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雷戟

「蒙德的龍災過後，救援隊過來配發食物叫食物，是一種鐵皮盒子。」

「我很驚訝，以為現世的人都已經可以生吃精鐵了，我沒能下得了口，出城去覓食，到最後我才知道，那東西叫做罐頭，真正的食物在鐵皮盒子里。」

療傷的過程很是枯燥乏味，凌風開始和申鶴講一些自己身上發生過的趣事。

「雖然我不記得小時候發生了什麼，但現在我身上和身邊同樣發生著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從不喝酒的酒庄老闆，討厭酒的酒保……但別誤會，蒙德人是真的喜歡喝酒，這兩位只是特例而已。」

凌風一遍回憶，一遍跟申鶴講述：「這些往事成為了我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在情況適宜的時候我就會拿出了說一說，你覺得呢？師姐。」

「我感覺很奇怪，有的人對自己……出糗的事情避之不及，有的人卻能借著這些事和別人有說有笑……很難理解。」申鶴沉吟一會後說道。

「嗯，確實，性格開朗的人經常會拿自己開玩笑，嗯……也不要過於死板的認為開朗的人就能把自己所有的事情掛在嘴邊，他們仍有很多東西還是藏在肚子里比較好。」凌風揮揮手，哭笑不得說道。

「那你呢，屬於那種性格的人。」申鶴看著凌風，好奇的問道。

「我嘛……不好說……畢竟一開始我也只是模仿蒙德人說話做事的模樣而已，時間一久，我已經分不清我是融入了人間，還是已經習慣模仿了。」凌風沉吟兩秒后說道，不過很快再次擺擺手。

「其實對於在人間的生活，我並不比你強多少，偶爾交流經驗還行，要真讓我講個所以然出來的話還真是為難我了。」

嘩啦……

凌風從葯浴中站了起來，伸手去取那件藍白色的衣服。

「師父說過，男女有別。」申鶴將目光移到另一邊，平淡的說道。

「話雖如此……但反正我們也不是同一物種。」用風將身上的吹盡后，凌風開始穿衣服，男女之事在他的認知里算是最淺薄的一部分了，曾經在蒙德聽到相關的聲音時也很不感興趣。

「比如我們師父，作為鳥類雖然一身的羽毛，但以普遍理性而論……壓根沒穿衣服，不還是到處亂跑。」

「哎等等，我的本體是什麼來著？」繫緊衣服的凌風突然一愣。

在蒙德遭遇埋伏的時候似乎被逼出過一次，但那時候意志早就模糊，根本記不清當時的影響。

「變！急急如律令！」凌風伸出食指和中指，口中念著隨意捏造的術法，渾身用力，身體卻沒有任何變化。

作為一個仙人，凌風的存在確實有夠奇葩的。

「走吧，師父還在外邊等我們呢。」申鶴看著沒有任何變化還在不斷用力的凌風，略感無奈的說道。

……

凌風跟著申鶴來到了洞府外，此時這裡已經有兩個人在此等待。

一位是留雲借風真君，另一位，則是降魔大聖——魈。

「師父，你們有事找我。」凌風一邊活動胳膊一邊走了出來，在洞府那不見天日的地方泡了一天，感覺骨頭都生鏽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降魔大聖找你。」留雲借風真君看向了站在一定距離外的魈。

「魈？」凌風這幾日不見的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清理過一次業障，此時他的狀態要比之前好看許多。

「是需要我再幫你清理一次業障嗎？」凌風撓撓頭笑著說道，之前淤積在體內的業障早已被凌風消化完畢，其中蘊含著的魔神之力和魈的仙力，甚至讓凌風的實力更進了一步。

不過這種方法對魈而言只是治標不治本，隨著時間的推移，業障還會在他身上不斷滋生。

「不必了。」誰知，魈一口回絕。

魈抱起了胳膊「我聽甘雨說過了，吸收業障后你的表現的很痛苦，清理業障會傷害到你的話，我寧可自己承受。」

「其實……」凌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魈打斷。

「這麼做只是讓你來替我承擔痛苦，不應如此。」

「好吧……」見魈的態度，凌風放棄了繼續解釋下去的想法。

「但總之，謝謝你……」魈話風一轉，突然說道。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愣，因為那個男人，他笑了！

「啊……哈哈……我應該做得……」被降魔大聖這麼感謝，凌風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你總不會是專程來感謝我的吧，我記得上次師父就說你有事找我，是什麼？」

