：「反正你知道他被打了不就行了？」
程梓翰不服氣地看向他：「你懂什麼！光聽結果怎能解我這幾個月以來因為他的單子而掉的頭髮啊！？」
謝銘見勸不動，十分的「友善」提出建議：「要不你進去讓老大幫你切身感受一番？正好我也想看看那老賴皮被揍成什麼樣了。」
聽出了他話里意思的程梓翰渾身僵了一下，砸吧了兩下嘴，慫慫道：「那……大可不必……」
於是，程梓翰想聽郭宏坤被揍過程的念頭暫時被謝銘三言兩語給勸下了。
但是！聽！他總是要聽的！
程梓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拿著畫板心猿意馬地腦補了一番郭宏坤被揍時的場景。
坐在他旁邊的謝銘看著他時不時的傻笑，默默把椅子挪遠了些……
辦公室里，江樾在看他今天不在的時候留下的工作。唐語昕則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著。
可能是她看向江樾的視線實在是過於頻繁，江樾終於在提交了一份報名資料后朝著沙發上的人招了招手。
唐語昕眼疾手快地放下手裡那本用來裝模作樣的書，三不做兩步地湊了過去。
走到江樾面前，她也不心虛，乖乖地笑得跟朵花一樣：「怎麼了江樾哥？」
江樾一隻手撐著腦袋，狹長的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這話該我問你吧？」
偷窺被戳破的唐語昕沒有一點的心虛：「其實……是有那麼個問題吧我沒搞明白。」
「問。」
「就是今天你不是在樓下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呀？」
她粗略的想了想當時的場景，從她撥打出江樾的電話到踹門的聲音響起，前後只有半分多鐘的樣子吧？
江樾嘖了一聲，表情露出輕微的嫌棄：「這都猜不到？」
倒也不是……只不過是她不太確定而已。
唐語昕試探著問：「我一上來，你就跟著下一趟電梯上來了？」
江樾臉上的嫌棄之情愈深：「知道了還問。」
唐語昕：「……」
她只是猜測！猜測好吧！準不準的還不得親口聽到他說才知道啊！
算了，尚在追人中，伏小做低什麼的都是常態了，她要適應~等追到手！等追到手……
算了，好像追到了她也不能咋滴。
想了會兒，唐語昕有鬱悶地走回了小沙發邊，等著江樾處理完工作再出去吃個飯然後她再回學校。
辦公室裡面安靜下來的同時，外面卻突然掀起了一小股躁動。
顧清荷氣喘吁吁地奪門而入，把程梓翰和謝銘都嚇了一跳。」
顧清荷：「江樾回來了嗎？」
還在懵逼中的程梓翰用手中的比指了指辦公室的位置：「在裡面呢。」
語畢，顧清荷二話不說就要往裡走。
好在率先回過神來的謝銘起身把人攔住了：「你進去能幹什麼？」
被攔住的顧清荷瞪著他：「我……」
反應過來自己確實什麼也幹不了之後又轉口道：「我就進去看一下他不行？」
謝銘身姿未動，依舊攔在她面前：「唐語昕在裡面，你也要進去？」
而後，顧清荷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去，默了好半晌才艱澀地開口道：「他們倆……一起回來的？」
謝銘冷言道：「不然？」
一旁的程梓翰也看不下去了：「就是啊，他們兩個都在裡邊了，你這還進去……有點尷尬吧。」他摸了摸鼻子，又小聲咕噥了句，「萬一撞見什麼羞羞的事情呢……」
他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兩人都聽清。
謝銘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顧清荷深深看了眼辦公室緊閉的門，心裡因為聽到他進了警局而緊張了一下午的心猛地墜地，隨之而來的是更加錐心的痛。
半晌，她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她沒再說什麼，轉身出了工作室的門。
從進來到出去，前後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
今天下午，程梓翰打電話給江樾的時候她也在，正好就聽到了。
一下午的時間裡她都在找人脈，想能幫到他點。
但是她也不知道江樾具體是在哪個警局，所以也無頭蒼蠅般地轉了好幾個小時。
好不容易打聽到人在哪裡，等她去到的時候，發現人已經做完記錄被放出來了。
等她重新回到工作室，就看到江樾的車已經停在了小區里。
她想了一下午，江樾會跟人動手的原因。
因為江樾雖然有才，但做事也算得上有些圓滑，也絕對不是恃才自傲的人。對待每一個客戶都很有耐心，哪怕是像郭宏坤這樣的客戶，雖然他不喜，倒也沒真給人下過什麼臉子。可這次，卻直接動手把人給打了……
這是她實在想不明白的地方。
可直到剛剛她聽到江樾是跟唐語昕一起回來的，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估計這次，多半也是因為她的緣故了。
就像高三那次一樣，明明一直以來都是老師眼裡好學生代表的他，愣是因為唐語昕去到了人家班裡打架了……
這麼多年，他的底線，原來從來沒有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