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二合一)
地之間響起一聲嗡鳴,赤霄劍的身影消失無蹤。
風聲吹耳邊沙沙作響,帶著一陣奇異的血腥味,少年挺拔的身軀跪了,汩汩鮮血從腳踝處深見骨的傷口流,鮮血浸沒沙地之,一株嫩草身邊探頭。
意識催促繼續向謝書辭靠近,腳踝處火焰灼燒一般的疼痛,焚燒著的身軀,雙腿沉重地磕地,沒半分行動的能力。
一劍,完全斬斷了能夠向謝書辭靠近的能。
甚至,當眼神朦朧地看向方,快看清謝書辭的背影,右肩幾乎將整條手臂砍的傷口,讓想伸手抓住謝書辭么細微的動作也做到。
謝書辭還活著嗎?
知。
——謝書辭應該死!
心底里最原始的慾望化作魔音,一直耳邊縈繞,催促著、引導著繼續走向謝書辭。
掙脫殺欲的操控,拚命擠的一縷意識,正瘋狂地壓抑著傷口癒合的速度。
楚聞風怔怔看著樣的謝安,難以置信地瞪雙眼,如同被一隻手掐住了咽喉,那渾身的血跡、那充滿殺欲的眼神,身體里斷衝撞的兩股力量。一股力量拚命想修復身的傷口,另一股力量拚命地想阻止身的傷口被修復。
的身體里充滿了矛盾,想謝書辭,又想謝書辭活。
「聞風,走!」楚歸意深深看了謝安一眼,明白謝安惜挑斷腳筋、封印赤霄劍為了讓帶謝書辭離開,此此刻,心感受到了幾分震撼,種震撼源於謝安身的矛盾,源於謝安。
一能走火入魔的情況,堅破的牢籠里,死命地擠了一絲清醒的意。
楚歸意自問絕能做到,事實,從古至今,也從沒做到。
,謝安做到了。
心得對眼位十七歲的少年產生了佩服,無論聖子、還修了殺戮、還喜歡謝書辭件事,把每件事都做到了登峰造極。
份魄力,份孤注一擲劍走偏鋒的勇氣,實難以讓心生佩服。
此,謝書辭並清楚發生了什麼,也知自己身發生了什麼。
赤霄劍所造成的影響非常巨,得聚精會神才能勉強拼起王被刺穿、被燒毀的內臟皮膚。
王始終耳邊低鳴著,它想讓謝書辭停,它想舔舔謝書辭身的傷口,眼淚鮮血融合一起,打濕了它的毛髮。
當謝書辭用盡全身力氣,修復了它損壞的內臟,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知王能活了,緊繃的身體瞬間鬆懈了,貫穿胸口的疼痛再一次佔據了的腦海,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火堆里,胸口已經被燒焦,嘴角鼻腔分別涌了濃黑的鮮血,敢倒,總覺得,自己閉眼睛,就再也睜開了。
想看看王,想看看謝安。
謝安……想再看看謝安……哪怕用看著螻蟻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也好……萬一死了呢,把謝安忘了呢?
「嗚……」王哭著舔舐臉的鮮血,謝書辭嫌它礙事,想將它推開,身體使一點力氣。
讓、讓開……
看看瞎子……讓再看看……
一刻,謝書辭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抱了起,王變成一條狗跟身邊。
誰啊……輕點兒……疼死了……
謝書辭幽幽地想,當抬起眸子,隱隱約約看見楚歸意焦急萬分的臉,想果然啊聞子,毛手毛腳的。
楚歸意恢復了些力氣,司空業一提起杜平生,一提起書童,同往跑。
「走!」
走?
別走啊。
讓再看看瞎子,怕以後再也看到了。
謝書辭腦袋無力地垂楚聞風的臂彎里,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很虛無,感覺到疼痛了,什麼都感覺到,只能隱約聽見風聲從自己耳畔吹。
都說了,臨死之際,聽覺最後消失的一感官。
「謝書辭!敢死!死了,老子一定挖的墳,讓死後也得安寧!」
「傻逼,招惹誰好招惹蕭尋幹什麼!」
「娘的就傻逼!」
楚聞風子……種候還罵……
「嗚……」
王細碎的哭聲耳邊回蕩。
別哭……疼……
「謝書辭……別死……」楚聞風的聲音逐漸哽咽起。
一滴溫熱的眼淚砸謝書辭手臂,好奇怪,明明什麼都感覺到,滴眼淚的觸感卻讓異常地清楚。
哭了?
