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乾隆的研究材料
其實乾隆皇帝站在華夏文明的頂端,他能夠引以為豪的事情是有很多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海寧正通過各種小報紙,揭露彭巴爾侯爵陷害阿維耶若公爵的事情,其中的各種醜態早就已經讓這位東方的帝王感到好笑不已。
葡萄牙國王若澤一世最近也被這些報道弄得焦頭爛額。一開始的時候,他雖然是從海寧那裡確知了公爵得到陷害的消息,但為了王國和王權考慮他,原本是準備對此不屑一顧的他,想要的是與耶穌會士們的鬥爭取得勝利,而那些貴族妹始終是耶穌會的支持者,這自然引起了國王的不滿,因此便希望能夠藉助這件事情來剷除他們,蓬巴爾侯爵正是明白他心中的這個想法才策劃了這一系列事情的。
然而,海寧的這番舉動顯然讓他們的計劃壽終正寢了,雖然他們現在仍然強勢的,不願意承認,在那些各種小報紙所報道出來的消息,已經足夠讓人感到抓狂沒有人懷疑這些行為的背後註釋者就是海寧,因為他們無一不是確鑿的清楚,那就是海寧乾的,但這已經不是最為要緊的事情了,要緊的是他們想要知道海寧所說的事情是否確實是事實。
國王陛下再一次予以了堅決的否認,並且暗示蓬巴爾侯爵應該加快計劃的腳步。在後來的發展當中,這一切都被處理的井然有序,甚至看上去非常符合葡萄牙現有的法律程序。
1759年1月4日,國王任命西奎拉·尤西比歐·塔瓦雷斯博士為這些被告辯護。西奎拉辯稱,用這些由酷刑逼出的供詞作為證據是無價值的,所有被告的貴族皆能提出不在犯罪現場而在他處的證明。這一辯稱被判為無說服力,中途截取的這些信件顯為真實無訛,並能確證這些供詞。1月12日,法庭宣告被起訴的所有嫌犯有罪。
他們當中的9人於1月13日被處決於貝倫的公共廣場。首先處決塔沃拉老侯爵夫人。在絞首台上,劊子手彎身去綁她的雙腿,她拒斥他,說:「不要碰我,殺了我。」她被迫去看行刑具——絞輪、鐵槌和熟鐵塊,她的丈夫和兒子們也將死於這些刑具,隨後她被斬首了。她的兩個兒子隨後於絞輪中被殺。阿維耶若公爵和老塔沃拉侯爵跨上絞首輪時,他們的屍體正擺在絞首台上。他們熬受同樣的碎屍刑罰,而阿維耶若公爵被允許在極端的痛苦中徘徊,直至最後的處刑——活燒安東尼奧·弗雷拉——所有的屍體都被焚燒,根本沒有人像承諾那樣,將這個可憐的僕人給救走,直到臨死的那一刻,他才最終悔悟過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大聲的喊出自己所遭受的唆使,因為他很清楚對方,可以輕輕鬆鬆的找到自己的家人,並讓他們落得和自己一樣的下場。他的下場之一是他的骨灰被拋入塔古斯河。如同其他所有的屍體那樣。
此時的葡萄牙仍在辯論:這些貴族雖然已承認反對蓬巴爾,但是否有意要殺害國王呢?但他們還沒有明確的意識到國王的保薦,並不僅僅指向這些貴族們,他們想要幹掉的是那些耶穌會士。
耶穌會士涉及此次陰謀嗎?毋庸置疑,馬拉格里達神父在其熾熱的怒斥中,曾經預言蓬巴爾的垮台和葡萄牙國王的早亡,而且,他和其他耶穌會士曾經與有官銜的部長舉行過多次會議。他曾寫給宮廷的一位女士一封信,乞求她提醒約瑟夫一世防備一次迫在眉睫的危險,從這封信我們可知,這暗示他已經知道一個陰謀的形成。
在牢獄中,他被問及如何得知這次危險,他在懺悔室中做了回答。根據一位反耶穌會的歷史學者所做的言論,除此而外,「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耶穌會士與此次暴行有關」。
蓬巴爾指控他們借著佈道和傳教來煽惑其同僚們產生暗殺國王的決意。他說服國王道:這種情況給君主制度提供了一個鞏固自己權力以反抗教會的良機。
1月19日,國王若澤一世發布敕令,扣押所有葡萄牙境內的耶穌會財產,而且將所有耶穌會士,在教皇處理這些控告他們的案件做出裁決之前,禁足於其屋舍或學院中。同時,蓬巴爾利用政府新聞社來印製許多小冊子,以陳述這一不利於貴族和耶穌會士的案件,並由他的官員們廣泛地發行於國內和國外。
這顯然是政府第一次利用印刷品來向其他國家解釋其所採取的行動。這些印刷品可能在引導法國和西班牙驅逐其耶穌會士的行動中有些許影響。
至此葡,萄牙國王以及其代表的世俗權利開始向教皇及其門徒們叫板,至於這場紛爭會以怎樣的形式進行,海寧已經漠不關心。倒是遠在萬里之外的乾隆皇帝一直在關注著這一切,他自始至終都沒能清楚歐洲世間的運行規則,但他仍樂此不疲的在這方面繼續的探索。
除了葡萄牙人這個探索材料之外,法國人也為這位皇帝了解歐洲提供了一些素材。
1759年,許多歐洲的保守勢力仍然在反對百科全書的鬥爭當中極盡所能,1759年1月23日,國王的律師弗勒里警告巴黎的議會說:「一個計謀在形成,有個社團在組成,以便傳播物質主義,摧毀宗教,激發獨立的精神及滋養道德的腐敗。」
毫無疑問的是,這番指控當中除了滋養道德的腐敗之外,其他全都是啟蒙思想帶給人們的新變化,至於道德腐敗,這個標籤究竟是應該放在貪贓腐朽的波旁王朝身上還是加諸於那些啟蒙運動家身上,則在目前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不過乾隆皇帝在這件事情上是很支持法國國王路易十五的,他甚至在完全不必要的情況之下也禁止了啟蒙思想家們的著作流傳到大清帝國。要知道環球集團為了雙方的關係,早就已經主動的隔絕掉了能夠控制的所有傳播途徑,而在18世紀中葉除了環球集團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做到讓啟蒙思想流淌進大清帝國的統治疆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