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河神祭
玄邪倒死皮賴臉的跟著敬一,敬一也是無奈。「你說說你好好的魔族少主不當,非跟著我幹什麼?」
「魔族少主有什麼好的,魔界死氣沉沉的,遠沒有人界熱鬧。再說,小爺又不是老大,我還有個哥哥呢!繼大統的事,也不用我操心。」
「哈哈。好有趣的一個魔族,魔族不應該都是野心勃勃的嗎?」敬一打趣道。「太古時期不是有過神魔之戰嗎?神族與魔族爭奪領地。」
「但你有想過沒有,你們人族是否也在神魔之戰中崛起,爭奪了領地。你們人族即然可以生存,我們魔族為何不可呢?」
「是啊!萬物都有存在的意義,沒有非正即邪的道理。連妖皇都提出過萬靈平等的道理,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啊!」敬一感慨道。
「況且我們魔族現在安於魔界,早沒有了爭霸六界的野心了。我父親和邪祖也只想守護好魔界這一隅之地,也沒有爭奪之心了。」
「是啊!如今六界已定,各族都有自己的領地,不互干擾便是最好的了。」
「所以小爺還是要收你為戰仆的。」玄邪邪魅一笑。
「等你能打敗我了再說。」敬一白了玄邪一眼。
玄邪與敬一來到一河邊,剛剛大雨過後,河水猛漲,河水幾乎與岸齊平。波濤洶湧,濁浪排空。正要過河時,敬一反而看向遠處。玄邪推了敬一一下:「看什麼呢?」
「那邊好像有祭典。」敬一左手伸出指向遠方。
「那不是很熱鬧嗎?小爺只聽過人界有祭典,但還沒有看過呢!走走戰仆我們去看看。」玄邪很是迫不及待。在玄邪的認知中祭典就有很多人,人多了,就很熱鬧。
玄邪推著敬一的雙肩往前走去,:「反正戰仆你也沒有事,我們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
敬一執拗不過玄邪只好由得他去了。
二人來到祭典的地方,只見有一木台臨河而建。台下有數百人跪著,不斷磕頭祈禱。台上有一黃袍道人,中年模樣,擺設案台,焚香禱告。手舞木劍,步伐奇特,如同小腳老太太蹣跚走路一般,扭的很是難看。台上又有人鳴鐘擊鼓,吹奏祭樂。道人口囔囔道:「君臨上帝,無量天尊。巫水河神垂治巫水,河神在上,聽弟子禱告。十里八鄉愿為河神大人獻上童男童女,只願河神大人保我一方平安,退去洪水。」道人挑劍燃符,又手散大米投入河中。
「河神大人——」黃袍道人跪地面向河面磕頭禱告。台下村民也跟著道人磕頭,口中禱告河神保佑。
道人起身,看看陰沉沉的天,沉聲道:「吉時已到,獻禮——」
只見有倆位大漢抬著一方籠,用紅布蓋著,緩慢的走上台來。紅布下傳來一陣哭聲。
玄邪和敬一在遠處看著。玄邪冷笑著:「原來人界的神是這樣的,那與我魔族有何區別,依舊嗤血成性。」
「什麼河神,那有神還要吃人的,只怕是妖怪的可能性更大些。」敬一反駁道。
只見大漢將方籠放下,掀開紅布。一個木籠中有著兩位童男童女,不過兩三歲,穿著紅肚兜在那放聲大哭。黃袍道人面無表情高聲道:「獻禮——」
兩位大漢抬起木籠正要往河中丟去,台下有兩位婦女被眾人按著,兩位婦女掙扎著,哭著:「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誰救就我的孩子啊——」
「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你們還我孩子來——」兩位婦女披頭散髮哭泣著。
敬一突然一躍而起,從天而降,腳踩木籠。硬生生的將木籠壓下,震退兩位大漢。
「這小子……」玄邪失笑道,一副要看熱鬧的表情。
「什麼河神還要獻祭童男童女?」敬一冷笑著。
「何人?敢擾我河神祭。」黃袍道人大喝道。
台下跪著的村民更是恐慌不已,連連磕頭祈禱:「河神恕罪,河神恕罪——」
台下哭泣的婦人反而舒了一口氣,然後昏厥了過去。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怪在此興風作浪?」敬一怒視著黃袍道人。
「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也敢管我們河神祭,若惹怒了河神,河神一怒伏屍百萬,這罪業你可擔待的起嗎?」
「那有神明要獻祭童男童女,一隻河妖也膽敢如此。」敬一身後負有雙劍,一柄乃是神荼劍,另一柄木劍是肖逸為敬一所削的,被敬一起名為道一。「道一斬——」道一劍飛出,向黃袍道人斬去。
「貧道也不是吃素的。嘿——」那黃袍道人手中木劍斬出。二人一招便分出了高下,黃袍道人的桃木劍被斬斷,劍氣一逼黃袍道人。
「我滴娘啊!毛頭小子這麼厲害。」黃袍道人見狀,急忙雙手結印,引來河水形成一道水幕擋下劍光。
敬一雙目中有靈光閃過,敬一譏諷道:「原來是一條黑魚精。」
黃袍道人見自己被看破真身,心中更慌。心道:這毛頭小子竟然這麼厲害,竟能看破我的真身,一招我便不敵,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黃袍道人眼珠轉了又轉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黃袍道人剛轉身要跑。