楚聞風子……哭了……
謝書辭真的好累,感覺一隻手拚命將往黑暗裡拽,行了,睡一覺。
「謝書辭!」
楚聞風怒喝一聲,清楚地感覺到,懷裡的只剩最後一絲氣息。
謝書辭聽見的聲音了,想那雙手一起墜入黑暗之。
好累,好痛苦。
謝安……謝安……蕭……
「蕭尋!!」
身後遠處,一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
謝書辭即將沒入黑暗的意識亮起了一絲微弱的光芒。
蕭尋……蕭尋……蕭尋……
行啊,還能睡,還沒看見的瞎子……
謝書辭奮力想掙脫那隻將拽入黑暗的手,努力往爬,一片悄無聲息的靜海,用盡全身力氣,讓眼睛浮水面,顫了顫的長睫,水面變成一張怎麼也衝破的薄膜,任憑謝書辭如何掙扎,也肯放。
謝書辭想哭,連哭的力氣都沒。
片寂靜之海,謝書辭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遙遠的嘆息聲。
緊接著,感覺自己手腕間的水滴印記形成一股涼涼的水流,沿著的手臂流到胸膛的傷口裡,清涼的水將從靜海託了起,一瞬間,所感官重新湧入身體。
藍色水流縈繞的傷口,溫柔地貼著的皮膚。
楚聞風看到一幕愣住了,「師兄!」
楚歸意回眸朝看,旋即也被謝書辭胸口處的藍色靈力吸引了視線,「般夏輩的靈力,早就料到會今日?」
謝書辭隱約聽見的聲音,無暇理會,顫動著眼睫,睜開雙眼,往後看。
一片鮮血淋漓、廢墟遍地的城門之外,樹木倒塌,漫飛沙,一孤獨的身影跪地,面朝著謝書辭方向,彷彿一虔誠的信徒一般,遙遠地凝望著。
渾身盡鮮血,猶如修羅一般。
看著謝書辭,張了張唇,好似說了什麼,相隔遙遠,謝書辭聽見的聲音,只能通嘴型隱約分辨,說:「走……走……」
「家心!蕭尋!」
與此同,身後,鄧行森帶著一眾仙門弟子趕到。
「心……」
謝書辭啞著聲音喃喃兩字。
「受了重傷!」
「蕭尋受了重傷!將一舉殲滅的好機會!」
看到謝安身幾處致命傷,眾仙門弟子興奮已,攥緊手的武器,將謝安團團圍間。
……
看到一幕,謝書辭心急如焚,想站起,想帶謝安一起離開,連一點力氣都使。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瞎子的包圍,踉踉蹌蹌地站了起,雙腿恢復的速度極慢,站起的動作顯得非常困難扭曲。
那輪薄薄的月光,渾身浴血的少年跌跌撞撞地站了起。
謝書辭走了,謝書辭能活嗎,知。
知般夏隱留的印記,會會救謝書辭。
知謝書辭否安全,想確認,敢。
甚至某一刻,清楚地感覺到了謝書辭的氣息像一滴即將被陽蒸發的雨水。
抬起染滿血色的眸子,看向對面的鄧行森,強烈的殺意讓忘記了身體的傷痛。
謝書辭遠遠看著向謝安一擁而,心臟瞬間傳麻痹的疼痛,一聲驚呼將衝破乾澀的喉嚨喊,就,感覺一雙溫厚的掌蓋住的頭頂,耳畔柔聲:「書辭,睡一覺吧。」
謝書辭聽了,水神的聲音。
水神為什麼會現里?
能睡,救瞎子……
「書辭,聽說。」
什麼?
「命……」
水神跟說了一句話,謝書辭聽后心尖一顫,正想繼續追問,水神的聲音彷彿擁魔力一般,拉拽著謝書辭的意識,漸漸合雙眼,意識陷入一片寧靜之。
司空業行的腳步忽然頓住,「楚歸意。」
楚歸意疑惑地看,司空業將手裡的書童扔給了,楚歸意一手接。
「回看看。」司空業。
「司空公子……」
「蕭尋還能死手裡。」
蕭尋座秘境謝書辭一樣,還未能挖掘清楚,此之,希望座秘境永遠消失。
更何況,期待兩以後能帶給的驚喜,怎麼能讓蕭尋死群渣滓手裡呢?
