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除掉怪魚(2)
更新時間:2013-02-11
一次的等待或許會讓人處於焦躁不安的狀態中,但是長時間的等待卻會讓等待變得不那麼重要,讓等待的人變得麻木,畢竟生活還要繼續,等待不過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是生活的全部。
這次的等待,陳實心裡平靜了很多,沒有患得患失,按照以往生活的軌跡,繼續往前走。今天天氣還是不錯,陳實醒來就往天坑走去,估計這麼長的時間的等待,結果也應該出來了,當然最好結果就是那條魚嗝了,再差也就是重頭再來嘛。
來到那個岩壁凹坑,陳實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昨天系在橫木上的繩子依然在那,橫木上和岩石縫隙都沒有一點被繩摩擦過的痕迹,他的心馬上沉了下來,昨天的不好預感再次在心中浮現了出來。陳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動手把繩子拉起來,拉的時候感覺繩子上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他沒有停頓,加快了拉繩子的速度,沒花什麼功夫就把繩子全部拉了上來,繩子的一端依然綁著那塊腌肉。
陳實用手電筒照著那塊腌肉,眼睛湊到跟前仔細觀察起來。腌肉大體上還是保持了完整,只是整個形體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被水泡了一晚上的緣故,有點發胖,在腌肉表面上還是留有那條怪魚撕咬的痕迹,只是痕迹很少,大概就是怪魚在襲擊腌肉的一剎那時留下的痕迹,然後那怪魚再也沒有對腌肉產生一點興趣,顯然昨天在食物中做的手腳也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也判斷不出來那怪魚的進食方式是吞食還是撕咬后再進食,第一次試驗就這樣失敗了。
陳實思考了一下失敗的原因,當然這個原因也只能靠猜測的,畢竟他對這條怪魚的了解太少了,它的所有習性都是通過一次一次的觀察才能總結出來的。
首先這次又了解了一點,那條怪魚只對具有活動性的物體才有攻擊的**。從這一點,是不是可以斷定那怪魚也很挑食,只對活著的水鳥或者帶血的肉才有進食的可能呢,陳實又給出了一種假設,下面就是驗證的時間了。
陳實現在需要準備的就是活著的餌料,雖然這裡是黃土高原,野生動物不是很常見,但也不少見,這些年,陳家莊靠著捕獵這些野生動物來改善他們的生活。
本地有種野雞,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在11月的這個時候經常能看到它們單獨尋食的身影,陳實把自己的目標就定在了它們身上。
也許大家會疑惑為什麼陳實不找一隻家雞什麼的家禽來呢,這樣省事而且不費時間。陳實何嘗不想這麼干,但是現實的條件不允許啊,整個陳家莊的家禽都是寶貝疙瘩啊,都是留著生蛋的,你說怎麼會讓陳實輕易把它們禍害了。陳實也不忍心讓這些寶貝疙瘩羊入虎口充當誘餌,只能去打那些野外的無主的野物的主意。現在的野物一是稀少,二是學精了,看到有危險就跑,很不好捉,陳實也確實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既然找好了目標,陳實沒費什麼勁就來到野雞經常出沒的幾個地方轉悠,開始了自己的打獵之路。陳實轉了好一夥,幸好運氣也不錯,終於在一處沙化嚴重的山谷發現了一個目標。這隻野雞身高約60厘米,全身呈濃褐色,頭和頸為灰黑色,頭頂有似冠狀的絨黑短羽,臉和兩頰裸露無羽,呈艷紅色,頭側連目有一對白色的角狀羽簇伸出頭后,宛如一塊潔白的小圍嘴,它還有引人矚目的尾羽,長羽呈雙排列,中央兩對特別長而且很大。野雞正在洗沙浴,一點也沒有發現有不懷好意的人在接近它。這種野雞雖然有羽毛,但是不會飛行,翅膀的功能退化的差不多了,只能進行短暫的滑翔,平時都是靠腳來進行奔跑的。
野雞不會飛,可是跑起來並不慢,一般的成年小夥子是追不上它的。所以要捕獵這種野雞還是需要花費一定的道具來布置的,在今年,因為乾旱,食物缺乏,野雞的食物也不是很充足,它們很難抵擋的住食物對它們的誘惑,所以利用這一點還是很容易捕捉到它的。
陳實把拿來的竹簍小心翼翼倒扣在野雞的必經之路上,並用一根短棍支撐起竹簍,留下一條縫隙,足夠那野雞能進入竹簍內部,然後在竹簍內的地上撒上一把小麥,在竹簍外也留了點小麥用來吸引一下野雞,做完這些就一個人拿著一端綁在短棍上的繩子,在附近找了個地方隱藏了起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好在這樣的等待沒有花多長時間,陳實來的時候,估計那野雞也是洗沙浴洗的差不多了,抖了抖身上的沙子,開始慢慢朝著陳實布置的陷阱走來,走的很是愜意,不緊不慢,這種局面在它發現地上的麥子后就被打破了。野雞加快了步子,一下竄到食物面前,開始啄食地上的麥子,剛洗完澡,就有美食可以吃,這種生活不要太幸福。