只見敬一右手虛壓,掌中有符文飛出,直接鎮住黃袍道人的身形。黃袍道人一聲慘叫,身上浮起一陣黑煙,待黑煙散去,只見台上有一條一丈多長的黑魚。黑魚拍打著身子,想要回到河中。但敬一併不放過它,袖中有黃符飛出化作符鏈從黑魚鰓處穿過。
這時玄邪躍上台來,盯著黑魚直流口水:「這個烤了,絕對夠我吃的。」
「你先看住它。」
「放心,到嘴的魚怎麼說也不能給跑了。」玄邪笑著,一腳踩著黃符鏈,任黑魚再怎麼蹦躂也是跑不了的。
敬一轉身向已經看傻了的村民們道:「鄉親們,這道人明顯是妖怪所化,欺騙了大家。今天我願意為大家降妖除魔,還大家一個太平。」
「什麼呀!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
「哎呀呀!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
台下議論紛紛,總覺得敬一年紀太小不怎麼可靠,不敢相信敬一。
而被人救醒的兩個婦人,與自己的丈夫上台去抱回自己的孩子。並向敬一道謝:「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其中一位向村民道:「鄉親們,我們都被這妖道給騙了,這是妖精啊!」
「我們應該相信這位道長,方才我們都看見了,道長三招兩下就降服了妖道啊!」
「快放開我,不然我們家大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黑魚精威脅道。
玄邪笑道:「你家大王要為你報仇,你估計是看不見了,一會就讓戰仆做全魚宴。」
黑魚精心中一陣哇涼。
這時一位老者上台,麻衣粗布,白髮蒼蒼,手拄藤杖。似乎頗有威望,開口道:「鄉親們,我們也看見了,是黑魚精化作妖道欺騙我們。我們希乎做出錯事,此刻我們更應該相信這位道長,能為我們降妖。」
老者發話,台下眾人也沒有反對。老者道:「道長若能為我們降服了妖物,老朽願意奉上全部家當。」
「這個不用,降妖衛道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本分。既然大家相信我,我自然會盡心儘力的幫助大家,為大家除了這一害。」
「那道長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不用麻煩大家,畢竟是要面對妖怪的,以免誤傷大家。大家若相信我,我明天就能給大家一滿意的答覆」
「好好,我們相通道長。」老者力挺敬一
……
敬一讓眾人散去,讓他們明天再來看結果。玄邪反而將黑魚在河邊吊了起來,在黑魚下面架了一口大鍋,鍋下魔焰烈烈。
玄邪不懷好意的笑道:「戰仆,快快給小爺做全魚宴。」
敬一在河邊磨著一柄匕首,對黑魚道:「給我說說你大王,不然真把你給做成全魚宴。」敬一起身拿著匕首在黑魚精面前晃了晃,匕首閃著寒光。
黑魚精心中一陣后怕,但也挺倔強:「哼——我是不會出賣我家大王的。」
「真是一條傻魚,區區金丹初期的修為,也敢在這狂妄。能修成人身,怎麼也修了幾百年了。幾百年的黑魚,肯定很美味。」玄邪舔舔嘴唇道。
「既然不肯說,那就做成全魚宴吧!」敬一笑道。
敬一剛要動刀,黑魚便掙扎著:「停停,你們也不來個利誘什麼的?」
「利誘?威逼不是更好。」玄邪早就饞的不行了。
刀尖已經抵在黑魚腹部了,黑魚急道:「停停,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敬一收刀笑道:「這不就好了。」
「算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黑魚想通了,什麼都給捅了出來。「我們這叫巫水河,河中有大大小小無數蝦兵蟹將,但都聽命於我們的巫水大王白沝青。我們大王每年都要求巫水兩岸的村子,每個村子都獻祭一對童男童女,如若不從就水淹兩岸。」
「那你們的大王是什麼境界修為?」敬一問道。
「我們大王前不久突破了元嬰境。」
「一個元嬰初期而已。」玄邪絲毫不放在心上。
「那你能聯繫到你們大王,讓他上岸嗎?」
「這個,這個……」
玄邪笑了笑,手掌微旋,魔焰瞬間高漲。黑魚立馬道:「可以的,可以的。我就是負責運送童男童女的。」
「那好,你把你大王給叫來。」敬一笑道。
「好的,好的。但事成之後,你們可要放了我。」黑魚給敬一講著條件。
玄邪沉默不語,樣子有些不願意。敬一道:「放心,我觀你罪業教少,定不會為難你的。」
「全魚宴!」玄邪滿眼的幽怨。
敬一安慰道:「事後,就請你去人界酒樓吃飯。」
「咦!你說的,你不能反悔啊!」
「我說話一言九鼎。你怎麼和我師傅一個樣,吃貨一枚。」
「誰讓魔界沒有呢!」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