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拜師

十幾天後，夜色籠罩下的管農縣的軍營，月光透過窗口的縫隙照射進房內，落在床上兩具赤裸的軀體上。

小美枕著柱子的胳膊，低聲道：「你膽子也太大了！真的不怕死？」

「怕，但是見到你我就覺得死了也值得……」

小美堵住他的嘴，「不要說死，也不許對我動什麼真感情，我們就是偷……」

柱子猝的做起來，提高嗓音道：「我就是動感情了，我喜歡你，我要娶你！」

小美笑道：「別傻了小子，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不是個乾淨的女人，沒有人會真的願意娶我……」

柱子1愣，以他的人生經歷，其實想象不出小美口中的「不幹凈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十幾歲之前，他在1個小漁村長大，身邊都是老實本分的漁民，之後就1直跟著叔叔跑船，有船員到岸后就去路邊按摩店找女人，但是小美顯然不會是這種「不幹凈的女人」。

「怎麼？傻了吧？」小美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到自己身邊，「所以，別想太多，姐就是喜歡你的身子，年輕，比那老頭子強太多！」

柱子顯然生氣了，撲通1聲滾下床，快速套上了衣服，打開門朝外跑去。

第2天上去，柱子在木材廠幹活很賣力，瘋了1樣。

「喂，你不怕累死啊？」小美在1旁冷嘲熱諷。

「不用你管！」

小美冷笑1聲，手裡的樹枝在他身上抽打1下，「你跟我過來！」

柱子停下手中的活，怒氣沖沖的跟在她身後，兩人很快來到半山腰。

小美用手指指西邊：「那裡順化市，有個老傢伙叫軟文雄，現在我開採木材和供養兵丁花的錢，大部分都是他給的……」

「為什麼？」

小美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因為我給他睡啊！他想睡我的時候我就給他睡！」

柱子眼神獃滯，喉結劇烈聳動著，像1個被激怒又無法反抗獅子。

「柱子，你不是1直都想問問我的過去嗎？那我就跟你講講！這裡的人都知道我有過3個男人，司馬志和寶甲都是以前的將軍，司馬志我是志願的，也可以是被他騙的，跟寶甲是被迫的，那個混蛋自始至終都讓我覺得噁心，再後來就是現在的阮文雄，不過是互相利用，他要我的身子，我要他的錢……所以我跟那些出去賣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不！你跟他們不1樣！」柱子有些暴躁。

「那你說說，有什麼不1樣？」

「我……我也說不清楚……」

「別傻了，咱們就是露水情緣，晚上想姐了就來，姐給你留門，但是別扯什麼狗屁的感情……」

小美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站起來朝山下走去。

「這裡有這麼多男人，你為什麼單單和我睡？」柱子忽然在後面喊了1句。

小美1怔，轉過頭，莞爾1笑：「你沒聽過兔子不吃窩邊草嗎，你是外來的草，所以吃你！少跟老子廢話！下來幹活了……」

接下里的好多天，柱子再也沒有去過小美的房間，只是每天拚命的幹活，亦瘋亦傻，要是晚飯有酒，就拚命的喝，喝醉了也不鬧事，只是睡覺。

對於小美來說，柱子在她的心裡的確有1點分量，但是不大，不過是1個長相還不錯身體壯實的小奶狗，本來她以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至此就算了解了，直到有1天1個手下跑過來對她說，柱子沒事的時候就會在樹林里偷偷練刀。

小美撇撇嘴，練刀？他還想當武狀元不成？

收工后，小美偷偷走向那片樹林，果然看到柱子在練刀，動作雖然笨拙可笑，但看起來很認真，1邊的石頭上放著1本不知道那箇舊書攤淘來的「武功秘籍」。

小美故意咳嗽了1聲，柱子瞥了1眼，轉過去頭去繼續練習，像是沒看到她1樣。

「為什麼要練刀？」還是小美先開口。

「因為沒有槍可以練！」

「你想殺誰？」

柱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為了自衛！」

小美想了想，沉聲道：「你要是真想練功夫，就跟我來！」

兩人下了山，小美騎上1輛摩托帶著他出了軍營，然後1路朝縣城開去。

天已經擦黑，才在1棟低矮的平房前面停下來，這裡應該是縣城主街道的最邊緣處，平方的屋檐下的躺椅上坐著1個打盹的老頭兒，頭髮鬍子全白，看起來很清瘦。

老頭聽到摩托車的響動，眯眼看看小美，「幹啥來了？」

「柳大師，你欠我的人情，今天還了吧！」

「怎麼還？」

小美把柱子往他面前1推，「教他功夫，到你1半的水平就行！」

被稱作柳大師的老頭瞪大眼鏡看了看柱子，「歲數大了，1半做不到，最多3層！」

「行！3層就3層！」

小美從兜里掏出1疊錢給他，「這是他1個月的食宿費，下個月我再過來……」

「好！」

在柱子詫異的目光中，小美騎著摩托揚長而去。

「小子，別看了！今晚先扎兩個小時的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