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神明降臨

沒有管系統獎勵了什麼，秦淮趕緊查看起了面板。

信眾只剩3個，信仰值也降到了783，這結果倒是沒有出乎秦淮的意料之外，但是眼下必須要抓緊時間出世，不然這點數據都要掉完了。

那個時候就真的不好玩了。與上次藉助系統出世不同，這次的秦淮已經解開了第三層封印，可以不受其束縛，在人界自由活動，紅月籠罩，惡鬼橫行，我看你們能囂張到幾時。

呼叫系統「打開地圖」秦淮迅速的瀏覽了地圖，現在東方大地上滿目瘡痍。

因為沒有真神，僅靠人類自己與惡鬼抗衡。

實力懸殊之下，遍地都如煉獄。大城主城還好，人口多，將士也多。有些邊陲小城已經被屠盡，秦淮就算出現也無濟於事。

略一思忖，秦淮踩上判官筆，直接將兩界通道的出口設置在一處叫鄴城的中小型城市。

雖然心裡早有猜度，但當秦淮踏出通道之後還是被眼前之景所震驚。眼前之景，無法用語言與文字形容，絕望，死亡之氣籠罩，鄴城早已城空。

人們退居在城外二十里的一個山坳里，一個個噤如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我認識他」

「你小聲點，想死啊你」

還沒等剛那言語的青年繼續，秦淮已經來到了人群面前。

「我是地府之主，你們的東方之神」

此時剛剛說話的青年手心處的鎖鏈印記，開始通體閃光，還沒等秦淮把話說完。

「我們的東方之神來了，我們的神來了!」

人們已經沸騰了，壓抑了不知多久的情緒，一瞬間釋放出來，沒有淚水沒笑聲，人在長久的極端壓抑之下，忽然得到宣洩，那感覺就像氣球瞬間被沖滿，又瞬間被抽空，這沸騰，也只是充滿那一下的亢奮。

「我來了，我以我的神格保證，只要大家信仰我，我就一定能夠給大家庇佑，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只要有人信仰我，必有回應。」

秦淮聲音不大，卻足以覆蓋整個鄴城。

此時鄴城活著的人，死了的魂，甚至那些四處撕扯狩獵的惡鬼都為之一顫。

這是東方的神，是東方近千年來唯一出現的神。

他一出現，就展現了與西方諸神不同的態度。

西方從不接納東方信眾，而地府之主，這位東方的神卻願視眾生平等！

或許這才是東方該有的風貌，此刻，鄴城的人類似乎忘記了危險，他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燃起了自豪。

「我願信奉地府之主！」

「我願信奉地府之主！」……

民眾的聲音狂熱又虔誠，秦淮即使沒有打開面板，也能感覺到信仰值在暴漲。

這絕對不是之前那幾十個信眾所能比擬的。

也幸虧自己解開了三層封印，不然以他之前的神格根本無法承載這麼多的信仰值。

秦淮清楚，這一切不僅僅是東方的人類在絕望中看到了他這個希望，也是自己先前的話語起到了煽動作用。

那番無論東西方，信仰必有回應的話，本來就是他有意為之的。

在沒有打通兩界這期間，外面的人界，東方生靈塗炭，惡鬼在東方大地上，肆虐屠殺，人們流離失所，每天惶惶不可終日。

而西方之神，不僅毫無憐憫之心，相反把東方大地的人當做玩物一樣，不時還故意將惡鬼向人群聚集之地引入。

俯視著人們被惡鬼撕扯，彷彿看戲一般，哪怕是有自己的信徒混雜其中，也不會出手相救。

秦淮憤恨西方諸神的行為，同時也暗自感謝對方的愚蠢。

既然他們要自私，那自己就大度。神就該有神的樣子，普度眾生嘛，信眾當然越多越好。

「地府之主，請救救我們吧！」

不知誰開了頭，信眾一旦與他建立起了聯繫，夙願好像也隨時而來了。

自己初臨人界，要想讓信眾足夠堅定地信仰自己，那就必須得做出個名堂來。

秦淮之所以選擇鄴城，也正是因為此地的規模以他的估算能靠著神力清空惡鬼。

「嗷……」

許是先前信徒的呼喊提醒了惡鬼所在，秦淮所在的山坳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大片惡鬼。

這群噁心猙獰的玩意兒肆意地揮舞著自己的胳膊，咧著獠牙，全然不知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什麼。

秦淮淡然掃去，不著痕迹地輕抬嘴角，隨即正色喝道：「判官筆，生死簿！」

判官筆一躍而出向群鬼掃去，揮灑間，定死不定生。

生死簿無風自動，書頁飛卷，此刻分陰不分陽。冥界通道開，血霧翻湧，像一口貪婪的嘴，對準即將到來的「美食」。

「惡報！」

這是秦淮第一次使用自己的神職能力。

通道內血霧驀地化為血箭噴薄而出，同時判官筆也調轉朝血霧引去。

頃刻間，判官筆尖便染上了腥紅血墨。生死簿也不再翻卷，而是停留在了第一頁空白之上。

「天地不仁，今吾以神力送此地惡鬼盡數入黃泉！」

這是系統黑色屏幕跳出來的話，秦淮沒有絲毫猶豫地照著念了出來。

朱紅點，惡業永錄。那群撲向山坳的惡鬼頹然間仿若有無形威壓臨身，身形迅速變形壓縮了下去。即使已是世間極惡，面臨神威，也俱都面露掙扎痛苦。

「啊！嗷！」

只是須臾之間，已有不少惡鬼化為一攤血水被判官筆裹挾拋灑向了血霧之中。

這似乎和秦淮之前想象的不一樣，最初他以為惡鬼是被拘禁入冥界，再經審判進入十八層地獄。

可現在如果盡皆融入血霧，那地獄的作用又是什麼？

秦淮一時有些摸不準這個系統的用意，這個問題估計只有等到回去冥界后，看能不能在那邊找到答案。

惡報的效率很高，幾乎是掃蕩一樣的收割。也使得秦淮有時間來思考這些他之前一直沒注意到的問題。

平心而論，剛才念咒的「系統教學」還是很好使的。

如果一直有這樣的提示，他也不會一直糾結如何打通兩界，在生死邊緣徘徊。

秦淮時常懷疑這系統跟出bug了一樣，時靈時不靈的……不過，就算它一直靈的，就這任務難度，也不是常人所能完成的。

說白了，還是狗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