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資質這麼差

程炳康辦公室。

程炳康走向辦公桌后的皮椅，錢銘恩跟在後面，徑直坐到了茶桌前。

慕白隨後走了進來，帶上房門。

「欸，你上次搞的那個岩茶還有嗎，拿出來唄，別那麼小氣嘛！」錢銘恩一坐下就自己燒上了水，開始翻找起茶葉。

「你別亂碰，那套茶具很貴的！」程炳康頭疼。

慕白坐到錢銘恩對面。

「小氣鬼！」錢銘恩嘟囔著，撕開一包滇紅倒進紫砂壺，開始沖泡。

慕白忍不住說道：「我說二位，在開學典禮上鬧這麼一出，為什麼呀，你們是提前商量好的？」

錢銘恩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看到那小子遲到，臨時商量的！慕白你這次做得很好，呵，故意說錯集合時間，這種當那小子居然也會上！」

慕白直想翻白眼，「我真不是故意說錯時間······」

不等他分辨完，程炳康開口說道：「怎麼樣啊老錢，跟你的小師弟木長青比，這小子如何呀？」

「嘿嘿，我只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錢銘恩有些得意。

「那你來做他的導師吧！」

「我？不行不行，我這十來專攻符道，武道早放下了，還是你來吧！」錢銘恩連連搖頭。

「可我對兩儀功一點都不了解，而且我都好幾年不帶學生了，再說我這裡一攤子事，哪有時間教啊。」程炳康說道：「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見黃院，最好讓他來帶。如果我來帶的話我還怕木老會覺得咱們不夠重視他孫子呢！」

「哼哼，你是好幾年沒帶學生了，黃院都好幾十年沒帶學生了！」錢銘恩邊說邊沖茶，「你倆都是副院長，你帶怎麼就不重視了？讓院長來帶倒是足夠重視，可院長不是讓木老給打跑了嘛！就你來帶吧！」

他把一杯泡好的茶放到慕白面前，說道：「慕白啊，宋一凡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你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我替你打個報告，以後你就不用再出外勤了！」

慕白聞言急道：「憑什麼讓我保護他呀！錢老師，您可不是我的直屬領導，也不是我導師！」他說著求助似的看向程炳康。

哪知程炳康淡淡的說道：「這也是我的意見！」

「我······」慕白委屈的嘀咕道，「不讓出外勤，那不相當於坐牢！」

錢銘恩喝了口茶，說道：「你還別委屈，要不是你上次顛兒顛兒的跑到神龍縣，騙志高說什麼，那小子只是個普通的念力符道覺醒，宋一凡現在早就被志高招進巽院了，也用不著勞駕你保護了！」

慕白忙爭辯道：「怎麼能叫騙，剛才你也看到了，他最後攻擊秦厲那一下，分明就是念力攻擊！」

錢銘恩看向程炳康，說道：「你早就檢測過了？可我感覺不像是念力呀，不過最後那一下用的的確是符道，這麼說，他還是個符武雙修！」

程炳康搖搖頭道：「一直沒有機會檢測，之前為了掩蓋他的兩儀功，就跟慕白統一口徑，說是念力符。不過符武雙修也沒什麼好奇怪，他的生母不就是位大符師嘛，等選導師的時候再看測試結果吧！」

······

311宿舍。

午飯後有人通知每個宿舍推選出舍長去院里開會。

宋一凡、趙拓、梁天一致推舉王亮做了舍長。

王亮去開完會，拿回來一張列印紙，說道：「新課表，我貼在門后了啊！」

「都有什麼課？」梁天忙湊過去看。

宋一凡、趙拓也好奇的湊了過去。

趙拓驚呼道：「我靠，要上這麼多基礎課啊，那還有時間修鍊嗎？」

宋一凡皺眉道：「古文字學，學這個幹嘛，考古啊？」

梁天說道：「怎麼都是些基礎知識課，沒有修鍊課啊，咱們這不是修行學院嗎？」

王亮正走回自己的書桌，聞言說道：「課表上的都是通課，明天開始選導師，修鍊課由各自的導師安排！」說完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第二天一早，新生們以宿舍為單位在學校主體育館前排隊，然後逐一進入體育館。

體育館中劃分出兩個區域，一個檢測區，一個導師面試區。

檢測區被移動隔板隔出一個個小房間。

每個小房間內或放置一台儀器或放一件物品，有一到兩名老師守在房間里。

學生進了體育場後會領到一張表格，然後次序進入各個房間，按照裡面老師的指示做檢測。

然後老師會在學生拿著的表格上填寫檢測結果。

等檢測項目全都進行完，學生需要拿著表格到一個掛著「綜合評定台」的長桌子前做綜合評定。

之後再拿著綜合評定進入導師面試區。

面試區里坐著上百位導師，每人身前一張小桌子，旁邊擺著一個易拉寶。

易拉寶上面印著對應導師的簡介、特長、招生要求。

學生根據自己的綜合評定，尋找適合自己的導師。

雙向面試雙向選擇，直到找到導師為止。

宋一凡進入體育館后按照提示逐一檢測下去。

起初，他看了一眼那些老師給寫的檢測結果，簡直像鬼畫符，自己完全看不懂。

他想起課表上課時最多的是一門叫「古文字學」的課程，心想，「莫非修行界流行用古文字？」

所有項目很快檢測完畢，宋一凡拿著表格來到綜合評定台。

評定台的長桌子後面坐人。

由左向右，依次是，一位面色和藹，周身看不出什麼特別，像個在小區里隨隨便便就能碰到的老大爺；一名頭髮花白、面容嚴肅的老太太；坐在中間的，是一位雙眸犀利而明亮的矍鑠老頭；再右邊則坐著陳炳康和錢銘恩。

宋一凡學著前面的同學，把表格遞給最左邊的和藹老大爺。

老大爺拿著表格仔細看完，又上下打量了宋一凡一遍，不禁皺了皺眉，默默的把表格遞給了旁邊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著表格，突然說道：「只開了三脈，七輪未開，也沒有符道覺醒的跡象！你資質這麼差，是誰把你招進來的？」

程炳康訝異的跟錢銘恩對視一眼，說道：「我看看。」

他拿過那張表格，跟錢銘恩一起看了起來。

兩人也不禁疑惑的皺起眉頭。

程炳康向坐在中間的矍鑠老者說道：「黃院，他就是我跟您說過的那個宋一凡。」

然後他向最左邊的兩位老人解釋似的說道：「這孩子跟咱們乾院有些淵源，是我破例把他招上來的，這個回頭我再跟二老解釋。」

「那他這樣的資質，誰來帶呢？」老太太口吻嚴肅。

「我帶，我來帶！」程炳康忙說道。

老太太不再言語。

程炳康看向宋一凡，說道：「你先出去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導師，有什麼事我會讓慕白通知你。」

宋一凡臉上發燙，沖著綜合評定台鞠了一躬，轉身走出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