沒多久野雞就沿著陳實撒麥子的線路來到竹簍面前,一眼就看到了竹簍中的大堆食物,這些食物深深的把它給吸引住了,它猶豫了一下,還是很警惕,沒有被美食的誘惑忘乎所以,立馬往竹簍里鑽,只是在竹簍周圍打轉,並且昂著頭四處打量,準備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撒開腿就跑。就這樣,野雞繞著竹簍轉了4、5圈,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再也忍受不住食物對它的呼喚,一下就鑽到了竹簍裡面,開始享用美食。剛才竹簍外面的只是開胃小菜,怎麼夠填飽肚子,竹簍里的才是大餐,在野雞急不可耐的對食物發起攻擊的時候,滅頂之災也發生了。陳實拉動了手中的繩子,短棍隨之倒下了,竹簍把野雞扣在了裡面,野雞還沒有從美食中回味過來就成了階下囚,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我欺。
陳實從隱蔽的地方跑到了竹簍旁邊,一隻手慢慢掀開竹簍,掀出一條縫,另一隻手伸進竹簍,一把抓住野雞,這樣本次捕獵任務順利完成。再次證明了再怎麼狡猾的獵物也是逃不脫獵人的手的這個事實。陳實不知道正是這次捕食,讓他和這種野雞結下了不解之緣,這種野雞帶給了陳實意想不到的財富。
陳實今天出來的早,等抓完野雞還不是很晚,剛好是中午的時候,今天還有時間再和那條怪魚進行第二次較量。
他急急忙忙的趕回成家莊,拿起了沒有用完的鐵釘,考慮了一下,還拿了一盒縫衣服的針,帶著野雞和平時挑水用的水桶,推著板車往山谷中奔去。
山谷還是那個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變化的是來山谷的人,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有點著急,喘著粗氣,汗滴也是順著稍顯有點長的頭髮滴下來,頭髮也是一縷一縷的,很是狼狽,灰頭土臉就是用來形容這個時候的陳實的。沒辦法,陳實為了趕時間,不得不跑到山谷,再怎麼年輕力壯,跑20多分鐘的山路,還帶著這麼多東西,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抹了一下額頭,擦了額頭上的汗,把有點擋視線的頭髮撇到一邊,陳實就開始準備一夥要用的餌料。他先用繩子綁好野雞的身子,然後抬頭看了看太陽,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拿出幾個帶來的鐵釘,在野雞腹部和背部選擇了幾個地方,開始動手,把釘子釘入野雞體內。
釘入的鐵釘數量不是很多,再多陳實怕直接就要了野雞的小命,一夥下水后,還是需要保持野雞的活性的,他又把帶來的針一股腦的插入野雞的體內,這倒沒有什麼顧忌,這些針是要不了野雞的性命的。幹完這些,鮮活的野雞開始有點蔫吧了,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掙扎的厲害。也許知道自己的悲慘命運是註定的了,怎麼掙扎也沒用,就徹底放棄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陳實帶著準備好的餌料下到天坑中的老位置,用和前天一樣的手法把野雞拋了出去。野雞似乎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開始了垂死掙扎,在水面上滑翔了一段距離后,才不甘心的落入到水中,並且在水中還是不斷的拍打著翅膀,希望能從水中逃離出來。這一切在陳實和那條怪魚眼中有著不一樣的含義,在陳實眼中野雞掙扎的越凶就越能吸引怪魚的注意力,在怪魚眼中野雞掙扎的越凶那就表示食物越是鮮活。
一切的掙扎在怪魚的襲擊中都變得是那麼蒼白,沒有一點意義。怪魚一口咬住野雞的腹部,直接往水中拖去。陳實也學乖了,也沒有用手握繩子了,只是依然把繩子綁在橫木上卡在岩石縫隙里,他覺得這樣做保險多了。
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了,野雞在拖入水中就基本放棄了掙扎,也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但是水面上並沒有因為野雞放棄掙扎而變得平靜,水面開始產生了變化,好像有什麼怪獸在深水中翻江倒海,不是怪獸,是那條怪魚,也許在水面下折騰了一下還不過癮,接著躍出了水面。陳實看到這種情況,心中有點高興起來,有效果了,剛才緊繃的繩子也松下來了,真的有效果,那怪魚中招了,現在肯定是它在表達它的痛苦。一絲笑意浮現在陳實的臉上,有點激動,花了這麼多天,終於看到成果了。
不過那怪魚蹦達了幾下后,就沒有什麼動靜了,繩子依然沒有緊繃,陳實連忙拉起繩子,繩子連著的野雞也被一起拉了上來。野雞沒有被完全吃完,只是在腹部那被怪魚咬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野雞肚裡的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當然這個大功臣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肯定死不瞑目。如果這個世上有閻王爺的話,野雞一定會在閻王爺面前對陳實進行控訴的,血淚控訴,陳實害它死的實在太悲慘了。
陳實估算了一下,落到怪魚口中的應該有2根鐵釘,至於有多少縫衣針就統計不出來了。
陳實不知道這些東西對那條怪魚會產生多大的殺傷性,只是唯一能肯定的是那條怪魚受了傷,要不怎麼會那樣蹦達呢,不過還是需要時間來檢驗這第二次對抗的成果的。
陳實沒有再呆下去,打了水,就拖著板車回村了,回村的時候腳步變得輕快許多了,覺得自己幹了這麼多的事情終於有了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