就算今日蕭尋必死無疑,也必須讓蕭尋死自己手裡。
楚歸意看了一眼,沒多說什麼,「告辭。」
「告辭。」
一行分別向相反的兩方向走。
當回頭望見那座宏偉的城牆,楚歸意喊停了楚聞風。
「師兄?」楚聞風疑惑地喊。
楚歸意將杜平生兩放地,隨後從手裡將謝書辭接了。
謝書辭胸的傷口正被水藍色靈力修復,那靈力充滿了生命的力量,謝書辭的傷口幾乎以肉眼見的速度復原。
見狀,楚歸意鬆了一口氣。
「嗷!」王繞著的腳邊轉了一圈,謝書辭臨死用本源的靈力修復了它的傷口,雖未完全癒合,但對一隻靈獸說,已經算什麼了。
它仰起頭,眼角掛著淚珠,擔憂地往楚歸意懷裡看。
楚歸意:「別擔心,般夏輩救了,再半辰,的身體就能恢復。」
王一聽,激動地繞著轉了圈,又蹦又跳又叫。
「師兄,走嗎?」楚聞風皺眉問。
楚歸意抱著謝書辭走向一棵樹,將謝書辭放樹,解外袍蓋身,王立刻走,像戰士一樣,守謝書辭身邊,還地舔的手指,希望快點好起。
楚歸意看了看謝書辭睡夢微微皺起的眉頭,嘆了聲氣,說:「謝公子應該追了。」
楚聞風:「……」
楚歸意朝搖頭,說:「等書辭醒再說吧。」
聞言,楚聞風眉頭皺得更緊,「師兄,會打算等醒,讓回找姓蕭的那混蛋吧?」
「嗷!」王滿地沖叫了一聲。
楚聞風一眼瞪,「罵還樂意?忘了差點殺了謝書辭嗎?」
說到,王傷心地往地一趴,氣無力地垂眼睛。
楚歸意搖頭:「自然希望書辭回找,但希望書辭能自己做選擇,而別幫做選擇。」
「師兄!怎麼么固執呢!姓蕭的走火入魔只追著殺,就擺明了因為謝書辭才會走火入魔嗎?如果謝書辭回找,以後必定死路一條,般夏輩以救一次,但未必能救第二次!」楚聞風氣得眼睛都紅了。
楚歸意看著,卻輕聲笑了起,「聞風,些東西比生命更重,就算書辭回死路一條,如果自己清楚件事,還回呢?都,能幫做決定,無論做什麼,都的選擇。」
起初,楚歸意也想帶走的。
但謝安的行為改變了的想法,書辭兩,互相喜歡、珍視著對方,應該被任何外力所分開。
至於結果如何,就看書辭能做到哪一步,楚歸意想插.之間,替任何一方做決定。
謝書辭睡得非常安穩,最後看見的畫面,一直腦海里反覆,掙扎著想從睡夢裡醒,想衝突身層屏障,掙扎了許久,終於一聲悶哼后撕開身的桎梏,喘著粗氣從地坐了起。
「謝安!」謝書辭猛地坐起身,猛起的動作牽扯著胸口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引起一陣抽痛,謝書辭捂著胸口,狠狠抽了一口氣。
「嗷!嗷嗷!」
見醒,王激動地站起身,原地又蹦又跳又吐舌頭,想往謝書辭身蹦,又擔心身的傷口,於原地狠狠轉了幾圈,才勉強克制住想往謝書辭身撲的念頭。
「醒了?」楚歸意走,溫聲問,「感覺如何?」
謝書辭怔怔地搖頭,「好像沒什麼礙,就點疼。」
楚歸意點了點頭。
謝書辭又看向王,見它活蹦亂跳的模樣,禁皺了皺眉頭,「傷口怎麼樣?」
王往地一倒,把自己的肚皮露,四腳朝,傻兮兮地吐著舌頭。
謝書辭用手扒拉了一它的肚子,傷口幾乎只剩皮外傷,沒什麼問題。
爹爹醒王正高興著,誰知謝書辭抬手就一巴掌打它的狗頭,「誰讓擅自行動的?知躲嗎?」
「嗷……」王抱住腦袋,怯怯地看了一眼。
謝書辭瞪了它一眼,「次再樣,就讓水神把丟回!」
「嗷!」王晃了晃腦袋,寶寶敢啦!
謝書辭撐起身體,又問楚歸意:「哪裡?」
楚歸意:「機閱城外。」
謝書辭一愣,「多久了?」
楚歸意:「半辰。」
半辰……
謝書辭的心往一沉,半辰了,知謝安的情況怎麼樣了?
