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真相？

「跟隨留雲修行，感覺如何？」

「除了伙食差一點，其他還好。」凌風回憶了一下，每次吃飯他都是和申鶴在一起，而留雲借風真君怕是到哪裡吃獨食去了。

「胡桃那孩子與你的交集在此之前只有往生邊境那次，你找到我，就是想知道那天發生的前因後果吧?」

凌風點了點頭。「準確的說是她為什麼要救我。」

「關於那件事，我也是突然從胡桃口中得知，通過他的描述我猜到了可能是你，便去了一趟。」

「在那之前我並不知道你在蒙德遭遇埋伏的事情，我到那裡時，也只是看到仍在和修羅道這天地規則較勁的夢之魔神，以及不知何緣故昏迷不醒的你。」

鍾離頓了頓：「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講述另一件事。」

「嗯，您一定有您的考慮。」凌風點點頭。

「你一定很好奇，夢之魔神為我曾經的敵人，我為何不在蒙德時便將他徹底消滅？」鍾離摸著下巴，看著凌風。

「因為我？」凌風記得，當時如果夢魔女死了，他也會死。

「並不是，在某種程度上說，夢之魔神是我見過最可怕的魔神之一，她操縱人精神的能力可以在人群中無聲無息的傳播，頃刻間便可以摧毀一個國家，你那雷戟中的污穢，便有她一份功勞。」

「所以即使是一份殘念，我也不能放任他成長，哪怕代價是犧牲掉當時的你。」

「但你沒有這麼做，為什麼？」凌風配合著鍾離，將這個故事講下去。

「因為蒙德的風神找到了我，儘管我告訴了他夢之魔神的危險，他仍以風神的身份與我簽訂了契約。」鍾離的神色嚴肅了許多。

「我為契約之神，他又以風神的身份與我簽訂契約，如此強大的效力我無法違背，那日見你，也只是為了確認你體內夢之魔神的狀態。」

「和我猜的一樣，她僅僅憑藉著一縷殘念，再次塑造了靈魂，雖然還很殘缺，但修復完整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連靈魂都能重塑……凌風表情凝重了許多，之前只知道夢之魔神很厲害，沒想到卻還這麼強大。

「我背負著契約，但我同樣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風神的領地我無法動手，但根據契約的內容，只要你走到璃月的境內，我便可以對你下手。」

所以你當時才說，璃月歡迎我？

凌風嘴角狠狠抽了抽，不過往好處想，溫迪竟這麼在乎自己。

「所以當聽說了你的靈魂出現在璃月的輪迴邊境時，我很快就趕了過去。」

「所以你看到夢魔女的靈體時下黑手了？」凌風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席話下來事情變得更複雜了，因為他天醒來的時候夢魔女就在他身上，而且還……

「並非如此，在輪迴邊境這種大道規則前，哪怕我不出手，你們也會被吸入修羅道中。」

「我剛剛講過，風神已參悟了契約之法，他和夢之魔神，也有一道契約。」

「我發現並讀取了這道契約，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在你出事前，他與夢之魔神做了一次交易，如果沒猜錯的話，蒙德的風神恐怕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啊？」凌風一臉震驚的看著鍾離，他屬實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居然涉及了這麼多，連溫迪都已經陷入沉睡。

那幾天心煩意亂的凌風想找溫迪商量，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契約的內容是：風神用僅剩的力量助夢之魔神恢復，與之交換的，是你遇到危機時夢之魔神會盡自己所能救你一命，並且終生不得傷害你。」

「風神看來是預知了你那次所遇到的危機，提前與夢之魔神定下契約。」鍾離一邊回憶一邊說著，卻被凌風的一聲怒號打斷。

「他傻不傻？！他就算是給我恢復，我也不至於栽在那幫混蛋手裡！幹嘛要和夢魔女交易？！」凌風氣的直跺腳。

「關於這個的原因，也是我最在意的一點……我也只能告訴你其中一部分。」說到這裡時，鍾離閉上了眼睛，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許多，思索半晌后再次開口。。

「但這個並不是你最初詢問的問題，所以我想知道，在這兩個問題中，你想先聽哪個？」鍾離睜開眼睛目光微動，詢問著凌風。

「最初的問題……」凌風想了想，是夢魔女為什麼要救他。「可原因你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為了遵守契約。」

「我知道了，那就從最初的問題開始說起。」說到這裡鍾離神情輕鬆不少，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那道契約存在漏洞，假如夢之魔神已盡全力仍沒有救下你的生命，那契約的懲罰便不會生效，而你已經死亡，靈魂進入輪迴也不在契約的範圍內。以夢之魔神的能力，不可能察覺不到。」

「所以……她救我完全出於自願？為什麼？」雖然弄清了前因後果，但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仍沒有結果。

「岩石尚且有心，或許在幾千年中夢之魔神的思想也有所改觀。」鍾離難得露出了許些笑容。

「這個問題的結果還得是你親口去問夢之魔神，與我後來我救下你們，也有一定關係。」

原來還是帝君救了他們。

凌風狠狠一鞠躬，以表示心中的感謝，帝君過去準備動手，結果反而救了他們。

「不必這麼感謝我，我也有我自己考慮，反倒是夢之魔神，將已經失去生命的身體重新散發出活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鍾離搖搖頭。