「嗯，確實還有一事。」魈點了點頭「在之前我還有所顧慮要不要告訴你，但現在看來，之前的顧慮是多餘的。」

「是什麼？」凌風突然來了興趣，要說這璃月港內誰與自己淵源最深，那還得是降魔大聖。

「關於你曾經的武器——雷戟。」魈沉吟了兩秒后，一句一頓的說道。

「雷戟？」凌風微微一愣，光聽名字並沒有感覺到什麼。

「降魔大聖，你是說那件邪物？」留雲借風真君想到什麼，嚴肅的說道。「難怪，那竟是凌風的武器。」

「嗯，但準確的說，應該是【獄】的武器……」魈看了眼凌風，沉吟道。

「獄的武器……」凌風將魈的話重複了一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印象中，自己的確是拿著某件武器在戰鬥，但有關那武器的信息，甚至是模樣都想不起來。

「那日與奧賽爾的戰鬥，你體內的實力雖然恢復大半，能釋放出威能極大的攻擊，但作為夜叉，你卻沒能將天生的迅捷發揮出，直到最後我才明白，是你手中沒有了當年那炳武器。」魈抱著胳膊緩緩說道，在此之前他都未曾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

「其實有沒有那件武器都無所謂了。」凌風笑著撓撓頭。「魔神戰爭早已結束，我有沒有那件武器意義都不大。」

「關鍵並不在於你的實力。」留雲借風真君突然開口，語氣中多出的嚴肅竟和奧賽爾復活那日一般。

「那件雷戟本就不是凡物，其中也滋生出了強大的器靈。」

「數千年前它跟隨你征戰四方，沾染無數鮮血，其上早已布滿污穢與邪念，在失去了你的鎮壓之後，它便徹底失控，任何觸碰到它的人都會被侵蝕，成為它的傀儡，看似是人在揮動戰戟，實際卻是戰戟在操控人。」

……

「雷戟本是夜叉一族最強大幾件至寶之一，帝君得知出現在璃月境內作亂時，便令我們去奪回此物。」說到這裡，魈的臉色突然沉重了許多。

「然而那雷戟經過數百年的發酵，其中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我們的估量，我們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夜叉，耗費了極大的代價，也只是將它逼進了一處角落。」

「沒有人能承受雷戟中邪惡的力量，它已經成為了一件邪物，一桿魔兵，任何碰到它的夜叉都會被侵蝕，發狂。」

魈抱著胳膊的手緊了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最後我們傾儘力量，在那裡布下了夜叉一族的封印法陣，將其困在那片空間。」

魈停了下來，但這件事不應該就此結束，不然魈也不會找到自己。-

「目前聽到的……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凌風知道還有後續，故意問道。

留雲借風真君魈沒有開口，便接過了話題：「並非如此，器靈已開靈智，哪怕化作邪靈，其狡詐的程度也沒有降低，在當初參與封印的夜叉之中，已經有人被侵蝕……雷戟在我們最鬆懈的時候，操控他解開了封印……」

「淤積在封印中的邪念徹底爆發，任何沾染污穢的生靈紛紛化作魔物，那片空間，生靈塗炭……最後還是帝君親自出手，將那片土地連根拔起，封印在一處無人之地。」

「可儘管如此，每年還是會有誤闖進去的人……動物……他們在封印圈的外就被魔化。」

「帝君的封印無法突破，但這些魔化的生靈卻越過山巔，走進了人生活的地方。」

……

「我明白了。」凌風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兩人的話。

「既然是我製造的因，就應該由我來了結這個果，那個無人之地在哪？」凌風磨拳擦腳，準備再大幹一場。

「不，你誤會了。」魈拿出一柄光澤暗淡的長戟，遞到凌風面前。

「這件事成為了夜叉一族心中揮之不去的陰霾，早在百年前，我們便找到了解決之法，以另一件至寶為代價，徹底將雷戟中的器靈摧毀。」

凌風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看著面前這破舊的槍戟發愣。

「雖然污穢已經除盡，但其中的力量也已經損耗大半，恐怕難以發揮出當年的威力，但因為材質特殊，本身極為堅硬，當作一件兵器的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魈將雷戟遞給凌風后便收回手。

「我認為，應該將它交給你，這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所以……」凌風嘴角抽了抽。「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給我送一件兵器？」

「也不全是。」留雲借風真君也開口，顯然他也是很清楚這件事的結果。

「那片無人之地的邪念雖然已消除大半，但每年誤入的人仍會沾染一些污穢，雖不致命，但仍有抵抗力低的人長病不起。」

「而你在仙人中的職務，就是用聽風拾音的能力聽到這些人的訴求，幫他們排除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