當好像隱約聽見說受了很重的傷,又被那麼多圍攻,會會……
想到踉蹌起身的畫面,謝書辭禁心一緊。
「書辭,想回找嗎。」楚歸意開門見山地問。
「師兄!」楚聞風滿地喊一聲。
見師兄理,又瞪向謝書辭,「差點殺了,給老子骨氣一點!」
聽見兩的話,謝書辭沉默地低頭,看了眼趴身邊,悄悄用眼睛看的王,沒回到楚歸意,轉而問王:「王,怪嗎。」
王盯著看了看,耳朵垂了,「嗷」了一聲。
楚聞風對的話題很敏感,立刻問謝書辭:「它怎麼說?」
謝書辭無語地看一眼,「覺得聽得懂狗說話?」
楚聞風:「……」
楚聞風訕訕別開頭,「反正如果想回找,絕對會幫的。」
謝書辭眼神看向王,說:「王,怪,?」
「嗷……」王低叫一聲,又看著謝書辭,似乎問謝書辭沒怪娘親。
謝書辭搖頭說:「怪,昨就知想殺了,接受了事實。修的殺戮,規則殺了。」
楚歸意看著,「所以回找?以後呢?打算怎麼辦?」
謝書辭:「想回看看,擔心。只回看一眼,知還活著就足夠了,然後,就悄悄離開,會連累。」
「謝書辭!沒骨氣!殺了,還擔心?」
「又第一認識,本就沒骨氣!」謝書辭理直氣壯。
楚歸意對謝書辭的回答並意外。儘管如此,內心深處其實並希望謝書辭回找,的私心,希望謝書辭能夠好好活。知自己的私心,能撼動謝書辭的選擇。
楚歸意嘆了聲氣,說:「本打算,回就告訴件事。」
謝書辭疑惑問:「什麼事?」
楚歸意:「邊走邊說吧。」
謝書辭一愣,「也跟回?」
楚歸意頷首:「嗯,說定以幫什麼忙。」
「,再摻了,只想回確定一的安全,、會現面的,用跟回。」已經幫了謝書辭很多忙,謝書辭想再讓置身於危險當,「想將王暫留身邊,等回后……」
話音未落,王就聲抗議起。
「嗷!嗷嗷!嗷嗷嗷!」
!寶寶也回!寶寶也回看娘親!雖然娘親好怕會打寶寶會傷害寶寶,但寶寶真的好喜翻!寶寶跟一起回。
楚歸意笑了笑,說:「書辭,倘若換作,會袖手旁觀嗎?」
「……」
「放心吧,自保的能力,如果再現之那樣的情況,一定把丟,自己逃命。」楚歸意用開玩笑地說,還調皮地向眨了眼睛。
謝書辭知,只想用種方式讓自己放鬆了一些,儘管如此,謝書辭失聲笑了,「歸意,謝謝。」
「走吧,然及了。」楚歸意將從地拉起。
謝書辭想起什麼又看向楚聞風,楚聞風黑著一張臉,見謝書辭看,毫客氣地一眼瞪了回,
「對起。」謝書辭默了默,說。
楚聞風知理解的意思沒,眼眶一子就紅了,罵:「傻逼。」
別開頭,踹了腳邊昏睡的兩,轉移話題,「回了,怎麼辦?」
楚歸意:「里已經很安全,……」
然而楚歸意話音未落,原本昏睡醒的杜平生兩立刻從地彈坐起,「謝兄,今日就的跟班,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
笑話,將丟里,萬一碰到什麼逍遙門的弟子,倆手無縛雞之力連反抗的能力都沒,么一對比,還跟身邊安全一些,雖然殺神惦記著謝書辭的命,但也只惦記謝書辭一的命。
楚聞風鼓眼睛,「倆裝的?」
杜平生乾笑一聲,「謝兄句話說得好,非常期,非常手段。」
楚歸意失笑,「走吧。」
謝書辭深深看一眼,「謝謝。」
四一犬往回走,路,楚歸意把謝安的事告訴了。
「書辭,段間謝公子之所以如此虛弱,猜測,因為的心早已經受到損壞。」
謝書辭點明白,「什麼意思?」
楚歸意:「之說淮州知了湯閑笑湯輩的事,湯輩就心受損之後走火入魔,殺了湯家弟子,還記得原因?」
謝書辭愣了愣,「因為,喜歡了許頤?」
「沒錯。」
「的意思,謝安因為……」
——
世間怎會如此笑的事。
當身的傷越重,的腦子反而越清醒。
謝書辭面,拚命地想找回一絲理智,偏偏什麼都做到,而謝書辭離開后,的理智卻一點一點回籠。
意識越清醒,越願清醒。
謝書辭背對著被赤霄劍貫穿胸膛拚命為那條狗療傷的畫面始終歷歷目。
謝書辭還活著嗎?知。
「蕭尋,受死吧!」一位渾身遍布傷口的修士再一次舉劍向刺了。
謝安躲避,想躲避,也沒力氣躲避。
宛如一隻折斷的風箏,身體被血糊得看見一點原的顏色,的身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一座間煉獄。
濃重的血腥味縈繞鼻端,夜空被血霧覆蓋。
謝書辭會恨嗎?
那麼怕死,明知自己殺,依舊留自己身邊,該用了多的勇氣?
最終自己還面傷了喜歡的那條狗,甚至還差點殺了。
那一刻,該多害怕。
更讓謝安覺得笑的,只謝書辭還活著,樣的事遲早會發生第二次,無論謝書辭走得多遠,只自己死,都會找到、殺了。
件事好像無解。
么徹底忘了謝書辭,么,死謝書辭之。