「救下我們之後，夢魔女有沒有說些什麼？」凌風使勁的揉著太陽穴，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出乎了凌風的意料。

「我問了她一些問題，但她的回答無從考證，未必就是真的，我現在告訴你也只會擾干擾你的判斷。」說完這些，鍾離看起來變得輕鬆了不少，目光看向，似乎是在欣賞他守護的大好河山，嘴角也露出了許些笑容。

「可是我該到哪裡去找她……」凌風撇撇嘴，這提瓦特這麼大，誰知道她去了哪裡。

鍾離輕輕吐出兩個字：「蒙德。」

凌風【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鍾離：「在離開前我為了以防萬一，與她簽訂了契約，通過契約勉強能感應到她的大致位置。」

凌風這才發現鍾離看的是蒙德的方向。

凌風：「你就不怕她能繞過你的契約？」

鍾離：「我不會對我的權能產生懷疑，正如她相信她的權能一樣，假如她的『夢』在『契約』之上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凌風：「那好吧……關於第二個問題……溫迪為什麼選擇夢魔女而不是我。」

鍾離：「等你接受最終試煉，我才能知道你是否具備了解真相的資格。」

凌風【生氣】：「那你還問我要先聽那個問題，帝君就能隨便忽悠人嗎？！」

鍾離【裝傻】：「我現在不過一屆凡人，何來帝君一說。」

鍾離【輕笑】「至於讓你選擇先後順序的問題，只是我想知道你更在意哪個問題，不過考慮到你所處的角度，回答確實是我最希望看見的。」

凌風：「……」

鍾離：「沉睡的友人，和謎團重重的恩人，但是礙於契約的存在不能立刻動身。」

鍾離：「你是想立刻進行最終試煉吧？」

凌風：「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蓄謀已久的鐘離從腰間拿出一塊玉石。「試煉隨時可以開始，你拿此物交給留雲借風真君，她知道該怎麼做。」

凌風看了看手中普通的玉石，看不出什麼，但考慮到是最終試煉……

「最終試煉……是不是很危險，如果我不能活著回來還請您……」

鍾離第一次打斷了凌風，語氣平淡：「以普遍理性而論……完全沒有危險。」

凌風：「？？？」

……

凌風離開了。

黃昏時分，路上的行人漸漸少去，鍾離一個人來到玉瓊台的邊上，晚霞照在了他的臉下。

他舉起手，接住在空氣中飄蕩的樹葉，堅毅的眼中竟顯得有些失落。

「欲買桂花同載酒，只可惜故人……」

他突然停了下來，微張的嘴唇緩緩合上，許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何日再見啊……」

……

此時的凌風火急火燎的前往北國銀行，在進行試煉之前他必須去一趟，畢竟鬼知道這試煉要進行多久。

「反正都已經超時了，多超一些也沒什麼……」凌風想了想留雲借風真君拿著打神鞭的樣子，打了個寒顫，加快了腳步。

北國銀行，是愚人眾在璃月的據點，不過上次因為奧賽爾一事被問責，元氣大傷，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不過這銀行門口，把守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北國銀行業務繁忙，沒有預約請暫時離開。」北國銀行外，凌風被一群愚人眾攔了下來。

「進銀行也需要預約了嗎？」凌風看著面前攔住自己的愚人眾，見他們仍沒有讓開的打算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叫凌風。」

「凌風……？」愚人眾們紛紛一愣，最後趕緊讓出了一條道路。

「大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凌風沒有繼續去理會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我怎麼忘記這茬了，上邊鄭重吩咐過的……該死！就該把照片貼腦門上的！」

「希望這位凌風大人不要向女士大人搞我們的狀……唉……」

……

「凌風先生，這邊請。」一名戴著面具的女性愚人眾畢恭畢敬的說道。

「瑩與影呢？」凌風好奇的問道，他們是自己在蒙德的專屬線人，在璃月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緊急的情況，不會用到他們。

「他們被千岩軍抓去盤問了，恐怕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女愚人眾低著頭，認真的回答凌風的問題。

「這樣嗎……好吧。」凌風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們還是被抓了。

看著愚人眾手示意的方向，凌風走了進去，在一間房門外看到了兩名把守的愚人眾。

「凌風先生請進。」兩名愚人眾比起外邊那些專業不少，一眼就認出了凌風，推開門示意道。「我們準備了晚餐，女士大人馬上就到。」

「好。」凌風點點頭走了進去，果然看見了滿桌豐富的菜品。

「因為不知道凌風先生何時會來，我們一小時將桌子上的菜換一遍。」一名男性愚人眾跟了進來，似乎是在女士來之前，由他來接待凌風。

畢竟凌風只是說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會來找他們，具體是多久沒人知道，女士也不可能一直等著自己，滿桌的熱菜倒是足夠表現誠意。

「女士還要多久到？」理解歸理解，但凌風同樣很著急，畢竟留雲借風真君手裡的打神鞭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個多月來好不容易打的只剩三鞭了，要是再加幾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