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磨刀石
王八擔的家和鹿驪的家基本上差不多,籬笆院牆,爛泥砌的三間土屋,茅草蓋的頂,很多地方都已經裂開了很大的縫隙。
鹿驪跨進籬笆院時,王八擔的爹在鬱悶地抽著旱煙,臉色陰沉得足以滴下水來。兒子現在名聲這麼臭,還受了傷,做老子的心情能好嗎?
「王爹,八擔好些了嗎?"鹿驪小心翼翼地問。
」死不了。「老王沒好氣地回答。
鹿驪進房間時,八擔正無聊地看著屋頂上的竹子做的椽子,一見鹿驪來了,還想掙扎著起來。
」算了,不必客套了。「鹿驪看了一眼床邊斷了一條腿的茶几,有些發黑的茶壺。
」兄弟,讓你看哥哥的笑話了。「八蛋嘆了口氣。
」這沒什麼。那個女娘真的是讓人心動,可惜我沒你那麼大的膽子。「鹿驪揶揄道。
」主要是運氣不好,我那天正好挑柴到她家去賣,正好看到她經過廚房,一時沒忍住。「八擔嘿嘿笑道。
」到了哪一步?「鹿驪忽然想到一個促狹的問題。
」什麼哪一步?一點腥都沒嘗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老子有名的是王老虎,心狠手辣,要是得逞了,我的命還有嗎?「
」嗯。你現在在家休養也好。現在打不了柴了,山上來了不少狼,已經傷了不少人,我也是。「說著鹿驪給他看了看脖子上的傷。
」不是哥哥吹牛,野狼我倒不怕,要是腿好了,我們還是一塊上山去,看哥哥給你收拾那些狼崽子!「
八擔的話,鹿驪還是信的,不過時間不等人,等他腿好了,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大伯那邊是沒有什麼指望了,他還是要上山砍柴。
不過吳胖子可嚇壞了,說什麼也不敢去了,其他樵夫也去得少了,樵夫們的日子更難過了。
鹿驪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去砍柴,相對其他的工種,什麼打獵,種地,燒炭,還有到有錢人家做傭人,砍柴還是不錯的選擇。
去做學徒學生意,學手藝,大伯都不肯幫忙了,那還有什麼指望?
只能還是砍柴,不過現在要防備野狼。
上次他一刀砍中了野狼的屁股,對野狼沒造成什麼傷害,要是刀足夠鋒利的話,那野狼就不會有攻擊力了。
對自己的反應,鹿驪還是比較滿意的,就是刀不夠鋒利的。
要是刀再鋒利一些,他有把握對付野狼。
現在買一把新刀,他還捨不得,也沒那麼多錢,他想去山上找一塊好的磨刀石。
這天他來到了黑石崖下,這裡比較陡峭,石子較多,樹林茂密,人跡罕至,實際上也危險。但是為了物色到一塊他滿意的磨刀石,他決定冒一冒險。
一路上,他也砍了不少柴,刀也磨了幾次,找了幾塊石頭,都不怎麼理想。
看到自己手上磨出的老繭,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出血,他尋找一塊好磨刀石的心情更為迫切。
黑石崖下有一條河流,河灘上躺著很多鵝卵石,大大小小,還有各種顏色的,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當然,鵝卵石可不適合做磨刀石,主要還有很多其他形狀的石頭,供他挑選。
形狀上,當然是那種長方形的,顏色無所謂了。
豁然,他眼前一亮,他趕緊跑過去幾步。在一堆厚厚的樹葉之下,他看到一塊顏色黝黑的石頭。
他小心地將樹葉撥拉開,一塊狹小的長方形的黝黑石塊靜靜地躺在眼前。
看形狀,大小,顏色,都很合自己的標準。
就是不知道,使用起來效果怎麼樣。
他將黑色的石塊拿到手上,手感很不錯,而且還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可說不上來。
他來到一塊空闊平整的地方,找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坐了下去,將手中的黑色磨刀石放到地面上。地面平整,磨刀石正好不偏不倚地擺放在上。
鹿驪將那用了不知多少年的砍柴刀按了上去,順便還操了一把水在刀上。
他先是試了一下,將砍柴刀在磨刀石上輕輕地颳了幾下,手感非常好。
舒服,舒暢,說不出什麼原因,他都沒看刀,光是這幾個簡單的動作,都讓他有說不出的一種輕快神秘的感覺。
然後,他才開始正式地磨了起來。
作為多年的砍柴人,他磨刀可是很經驗的。好的磨刀石聲音就能聽出,從刀和磨刀石之間的摩擦聲中就能判斷出這磨刀石怎麼樣,以及刀到底磨得如何。
現在聽到那輕微的「哧哧」聲,不用看效果,他就判定,他絕對是撿到寶了,這磨刀石不簡單,忒好賊好!
磨了幾下,他想試一下刀到底快了多少。
他站起身來,有點不舍地把刀從磨刀石上移開,那種神秘舒暢的手感,他真的太留戀了,好在,他隨時可以去磨,去聽,甚至用心去感悟,去體驗,那神秘的手感,似乎可以直通到他的心眼中。
這種神秘的手感,在他以前的生命中,他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一種非常玄妙神秘的感覺。
他甚至感到,那種神秘的感覺,不是在磨刀,而是雙手撫摸到了一個成熟的少女胴體上。那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四里八鄉第一美女王珊珊。
實際上,到目前為止,王珊珊他也不過就見了幾次面而已,但每看一眼,他都有一種神不守舍的感覺。
他知道,憑自己的出身,憑自己的能耐,他這一生幾乎不可能得到王珊珊,無論是娶她為妻,還是風流一度,都不可能。
但是,方才那種磨刀的手感,讓他感覺到他是在撫摸王珊珊,從粉嫩的臉頰,到豐滿的胸部,到圓潤的臀部……
「咣當」一聲,把他從綺夢中驚醒。
在他心神俱醉時,他竟沒能握住砍柴刀,砍柴刀掉到了地上。
他俯首看去,腳下的一幕簡直要把他下巴都驚掉。
砍柴刀掉在一塊鵝卵石上,將那塊鵝卵石劈成了兩半。
該不會是眼花了吧?鹿驪揉了揉眼睛,方才,這鵝卵石還好好的,砍柴刀掉下去就成兩片了。
他拿起刀,對著另一塊鵝卵石想劈下去。猶豫了一下,他放棄了。這刀怎麼可能有這麼快?不要劈壞了,自己沒有幹活的工具了。
他把刀對準了自己柴擔,一刀劈了下去。
沒有任何阻力,如劈豆腐,也不知道砍下去了幾層木材。
他欣喜若狂,手足發顫,心幾乎要從自己的嗓子眼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