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徒
鬼斗羅鬼魅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邪月,越看越滿意,當下也不矯情,躬身道:
「多謝冕下!」
邪月眨了眨眼,自己不過是一個慌神的工夫,怎麼就多了一個便宜老師?
便宜·鬼·老師:「怎麼,你不願意?」
邪月感到背後一涼,連忙如小雞啄小米一般連連搖頭。
比比東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把目光轉向了焱。
「至於你......」
焱看到教皇的在他和月關的身上不斷地周轉著,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在瘋狂的吐槽。
這個人不男不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老子才不要當他的徒弟!
老爺子知道自己在外面瞎認師父,一定會扒了自己的皮!
不行,他得自救!
眼看著比比東就要張嘴說出口,焱搶先一步道:
「教皇冕下,我的武魂是火焰領主,不知可否為我也尋一個合適的老師?」
比比東瞬間就明白了焱的意思。
菊斗羅在旁邊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畢竟他也不傻,剛剛教皇冕下的意思是讓焱當他的弟子,可現在這小子這麼一說,變相的不就是在提醒教皇兩人不適合嗎?不是就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臉嗎?
好小子,是個狠角色!
菊斗羅恨得牙根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教皇沒有提對他出收徒的要求,焱也沒有直白的拒絕。
胡列娜有些擔心的看著焱。
她能明白焱的想法,但這也是劍走偏鋒,一不小心教皇和菊長老兩邊都不討好。
比比東臉色也微微一沉,下一秒,她的手杖輕輕的一抬,一股無形的威壓直逼焱。
其他人都沒有什麼感覺,但焱卻清晰的發現,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龐大的魂力波動奔涌而至,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動彈。
焱咬了咬牙,調動渾身魂力抵抗著股威壓,但威壓仍不見削減半分,反而越來越強了。
豆大的汗珠順著剛毅的稜角滑下來。
「唔!」
焱悶哼了一聲,膝蓋微微向下彎曲,但他仍保持著自己的脊樑盡量不下彎。
原來這,就是封號斗羅的實力嗎?
「咚——」
焱再也頂不住這道威壓,單膝跪地。嘴角也隱隱有黑色的血跡流出。
教皇殿內,焱單膝跪地,四周瀰漫著無形的威壓,就連堅硬的大理石地磚也有了碎裂的痕迹,但焱仍然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調動著自身所有的魂力抵抗著。
胡列娜咬了咬紅唇,想了想還是沒有勸阻。
她明白老師向來惜才,想必這僅僅就是一個試探而已。
果然,不過半分鐘,比比東就撤回了自己的威壓。
「倒是一個好苗子,但你最近晉級太快,根基不穩,本座剛剛已經幫助你解決了這個隱患。」
焱顫顫巍巍的緩緩起身,突然猛地突出一口血,這血竟然全都是黑色的瘀血。
胡列娜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扶住他。
焱在胡列娜的支撐下,恭敬的彎下腰,對比比東說道:
「多謝教皇冕下!」
「起來吧!」
比比東柔聲道,不再提收徒一事。
看到遠處菊斗羅的臉色好了許多,焱鬆了一口氣,自己好歹沒有辜負自己對自家老爺子的承諾。
「行了,你們今天累壞了吧,本座已經派人為你們三個準備好了房間,你們快去看看喜不喜歡。」
「多謝冕下!」
三人告退,出了教皇殿,分別有三個侍女帶領他們離開。
焱臨走之前看了胡列娜一眼,低聲的叮囑了侍女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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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列娜被帶領到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和她前世的房間竟然一模一樣。
摒退下人以後,胡列娜一頭癱倒在鬆軟的床上。
看著天花板上熟悉的吊燈,她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漸漸她輕輕的闔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胡列娜!武魂殿已毀,比比東已死,你還不束手就擒!」
「我本已經隱世,不願再參與你們之間的紛爭!」
「哼,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信嗎?你還不知道吧,我們之所以能找到你,多虧了......」
......
「焱,你不能這樣!老師死了,哥哥也經死了,我只有你了,我求求你你不能這樣!」
.......
「不要!」
胡列娜驚叫一聲,從夢魘中驚醒,卻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渾身早已經被冷汗浸濕。
她把自己縮成一小團,窩在角落裡,緊緊的抱住自己,試圖緩解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
沒關係了,胡列娜,那已經過去了,那已經過去了!
你已經重生了,他們他們都還在!他們還都活的好好的!
胡列娜不知道怎地,又浮現出焱那決絕的眼神,他那沾著血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龐.......
為什麼,自己最近已經好久沒有做過這種噩夢了,為什麼偏偏今天......
「咚咚咚——」
突然,窗子傳來奇怪的響動。
「誰?」
胡列娜一把抹去自己臉上的淚痕,渾身上下繃緊,警惕的看著窗上的那道身影。
「是我,娜娜!」
他怎麼來了?
胡列娜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狀態,剛打開窗戶,就看到焱畏畏縮縮的趴在她的窗口前眼巴巴的看著她,像一隻會搖尾巴的大狼狗。
但看到胡列娜的下一秒,焱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周身的氣質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讓胡列娜認為之前覺得他像一個大狼狗是不是看錯了,這明明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你......哭了?」
「發生什麼了?」
焱一把抓住胡列娜纖細的手腕,紅色的眼睛心疼的著胡列娜紅腫的眼眶,卻冷冷的綳著自己的臉。
「你放開!」
「是誰欺負你了?」
「你弄疼我了!」
胡列娜瞪了焱一眼,這人腦子怎麼有時候就這麼一根軸呢。
聽到這話,焱委屈巴巴的看了胡列娜一眼,訕訕的收回手,但仍絲毫不肯退讓。
胡列娜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腕,看到焱臉上的心疼和愧疚的神色,不禁長嘆一口氣。
「我無事,就是剛剛做噩夢了。」
「噩夢?你不是好久都沒有做過噩夢了嗎?」
「你怎麼知道?」
胡列娜皺了皺眉頭,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