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可理喻的第三人
張歲然和劉希望兩人又繞著蜈蚣團走了幾圈,那群蜈蚣團吃飽之後,也就慢慢停止蠕動了,不知道是吃累了在歇息還是其他什麼狀況。兩人不敢貿易上前,那蜈蚣團仔細看去著實有些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兩人等了許久,不見蜈蚣團再有任何動靜。看來目前要徹底看清楚蜈蚣團下面的東西,只得等蜈蚣團自行散去。於是兩人離得遠遠地,背靠背坐了下來,一邊等待著,一邊試圖理清個頭緒。
張歲然開口說道:「媳婦兒,你不覺得這個像個鬧鐘嗎?」劉希望聽了一臉茫然地盯著他。
他接著說道:「蜈蚣團裡面的東西和蟻后的腹部通過一根管子連接在一起,維持著某種平衡;蟻后一旦死亡,平衡就被打破,相當於按下鬧鐘計時器;螞蟻群在蟻后死亡后就湧向這邊,接著被蜈蚣團吃掉,蜈蚣團吃飽之後,再過一段時間,鬧鐘應該就會響起,然後這裡就會發生某種變化。」
「你不覺得從那個陀螺型迷宮開始,這一切都像是設計好的嗎?不對,應該從我們進山洞之後就開始了,或許更早!」
劉希望聽了之後開口問道:「你這個假設是建立在蟻后的壽命上,但你想想一隻螞蟻能存活多久,五年,十年?如果要設計這麼精巧的布局,不可能最多持續十年就失效了吧?」
這一問把張歲然也難住了,他覺得確實有道理,這個大墓山傳說是魚鳧王的墓。魚鳧王是傳說中古蜀國的三代王,距今已經3000多年了,如果真有什麼設計的話,肯定不會以短短十年為標尺吧。
思來想去沒了頭緒,兩人在這陰冷潮濕的山洞中靠著彼此身上的體溫取暖,身上的氣味很熟悉,熟悉的感覺讓人有了些許安全感。一路上各種詭異殘忍的場景造成的緊張情緒也慢慢舒緩下來,兩人不由得都睡了過去。
似乎是聽見了什麼響動,又或者是因為十年夫妻的默契,兩人幾乎同時醒了過來。放在一旁的手電筒光線減弱了不少,感覺電
(本章未完,請翻頁)
量快耗盡了,此刻居然正在輕微地晃動著,晃動幅度減緩,難道是睡醒起身的時候無意碰觸到了?
張歲然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因為手電筒放的位置以他們醒來的動作幅度根本就觸碰不到!如果只是一隻手電筒晃動就讓張歲然反應如此之大,那怕是他真的有些疑神疑鬼了。但張歲然如此緊張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地上現在只剩下了一隻手電筒了。
他跟劉希望一人一隻手電筒,而且在洞內幾乎不離手,這不可能記錯。劉希望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她趕緊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往周圍掃了一圈,但手電筒光有些微弱,照明距離有限,沒發現個什麼。
倒是遠處淡淡的熒光引起了兩人注意,張歲然讓劉希望趕緊照過去。那個位置是剛剛蜈蚣團的地方,現在那群蜈蚣團已經不見了,露出底下一個圓圓的東西,正發著鬼火一般的熒光。
而且那圓圓的東西已經不完整了,上面有道豁口,很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鑽了出來。
好不容易復得的安全感又因為這變故轉瞬即逝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攫住兩人的心臟。張歲然趕緊起身,又拉起地上的劉希望護在身後,他們舉著手電筒,弓著腰,一步一步小心地靠過去。
本來氣氛已經夠緊張肅殺了,突然身後又響起劉希望地一聲尖叫。張歲然感覺到劉希望的指甲都抓進了他肉里,他趕緊回過頭,只見背後出現了一個金面具,正懸浮在黑暗中。
那金面具之下居然有隻慘白人手正舉著手電筒從下往上打著光,顯得那金面具陰森恐怖,就像是朋友之間的惡作劇一樣。
張歲然惱羞成怒,感覺被人戲耍了一般,由不得多想,舉起手電筒就向那金面具砸去。
只見那金面具憑空一飄,往後退去,讓張歲然砸了個空。黑暗中只有一個面具,一隻手,一束微弱的手電筒光來回漂浮著。
劉希望衝上前去不由分說地一把抓住那隻漂浮著的手往回拉,她見張
(本章未完,請翻頁)
歲然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沖他喊道:「是個人,快來幫忙啊,楞著幹嘛?」張歲然才支支吾吾開口道:「這出現個人,不更奇怪嗎!」
劉希望這時才感覺到那隻手異常冰冷且堅硬,沒有一丁點溫度,怕是只有屍體才會呈現這種反常狀態,而且還是死去很久的屍體。她腦袋一亂,趕緊甩開那隻手。
那隻手經過一拉又猛地一放之後,竟又往後飄去,同時面具之下還傳出一陣聽不懂的語言來。
這居然是個活人,還是個說外國話的外國人?劉希望趕緊退回來跟張歲然站在一塊。同時一陣手電筒光照在他們臉上,刺激得兩人睜不開眼,只好舉起手遮擋。
面前的人似乎也奇怪著這地方居然還有其他人,想把兩人看個徹底,所以手電筒光一直照在他們臉上,沒移開過。
知道面前這是個活人後,劉希望也不那麼害怕了;但這人又舉著手電筒一直照射他們,一點規矩也沒有,這下徹底惹惱了劉希望。她搶過張歲然手中的手電筒,回照向那人,同時喊道:「你到底是誰,照夠了沒有?」說完她有些懷疑面前這個外國人能不能聽懂她的話。
只聽見對方又是一陣嘰里呱啦后,就放下了手電筒。張歲然才好好地打量了下眼前的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袍子,戴著和他們相似的金面具,個頭跟劉希望差不多。但對方也戴著面具,不好從容貌上分辨出國籍。
張歲然想著對方或許是國際友人,又處在這種強烈的中華氛圍之下,自然不能失了我大國風範,只見他伸出一隻手去,並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你好!」那一幕簡直把旁邊的劉希望都給看呆了。
同樣呆住的還有對面那人,他不僅沒有回應握手這一常見的國際招呼方式,反而聽了這句普通的招呼之後,變得急躁了起來。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快速來回踱步,手扶額頭等動作也能看得出來:他似乎對憑空冒出兩個人來一點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怎麼會是這樣的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